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重磅炸彈

　　這一年，整個大乾腹地都處于天災的侵襲之中，不管是朝廷還是最底層百姓的日子都相當難熬。

　　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層出不窮，當今和朝堂這才發現，原來各種妖魔鬼怪全都隱藏在水面之下。

　　里頭，還參雜了當今和上皇權力斗爭的余波，還有內閣和當今之間的微妙狀態。

　　倒霉的只是尋常百姓，突如其來的天災反而是地方豪強，世家以及權貴擴張利益版圖的大好良機。

　　就連各地皇莊，在這種時候都在悄然擴張！

　　要說，擴張勢頭最迅猛的，自然屬于開國勛貴集團。

　　他們開辟了海外貿易渠道，收入之豐厚，就是當今聽聞都有些眼紅，急忙派內務府參合進來。

　　內務府不需要組建海船海船，專門供應海外貿易所需的各種大乾特產就成。

　　綢緞，茶葉，瓷器等等，內務府提供的，可都是精品。

　　另外，賈蓉還加入了各種儒家典籍，以及在大乾頗為出名的雜書，就有他的小號所寫那幾本。

　　誰知，后面加上去的儒家典籍和雜書，在高麗還賣得相當火爆，引起了不少有錢人和權貴的追捧。

　　消息傳回，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一些所謂的老儒生聽到。

　　這些家伙，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激動，堅決要求內務府不可如此行事。

　　照他們的說法，大乾和中原王朝之所以強盛，就是因為儒家獨大的緣故，儒家典籍更是治國良方，不可叫藩屬國學了去。

　　一時間，這事還在京城鬧騰了好一陣子，甚至驚動了當今。

　　“既然是賈蓉這廝主動加進去了，那就讓他解釋好了！”

　　當今的甩鍋技術越發純熟，直接將事兒推給了始作俑者賈蓉，要他去對付那些炸毛的儒生。

　　“既然那些儒生炸毛說，那就將他們送去高麗好了，看看高麗那邊會不會重用！”

　　當著大明宮內相戴權的面，賈蓉不以為然道：“若是他們覺得名氣不夠，朝廷還可以給一些虛名么，什么國子監博士之類的總成吧？”

　　“戴公公，你覺得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說法，靠譜么？”

　　戴權聞言忍不住嗤笑出聲，尼瑪這話明顯就是往儒家臉上貼金啊。

　　他雖然是個宦官，可跟在當今身邊久了，對一些事情還有治理國家都有一定的理解。

　　單單在某些事情的敏感度上，他甚至比那些封疆大吏都要厲害一些。

　　什么‘半部論語治天下’，誰要是相信誰就是傻子。

　　朝堂上的袞袞諸公，雖說基本都是科舉入仕，可真沒哪一個是按照儒家典籍做官治理天下的。

　　誰要是那么做了，怕是就連國子監都待不下去。

　　不過，既然賈蓉給出了解決方案，他也懶得多說什么，直接給當今回了話。

　　當今怕不是想逗個樂子，竟然還鄭重其事在朝堂上提出來了，一時間引起朝臣們一片嘩然。

　　這不純粹坑人么？

　　關鍵是，當今這么開玩笑，很有取笑儒家的意思啊。

　　可誰知道，最后這樣有些玩笑性質的提議，竟然真的成行了，也不知道當今究竟是什么心思。

　　內閣大佬們摸不清楚，倒也不想在這樣無關痛癢的小事上，和當今鬧別扭。

　　于是，那些位跳騰得歡的儒生們傻眼了，等朝廷的命令正式下達后，他們就是想要不去都不行了。

　　開玩笑，除非他們和后代不想混官場了，不然就得老實答應，起碼都得去高麗國走一趟。

　　高麗國那邊也很是懵逼，等這幫子儒生抵達高麗后，當地官府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然后迅速報告了國王。

　　然后，那幫子儒生真的被高麗國王請走，也不知道是否會受到重用，不過短時間內難以回返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這事，不過小小插曲罷了，并沒有影響到津門港海外貿易的迅速發展。

　　就是京城百姓，也只當此事作為茶余飯后的談資。

　　可很快，京城百姓談論的焦點，就更改了方向和目標。

　　誰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排山倒海’，在這時候竟然開了新書，并且迅速在各大酒樓茶肆傳播。

