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也就小娜去找的那一條龍吧?不過那條龍不是在長江嗎?這里能釣到嗎?
秀姑并沒有往深了想,甚至根本不愿意想,反正就這么站在葉星澤的身邊,安安靜靜的,葉星澤不說話,她也不再開口,兩人就那么安靜地看著黃河那渾濁的水面,一言不發。
“葉公子,葉公子?”
也就在黃河邊上做了不一會兒,葉星澤便聽到有人喊他,聲音很熟悉,正是張里正。
想起張里正昨天說過的話,葉星澤不由微微皺眉,暗道,這些圣廟的人來的還真快,這大早上的就跑過來了?
“葉公子,葉公子啊!”
張里正跑的是氣喘吁吁的,此刻已經站在葉星澤身后,呼呼的喘著粗氣,而葉星澤則是不為所動,悠哉悠哉地看著河面。
“張里正,這大早上的可不適合做什么劇烈的運動,這是怎么了?”
葉星澤慢悠悠開口,聲音中有絲絲的疲懶,配合他磁性的嗓音,讓人一聽,就覺得心中舒坦。
“哎呦!葉公子,您就別調侃我了,我也不想啊!但是沒想到弘農圣廟的人這么早就找過來了!”
張里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繼續說道:“要我看吶!葉公子您這位出縣詩有可能是我們弘農縣的第一首出縣詩,所以圣廟的人才會這么積極的找過來。葉公子,不如過去見一見?”
說到最后,張里正看葉星澤還是那般安然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最后只好詢問葉星澤的意見了,他只是一個地方里正而已,可不敢做什么僭越之事,不過圣廟的人來了,他有不得不過來,但又對葉星澤身份有猜測,也不敢得罪,只能如此詢問了。
“見就不見了,你把這首詩給他們,別影響我釣魚!”
葉星澤隨手扔給張里正一張紙,紙上寫著的正是白居易的《草》,不過是他剛寫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自然不會提前準備什么。
看葉星澤這個姿態,張里正臉色有些發苦,不過他自然是不敢得罪了葉星澤的,昨天葉星澤塞給他的銀錢他回去可是看了,整整五百兩,他看完之后可是嚇得不輕,但是圣廟那邊,他自然是也不敢得罪的。
看葉星澤不為所動,張里正無奈苦著臉搖了搖頭,好歹詩已經到手了,所以雙手托著詩,說道:“既然這樣,葉公子,我這就把詩送過去。”
張里正說完,愁苦著臉轉身走了,他走得很慢,一來自然是手中的詩乃是出縣詩,本就有百斤重,也好在他身體素質不錯,又是讀書人,二來則是在思索著等會應該怎么跟圣廟的人解釋才能兩邊都不得罪。
黃河邊,葉星澤還是那般安然閑坐,魚鉤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動靜,沒有魚餌的魚鉤能有動靜就怪了。
“少爺,這些圣廟的人似乎想進我們家,要不要我去把他們解決了?”
本就相隔不遠,以秀姑的境界當然看得見也聽得見自己院子門前的事情。
此刻,可不是正有三個人正準備踏步進入他們院子,并且三人很是囂張的樣子,看起來一點兒都沒有讀書人的風度不說,那氣質就跟地痞小混混差不多,也不知道這種人怎么獲得文氣加身還進入圣廟的。
“不用理會!”
葉星澤這般開口,秀姑也只得作罷,只是眼睛還看望自己的院子方向,似乎只要葉星澤吩咐,她能一瞬間就把要闖進他們院子的三人殺死。
不過,院門前那三人最終是沒有進去,因為正好張里正走了過去,張里正發現這邊不對之后,就加快了腳步走過來,把三人喊住了。
“謝茂才,出縣詩到了,還請您接一下!”
看張里正雙手托著一張紙走過來,并且額頭上已經有虛汗冒出,對面圣廟的三人中領頭的那人一臉的不屑。
“張老頭,你看你虛的,是不是應該買了王八補補啊?”謝茂才身后其中一人跟個小混混似的,晃著身子,根本不把張里正看在眼中。
“是!是!回頭我就去買兩個王八回家讓我那婆娘給我燉了。”
張里正陪著笑,一點兒都沒有昨日的風采。
“行了!別廢話!張老頭,那寫出出縣詩的人呢?怎么沒見他過來?”
謝茂才緊皺眉頭,看樣子根本就沒有接過張里正手中紙張的意思,反倒是詢問葉星澤為何不來。
聽到謝茂才所問,張里正額頭上的汗不由又多了幾分,他總不能說人家看不上你們,不愿意過來吧?
不過,也沒讓謝茂才等多久,張里正整理了一下語言,還是開口了。
“謝茂才,葉公子此刻正在垂釣悟道,此刻不方便過來。”
聽到張里正的話,原先開口調侃張里正的那人臉露怒容,另外一人也是如此,而謝茂才卻是皺起眉頭,緊盯著垂眉望地的張里正,很明顯心中不滿。
“怎么滴?釣魚就釣魚唄!還垂釣?還悟道?張老頭,你們村子人夠豪橫的啊!”是最先調侃張里正那人。
“張里正,帶我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這位葉公子到底是怎么個垂釣悟道法?”
謝茂才對張里正的稱呼也變了,特別是在“張里正”這三個字上咬字很重,看得出來,他也在壓抑怒火。
雖然他們弘農縣第一次出現出縣詩,但是他是誰?他可是弘農縣第一位茂才,心高氣傲可見一斑。
“這…”
張里正低垂著的腦袋不由抬起看了謝茂才一眼,之后再次地下,一臉的愁苦,同時心中暗道,這TM是圣廟的讀書人?讀到狗身上了吧?
雖然心有怨言,但是無奈,張里正不敢得罪啊!再說了,只是看一眼的話,也沒什么吧?
“謝茂才這邊請,葉公子就在黃河邊。”
張里正打定主意,開口,示意謝茂才往黃河邊走,同一時間,他手中寫著《草》的紙張也被謝茂才拿在手中。
好字!
只看了一眼,謝茂才不由心中暗道一聲,他是實實在在的茂才,雖然身后跟著兩個小痞子似的讀書人,雖然他心高氣傲,但他對紙張上的字還是很服氣的。
不過想到寫出這首詩的人連見都不見他,謝茂才心中的好感一收,同時手中的紙張也被他收了起來,心中更是冷哼一聲,跟著張里正往黃河邊走過去。
我倒要看看這個人的眼是不是長在了天上,我們圣廟來人都敢不見!
另外兩位跟在謝茂才身后的兩人更不用說了,雖然不知道兩人心中所想,但從兩人剛才的表現就能看得出來,絕對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