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波斯寶盒,是一個正規的正方形,現在…
看著它那高高立起的四個角角,泥菩薩用顫抖手,輕輕的撫摸著,眼角那不知道是悔恨還是憐惜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雄霸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下道:“這也是我沒想到的,算是我的失誤吧,這樣好了,你欠下的那些錢的利息,就一筆勾消了吧,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欠天下會的錢了,恩,就這樣吧,來人,送客吧。”
一陣山風,把泥菩薩給吹清醒了,再一看,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天下會,而是在荒山野外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雄霸,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弄壞了自己的波斯寶盒也就罷了,居然還用莫須有的利息來兌現,他欠天下會的錢,早就連本帶利的還清了,整整三十萬兩啊,他泄露了多少天機,才換來的銀子,全都便宜雄霸了!
再看著自己的波斯寶盒,那翹起的四個角角兒,泥菩薩的心里又一次悲傷了起來,現在報仇并不是第一要務,而是要想辦法,把這寶盒修好!
在討厭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厭世的情緒,就會覺得自己活的太長,想死…可有些人,在找到了生活的目標之后,就會覺得時間過的太快,想要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樣自己能活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這兩種完全相反的情緒,集中在了雄霸的身上。
一方面,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個世界,進入下一個世界,只要自己再茍一點,下個世界得到復活點,應該足以完成自己的復活大計。
而另一方面,則是又想讓女兒慢點長大,因為長大后,自己的懷抱,將不在是她唯一的避風港,她再也不能撲到自己的懷里撒嬌,也不再讓自己給她唱兒歌,哄她睡覺…
就在這樣矛盾的心理下,雄霸脾氣,也慢慢變的有些極端,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對著步驚云和聶風,突然施放出無匹的殺意,把兩個小家伙嚇的原地哆嗦的時候,他才醒悟過來,自己好像…
有些太過于偏激了,而弄成現在這樣,怕是有這個世界的影響存在。
怎么辦?
是按照劇情來,還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選擇前者,他早已布下了后手,這兩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其實天下會的真正實力,并不是只能面上的這一點,或者說,面上的實力,只是真實實力的三分之一還要少點。
可是要選擇后者,那他之前的布置,很有可能就會白費,自己的那些個弟子們,也有可能會面對危險,那些在天下會底下吃飯的人,也有可能會失去飯碗…
最終,雄霸把條件中和了一下:按照劇情,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小風,小云,你們坐好聽我說!”
雄霸先看著聶風道:“數年前,我和人在凌云窟上比武,那個人,就是你的父親,血飲狂刀的主人,聶人王,正在戰斗的關鍵時刻,凌云窟中竄出一只火麒麟,咬住了你的父親,把他拖回到了洞里,我數次前去查看,都沒有發現你父親的身影,想來…已經是死了。”
聶風的小手一緊,突然就流出了眼淚,雖然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哭,他現在根本不記得自己的父親,也不記得自己的母親了。
換個視線,雄霸看著步驚云道:“我知道你一直都還記得,沒錯,下令除掉你全家的人,是我!”
此話一出,聶風不哭了,呆呆的看著他們兩個,而步驚云的小手,卻是握了起來,沒錯,他是真的沒有忘掉,那一幕到現在,都會時不進的出現在他的夢里,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報仇的心思,卻開始慢慢的淡化。
而他給自己的解釋,就是雄霸的武功太高,自己打不過,但是現在聽到他主動提起,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逃!
“你一定想知道,為什么我會下這樣的命令吧?”雄霸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只是抬著頭看著天:“那是因為,我要得到你,我要讓你來到天下會!還記得那年,泥菩薩主動上門,要給為師批命…”
這些事情,他們早晚都會知道,與其讓他們從別人的嘴里聽到,還不如他自己說出來,特別是那句批語‘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直接讓兩個小家伙明白,這其中的風和云,就是他們兩個。
沒有夸張,也沒有隱瞞,事實如何,就如何說…至于如何理解,那就看他們自己了。
“是不是感覺我很強,無法戰勝?”說完故事之后雄霸看著思考的兩人道:“其實你們有勝算的,知道嗎?泥菩薩的下半句批語,其實早就出來了,只是他不敢給我看,那就是‘九宵龍呤驚天變,風云際會淺水游’,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成也風云,敗也風云。”
兩個小家伙又一次緊張了起來,他們摸不清雄霸這么說的意思,是準備做些什么?
“不用緊張,我不會對你們做什么,相反,我非常的期待,你們聯起手來,找我報仇,在這之前,你們還是我天下會的堂主!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們身上發生的這一切,都和小慈無關,想要找我報仇可以,死在你們的手里,我無話可說,但是對于小慈,你們不能動,如果做不到,你們會知道,就算是我死了,你們也不是高枕無憂的!”
沒錯,說了這么多,雄霸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孔慈。
不管是聶風還是步驚云,都不是‘良配’!
如果還走老路,那也慈將不可避免的,喜歡上他們兩個,就算是自己不會再去利用小慈,對他們進行分化打壓,可一但小慈和他們某一人在一起,就會幸福嗎?
當然不可能!
孔慈再怎么樣,也是自己的女兒,每天在看到孔慈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這個仇人,那小慈的后半生,會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