“是啊!云機救了你。不過你要受一段時間的罪!蜉虱的毒,曾遍布你的全身,雖然云機用白丹解了你身上的毒。”
“可這些毒還是傷到了你的身體,即使有云機所在的大竹峰療傷圣藥,依舊不能一時便將你損毀的臟器恢復到原樣。”
李清荷將杜誠平如今的情況如實相告,并沒有任何隱瞞。
“活著也是萬幸!不敢再多求其他!”杜誠平笑著對李清荷回道。
李清荷點了點頭,“這般想最好!好好養傷,身體恢復不是一日之功。最好還是等云機的師父來給你診治一下。他的醫術在青云門是最好的!”
“謝謝!”杜誠平笑著對李清荷點頭表示他會如她所說那般。
“其實,我知道的!即使我沒有替國師擋那一下,他也不會有事的!反倒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杜誠平苦笑著看向李清荷說道。
李清荷微笑著搖了搖頭,“但是,你畢竟救了他。不管結果如何,這件事是無法否認的!”
杜誠平苦笑著緩緩搖頭,對此還是堅持己見。
“我們承你這份情。而且,說真的,我們真的還得感謝你!不只是你救了云機這件事。”
杜誠平有些困惑地望向她。
李清荷搖了搖頭沒有解釋。洛云機因魂魄一事,情感有所缺失,今次所見,他似乎有了正常人該有的情感。
杜誠平醒來,最高興的便要數廖星了。
這幾日一直見洛云機吃不好、睡不好地守在杜誠平床邊。廖星有時會想,若杜誠平死了,洛云機是不是不會難過這般久的時間。
杜誠平體內毒素雖然已經全部清除,可內臟受到的損傷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痊愈的。
凡人臟器脆弱不堪,當時的毒素已經將他大部分臟器損毀。若不是大黃丹的存在,杜誠平當時便已經死了。
經脈枯萎,血液被污,活著就是一個奇跡。
洛云機在想著是不是去黑石洞將田不易找來,張小凡卻讓他再等等。待他處理完那夜襲擊之事后陪他一起去。
張小凡現在真的不敢讓洛云機單獨離開,洛云機的狀況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不注意就會惹出麻煩來。
而且任何事,都會在洛云機的身上往古怪的方向發展,完全出人意料。
這也是為什么,大竹峰的人總是會安排一人待在洛云機的身邊。
即使他們千防萬防,可依舊還是狀況不斷。若是真置之不理,那麻煩事絕對能讓他們焦頭爛額,每日什么都不做,盡為洛云機解決麻煩了。
萬毒門和合歡派的弟子將那些死去的弟子運回宗門后,張小凡帶著洛云機去書院請了假,這才一起前去黑石洞找田不易。
數月的時間,在田不易等人的努力下,四塊隕鐵已經被鍛好。鄭大禮正在借用地火煅燒四靈鱗片,就是不清楚田不易取來這些是準備做什么。
當田不易得知魔教再次對自家小弟子出手襲殺,憤怒的直接氣勢外放,靈力繚繞,將附近的巖漿攪動地不斷騰濺。
“他們怎么敢!”田不易憤怒地瞪圓了眼睛。
“師父!我已經將那些襲殺之人悉數斬殺。只留兩人,讓他們將尸體運了回去。以示警告。”張小凡行禮回稟道。
“警告!那些混賬玩意會在乎這點警告!”田不易氣的臉都脹大了一圈,此時看去更像個圓球。
“師父!現在您若是有空,還是先去看看為小師弟擋下一擊的那人吧!雖然我們用大黃丹救活了他,可蜉虱的毒,一個普通人還是承受不住的。”張小凡不想田不易太過生氣,便轉移了話題。
“大禮!你留在這里繼續煉制,我隨你師弟們去皇城看看。若你掌門師伯過來詢問,就如實相告。”田不易看著一旁的鄭大禮交代道。
“師父!你放心吧!我知道的!”鄭大禮此時也是憤怒異常。在心中對于萬毒門的恨已經無法輕易平息。
“這筆賬遲早都是要討回來的!我大竹峰的弟子可不是那般好欺負的!”
田不易見鄭大禮臉上的怒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鄭大禮點了點頭,“毒蛇谷,我們定是要去一次的!”
“你…四層了?”洛云機瞧著從巖漿湖邊走來的李力,微微有些驚訝和好奇。
這才幾個月的時間?李力竟將‘太極玄清道’練至玉清境第四層!
雖說是重修,可這個速度也太過駭人了。
田不易聽到小弟子的話,轉頭看來。
“辛得師伯指點!我才會如此精進!”李力對于自己此時的修為很是滿意。他不僅修為恢復,而且精進許多。
洛云機看向巖漿湖邊繼續打鐵的七名兵士,見他們手中所拿的錘子,也覺得好奇。
“師父見他很是賣力,便勻了點材料給他。他的錘子如今已不是之前可比的。”鄭大禮笑著解釋道。
洛云機雖然好奇,卻并沒有取來那錘子把玩,這一點讓鄭大禮有些微詫異。
洛云機沒有賴著多玩一會兒,而是和田不易盡快離開了黑石洞。
天空,龍子背上,田不易不時扭頭看一眼變的有些沉靜的小弟子。
“你師弟…”
張小凡搖了搖頭,“杜誠平為小師弟差點死掉,這件事對小師弟打擊有點大。”
田不易想到萬毒門的所做所為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幫混賬!”
皇城食府,田不易坐在床邊給杜誠平把完脈,面色有些不好。
“仙師!沒事,你直說便好!我受的住!”杜誠平看到田不易的臉色,便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樂觀。
“我大竹峰的大黃丹,雖被稱為活死人肉白骨之效,可那也是相對于修者而言。”
“因為,修者有靈力可以修復自身。但是你一介凡軀,所以效果就有些不盡人意。”
“云機為了救你,曾將你冰封。寒氣入腑,你今后會畏寒,冬日更是會承受冰寒之苦。”
“好在他有火晶,可以抑制你體內的寒氣,隨著時日會有好轉。”
田不易嘆了口氣說道。
杜誠平想要擠出一絲笑容,可卻完全做不到。面皮只是抽了兩下,便放棄了。
“我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