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嗚啊~”
“嗚哇啊~嗚哇啊~”
等到方哲恢復意識時,已經是再度到了陌生又熟悉的原始文明。
“孩子孩子,孩子醒了”女野人見到方哲大聲哭喊,生氣勃勃的樣子,轉過頭便和旁邊的人歡喜的交流了起來。
“這孩子有力,能活”這一次方哲聽得懂野人的話了。
略微熟悉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睜開雙眼,又看見了上一次進入副本時的熟悉一幕。
隨即方哲就是一驚,父親“阿烈”除了比上次看起來更強壯的身體外,面容明顯是沒有變化。
看來角色卡的更換身份是這么操作的。
不過這樣也好,上輩子父母操勞,最終落得凄慘下場,這一次一定要改變。
望著眼前這對略顯親切的身影,無數的記憶涌入自己的腦海,想起上次副本這對充滿愛意的野人夫婦曾為自己付出的點點滴滴。
任是方哲清楚這只是一個系統模擬出來的副本而已,也不由地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轉眼望去略微陌生的石窟,和上次不同的是不僅有通風孔,更是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透光孔,一束夕陽金色的光,透過頂棚的孔洞正好投在懷抱自己的人身上。
“這一次一定要改變原始人文明“,已是經歷過生死的方哲暗下決心,上次的錯誤一定不能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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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七年過去了。
這一次,有著族長父親的方哲幾乎是在底子上改變了部族。
兩個月時,方哲便口吐清晰的詞語,告訴父親阿烈一直往北走,走過小半日便有露天的鹽礦,這些鹽礦純度好,只需要放入水里稍加提煉,便是上好的礦鹽。
阿烈也不愧是族長,長期的狩獵經驗讓他知道,如果長期不食用著這種白色粉末,身體便會失去力氣。
將信將疑的他并沒有帶著所有狩獵隊出發,只是點起一個親信,趁著夜晚剛過,便出發去了。
當天下午,一臉驚詫的兩人便背著少許鹽塊趕了回來,白花花的鹽礦,就連族巫都被驚了出來,大家歡天喜地認為這是神靈的饋贈,當天夜里都跪在“玄“圖騰前感謝。
“烈,阿玄他莫不是被圖騰選中了?”夜里,母親阿彩有些害怕的問到,根據族里的口口相傳,一旦有人被圖騰選中,證明族里將有大難,這由不得她擔心。
據巫所說,上一次族地遷徙到這處地方,便是圖騰的指引。
“你這憨慫,阿玄那是被圖騰選中來拯救我們的,你懂個啥?”阿烈是個直性子,他雖然有點信巫說的,但是阿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阿彩縮了縮肩膀,渾身顫抖了一下,目光復雜地看了眼一旁睡得又香又沉的方哲,目光中有些恐懼,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這一輩子父親是族長,充足的食物和良好的基因,方哲僅僅兩歲,便身體強壯,完全不似個娃娃,光個屁股能跑能跳,整日在附近的山上躥下跳。
族人看到了都孜孜稱奇,這么小的娃娃看著如此健康,代表著族里大興啊,只不過別人以為方哲是在玩,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野外生存里最重要的便是辨別方向,尋找出路。
三年過去了,五歲的方哲無數次的登山眺望,和對地形地貌的細微判斷,一張稍顯粗糙的地圖便已浮現在心中。
地圖上,沿著族地所在的土石山往北走,是露天鹽礦。
北面地形復雜,毒蛇眾多,比較潮濕,狩獵隊經常避開往北的方向。越過北面的叢山峻嶺應該是一條大河,北風經常帶來潮濕的腥氣,而族地旁邊的小河便是它的支流。
