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漢江口。
一男一女在江邊散步,男子身材高大,氣質精悍,女子一身紫色,顯得氣質雍容。
王超看著面相的女子,心中歡喜,不自覺的展露笑顏。
唐紫塵瞧見,用手將被風吹起的發絲,捋至而后,這個極具女性化的動作,更顯的唐紫塵氣質動人。
王超不禁看的有些癡了。
唐紫塵輕笑出聲,道:“弟弟,你怎么了?”
王超脫口而出:“姐姐,你真美。”
唐紫塵笑了笑,剛想說話,心中一動,轉身看向斜后方。
王超此時也注意到了,一個女子跑了過來,是姐姐帶過來的人。
一個女子疾步走到唐紫塵身邊,附耳嘀咕了一會兒。
唐紫塵聽了,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沉聲道:“是誰讓她自作主張動手的?還對其家人出手?”
唐紫塵心中有些盛怒,自己的屬下,居然不經過自己的同意,貿然行動。
那女子也皺著眉,開口道:“塵姐,黃語青也是恰逢其會,不想錯失良機,若是稟告塵姐,機會就白白浪費了,所以才擅自行動,只是不知哪里出了岔子,居然槍擊了那個女人。”
唐紫塵聽了,不置可否,皺著眉頭,慢慢呼出一口氣。
王超在這邊聽得一臉莫名,遂開口問道:“姐姐,是出了什么大事嗎?”在他想來,自己的這個姐姐,實力強大,宛如神仙中人,讓她都如此皺眉,肯定是出了大事。
唐紫塵聽了王超的問話,想了想,調整好心情,臉色恢復正常,事情既然發生了,想辦法應對便是,現在問責黃語青也沒用,到底是心靈修為達到至虛境界的人物,很快便冷靜下來。
唐紫塵看著王超,靜靜的說道:“現在,也是時候讓你知道一些事了。”
王超正了正臉色,認真的聽著。
唐紫塵聲音空靈出塵,慢慢的道:“姐姐的身份,你也知道了,除了在國際幫派上的一些糾紛,姐姐練武這些年,手中的人命過千數,明里暗里的敵人對手,數不勝數。”
“其他的敵人,姐姐從未放在眼中,但國內,有吳姓三兄妹,卻很是難纏,姐姐和他們之間的過節,還得從那件事說起…”
默默聽完,王超沒說什么,恩怨的起因,誰是誰非,已經不再重要,這些年,你來我往的爭斗,雙方死傷愈來愈多,仇怨愈來愈深,這才是真實。
王超這幾年,在武術界,名頭甚是響亮,但他沒忘記是誰教會自己國術,遂開口道:“姐姐的敵人,便是我的敵人,我永遠和姐姐站在一起。”
唐紫塵聽了,淡淡笑道:“好弟弟。”
隨即,唐紫塵臉色一肅,“這件事已經發生,以吳家兄妹,尤其是吳弘和的性格,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立即啟程,走新加坡,處理完那邊的事情,轉道回南洋。”
王超和那女子點頭稱是,那女子轉身去安排去了。
德國,薩克森自由州,德累斯頓,遠離市中心的郊區。
天色將晚,有些昏暗,一處莊園內,一個身材很高的德國女人,金發碧眼,正在草地上揮動著拳腳。
這個女人叫燕妮,是德國唐門的門主,唐紫塵的得力干將。
這些年,唐紫塵主要活動于中東、歐洲和美洲,這些地方的唐門,唐紫塵的控制力是最強的,不像南洋唐門,多年以來,已經逐漸被趙光榮把持。
唐門攤子太大了,可信任的人太少,猶如古代分封,分部的唐門負責人,人心多變。
燕妮打著形意拳的拳架子,腰椎平直,兩肘離開兩肋,肘尖向前翻,同時兩肘下沉,有落地生根的意味,卻是拳架子練出了火候。
“砰…砰”
燕妮聽到槍聲,立時收身而立,毫不遲疑,立馬轉身進屋,出來的時候,手中握著兩把手槍。
這時,莊園外圍的守備力量,已經被來犯之敵的強大火力,壓制之下,收縮到了莊園附近。
燕妮依稀只見看到,外面人影晃動之時,大約有十幾人,皆是身體強壯的高大戰士,且槍法高明,己方不時有人倒下。
這時,一個心腹手下跑到燕妮身邊,急聲道:“首領,趕緊撤吧,不知哪來的這么一伙敵人,兇悍異常,裝備精良,火力強大,外圍的哨卡應該是被人拔除了,才會突然冒出來。”
不用手下人多說,燕妮此時已經看出來,這邊的人撐不了多久了,立馬命令道:“分階梯對抗,后撤。”
話還未說完,槍聲大作,燕妮額頭一痛,意識陷入一片黑暗,彌留之際,看到遠處一個高地上火光一閃,那是狙擊槍射出子彈的火光。
外圍的那些敵人似是知道目標完成,立時后退,行動迅速,毫不拖泥帶水。
不到兩分鐘,這處莊園安靜下來,只留一片狼藉。
美國,阿拉斯加州。
這一天,唐人街一如既往地熱鬧非凡。
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道人,踏入了唐人街,行走在唐人街上。
唐人街地處海外,雖然是華人聚集之地,但道士打扮的人還是不多的,更何況,這個道士,身材修長,面如冠玉,端的是一表人才,氣度非凡。
年輕道人走路似慢實快,沒多久,就來到了一座酒樓前,抬頭看了一眼酒樓的招牌“金鳳凰”。
酒樓的名字雖然俗,但這座酒樓的地位卻不低,在整個唐人街,也是數一數二的,這里的大廚,乃是地道的老師傅,做出的菜肴,絕對不比國內頂級師傅做出的差。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座酒樓的意義,金鳳凰開業于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年頭很長,唐人街內的各個幫派勢力,鬧出了矛盾,通常就會在金鳳凰擺一桌,經德高望重的老人調和,大家可以相安無事的在這里討生活,背井離鄉總是不易,沒人愿意總打打殺殺。
時間一長,這座酒樓也就賦予了特殊地位。
年青道人抬腳走進酒樓,扭頭環視了一下。
自有服務生前來招呼,服務生常年接觸各類人物,眼光自然毒,看到這道人氣度,自是知道不是一般人,遂:“道長,里面請。”
年輕道人不理他,徑自走到正對著大門的大圓桌,就要坐下。
服務生眼睛一瞪,伸手抓向年青道人肩膀,嘴中說道:“道長,這里不能坐。”
原來這正對著大門的一張大圓桌,正是以前,幫派調停擺宴的桌子,時間久了,也就默認為專門用來作為此用,平時都是用布蓋起。
金鳳凰果然不簡單,一個服務生都有一兩手,就在手落在年青道人肩膀上時,道人肩膀一晃一頓,服務生只覺一股大力涌來,腳下趔趄,噔噔往后退了幾步,差點栽倒。
服務生站定身子,臉上閃過一絲狠色,喝道:“臭道士,找死。”猛地一竄,一拳轟出。
年輕道人施施然坐下,面色平靜,右手隨后往后一揮。
“嘭”
服務生直接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兩人的動作早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驚動了金鳳凰的負責人,一個約五十多歲的老者。
老者走上前,拱了拱手:“這位道長,可是哪里招待不周?”
那年青道人搖了搖頭。
老者臉色沉了沉,語氣有些生硬,“那道長這么做,是要挑事嗎?”
年青道人坐在那,看了他一眼,道:“我要見你們唐門的掌舵人,金祿。”
老者臉色微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道人,“請問道長是…”
年青道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貧道三豐。”
“久聞金祿金師傅,拳術絕卓,特來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