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蘊含極為純粹的能量。
凌天能夠感覺出來這股能量和他體內先天境的力量幾乎毫無區別,他若是汲取,幾乎是可以完美的將其變成自身力量的一部分。
只是,也就在凌天下意識的汲取這玉佩逸散的能量時候,系統卻傳出低沉而急促的提示聲。
“警告,宿主遭遇不明邪惡能量侵入…”
依舊是機械的聲音,也依舊顯得呆板,然而,那種急促卻是讓凌天能夠輕易的聽出系統對于這玉佩內能量對他能夠造成傷害的評價。
毫無疑問,這玉佩的能量就算無法要他的命,估摸著也不會讓他好受就是。
只是,這玉佩里的能量明明就是這個世界那些幫派高層先天境時候修煉所用的資源,為什么現在會讓系統發出這樣的警報。
還是說,慕容先給他的這塊玉佩做了手腳?
凌天目光保持著淡然和平靜緩緩看向慕容先。
回應他的是慕容先帶著無比誠摯,以及一絲隱藏不住欣喜的雙眼。
這個女人這時候似乎在為自己拉到一個強大的幫手而開心,而沒有半點剛剛給別人下陰手后的樣子。
是演技太好,還是說玉佩里能量的事情當真和慕容先無關?
凌天心中生出疑問,只可惜,他在這個世界僅僅是一個小頭目的兒子,對于‘生機’之類的高端能量絲毫沒有半點認知。
所以,慕容先給他的玉佩究竟有沒有問題,凌天是一丁點都無法看出來的。
而這玉佩又和‘那邊’以及獻祭的對象有關,凌天心中更是有種驚懼,隱約的,他覺得這玉佩里能量的問題只怕未必是慕容先的手段,而是所謂的‘生機’本身就有問題。
只是,倘若是這樣的話,那對他來說更不是什么好事。
生機有問題,毫無疑問代表這個世界存在真正的大問題,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帝國和幫派相輔相成一道管理著天下,而現在,既然從慕容先口中得到幫派的背后有一個所謂的‘那邊’。
那就是說,幫派是那邊扶持起來和帝國一道掌管天下的,那么,那邊又在本歸屬他們的幫派高層修煉資源上弄出這手段是為的什么。
如同普通人吃牲畜的肉一樣將人類通過獻祭變成純粹能量提供給幫派高層汲取就足夠可怕,現在,這汲取的能量更還存在問題。
這就更加可怕。
哪怕這里面究竟還存在什么凌天也想不到,但僅僅這露出的冰山一角就讓凌天從心底涌現一股寒意。
那邊,絕非良善之輩,甚至,凌天都懷疑那邊究竟是不是人。
大唐世界,仙界和人界的吼聲龍吟都絕非人類發出的,現在,凌天對于這個世界是不是存在非人的存在并不加以懷疑。
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和淡然,聽慕容先說完要借十三連城寨削弱索高等堂主護法,又略微制定了一些接著應對索高等隨后可能出現的瘋狂舉動的方針,凌天極為平靜的送走了慕容先,這才一屁股坐下用一種嘩了狗的神色看向手上的玉佩。
早知道這個世界還有這種種齷齪,他一定會選擇低調。
畢竟,有系統在手,他的變強之路并不一定需要這現實世界給予什么,他需要的只是隔一段時間進行一次副本之行而已。
而現在,他唯獨希望‘那邊’對下面幫派的控制沒有那般的緊密,現在他還沒有進入那邊的視線當中。
否則的話,他不去用‘生機’進行先天境的提升十之八九是要引起那邊的懷疑。
當然,他更希望后面這些糟糕的猜測只是他胡思亂想,這玉佩內能量有問題就是慕容先玩的手段,只不過,這個希望極為渺茫,慕容先要是能弄出這手段來,也就不會被索高等逼迫的那樣狼狽。
時間,轉瞬而過,成為地龍幫第五個堂主,很快已經過去幾天。
幾天的時間里,索高等堂主和護法同樣暗中來找過凌天,和慕容先一樣,這幾個人也想要拉攏凌天,但,或許是覺得凌天能夠成為第五堂主,而且拿到七座城本身是因為他們,所以,這些人給出的價碼卻是遠不如慕容先。
只是,哪怕這樣,凌天也沒有再去得罪他們,在心中對‘那邊’以及獻祭對象產生忌憚之后,凌天心中已經產生低調的念頭,雖然突然間的轉變會顯得奇怪,但凌天也開始假裝出一些成為堂主就稍微滿足等等的假象開始欺騙索高等人。
當然,演戲這種事情凌天并不是很擅長,所以,他的偽裝索高等人信不信,凌天是半點底氣都沒有。
同樣的,到了這個時候,再怎么的偽裝,凌天也已經不可能再徹底的低調下去,而索高等人和慕容先之間的爭斗雖然因為凌天的出現,并且被索高等借助削弱了慕容先而減緩許多,但,隨著慕容先和索高等同事拉攏凌天,這爭斗的趨勢又開始濃郁起來。
征討十三連城寨的事情也就在這幾天里被定了下來。
這一天,地龍幫的總舵,慕容先終于和索高等堂主護法確定了反擊十三連城寨的時間。
“這趟和十三連城寨的戰斗后那邊會有人前來,到時候,勝利者可以得到那邊的恩賜,給予比生機更好的修煉資源,我知道你們對我的改革有些意見,但我希望,就這次反擊十三連城寨的事情,大家能夠齊心合力,畢竟,能夠得到那邊的給予是極為難得的事情…”
大殿,慕容先的聲音緩緩響起,索高等人神色依舊冷漠而平靜,只是眼神紛紛微微一亮,顯然,那邊的給予的的確確對他們都有極大的吸引。
那邊會有人前來…
不同于索高等人,凌天心中卻是猛的一個‘咯噔’,如果玉佩里能量的問題當真是因為那邊和獻祭的對象,那么,這趟十三連城寨的事情地龍幫勝出的話,他不汲取玉佩里的能量會不會被那邊發現,那邊又會做什么反應。
凌天心中生出一絲陰霾,從副本開啟后已經消散的不安全感再次涌現出來,安坐大殿當中,凌天聽著索高等堂主護法和慕容先的對話,臉上緩緩露出淡然而平靜的笑容。
如同他最初收服丁久時候逼迫當時臣服于丁久的他便宜老子留下的那些幫眾互毆倒下三分之一時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