狩獵隊每次狩獵的方向基本都是東南方向,清早,沿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出發,第二天傍晚沿著夕陽落下的地方回來,如此,便能辨別方向,不至于在山林里迷路。
而根據方哲多次推演,要想走出這片崇山峻嶺,遷移的方向只能往東南方向走,只有這條路狩獵隊熟悉,可以最大的減少傷亡,不至于族人都死在遷移的路上。
地圖和方向有了,下一步便是物資的囤積,有道是,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長時間的遷徙,沒有足夠的便攜糧食肯定是不行的。
有了圖騰選中的名義,族長阿烈對自己這個兒子是言聽計從,這一次,方哲沒有選擇種植小麥。
上次副本種植的過程中,他發現,玉米的產量要遠高于小麥,達到600斤左右,這已經快要跟上現代的玉米作物產量了,要是經過精心培育,甚至可以達到畝產800斤,最主要是方便攜帶。
玉米桿還能當做燃料,解決即將到來的大風暴,一舉多得。
與玉米不同,小麥雖然在口感上勝過玉米,但是需要經過收割,脫殼等等程序,這在缺少鋼鐵的原始時代,無疑是降低了效率。
有著上次的經驗,這次族人們在族長父親阿烈的帶領下移植植株,收集糞肥時并沒有太多怨言。
再加上,他每次都會在記憶中族中出現的危險的時候提前告訴阿烈。
族長帶著狩獵隊逢兇化吉,獵物豐富,威望一時無幾。
剛過了寒冷的冬天,2月底,玉米便被移種了下去,由于有了上一輩子的經驗,方哲先是收集了森林里的腐植,在地里種了下去,用來改善土壤的堿度。
增添了腐植地面漸漸高低不平起來,地壟蜿蜒起伏,一眼望不到盡頭,壟上覆蓋著條紅色的細沙,簡直是一面被風吹皺了的大紅旗。
幾棵直干白皮的杉樹,被種在地旁邊,伸出它們的枝條,用深綠的葉子庇蔭著肥沃的土壤。
玉米地上,到處都是活蹦亂跳的小孩子。過了一段路,族人又看到大片荊棘,預示著前面要到山地了,道路比較崎嶇些了,河也多起來了,都隨山坡的曲折汨汨地流著。
春去秋來,玄歷五年。
這一年終將在這個“玄”部落的每一個人心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在人們心中,由荒涼到生機勃勃的轉變是突然的。那里不再是百草叢生,而是一座新開墾的“希望”。
三兩一群的野生雪雞在田壟邊吃著雜草,草場四周栽著高大的白樺樹。接著,到處都是金黃的玉米穗和碩大果實,這玉米地仿佛是一座雅致實惠而又富有詩意的大花園。
就連方哲見了也不得不贊嘆。這就是原始人最質樸的“希望”啊。
比起之前推算的畝產,這一次還是給了大家一個驚喜,接近900斤的畝產,這一次的收獲就夠族人吃上兩年還要多。
在這個碩果累累的秋天,就和上一次一樣,方哲的弟弟,阿雄再次出生,不過這次,阿雄的記憶里在不會有“吃人”的冬天了。
“阿哲,你做的很好。”阿烈是個性情直爽的人,如同鋼鐵巨人般的他此刻眼睛里絲毫看不到以往對女族人的輕蔑,只有無限的欣賞與狂熱,以及肯定。
“沒用的”女族人都在阿哲的領導下,為族中添了這么多吃食,由不得他不興奮。
阿雄揉著眼睛母親的懷里爬出,視線與方哲接觸的時候,他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眼睛里摻雜著毫不掩飾的崇拜,哥哥總是可以帶回來好吃的。
“族長,族巫大人請您和阿哲去一趟山頭,有特別重要的事”,說話的人是阿剛,雖然方哲對于這人上輩子殺了自己還是有點怨念,但是這輩子,阿剛在狩獵隊里勤勤懇懇。
久而久之,他也放棄了除掉這人的打算。
留下母親阿彩照顧阿雄,父親阿烈叫住方哲走出洞門,走向山頭。
在缺糧必須以特殊物品充當食物的季節,獵物很珍貴,但是現在有了玉米補充,族人的臉上都有了油水,整個部族呈現一派欣欣向榮的模樣。
阿烈很開心,但是族巫“巫啟”傳喚父子二人這還是第一回,他心里隱隱有些猜測,部族可能要引來災難了。
但是他對自己的孩子,阿哲,圖騰神的代言人,無條件信任。
“再大的災難也有圖騰神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