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文沒有夸張,他是真的能打二十個。
不是因為他兜里時刻揣著一把裝著真子彈的左輪手槍。
而是因為這個世界是有內力存在的,系統獎勵給他的三十六路擒拿手就是可以配合內力的武功。
甚至周遠文懷疑,什么神阿鬼阿的搞不好也有。
畢竟自己現在特異功能都搞出來了,有個神仙下凡什么的也很合理。
不過他現在還沒遇到。
目前周遠文的目標就是打擊罪犯,讓自己早日坐上華總督察長的位子,完成系統給他訂下的小目標,獲得神秘獎勵。
刀疤看起來身高馬大,交起手來卻是難以想象的弱,周遠文的三十六路擒拿手,七十二種組合,一八零八種變化才用了百分之一,刀疤就四肢斷裂,躺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周遠文。
這是個惡魔。
他不是沒和巡捕打過交道,但像周遠文這樣一出手就這么狠辣無比的他是第一次見。
“別這么看著我,我是人民的巡捕,看到我背后這兩個字了沒?”
“正義!”
刀疤一臉迷茫。
你背后有個屁的字。
“所以說你是個罪犯,眼里沒有正義的人是堅決要打擊的。”
一把抓起如同爛泥般的刀疤,周遠文將他帶回到巡捕房去。
“阿遠,這個是…”
杜子君拿起辦公桌上的眼鏡戴上,這次勉強認出來周遠文手里的是個人。
“他就是搶了鬼佬…哦不,落日國人東西的劫匪。”
“探長,人我抓到了,東西也給你找回來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啊。”
隨手將刀疤一丟,讓下面兄弟給他押進去,周遠文轉身就離開。
這件事肯定不像表面這么簡單,周遠文不想摻太深。
自己只不過是個剛來滬上的新人,這里的水深的很。
錯綜復雜的勢力劃分,混亂的時間線,他現在還沒完全摸透,不適合太張揚。
他只想做一個安安靜靜,打擊罪惡,順便升升級拿點獎勵的美男子。
四海賭場。
“四哥,我想不通,那個巡捕小子到底是怎么把我的牌給變走的?”
密室內,段有凡手里拿著方塊Q,百思不得其解道:“整個滬上,除了四哥你的無敵必勝手外,難道還有別的千術能做到這一步么?”
段有凡對面站著一個中年人,他身著黑色風衣,帶著一副眼鏡,身材挺拔,隱隱透露出不凡的氣質。
龍四,四海賭場的主人。
掌控著滬上賭壇江山的男人。
“有凡,他用的不是千術。”
龍四點燃一根香煙,吸了一口,緩緩吐了出來道:“因為我也沒看出來他到底怎么做到的,整個滬上,甚至說如今全世界的賭壇,不管哪一個千術高手都沒有辦法在我面前不露出破綻。”
“但是這個年輕人我卻也沒看透。”
“不可能吧,四哥,連你也沒看透?那他豈不是…”
段有凡震驚了。
龍四號稱華國賭神,是當之無愧的千門第一人。
“有凡,這個世界能人異士無數,只不過他們從前大多都避世不出,現在時局混亂,各路牛神蛇鬼都站了出來了。”
“我雖然被稱為華國賭神,但你們知不知道,在我之前滬上曾經還有一個非常有名的賭術高手,叫做今晚打老虎?”
“四哥你是認真的么?”
段有凡扯了扯嘴角道:“這個名字不是你瞎編的?”
“不是。”
龍四眼中露出一抹回憶神色。
“當年我也只是剛入千門,有幸看到今晚打老虎和浪國賭神皮爾的巔峰對決,那次對局可以說是賭壇上的盛事,而且他們當時用的手段也不是千術,是叫做特異功能。”
“只要一發功,手里的牌可以變成任何一張他們想要的。”
“四哥你的意思是這個叫周遠文的巡捕是今晚打老虎的傳人?”
“是也不是。”
龍四感慨道:“當年那場對決,我還寂寂無名,看也只能隔得遠遠的看著,對今晚打老虎長什么樣子其實并不清楚。”
“我甚至懷疑,這個叫周遠文的巡捕就是今晚打老虎。”
“不是吧四哥,你年輕的時候都幾十年前了,這周遠文看著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今晚打老虎也不是那個時代的人,據說他是時空穿梭來的,和浪國賭神賭過那一次后,他就神秘失蹤,從此賭壇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今天我在賭場后面看的清楚,這個叫周遠文的巡捕長的十分帥氣,而今晚打老虎也是個靚仔,唯一讓我想不通的是,今晚打老虎前輩據說是港島那邊的人,如果兩個人真是同一個人,他怎么會在滬上做了個巡捕。”
“四哥我看你是想的太多了。”
段有凡無奈。
剛才和龍四的對話讓他心里有一絲荒謬感。
特異功能?
時空穿梭?
這算什么,四哥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賭神歸來么?
除了周遠文長的帥氣這一點外,其他的段有凡都保持懷疑態度。
“藍鷹,你送四哥回去歇著吧,我看四哥為了后面的對決,這幾天也累了。”
“好!”
屋子陰影處走出一個男人,腰間別著飛刀,不茍言笑。
“四哥走吧。”
“嗯。”
龍四點了點頭。
段有凡對他的話不相信,龍四也沒有過多解釋。
今晚打老虎對決浪國賭神的事情涉及的太多,并沒有傳開,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明白這并非是杜撰的故事。
“藍鷹,你去查一下這個周遠文的相關信息資料。”
車上,龍四吩咐道。
“是,四哥。”
應了一聲,藍鷹繼續開車。
他性格就是這樣,多余的話不會說,龍四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下班之后,周遠文出了巡捕房,去了一家酒館。
今天將刀疤抓住之后,他的經驗值又漲了一些,距離升到6級就還差一點點。
同時又賺了不少外快,這讓他心情很是美麗,自然得喝點酒慶祝一番。
酒館里人不多,只有兩三桌客人,周遠文尋了一處靠窗戶的位置坐下,叫了瓶酒和幾碟小菜,一個人津津有味的獨酌。
“介不介意我坐在這里?”
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開口的雖然是詢問,但人影卻是直接拉開了椅子,坐在了周遠文對面。
抬頭一看,周遠文嘴里的酒差點噴出去,一句臥槽在心頭響起。
這是…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