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者0001號完成基礎任務,獎勵5000氣運。”
就在刺豚斗羅人頭飛起的那一刻,主神的聲音再度浮現在了周元的腦海中。
雖然這聲音機械無情,但在周元看來,卻十分美妙悅耳。
“一個封號斗羅就值五千,看來那個蛇矛,也不能放過了。”周元喃喃著,手中提著的長劍,滴下了妖異的血光。
此時,在場的絕大部分人,無論是劍斗羅、趙無極還是其他人,全都感覺有些恍惚。
堂堂封號斗羅,而且是地位尊貴無比,可與帝國皇帝比肩的武魂殿長老,就這么輕易隕落了,而且是被一個區區二十多級,手無縛豬之力的魂師一劍梟首!
“好狠的小子…”
龍紋棍魂帝李郁松摸了摸后頸,感覺有些發涼。一旁的盧奇斌和趙無極也點了點頭。
只不過,在趙無極的眼神里,還隱藏著一絲快意。
和武魂殿有仇的他,其實巴不得周元多殺些武魂殿的人,只是這種感情,他不敢隨意表現出來。
至于寧榮榮就直接多了,她的眼睛里都是金色的小星星,嘴里喃喃著:“好帥…”
一旁的阿青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寧榮榮的觀點。
因為這是實話,此刻周元手持利劍,白衣飄飄,帥氣早已沖破天際…
可惜,這種帥氣,有人不愿意欣賞,反而心中暗怒。
比如劍斗羅塵心,他看著刺豚斗羅那無頭的尸體,就知道,七寶琉璃宗的麻煩大了。
雖然人是周元殺的,可刺豚斗羅終究是死在了七寶琉璃宗的駐地,七寶琉璃宗再想置身事外,也絕無可能。
想想武魂殿恐.怖的實力,還有那位屹立于魂師界巔峰的武魂殿大供奉——九十九級絕世斗羅千道流,塵心就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六十多年前,還是個少年的他,曾經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九十八級封號斗羅塵見君,被千道流輕易重創。
自知不敵的塵見君,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攜子奪路而逃,并在臨死前告訴塵心,自己是為了追求劍道巔峰才挑戰千道流的,千萬不要為他報仇。
但塵心知道,父親的說法只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不讓他以卵擊石,丟掉性命。
畢竟,九十九級絕世斗羅太恐.怖了,他們簡直不能稱為人了,而是活在人間的半神!
曾經的塵心也曾想過報殺父之仇,但他越是修煉到接近99級的境界,就越是明白千道流的可怕,心中想要報仇雪恨的怒火,也慢慢被深深的恐懼取代了!
如今,刺豚斗羅被殺,武魂殿必然要有所動作,萬一引出千道流這個老鬼,那七寶琉璃宗…
想到這里,塵心頭痛無比,心中對周元的怨氣大增,這小子,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怎樣的敵人!
“你這么做,想過后果嗎?”
塵心從半空中降落到周元身邊,低聲喝道。
“什么后果?現在是他死了,死得很慘;而我還活著,活得很好!”
周元冷笑一聲,將劍還給了阿青,用手絹擦了擦手上的血漬,抬起頭看著一臉憂慮的劍斗羅,淡淡的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不是我們想退讓,就可以退讓的。武魂殿的野心,可比你們所想象的大得多!”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殺人者人恒殺之,既然他們想殺我,就得做好死的準備。不光是這頭河豚,就是那個蛇矛斗羅,今天也一樣要死!”
說著,周元抬起頭,看著還浮在半空中的女帝,問道:“找到那老狗的蹤跡了嗎?”
“等一下,我感應感應。”
女帝降落到了周元身邊,輕聲道。
她也想對蛇矛斗羅動手,畢竟有氣運值。剛才刺豚斗羅被周元所殺,她作為輔助,也得到了2000氣運值。
如果再宰了蛇矛斗羅,定然又是一筆收益。說不定再攢攢,她就能買得起渾天寶鑒的第六層了。
于是,女帝閉上了眼睛,渾身金色真氣隱隱發光,如同金身菩薩。
剛才,她早已按照周元的吩咐,在蛇矛斗羅身上留下了一道真氣,可以在千里范圍內,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這是渾天寶鑒第一層白云煙之中的武功,實際上已經接近了修仙世界里的仙法神通。
感應了好一會兒,女帝忽然睜開雙眼,道:“在城東偏中.央的位置,距離此地大概四十多里。”
聽聞此言,塵心臉色大變,他以為周元和這個女人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掌握了追蹤敵人的辦法,還打算真的出手,再殺武魂殿一位封號斗羅。
而且,距離七寶琉璃宗駐地四十多里,城東偏中央的位置是什么,塵心可以說是非常清楚,那特.么是天斗城武魂圣殿的駐地!
“周元,你可不要亂來!那里是武魂圣殿,是武魂殿在天斗帝國的總部!你敢進攻那里,就是在向武魂殿宣戰!到時候,武魂殿肯定會通緝你,整個大.陸都不會有你的藏身之處!”
塵心低聲厲喝,緊張到了極點!
“安啦安啦,放心,我是那么沒譜的人嗎?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去襲擊武魂圣殿?”周元笑瞇瞇的拍了拍劍斗羅的肩膀,安慰道。
“那就好。你若是真的敢…等等,你干什么?”
看著周元的舉動,劍斗羅塵心手顫抖得指著他,一臉驚愕!
“什么干什么?不是說好了我們不會光明正大去襲擊武魂殿嘛。”
周元笑瞇瞇的穿上了一套帶著黑色兜帽的外罩黑袍,順便也遞給女帝一套,兩人穿上了黑袍,還默契的取出了兩塊蒙面黑巾系上。
“穿上夜行衣,武魂殿就認不出我們了,還怎么向全大.陸發通緝令?對了,這招我還是向武魂殿學習的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錯吧!”
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周元指了指一旁躺尸的刺豚斗羅,輕聲道。
“你…你…”
塵心一臉懵.逼。雖然看不到周元的具體表情,但他知道,這小子一定在笑,而且笑得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