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無名和曲非煙兩人,大約走了小半個時辰。
眼前出現好大一片竹林,竹葉迎風而擺,環境清幽雅致。
兩人往里走去,幾間竹屋出現,均已粗竹架成,和周圍環境,相映成趣。
涼風習習,吹散了兩人剛吃完飯所帶的一絲燥意。
王無名嘀咕道:“環境倒是不錯。”
兩人剛想繼續往里走時,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個小老頭出現在兩人面前。
老頭個子不高,一身綠色長衫,灰白色長發披散,面色嚴肅,冷著眼神,“你們兩個是什么人?”
說著,左手中的翠綠長簫,從背后拿到身前,呈戒備之色。
曲非煙高興道:“竹翁爺爺,我是非煙啊。”
老頭從上到下瞅了瞅,遲疑道:“曲洋的孫女,非煙丫頭?”
曲非煙連連點頭。
老頭臉上也露出笑容,“多年不見,當年的黃毛丫頭,卻是長成了大姑娘了。”
曲非煙跑過去,挽著綠竹翁的手,笑道:“哪有啊。”
綠竹翁呵呵一笑,“你爺爺呢?”
曲非煙笑臉頓時消失,有些悲傷道:“爺爺已經死了。”
綠竹翁老臉一冷,“誰殺的?”
曲非煙恨聲道:“是五岳劍派逼死了爺爺和劉爺爺。”
王無名聽了,忍不住出聲道:“小丫頭,逼死你爺爺的是嵩山派,你爺爺的死和其他四派卻是沒有直接關系。”
綠竹翁好似才看到有這么個人在這,道:“你又是誰?”
曲非煙道:“竹翁爺爺,他是華山派的,叫王無名。”
綠竹翁眼神一冷,“是五岳中華山派的?”
王無名看了,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想打架?老頭,別看你比我大,打起來,說實話,你不行。”
綠竹翁,手中竹簫一橫,剛想說話。
此時,后面竹屋內傳出一個聲音,“竹翁,帶他們進來。”從聲音聽來,卻是個老婦人。
綠竹翁聽了,收起竹簫,面朝竹屋,躬身道:“是,姑姑。”
隨后,站起身,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三人一起走進竹屋。
進了屋子,那聲音又道:“竹翁,給王公子看座、看茶。”
綠竹翁聽了,照辦。
待坐下之后,王無名懶洋洋道:“人呢,我給你們送來了,任務也算完成。”
那聲音似是輕笑一聲,道:“非煙,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曲非煙于是便將山谷中的事情又敘述了一遍。
那聲音沉默一會兒,道:“原本你爺爺結交衡山派劉正風,本就是要按神教教規處死的,但我神教的人,神教殺得,別人卻殺不得。嵩山派,遲早找他們算賬。”
曲非煙悲聲道:“圣姑,你一定要幫爺爺報仇啊。”
那聲音不答,轉而道:“王少俠,救了我神教之人,卻是有恩,不知要何報答?”
王無名似笑非笑,望著簾子后的身影,道:“我這人和別人說話,向來喜歡和人面對面。再說,面對有恩之人,卻遮遮掩掩,不好吧?”
綠竹翁見他無禮,怒聲道:“小子,放肆。”
王無名不理他。
簾子后面,任盈盈暗道:此人武功不俗,我若是想要救出爹爹,還得拉攏此人一番。
遂道:“想要見我,本沒什么,不過我前些日子,生了怪病,不便見人,所以還請王少俠見諒。”
王無名嘿嘿一笑,也沒過多糾結,他又不是種馬,見了女人就要上,這女的身上麻煩事一堆,他可不想招惹,還是留給令狐沖吧。
遂站起身,道:“好了,歇也歇了,茶葉喝了,我還有事,告辭。”
任盈盈一愣,卻不知這人怎地,說走就走。
不過,救人不急于一時,遂道:“既然王少俠急著走,那便不強留,這份恩情日月神教記下了,以后若是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王無名擺了擺手,轉身對曲非煙道:“小丫頭,你就在這呆著吧,我先走了。”
隨后對著簾子,道:“后會有期。”轉身出門。
任盈盈聲音傳來,“竹翁,送送王少俠。”
綠竹翁剛想動作,門口傳來一句,“不用送了。”
等王無名走遠,綠竹翁怒聲道:“姑姑,這小子太無禮了,為何不讓竹翁教訓一下他。”綠竹翁卻是不在乎別的,在乎的是姓王的這小子,冒犯了姑姑。
未幾,一個身影掀開簾子,走了出來,這人以輕紗遮面,但身姿動人,出聲道:“無礙的,不管怎么樣,此人卻是救了曲丫頭。”
說完,露在外面的明眸,閃了閃,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轉身對曲非煙道:“你以后就先留在這吧。”
曲非煙點了點小腦袋,“嗯。”
開封城,四海商會。
史成文正在處理事情,“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頭也不抬,“進來。”
一個心腹手下進來,躬身道:“先生,有密信。”
史成文聽了,抬起頭,“拿來。”
手下人雙手奉上信件,史成文接過,看了看信封,確認沒問題之后,拆開看了。
看完后,史成文略沉思,隨后對眼前的心腹道:“去,讓老白來見我。”
手下躬身點頭。
沒多久,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進了屋,躬身見禮,“屬下白瑞才,見過大掌柜。”
史成文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
待白瑞才起身,史成文道:“楊蓮亭此人,是和你獨自聯系的是吧。”
白瑞才點頭。
“說一下此人的情況?”史成文詢問道。
白瑞才略沉思,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楊蓮亭此人,乃是按照掌柜的之前吩咐,在十二年前加入日月神教時,我們便將其吸納進了四海,當時此人剛入日月神教,日子過得并不舒坦,后來有我們的資源,在背后支持,再加上此人卻是有些能力,所以沒幾年變成了日月神教的中層。”
“再后來日月神教的現任教主東方不敗,不知為何,很是器重與他,讓他做了日月神教的總管,可謂位高權重。后來怕被人發現,便斷了其他的線,只剩下屬下和他聯系。”
史成文聽了,默默思考,又問道:“此人,能否聽命辦事?”
白瑞才陰陰一笑,“若是多年前,屬下也不好說,但現在么,種了噬心散,他不聽也得聽。”
史成文聽了,點頭道:“那便好,這樣,你找個機會聯系上此人,就說…”
白瑞才聽了,一邊點頭,一邊默記。
日月神教,楊蓮亭剛處理完事情。
回到自己的住所。
推門進去,看到桌子上紙條,看到那特殊的印記,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
摸了摸心口,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