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道晉和郭靖回去客棧后,沒多久,一個身影如輕煙般從客棧的窗口掠出,飄向屋頂,隨后往趙王府而去。
身影如浮光掠影,沒多久便到了趙王府。
戴道晉站在王府的一處房頂上,心神汨汨流動,四散開來,默默感受這附近之人的氣機。
沒多久,眼神一凝,視線落向一處院落,隨后腳下輕點,縱身掠去。
避開巡邏的兵士,悄無聲息的來到一處房門前,戴道晉眼眸微動,一縷殺機指向房內之人。
屋內,和衣而睡的穆念慈猛地睜開眼睛,右手瞬間握住左手一直持著的長劍,低聲喝道:“誰?”
戴道晉嘴唇微動。
穆念慈眼露驚喜,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前,打開房門。
戴道晉一個側身閃進房內,穆念慈隨后將門關上。
戴道晉背負雙手,環顧了一下這房間,果然不愧是金國的王府,即使是客房,仍是布置講究,隨便尋了一個椅子坐下,看著穆念慈。
穆念慈眼中透著喜色,在她眼中,這個師叔仿佛迷霧般深不可測,什么事情在其手里仿佛揮手可就,輕聲道:“師叔,您來了。”
昏暗的房間內,戴道晉淡淡的道:“嗯,你這幾天在趙王府怎么樣?”
穆念慈輕聲將這些天的發現說了一下,隨后又道:“師叔,這完顏洪烈召集黑道高手,好似在預謀著什么事情似的,念慈這段時間也在探查這件事。”
戴道晉道:“這事暫且不用去管,你可知你那義母和義兄住在哪里?”
穆念慈搖了搖頭,道:“師叔,我那義兄倒是見過幾次,那義母從未見過,更不知道他們住在哪里。”
戴道晉眉頭微皺,這王府的房間大大小小的這么多,他哪里去找,連穆念慈也只是因為熟悉她的氣機,才找到罷了。
穆念慈見師叔皺眉,稍微一想,大概猜到了師叔的想法,道:“師叔,自從這王府內來了一些黑道高手后,完顏洪烈從外面調借了一隊兵士,加強了對王府后院的防衛,想要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找到義母和義兄,并將他們帶走,幾乎不可能。”
戴道晉點了點頭,淡淡道:“我本來想著兩手準備,一個是我偷偷將人從王府帶走,看來這個方法是不行了,那就只能另想辦法了,先等丘處機再說。”隨后簡單的說了一下救人的方法。
穆念慈想了想,點頭道:“丘道長是義兄的師父,想來能找個借口將人帶出去。”
戴道晉嗯了一聲,隨后道:“以你的武功,在這里只要不是被士兵圍剿,被人暗算,我是不擔心的,你自己小心為上,那個什么完顏洪烈的預謀,我知道怎么回事,你不用再探查此事,找個機會脫身吧。”
穆念慈聽了,面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后又恢復平靜,點了點頭。
戴道晉站起身,就要走,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看著穆念慈,笑容古怪。
穆念慈被他看的略微不自在,不由道:“師叔,怎么了?”
戴道晉搖了搖頭,笑道:“我之前聽你說,你義父曾經告訴你,若是找到了你郭伯伯的兒子,便將你許配給他,你可還記得?”
穆念慈一愣,遲疑道:“是有這么回事。”
戴道晉笑道:“你那郭靖兄長好似也來到了中都。”
穆念慈沒有問師叔怎么認識郭靖,又如何知道郭靖來的中都,她已經習慣了這師叔的神神秘秘,而師叔所說的話,也向來是無有不中。
聞言略默,半晌,穆念慈才輕聲道:“這事先不管它,當務之急先將義母救出王府。”
戴道晉點了點頭,看了她一眼,“走了,自己小心。”
穆念慈目送戴道晉離開,隨后關上房門后,回到床上躺著,合上雙眼,卻是再也靜不下心來,半晌,坐起身來,盤腿打坐起來。
約么三四天后,中都城外。
來了一行人,一行八九人,其中有兩個道人打扮,剩下其人服飾各異,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
望著眼前的中都城,丘處機先是看了眼自己師兄馬鈺,又轉身看著另外七人道:“七位,那就按我們之前說好的,這次先助楊兄將人救出,之后我們仍舊在嘉興府醉仙樓,讓兩個孩子比過。”
江南七怪以柯鎮惡為首,只見柯鎮惡聽了丘處機這話后,一頓鐵杖,沉聲道:“這是自然。”
隨后,一行人往城中而去。
倒是為何這些人湊在了一起,原來江南七怪讓郭靖先騎著汗血寶馬來中都打探消息,自己等人在后面就到,但腳力到底比不得小紅馬,所以慢了些,中途又碰上了“黃河四鬼”等人,江南七俠除惡懲奸,嫉惡如仇,自然是一場惡斗,若僅僅是“黃河四鬼”等四人也就罷了,自然也就隨手料理了,但他們的師父“鬼門龍王”沙通天及“三頭蛟”侯通海也在附近。
江南七俠和這些人斗在了一起,雙方纏斗起來,恰逢丘處機和馬鈺經此過,驚走了一眾邪道高手。
隨后,馬鈺便將事情的始末告知眾人,七怪這才得知楊鐵心沒死,也去了中都。
后來,丘處機和七怪商量后,決定先拋開恩怨,將楊康母子二人,救出趙王府。
客棧中,房間內。
郭靖見到七位師父,非常高興,忙一一見禮。
柯鎮惡坐在凳子上,沉聲問道:“靖兒,你在這中都呆了這么些天,可曾查到那些惡人聚集于此,是為了何事?”
郭靖聽了,忙低聲道:“大師傅低聲,徒兒這屋子前面所住之人,很可能與那金賊有關,徒兒見到有幾次那出入趙王府一女子,來找過對面屋子內的一男子。”隨即將這段時間監視趙王府所得的信息向七位師父做了詳細的闡述。
柯鎮惡極為嫉惡如仇,聞言便站起身來,“既如此,便將之禽下,拷問那金賊到底有何目的?”另幾怪就要跟上。
此時,南希仁突然出聲道:“不可,打草驚蛇。”他向來言語不多,但說話卻在七怪中極有分量。
柯鎮惡想到此行目的,才醒悟過來,只得做罷,復坐回凳子上。
郭靖與眾位師父又略作交談。
郭靖突然想起,猶豫了下,道:“諸位師父,徒兒的身體…好像出了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