　　不要說是尋常百姓，就是當今和一干朝堂權貴，都把部分目光投放過來。

　　尋常百姓不清楚‘排山倒海’的底細，他們怎么可能不清楚，正是寧府當家人賈蓉的馬甲。

　　之所以受到關注，除了他寫的故事精彩，十分吸引人之外，就是這廝每次寫，都有極強的目的性。

　　寫《陳世美別傳》的時候，可是狠狠打擊了一波士林，甚至一度削弱了士林對科舉的控制力度，算是有了一個相當不錯的開門紅。

　　第二部《聚寶盆》，就是配合開國勛貴集團和內務府，開發晉省煤礦做出的最好宣傳。

　　原本，開國勛貴集團大肆打壓晉省本土勢力，搶奪煤礦資源的舉動，肯定會引發激烈爭斗和軒然大波。

　　搞不好，還會引發晉省民間的激烈波動。

　　可這些不良反應，都因為《聚寶盆》的得力宣傳，不說消弭于無形，卻也是將后患減弱至最小。

　　甚至，晉省民間還相當歡迎煤礦開發，特別是那種大中型煤礦開發，認為對他們有利，這都是一本的功勞。

　　第三本《開封府》，幾乎將京城里出挑的妖魔鬼怪，還有宵小之輩清掃得干干凈凈。

　　特別是拍花子團伙，被打擊得根本無法在京城立足。

　　后來才知，賈家的族學規模擴張，里頭可是有不少小蘿卜頭的，這是未雨綢繆的結果啊。

　　另外，從一些被抓捕的拍花子團伙口中得知，他們雖然不敢對權貴和官宦家庭的小孩下手，可對付他們的族人卻是毫不客氣。

　　說句難聽的，京城權貴和官宦人家的族人里，基本都有丟失小孩的經歷，想想都感覺后怕。

　　京城的清理動作，同時還為內務府和晉省不少煤礦，提供了相當數量的免費勞力。

　　若非朝廷法度還在，怕是各地官府都會出現不少的亂子。

　　第四本《大運河》，直接叫漕幫這樣的大勢力，變成了聯盟性質的松散組織，對于朝廷和地方的威脅程度降到最低。

　　當然，順帶這將漕運衙門，狠狠整頓了一番，也不知道有多少依靠漕運吃飯的官員倒霉。

　　這是賈蓉的馬甲‘排山倒海’寫過的四本，每一本都是影響力巨大。

　　盡管對朝堂的影響一般，可要是不注意的話，很容易被波及傷害到，那就冤枉了。

　　特別是，這廝最新弄出來的，竟然叫做《海外建國》！

　　單單就是如此驚人的名字，便足以吸引外人的關注。

　　一些心思敏銳的家伙，甚至聯想到了九霄云外，似乎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激動。

　　其實，海外建國的，梁山后傳的混江龍李俊，最后就混成了暹羅國主，只是大家看得出來這事很不靠譜。

　　還有傳說中，和唐初李靖和紅拂女齊名的風塵三俠另外一位，也在海外立國，這就更加玄幻了。

　　不清楚賈蓉的馬甲‘排山倒海’，寫德‘海外建國’究竟是怎么個狀況？

　　另外，不少人也暗暗吃驚于這廝的大膽。

　　若非當今的氣度不俗，對于這樣的事情并不是太過在意的話，怕是此時賈蓉這廝已經去吃免費牢飯了。

　　可不管如何，‘排山倒海’的新出來，還是很值得期待的，起碼眾多普通聽眾就是這么個心思。

　　很顯然，‘排山倒海’的，并沒有叫聽眾們失望。

　　開頭，借用了大乾沒有建立時，偏居南方茍安的南明小朝廷時期，豬腳就是出身在那時候的南方沿海。

　　豬腳父母依靠打漁為生，卻是飽受沿海地方豪強，也就是后來的大族欺壓。

　　期間，著重描寫了沿海大族的驕橫跋扈，還有奢侈到了極點的生活。

　　比之所謂的揚州鹽商，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在，南明小朝廷的科舉，還是給予了底層百姓一個往上攀爬的口子和機會。

