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二份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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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凡沒走兩步路就見到那周姑娘一身濕漉漉的從隔壁掉落了過來。
熟練的拿起早已準備在旁邊不遠處的衣服遞給了周家姑娘。
張小凡開口道：“周姑娘，男女終究有別，我已與你說過多次，以后還是盡量不要這樣了為好，無論是對你的名聲，還是未來著想。”
“小凡哥哥，難道你就不明白婉兒的心意嗎？”
那周姑娘裹著張小凡遞給她的衣服，楚楚可憐的樣子，站在原地。
張小凡不敢與她那熾熱的眼神對視，轉換過身去。
面對這樣美麗的女子，還是如此主動的少女。
原本，張小凡這樣的少年是很難抵御得了的。
可每一次見到這女子，心里都總會想起師姐那可愛的模樣來。
然后再看這少女，便會覺得，不過一副皮囊罷了，縱使生的再美，又能如何呢？
始終不會是師姐，始終，不會理解的了自己，與自己永遠也不會成為一路人的。
每一次她的那些作為，在自己看來，除了增添尷尬外，再也沒有別的了。
想到這里，張小凡回過頭看著周姑娘的眼睛說道：“周姑娘，我畢竟只是一個修道中人，與姑娘你每日里所面對的事物都是不一樣的，姑娘若再如此下去，為避免尷尬，我也只好離開這處居所，另尋一處暫居了。”
那周姑娘驚訝的望著張小凡，這些日子里的接觸，她早已看了出來，張小凡在男女之事上稚嫩的很。
雖然她自己也從未經歷過，但畢竟因為出生的原因，從小到大看到過父親和眾多姨娘們的關系，又看過很多閨閣中的話本。
這段日子里還有人專門教授過這方面的知識。
相比起張小凡來說，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
從才開始幾日里，張小凡見到自己的那副樣子，總是會害羞的臉紅。
過了幾天時間后，才漸漸地習慣了。
周姑娘原本以為，張小凡會慢慢的習慣了他的生活里有了自己的存在，盡管嘴上不說，但大部分男人，在這方面都是一樣的。
沒想到，張小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段時間里的接觸來看，張小凡并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再看他那認真的眼神，周家姑娘能夠看得出來，張小凡是認真的。
那原本是為了誘惑而做出的楚楚可憐的模樣，轉眼間就真的是泫然欲泣了。
淚花在眼中滾動著，卻努力的收著氣，不讓它掉落下來。
她睜大著眼睛，注視著張小凡。
“小凡···公子，可是覺得婉兒不像良家女子。”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還有不知幾分傷心。
“整日里，不知廉恥的，要來勾引公子？”
話沒說上幾句，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滴落了下來。
“既如此，婉兒日后自當不再打擾公子。”
張小凡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就能讓周姑娘如此模樣。
看她哭的傷心的樣子，想要勸慰幾句，但又想到，都已經這樣了，若是還有聯系，只怕就真的與這周姑娘不清不楚了。
于是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真是沒想到，這小小的院子里，還能看到一場好戲。”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在耳畔。
“誰？”
張小凡下意識的向那聲音出看去。
而周姑娘，在聽到那出現的第三個聲音時，更是忍受不住，悲傷欲絕。
每日里不要臉的勾引一個男子就已經讓自己很是為難了。
勾引失敗了，被人當面拒絕，臉上盡是難堪。
現在好了，居然還被外人看到了，如此之后，自己還有的名聲可言嗎？
再也忍受不住，大聲的哭著，向著院門處跑去，只想要快些離開這里，尋一處無人知曉的所在，躲起來永遠也不要再見人了才好。
