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悠悠,兩年時間一晃而過。大竹峰的黑節竹堅硬無比,成年人一斧子砍下去也不過一個細痕,一般人砍一天也不一定能砍斷一棵,因此大竹峰才以此作為鍛煉弟子身體根基的方法。兩年堅持不停的砍竹子。
如今十三歲的張小凡的身子壯實了不少,也長高了不少,臉上棱角分明,嬰兒肥沒了,稚氣漸失,多了幾分瀟灑與堅毅,或許靈氣養人的原因,他的五官也清秀了許多,尤其一雙星眸,清澈明亮,神采飛揚,眸中有光,仿佛有星星一樣會發光。
十五歲的田靈兒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越來越美麗動人,紅裙下的嬌軀也越來越玲瓏有致,有了曼妙的曲線。
自從上次被田不易臨時抽查后,田不易就放棄了張小凡,雖然對他還算不錯,但是對他的修為卻從來都是不聞不問。
張小凡也毫不氣餒,反而更加努力了,在他鍥而不舍的努力下,普通人一年就可以修成的太極玄清道第一層,張小凡終于在兩年后的某一天,光榮地向眾人宣告神功大成,練成了太極玄清道第一層。
看著張小凡一臉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樣子,守靜堂上眾人安靜了瞬間,接著便是哄堂大笑,同時也由衷的恭喜他邁出了修真第一步。
田靈兒聽聞此消息更是笑顏如花,對著田不易道:“爹,看吧,我早就說了小凡很厲害的。”
田不易嘴角一陣抽搐,氣的哼了一聲,冷聲道:“厲害,果然厲害,居然只用了兩年就把第一層練成了。”
對于他的冷嘲熱諷,田靈兒自然聽得出來,她不滿的撅起小嘴,嬌哼一聲,扭過臉不再說話。雖然她平時跟張小凡打打鬧鬧的,但卻是很護著他,平時哪個師兄敢戲弄張小凡,或者跟他開個玩笑,她卻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為他撐腰。
兩人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張小凡身具兩世記憶,能說會道又會哄她開心,因此兩人關系向來好的不得了,張小凡來自那個逐漸開放的世界,平時行為放蕩不羈,思想天馬行空,為人灑脫,偶爾會無意中和田靈兒親密的肢體接觸。
少女情竇初開,心中羞澀,時不時的被撩的面紅耳赤,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已經傾心那個談吐不俗,修真煉道卻一塌糊涂的師弟了,她只是本能的想要時時刻刻維護他,看誰欺負他心里都會堵得慌。
蘇茹見田靈兒耍起了性子,知女莫如母,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田靈兒一眼,湊到她耳邊,小聲笑道:“傻丫頭,你爹也只是希望他能爭氣而已,你以為就你對小凡好啊?上次他受傷,你爹沒有立馬拿了顆大黃丹給他嗎?
那可是大竹峰用諸多珍貴藥材特制的,他自己平時都不舍得用呢。這兩年為了提高他的資質,你爹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又是求人問藥,又是東奔西走的,為了一個藥引子,深山大澤都去過,還跟長生堂的高手大戰了一場呢。”
“真的嗎?爹什么時候給小凡大黃丹了,我怎么不知道?”田靈兒將信將疑的看著蘇茹問道。
蘇茹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嗔道:“怎么,娘親還騙你不成?你爹向來刀子嘴豆腐心,他見你把小凡摔成那樣,又是自責沒有教導好你,又是心疼自己徒弟,就偷偷在他喝的藥里加了一顆大黃丹,不然你還真當他天賦異稟,傷勢自己就好的那么快啊?”
果然,田靈兒聽后一愣,剛剛還有些不滿的大眼中立刻有了幾分神采,扭頭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剛才布滿寒冰的美眸瞬間冰消雪融,春暖花開。
她向來聰穎靈慧,感受到蘇茹眼中的曖昧之色,被自己母親猜中心思并打趣,讓她心中羞澀異常,小臉抹上了一層艷紅,田靈兒撒嬌似得噘著嘴,拉著長音不滿道:“娘......”
蘇茹見狀更是開懷大笑,心中不禁感慨,那個調皮又貪玩的女兒,也到了少女懷春的年紀,有了心上人呢。
一對母女花,一個美艷,一個青澀,一個笑容明媚,一個嬌羞單純,倒是讓簡陋的守靜堂增色不少。
次日清晨,田靈兒一大早便來到張小凡門外,身后跟著那只叫大黃的老狗,大黃可是田不易的寶貝,跟隨他多年,很有幾分靈性。
田靈兒輕輕的推開門進去后,見張小凡一如既往的在打坐冥想,立馬放慢腳步,高抬輕放,緩緩來到他面前,伸出纖纖玉手,捏著自己的一絲秀發,偷偷向張小凡鼻尖撓去。
張小凡早知道田靈兒進來,故意裝著不知,誰知突然感覺鼻尖瘙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睜眼一看,原來田靈兒早有先見之明的側身躲過。
他無奈一笑,一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拉到自己懷里,接著在她挺翹嬌小的臀部打了一巴掌以示輕懲。田靈兒心中一驚,屁股上已經挨了一巴掌,她又羞又惱,大怒著張開小嘴,毫不猶豫的一口就向張小凡胳膊咬了下去。
由于兩人經常打鬧,彼此再熟悉不過,張小凡早就料到這一招,先一步側身躲了一點,然后一伸手緊緊把她控制住。
田靈兒被他抱住,漂亮的小臉上頓時布滿紅暈,自然一陣掙扎,但不用道法她怎么會是張小凡對手,一會兒就沒了力氣,乖乖被張小凡摟著不動了,一雙靈動美眸流光溢彩,其中滿是羞澀水意,卻一眨不眨的直直看著他。
懷中少女突然的安靜讓張小凡一愣,他不是不解風情的無知少年,那雙美眸流轉間蘊含著的少女情懷絲絲縷縷,時而隱約羞澀,時而大膽熾熱,一點點在他心中蕩漾出別樣的漣漪。
回首往事,他不禁感慨萬千,思緒跌宕。他是突然來到這里的,毫無征兆,連跟親人道別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