　　就算受到嚴苛盤剝，可豬腳父母因為駕船以及捕撈水平高潮，家里的生活條件還算可以。

　　豬腳從小就在海邊長大，同樣學到了一手相當厲害的操船以及捕撈技巧，并且還學會了流傳甚廣的簡陋軍中武藝。

　　因為從小就機靈，一看就知曉腦子不笨，父母咬了咬牙，拿出了家里的不多積蓄，吃力供養豬腳上學讀書。

　　豬腳倒也沒有辜負父母期望，很快就顯露出了相當的讀書天賦，又因為家庭原因愿意下苦功勤奮刻苦讀書。

　　不過十三四歲，便考上了童生，一時間成為了鄉里出名的神童，得到了鄉親們的一致夸贊和看好。

　　這時候，橫行鄉里的地方豪強也伸來橄欖枝。

　　他們愿意支助豬腳讀書上進，同時也會給豬腳父母安排穩妥的職位，以后都用不著去海上冒著風險捕撈。

　　當然了，他們的付出也是要有回報的，等豬腳順利考上進士并且當官后，得給他們家族一些適當的方便。

　　這樣的事情并不罕見，地方豪族和世家，就是依靠這樣的手段滲透朝堂，并且擁有強大影響力的。

　　豬腳雖然心中很有些不爽，可看到只是中年的父母臉上滿是風霜刻痕，最后只能認清現實點頭答應。

　　寫到這粒，其實內容并沒有太多曲折，只是在描述地方豪族如何欺壓百姓，又是如何窮奢極欲的時候，叫聽眾們的心情起了不小波瀾。

　　其余情節，對于眼下的大乾百姓來說，都算是比較正常。

　　神童么，很多人都聽聞過，甚至還見識過。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從小腦子就靈光，是天生的讀書種子，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就是對豬腳投靠地方豪強，也沒什么不滿的意思，這都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后面的部分情節，那就更加平淡沒有波瀾了。

　　豬腳有了地方豪族支持，讀書的費用不用擔心，家里的收入穩步增長，日子過得相當滋潤愜意。

　　當然了，期間也沒少描述當時沿海百姓的生活狀況。

　　因為海外貿易發達的緣故，其實當時沿海百姓的生活水準還算可以，當然也就是勉強吃飽肚子罷了。

　　可就是如此，已經相當難得了。

　　畢竟南明小朝廷控制的地域有限，需要負責的區域和百姓也有限，以當時的海外貿易水準而言，比起南宋時期怕是絲毫不落下風。

　　最大的好處和利益，被上層瓜分，自然也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油水，下沉到了底層百姓手里，日子還過得下去。

　　當然，南明時期的朝廷不說烏煙瘴氣吧，也是一地雞毛各種亂子頻出，對地方的掌控力度一般得很。

　　世家，地方豪強還有士紳集團，才是地方上的主人。

　　有些地方豪強還顧忌一些名聲，對于底層百姓的壓榨不算厲害，自然就收獲了不錯的名聲。

　　可有些地方豪強，那真是比土匪都不如，對底層百姓各種敲骨吸髓，就差逼著底層百姓去死了。

　　另外，就是一些簡單的海外貿易描述了。

　　以豬腳當時的社會地位，能夠知曉的信息也是有限的。

　　可饒是如此，他也聽聞了不少有關海外貿易的消息，引得聽眾一陣心潮澎湃。

　　也不知道外海的那些紅毛和綠毛從哪里弄到那么多銀子的，和沿海豪強交易絲綢茶葉和瓷器，那是一船船的銀子奉上，似乎一點都不知道銀子珍貴。

　　一船船銀子？

　　若是按照海船的載重分析，一船銀子起碼都有幾十上百萬兩吧，海外貿易這么賺錢的么？

　　不要說普通聽眾心馳神搖，就是當今和一干權貴聽眾，也是心頭激蕩頗為詫異。

　　若所言是真，那東南沿海大族豈不是一家家都是富可敵國的存在？

　　這樣的事情，反正內閣大佬們是持懷疑態度，而當今則是第一時間派遣了手下密探，還不是一位兩位，甚至不是一個系統的存在，全部派去東南沿海調查。

　　鑒于‘排山倒海’所寫的內容都比較靠譜，當今已經有了經驗，不得不主動查探一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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