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往哪里退。
聽著蘇葵身后兩個老者的喊叫,凌天眼中閃現一絲嘲諷。
到這個時候,他怎么可能還會任由蘇葵退去。
吸星大法恐怖的吸力提升,蘇葵席卷而出的力量瞬間被吞噬一空,隨即,凌天手上的長劍恍若流光一般的沒入蘇葵的胸口。
快,快若閃電。
這一劍沒有其他任何的多余動作,唯獨一個快。
蘇葵的合擊之道被吸星大法破去,雖然一輩子苦修的內力絕非凌天這般幾個呼吸能夠吸光,甚至,給蘇葵一點時間,蘇葵還有可能掙脫吸星大法的吸取。
但,在這會兒,吸星大法破去合擊之道的這會兒,蘇葵體內的內力卻是混亂的。
在內力混亂無法動用的情況下,任憑蘇葵有何等精妙的武技,有什么至誠之道也是枉然。
長劍入體,蘇葵的眼神猛的呆滯起來。
“造反誒,誅九族哦…”
看著蘇葵呆滯的眼神,凌天露齒一笑。
一句話,蘇葵臉孔猛的一紅,凌天身影爆退,一口鮮紅的血水隨即從蘇葵的口中噴出,這個之前那次出場時候高傲無比,也是霸氣無比的老者頓時仰天就倒。
他之所以站出來并非純粹的為儒家,更多的是為的自己的家族。
這會兒,凌天這一句誅九族卻是絕對的語言攻擊,哪怕蘇葵對于儒家再如何的自信,但,經歷和凌天的兩次交手,蘇葵心中也忍不住生出其他的想法,畢竟凌天這武功提升的速度著實有點夸張,夸張的足以讓蘇葵誤會凌天上次是否是隱藏實力,這是否是朱厚照的安排。
而現在,展現實力,是否朱厚照又有新的安排,是否和儒家之間的爭斗出現了優勢。
太多的不妙想法涌現,終于讓這個本已經被一劍滅了生機的老家伙瞬間送命,死不瞑目。
后面,那謝姓老者和李姓老者急速而前,一把接住蘇葵,看到的便是蘇葵死不瞑目,滿滿驚恐,懊悔,扭曲的雙眼。
一時間,這兩個老者的心神也是微微一縮。
而就在兩人心神微微一縮的時候,凌天的長劍卻已經席卷而至。
氣機牽引,凌天自然能夠感覺到這兩個老者的心神變化,實際上,這也是凌天最后時候刺激蘇葵的原因。
長劍,本是走輕巧路線。
然而,隨著凌天長劍席卷而至,這兩個老者剛剛各自展開手上的武器迎上去,謝姓老者是一支筆,而那李姓老者則同樣是一柄戒尺,一筆,一戒尺剛剛迎上凌天的長劍,驟然間,強悍到恐怖的力量猛的從長劍之上涌出。
狂暴的好似海嘯一般的力量瞬間將筆和戒尺統統推開。
“該死的,是蘇葵合擊之道的力量…”
“不能硬接…”
憤怒的吼聲再次從兩個老者口中吐出。
這兩人卻是第一時間察覺到凌天這會兒長劍上的力量正是之前吸取的蘇葵合擊之道的力量。
這本該是鎮壓凌天的力量,此時卻是被凌天運用來反擊他們,而偏生,他們還沒有絲毫辦法抗衡,這讓兩個老者有種想要吐血的郁悶感覺。
伴隨著憤怒的吼聲,兩個老者一邊揮舞手上的武器一邊飛速朝后退去。
只是,看著兩個老者的身影,凌天嘴角嘲諷的笑容卻是和之前看著蘇葵退去時候一般無二。
比武功,甚至是比已經大成的吸星大法,以及大成再提升的紫霞內功,凌天都未必敢說一定穩贏這兩個老家伙,但比速度,凌天可以拍著胸脯說,除非東方不敗下山,或者皇宮內修煉幾十年葵花寶典的老太監出現,否則,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比他更快。
身影展動,凌天長劍揮舞,幾乎是眨眼就已經貼到了謝姓老者的身前,點點寒芒席卷,快落漫天的光芒沒入謝姓老者懷內,偏生,這些光芒又帶著之前吸取的蘇葵的合擊之道的力量,謝姓老者任憑懷有何等神功絕技,卻是萬萬接不下來。
“老謝…”
另一邊,李姓老者看到謝姓老者徹底被凌天的劍芒覆蓋,原本退去的身影猛的一頓,隨即不退反進,快速的朝著凌天追趕而來。
“林先生…”
遠處,正護衛著皇帝的王陽明和被護衛的朱厚照同樣跟著忍不住開口。
這謝姓老者顯然之前頗有名望,哪怕這會兒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王陽明和朱厚照也是不忍殺他。
只不過,凌天哪里有朱厚照,王陽明這些情感,長劍的劍芒閃爍,速度本是壓制,加上吸取的蘇葵合擊之道的力量傾瀉,瞬息之間已經斷去了謝姓老者的生機。
一擊奏效,凌天轉頭看向不遠處飛速而來的李姓老者。
后者此時卻是已經停下腳步。
“陛下,楊大人等現在都在北方,而南方,實際上真正做出謀逆假象的都是各地的官員和軍戶,就算陛下能殺了我,能殺了現在南方的儒家子弟,又能改變什么,南方所有的官員和軍戶都不會讓陛下北上,就算陛下有高手護衛一路朝著北方殺過去,等陛下到達北方的時候,楊大人想來早已經推出新的平定韃靼小王子的帝王,陛下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奪門之變不成…
那樣的話,只會讓韃靼人漁翁得利,陛下于心何忍…”
李姓老者靜靜的站在那兒,目光淡漠的看著朱厚照開口道。
一番話,朱厚照的臉色不斷變化,不得不說,這老者的話委實誅心的很。
朱厚照究竟該是怎樣的不得人心,才能導致一整個南方絕大部分的官員和軍戶都反對他。
“呵,你們推舉新君,無非是以陛下失蹤,韃靼人南下需要有人支持大局作為理由,倘若,陛下不曾失蹤,而且,正在為抵御韃靼人做努力,你們又有什么理由推舉新君…”
正在朱厚照落寞的時候,凌天冷笑聲猛的響起,帶著冷笑,凌天緩緩開口。
“陛下在南方,正準備直搗黃龍滅亡謀逆的背后主謀,好讓南方的糧草順利運往北方…”
凌天目光森寒的看向李姓老者,一絲冷笑從他的嘴角散開。
“那主謀,就在江西,而且,姓朱…”
冰冷的話語,只是一句,然而,這句話落下,不但李姓老者臉色巨變,遠處,王陽明的臉色也一道巨變。
江西,朱姓,卻唯有一家足以讓整個大明的儒家子弟都無法不在意,而實際上,在大明,儒家還能保持一個整體,正是因為這一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