張小凡此時卻是沒工夫再去關心那周小姐的傷心了。
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院墻外，一株大樹上。
一道綠色的身影正坐在樹枝上，看樣子，已經來了有一會的時間，將剛剛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
“妖女！”
看到那身影時，張小凡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那人，正是在流坡山上欺騙了自己的魔教妖女！
伸手一招，仙劍已是到了手上，太極玄清道運轉間，便要上去與那魔教妖女拼死相斗。
碧瑤只是站起身，在那大樹上看著院內的張小凡。
臉上笑吟吟的，看著張小凡氣急的模樣，便覺得有些開心。
在張小凡就要到了面前時，碧瑤開口道：“傻小子，你確定要在這河陽城里與我動手？”
伸出右手，掌心處是一朵白色的小花，那正是碧瑤的法寶，傷心花。
傷心花散發著氤氳的光，將碧瑤籠罩在中央。
“先不說你這傻小子是不是我的對手，只說你我交手的動靜，不單單是你那剛剛跑出院子的周姑娘，這周圍一片的凡人，只怕沒有幾人能夠逃脫得了。”
張小凡猛然停下，在半空之中，看著離自己不遠的碧瑤。
“你這魔教妖女，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對于碧瑤來此的目的，張小凡百思不得其解。
她到底是為了什么？
既然來了，又不動手對付自己，這魔教妖女還會為了周圍百姓考慮不成？
碧瑤只是呵呵笑了笑。
對不再對自己動手的張小凡道：“不要總是妖女妖女的叫，雖然我的確是魔教中人，想當初在流坡山上，張少俠可不是這么叫人的。”
“哼！”
張小凡冷哼了聲，對于碧瑤的話，又是一股憤怒升起。
“當初若不是你欺騙于我，我又豈會那樣待你，最終導致了那樣的結果。”
張小凡瞪著碧瑤道：“如今你還敢主動提起當初之事，不怕我青云門將你正法嗎！”
碧瑤只是笑著：“有本事你倒是現在對我動手試試看呀。”
“你！你！”
張小凡氣的臉色漲紅：“若不是用河陽城中百姓為威脅，你這妖女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如何嗎？”
“好了，別氣了。”
碧瑤說了句：“本姑娘今天不是來氣你來的，你這個笨小子還不值得本姑娘專門來氣你。”
“我可是有正事來找你的。”
“你能有什么事？”
張小凡道：“不會又想要從我這騙出什么消息吧，你這妖女死了這條心吧，我什么也不會告訴你的。”
“我知道你們青云門對那夔牛寶物很是重視，本姑娘愿意用一份夔牛角換你青云門中前些日子得到的一件東西。”
“什么東西？”
張小凡本能的警惕著碧瑤：“為什么要來找我？”
“呵呵。”
碧瑤笑了笑：“你這個傻小子，最好對付啊，我不來河陽城找你，難不成去青云山上找你師門長輩去？”
張小凡一想也是，這妖女不敢去找師門長輩們，才尋到了自己這里來。
便向碧瑤道：“那你想要交換何物？”
碧瑤開口道：“天書，秦重得自空桑山的天書，你可會？若是會，我便直接與你交易了。”
張小凡看著碧瑤的眼神驟然一縮，想起來當日從空桑山會道青云門后秦師兄的交代。
壓下心中的異樣：“青云門沒有這本書，你若要找，便只能去找秦師兄詢問了。”
碧瑤從剛剛問話張小凡時，便一直在注意著張小凡的神情。
心中想著，張小凡這人老實的很，若是知道的話，他的神態變化應當不會騙的了自己，但注意了一會后，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特別的變化。
心中想著：“莫不是前段時間打聽到的消息是真的？那秦重真的沒有將天書傳給這些人過？”
當時在流坡山上時，碧瑤在張小凡那打聽到秦重并沒有將天書傳給別人，先在掌門道玄那受到了處罰。
以她的謹慎，離開流坡山后又經過幾次探查，最終打探出的消息與當時張小凡所說的相差不大。
今日又來此處向張小凡說起要換天書，便是想要看看，青云門中是否只有秦重一人學習了天書內容。
這消息的準確性，極為重要，關系到魔教對此事最終將會采取怎樣的措施。
從張小凡這試探過后，碧瑤更加確定，青云門中是真的沒有其他人在學習天書內容了。
于是對張小凡道：“那你幫我將秦重叫下山來，我與他交易，我想他會愿意的。”
