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決賽前一天,由于此項比賽非常重要,涉及到鄭家核心權力的爭斗。
鄭宏和鄭澤都沒閑著,各自接見了一些人物,又嘗試拉攏了一些人物。
鄭宏更是在比賽前一天,離開郵輪,來到自己的座艦,安排下去了一些事物。
直到半決賽開始前,才回到豪華郵輪,在沒人注意的時候,他的臉上呈現出一抹魚死網破的神色。
而東南亞地區,一支沒有懸掛任何旗號的艦隊,共三艘二級風范戰列艦,十二艘五級巡洋艦,正匯合到一處隱蔽的港口處。
大明海軍從附近巡游而過,雙方打了個照面,海軍卻沒按照習慣,將這樣一隊毫無旗號的艦隊包圍攻滅。
反而開始巡航向馬六甲、高雄、泉州等各大關鍵港口。
而鄭家的商船,紛紛停止了海上貨運,也在自家的私人的港口處慢慢集結,似乎要做出什么重大的行動。
鄭家的海上舉動,牽引了南洋這片海域眾多勢力的關注,仿佛戰爭即將來臨。
懷著別樣心思的各家勢力,宛如遠遠觀望的土狼,等待著獵物倒下,然后才會露出他們尖牙。
現在所有的勢力都在等待一個結果,而結果有一半將在今日揭曉。
索羅斯四世已經離開了豪華郵輪,留下達德利在豪華郵輪上養傷。
他現在正在印度某個私人港口,這處港口他已經賭輸給了鄭宏。
但鄭宏為了掩人耳目,港口處的人員仍保持著原來的模樣,甚至會經常邀請索羅斯來此巡游。
而此時,為了鄭宏那個行險的計劃,索羅斯四世已經于此集結了一支武裝商船,隨時整裝待發。
他站著旗艦上,背著手,看向東方,那里開來了一只大明海軍艦隊。
“還沒拿到理事官的位置,大明海軍就已經開始替他出頭了啊,只是會出幾成的力呢?”
拳愿賽拳場,魏燃在巨大的歡呼聲中,昂首挺胸的走入了拳場。
場邊焰火升空炸響,五顏六色的焰火光芒照耀下,觀眾場上仿佛群魔亂舞。
魏燃掃視過全場觀眾,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今日他的賠率很高,達到一賠十的地步,顯然賭賽舉辦方并不看好魏燃。
即便十倍的賠率,買他贏的人依然不多,便是觀眾也不看好,畢竟魏燃的狀態,相對吳雷禪來說差得比較大。
吳雷禪可沒受多么嚴重的傷,可以用最佳的狀態應戰,但魏燃顯然做不到。
除了平日里的那些觀眾,幾乎所有參賽拳手都到了現場,來觀看這場可稱為世紀矚目的決斗。
即便傷得很重的吠陀因和達德利師徒,也坐在云所在的包間看臺上認真觀看。
他們都是最頂尖的高手,自然想從這兩個怪物級的強者交戰中,領悟到更深層次的武學思想。
但不論是何人,即便領教過魏燃厲害的達德利和剛柔流空手道宗師小野沖田,都不認為魏燃會贏。
他此前的三場比賽,只有首場還算輕松,后面兩場都經歷過苦戰,且都負了不小的傷。傷勢能夠影響一個拳手的臨場發揮,甚至會成為他的弱點。
所以他們對魏燃并不樂觀,但深刻的了解魏燃這個人,有著相當出色的格斗靈性,總能在關鍵時候發揮出匪夷所思的技術。
而這,也是他們對這場比賽報以的最大看點。
魏燃心里很清楚其他人對自己勝利與否的看法,但他心中并不關心。
只想到魔鬼說過的那句話,如果能夠突破到那個境界,便能恢復不少傷勢,那自己就能全力施為,毫無顧忌的戰斗。
此時看向對面,吳雷禪也同樣精赤著身體,穿著一條運動短褲,引得場外所有人一陣不由自主的驚呼。
這才發現他身上竟是傷痕累累,刃具切割后縫合的蜈蚣狀傷痕,鈍器擊打骨骼斷裂后的凹陷傷痕,甚至還有子彈以及葡萄彈打出的貫穿傷痕。
有些地方,甚至混合了多種狀態的傷痕,顯然不止一次受過傷。
看到這些傷痕,天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么,這簡直就是個從地獄走出的男人!
吳雷禪看著魏燃的身上,只有寥寥幾道刀傷,還全部都是在這個世界留下的。
他有些諷刺的笑道:“你身上很干凈。”
魏燃皺起眉頭,對方經歷的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艱難、豐富,顯然是屢次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人,這樣的人非常可怕。
魏燃吐出口長氣,“我不逞口舌之能,用實力說話。”
吳雷禪左右扭動一下脖頸,獰笑道:“好啊!”
然后鈴聲敲響,吳雷禪高喊一聲,“就用60%的狀態對付你吧!”
說著皮膚表面開始發紅,甚至又向紫色變化的區域,如同電光纏繞其身。
魏燃也迅速開啟透支模式,毛細血管迅速脹紅表面皮膚,全身肌肉呈現一股恐怖的張力。
兩人互相沖擊到一塊,吳雷禪使用的是吳家祖傳并屢經改進的體術。
囊括了擊打、摔投、擒拿、地面等各個方面的技術,是這個時代最全面最頂尖的格斗術,能將身體各個部位的殺傷力運用到極致。
雙方一交手,噼噼啪啪的拳腳互擊聲便連綿不絕。即使是聽覺再敏銳的人,也絕對數不清雙方拳腳相擊過多少次。
而用眼睛看,則更加不可能。
兩個怪物級別的強者,拳腳肘膝各種招式出擊變換的速度,都是遠超凡人動態視覺極限。
除非運用魏燃那個世界的高速攝像機,才能捕捉到二人的動作細節。
此時拳場內,魏燃和吳雷禪看似用拳腳交戰了無數次,但在吠陀因和云這一類高手的眼中,二人實際上擒拿摔投技術也用了不少。
但都因為拿不住對方的弱點和要害而主動松手,進行拳腳肉搏。
而后如同心靈相通一般,魏燃和吳雷禪二人同時一記正蹬,踹中對方,互相拉開了距離。
此時再去觀察喘著粗重呼吸的二人,似乎都是一身的血痕,全身都是被拳腳打出的紅腫青紫印子。
風隨云深恨吳雷禪之前決斗時的調戲輕薄,但她境界有限,只憑感覺說道:“吳雷禪開了60%的實力,竟然就能和這個魏燃打成平手,若是再開啟多一點…”
話雖未說完,達德利就已經深表贊同。魏燃給達德利的印象深刻,那場比賽,雖然自己也是連連突破。
但每次都被魏燃死死壓了回去,輸得只能說心服口服。
此刻見到吳雷禪的表現,心中升起的忌憚可不是一星半點,大明的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當真不是虛傳。
云和吠陀因對他們二人的判斷卻并不以為然。
云說道:“方才雙方一輪急攻,吳雷禪還是吃了些虧。”
吠陀因用英語說道:“兩個人都是罕見的強者,雙方表現出的基礎素質差不多。但魏的技術更加協調細膩一些;吳的技術,可能因為殺伐過重,因此太注重殺勢,在細節上遜色一籌。
雙方雖然所中拳腳差不多,但吳所中的拳腳位置比較集中,傷勢會有所疊加。而魏則將所中拳腳主動的均勻分攤到身體各個部位,相對承受的傷勢就要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