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沙,我說你這老狗臉皮居然還是這么厚啊!”
突然,一道清朗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即吱呀一聲,大門推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大步流星,隨著寒風沖了進來。
只見他面龐冷峻,身形挺拔修長,一身銅甲,著一件銀色披風,身背一桿大槍,腰配青色長劍,眉宇之間透著一份凌厲煞氣。
“方哲!方哲你不是在天涼神武衛嗎?你怎么回來了”坐在右上首的大長老看到方哲進門,極其震驚。
方哲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目光無比蔑視:“大長老,我這要是再不回來,你又得想辦法在這里坑害我方家族人了”
“方哲!你!你欺人太甚!”
被一個小輩如此在眾人面前嘲弄,大長老瞬間氣得七竅生煙,雙眼一瞪,渾身血液奔騰起來,發出嘩啦啦江水激蕩的聲音。
他動殺意了!
見此情形,四周的方家族人頓時搖搖頭。這個方哲出了名的嘴臭嘴毒,大長老又何必送臉上去被人打呢?
“怎么,你們想在方家大打出手不成,還當我是方家族長嗎”主座上的方永昌冷冷開口,不怒而威。
“不敢!是我失態了!不過,方哲目無尊卑,今日當著方家族人之面,沒有上下之分,恐怕會給我方家添不良習氣”
大長老咬著牙,拱手告罪,但還是不肯就此罷休。
“方哲,你有什么解釋?”方永昌神色淡冷問道,掃來的目光透著一絲袒護。
畢竟方哲乃是方運這邊的人,自己在這家族里被大長老、三長老所掣肘,還是得靠二長老和方運一脈來平衡。
“回族長,解釋就在這里。”方哲摸了摸背后的長槍,一臉傲然。
方哲說話間,陡然大聲的喝道:“家主,大長老,讓我父親沖陣不可以,我可以,但是你們要答應我的條件。”
黑夜之中,房間本來就不大,方哲的聲音在屋子之間回蕩。
方永昌、大長老、三長老等十幾個人,頓時閉上了嘴,他們看著英姿勃發的方哲,心中感慨不已。
就算是親自說出這個計策的大長老,心中也生出了一絲的猶豫,如此少年,當是振興方家的千里駒,可是他為什么,就不在自己一脈。
用他沖陣,自己雖然有一點點的私心,但是總的來說,他們方家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方哲,家族興衰,就在你一人肩上,請受我一拜!”方永昌說話間,朝著方哲行禮到。
有方永昌這個家主在前,大長老等人就算是對方哲心中再有氣,也只能跟著行禮。
方哲也沒有客套,這些人既然打算讓父親去送死,受這些人一禮,也沒有什么錯處。
“讓我沖陣可以,不過家族之中,要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那就是此次大戰,我父親的安全需要得到保障”
“我的第二個條件,這次不是沖陣送死,我要一支人跟著我去殺穿這些渣滓。”
兩個條件,讓方永昌瞬間遲疑了一下,第一個好說,讓方運跟著自己就是,但是第二個條件,方哲這是要人跟著自己去送死,削減大長老一脈的實力?
“這個我替家族答應了!”大長老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了當的說道。
雖然黑土鎮方家和大長老一直是敵對關系,但是此時聽到大長老的話,方哲心中對于大長老也升起了一絲的佩服。
別的不說,大長老在決斷上,可以說比之作為家主的方永昌,要高上不是一點。
方運的淚水,忍不住掉落了下來,他在這一刻,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方運啊,方哲吉人天相,而且這兩年在書院學習,實力大漲,不會有什么事情。”二長老方舟輕聲的對方運說道。
只不過他這安慰的話語,連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以他的修為去沖陣,也是十死無生。
更不要說方哲只是一個在書院修習了兩年的孩子,實力就算有所提升,最多也不過是十品罷了。
而青龍寨的寨主賴漣老賊,可是有著八品的修為,一旦這些人知道方哲的身份,恐怕會更加兇狠殘暴,神武衛的人,對山賊而言,就是一種刻骨的仇恨。
方哲此去,可以說是有死無回!
一道道目光,凝視在方哲的身上,一匹白色戰馬被牽了出來,陪同這戰馬的,還有一張大弓。
這是一把真正的殺人弓,粗糙的弓身上泛著一絲冷芒,箭袋里箭桿粗壯,箭頭銳利,隨便在人身上劃拉一下,就可以輕松帶走生命的武器。
雖然方家修煉的武技之中沒有什么有名的槍法,但是對于沖陣而言,戰馬、長槍和大弓,都是必不可少之物。
人借馬勢,在加上槍的沖擊力,雖然方家全體包括方運都對方哲沖出去,不抱希望,但是家主方永昌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族人去送死。
方哲看著那戰馬和長槍,一時間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想法,他跳上那匹渾身上下好似沒有一點雜毛的駿馬,眼中升起了一絲的期待。
“這一次,看我也學趙子龍殺一個七進七出!”
點開了心中的百鳥朝凰槍秘籍,一股龐大的記憶朝方哲灌輸而來,一個恍惚之間,一股霸氣從方哲的身上油然而出。
傳承百鳥朝凰槍的不是趙云!也不是張繡!而是師承玉真子的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