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隨同李憲自西北歸來,得李憲這位天子近前的親信內侍舉薦,被敕封為供奉官,可以說在大內太監的行列當中,已然屬于高層的存在了,真的論及級別的話,其實也不比楚毅高多少。
童貫身軀矯健,身子一轉,同楚毅并行,臉上洋溢著一種親和的笑意道:“賢弟,請!”
楚毅對于童貫的示好與熱情自然頗為好奇,他畢竟是剛剛來到這一方世界,只怕就是這身份也是氣運祭壇強行給他安排的,至于說他同其他人的關系究竟如何,說實話,楚毅還真的不知道,更不要說童貫為何這般對他示好了。
以兩人的身份,如果說沒有什么公務的話,其實想要出宮的話,并沒有那么困難。
不管是楚毅還是童貫,兩人任何一個都可以輕松出宮。
出了宮門,沿著筆直的大道前行,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一派喧嘩之聲迎面而來。
楚毅只看到前方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極盡繁華之景象。
后世有清明上河圖,記載了汴京城的繁華景象,雖然說在歷朝歷代當中,宋朝的武功是出了名的差,但是論及富裕程度的話,卻是足可排進前列。
說實話,對于這般繁華的景象,真的是有些出乎楚毅的所料,不過楚毅只是稍稍一愣神而已,甚至都沒有引得童貫注意。
童貫引路,很快兩人便在一處稍顯雅致幽靜的酒樓尋了一處位置坐下。
小二立刻上前來,熱情的招待,而童貫點了幾個酒樓的招牌菜,又命那小二取了茶水來,這才拋出幾枚銅錢,打發了那小二。
楚毅一邊品著茶水,目光卻是向著窗外看去,居高臨下,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那長長的街道兩側全部都是各種的商鋪,甚至偶爾可以看到一些面目迥異于中原之人的異域商人。
童貫不開口,楚毅自然不會開口,反正童貫主動邀請他前來,如果說童貫有什么事情的話,肯定是等不了許久便會主動開口的。
好一個童貫,養氣功夫真的不差,定力十足,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足足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楚毅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許童貫只是想同自己搞好關系呢。
不過沒有多久,童貫終于開口向著楚毅道:“賢弟想來一定非常好奇,某家請賢弟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吧!”
楚毅心中一定,將手中茶杯放下,看著童貫道:“還請童都知指教一二”
童貫正容,看著楚毅道:“童某卻是有一事相求。”
“哦,不知何事?”
就聽得童貫道:“某素聞大內有一寶典,喚作葵花寶典,乃是大內之秘傳,素來只在極少數的內侍之間流傳…”
楚毅一副驚訝的模樣看著童貫道:“都知不會是想要楚某知錯犯錯,泄露葵花寶典的內容吧,若是如此的話,請恕楚某無能為力…”
童貫當即擺手道:“賢弟實在是誤會了,某自幼隨李公修行混元童子功,一身根基早已穩固,卻是輕易不能改修他法,縱然是寶典在前,某也是不可能改弦易轍,改修其他法門啊。”
其實楚毅也不認為童貫在打葵花寶典的主意,畢竟童貫一身修為幾乎就是無上大宗師之境,再進一步的話,那便是天人之境的強者,對于這等強者來說,無論是心性還是其他,那都是無比之堅韌,絕對不會因為其他的神功秘法而動搖自身根基。
縱然是無有前路,相信童貫這樣的強者也只會自己開辟前路,等閑情況下絕對不會改修他法。
葵花寶典的確是大內秘傳,也無比適合他們這些內侍修行,然而葵花寶典再強也最多是能夠修行至無上大宗師之境,至于說天人之境的道路,卻是要靠自身去感悟。
楚毅臉上露出一副羞愧的模樣道:“是楚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知童都知有何事,只要不是讓楚某泄露關于葵花寶典的秘密的話,楚某定不負都知!”
童貫頷首笑道:“其實不難,童某一直聽聞尊師葵花老祖閉關三十年,參悟天人之道,這些年間,尊師也就只收了賢弟一人作為傳人,童某乃是武人,修為至此,卻是尋不得前路,那種如盲人行走于黑夜一般的感受,不知賢弟可能了解!”
楚毅聞言不禁心中為之驚嘆,童貫如今也不過四十許,然而一身的武道修為卻是達到了無上大宗師之境,放眼天下,除了寥寥幾人之外,恐怕沒有幾人能夠穩壓其一頭。
最令人感嘆的是童貫那一顆求道之心。
同時楚毅心中卻是無比錯愕,他竟然成了那位葵花老祖的傳人,說實話,楚毅修行的葵花寶典真的說起來的話,也的確是傳承自葵花老祖,但是此葵花老祖卻未必就是這位葵花老祖啊。
畢竟連世界都不是同一方世界了,那么人自然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但是在這一方世界當中,葵花老祖便是開辟了葵花寶典的那位大內奇人。
聽童貫的意思,這位葵花老祖閉關數十年不出,所為的便是參悟葵花寶典的更高層次,天人之境。
眉頭一挑,童貫雖然說距離其飛黃騰達之日尚遠,但是童貫上面有李憲這位能文能武,為天子所看重的內侍照拂,加之自身能力不差,已然貴為大內都知,如今卻是要向他示好,以求能夠見葵花老祖,那就說明想要見葵花老祖一面到底有多么難。
看楚毅沉吟,童貫自袖口之中抽出一卷略顯發黃的典籍,四下看了看,帶著幾分神秘道:“此乃童某隨同李公征伐西夏之地時所收獲的一門功法,權做見面禮,贈與賢弟!”
區區一門功法而已,說實話,楚毅還真的不怎么放在心上,然而目光一掃,楚毅不禁低呼一聲:“小無相功!”
怪不得楚毅這般的驚愕,實在是這一門功夫竟然是小無相功,這讓楚毅一陣心神飄飛,這到底是一方什么世界,竟然有小無相功這門神功,難道說是那一方世界嗎?
童貫詫異的看了楚毅一眼,顯然楚毅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就聽得童貫道:“怎么,賢弟難道聽說過這一門功法不成?”
楚毅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楚某只覺得這功法名字頗為有趣,相傳世間有一門無相神功,乍聞小無相功,所以才這般失態,卻是讓都知見笑了。”
也不知道童貫有沒有相信楚毅的解釋,笑著將那泛黃的密卷推到楚毅的近前道:“此物贈與賢弟!”
如果說是其他的秘籍的話,楚毅或許也就推拒了,但是這一門功法卻是換做小無相功,這就讓楚毅有些猶豫起來,他倒是想看看這和小無相功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一門功法。
深吸一口氣,楚毅向著童貫點了點頭道:“罷了,楚某近幾日便想辦法去求見師尊,將都知之意告知師尊,至于說師尊是否肯見都知,楚某卻是無法保證!”
童貫擊掌贊嘆道:“無妨,賢弟肯幫某說于老祖,便是幫了某大忙了。至于說老祖是否見童某,一切便看老祖的意思。”
目送童貫離去,楚毅坐在那里,沉吟良久,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一卷小無相功上面。
目光一凝,楚毅伸手將小無相功取過放入袖口之中,正準備下了酒樓,陡然之間,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道:“方臘,方十三,你小子欠我銀錢,何日能還!”目光一凝,楚毅伸手將小無相功取過放入袖口之中,正準備下了酒樓,陡然之間,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道:“方臘,方十三,你小子欠我銀錢,何日能還!”邊傳來一個聲音道:“方臘,方十三,你小子欠我銀錢,何日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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