張小凡看了眼有著自信神色的碧瑤道：“別白費力氣了，秦師兄是不會和你們魔教交易的，再說了秦師兄不在山上，你在這等也是等不到的。”
“哦，那他去哪了？”
聽到秦重不在山上的消息，碧瑤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的對張小凡道。
見碧瑤神色，張小凡便知道碧瑤一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恨恨的看著碧瑤道：“秦師兄不是我這樣的笨小子，妖女，你不要亂打主意，你即便找到了秦師兄也不會是他的對手的。更何況，秦師兄去了哪沒有人知道的。”
“這可不一定哦。”
碧瑤笑了笑，看著那拿著仙劍幾次忍不住想要對自己動手的張小凡。
“現在，我要走了，你要是想要動手，就跟上來吧。”
說完，跳下大樹，身形隱藏到了黑暗的街角處，快速向著遠方離去。
張小凡見此，連忙御劍去追。
想著定要跟上那妖女，待離開河陽城后，與她大戰一場。
只是，追了沒多長時間后，便跟丟了對方。
站在十字街角處，左右看了看，都是一樣的場景，完全找不到那魔教妖女去了哪方。
張小凡氣的咬牙，握著仙劍的手緊了緊，想要發泄一通，現在卻是在城中，周圍都是民房。
只得將氣咽下去，對著空氣發了句狠話，便回到了自己的居處。
秦重也沒想到，這次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
才開始見到那松山五客竟然被六尾收服時，都以為那六尾恢復了。
一只千年修為的六尾妖狐，全盛時有多強的實力，秦重還真不敢確定，不過隨便猜測，也定然是比自己要強多了的，不然三百年前也不可能從焚香谷里殺出去了。
當時初見六尾，秦重可是嚇了一大跳的。
結果沒想到，那六尾沒有完全恢復，想來也是，三百年時間的傷勢，即便找到了治愈的方法，也沒這么快的時間能夠治療的好的。
兩人都沒有把握對付對方，相互忌憚下，便有了一些妥協。
如今帶著夔牛角離開了，秦重才有空仔細思考。
看樣子，那六尾是不能在短期內離開那處火山口了，否者不會對自己妥協這么大的，提前就支付了不知道多久后才有機會辦的事情的報酬。
他主要還是擔心秦重離開后帶著青云門的人又返回，強行奪取夔牛角吧，讓六尾為了對他沒有什么用處的夔牛角而舍棄那處療傷圣地，很明顯不值得。
于是就用這角來做投資了。
只是不知道那火靈與六尾交流了些什么，秦重能明顯感覺出來，他們的交流中必然有關系到自己的事情。
只是，無論秦重怎么問，那六尾就是不說，至于去問那火靈，那就更不可能了，秦重還沒點亮小精靈語言天賦。
秦重還問了些其他的問題。
那巫族，在傳說中不是拜的神叫巫神嗎？
為什么又變成什么火神了？
六為的解釋是，在巫族看來，巫神就是掌握了火焰權柄的神靈，他們自己自然是稱呼自己的神靈為巫神。
至于火神的叫法，是中原生靈第一次見到時，根據表象，自己喊出來的叫法。
還有其他的問題。
一些上古的神秘傳說，比如天帝什么的。
秦重都問了些。
對于上古的秘聞，六尾知道的也沒有秦重想的那么多，回答了一兩個后，見秦重還想要多問，便干脆的不回答了。
然后就將秦重給趕走了，只是叮囑秦重，日后一定要在六尾需要時前去幫忙。
否則的話，六尾就會將秦重有玄火鑒的消息捅給焚香谷，到時候，大不了大家都不好過。
秦重自然是答應了下來，然后離開了那處火山洞穴。
在離開時，秦重注意到，那處火山口有兩條通道相連。
一處，是秦重追蹤松山五客而去的那一條，另一條，在火山另一邊，從秦重的視野看過去，只能夠看到一條黑漆漆的通道，至于那邊通向何處，秦重就不知曉了。
原本想要在解決了松山五客后研究一下，這地下的上古巫族遺留的，可是現在這里有了主人了，秦重也就不好意思去研究那些荒廢了很久的遺跡了。
一路出了洞穴后，很快便回到了一開始的小院外面。
與等在那里的陸雪琪匯合了。
“師兄。”
見到秦重歸來，陸雪琪清冷的面上有些喜色。
秦重沖陸雪琪點了點頭：“這便沒有什么事吧？”
“沒有。”
陸雪琪說著，臉色又恢復了清冷的樣子。
看著前方的村莊院落對秦重道：“師兄，我想鏟除了這處魔教門派。”
注意到陸雪琪神色有些不對，好像比平日里更加冷山三分。
秦重道：“除魔衛道，乃是青云本分。”
“不過師妹，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