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打打殺殺,生死有命,這是常有的事情。也沒有誰會多管閑事。
但是,采花可不一樣。不管是在哪,采花賊都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尤其田伯光這人,喜歡仗著功夫高強,搶奪民女,事后還喜歡炫耀一番,更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深惡痛絕。田伯光這次抓了儀琳還沒有侵犯她,可不是看令狐沖的面子,而是想要等到恒山派的人來了,在她們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否則,區區一個令狐沖,豈能糾纏住他?
葉君說的沒錯,田伯光就是一個淫賊。哪怕田伯光再怎么信守承諾,武功高強。依然掩蓋不了他奸淫擄掠,強搶民女的事實。令狐沖和田伯光稱兄道弟,這就是不辨是非,沒有是非觀。實屬任意妄為。
葉君冷笑道:“令狐沖,廣交好友,是不分貧富貴賤,不論身份高低。而不是不看對方的人品,行事。你若是和一個淫賊交朋友,幫了他,就等于是害了無數良家女子。”原著中,田伯光雖然后面改過自新,但那是被不戒和尚閹了逼不得已。葉君可不相信在和令狐沖做朋友那么長的時間里,田伯光真的忍得住沒有行采花之事。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傳出陣陣叫好之聲。
這下,令狐沖更是面色蒼白,連連后退,連站都站不穩了。
一直以來,令狐沖覺得江湖,就是快意恩仇,快活就行了。管他好人壞人,看得順眼就能交朋友。看的不順眼,管他什么名門正派都是屁話。
可現在,面對周圍一道道鄙夷的目光,令狐沖的信念被沖擊得蕩然無存。
“我錯了嗎?可我只是想交幾個知心朋友。人生難得一知己,怎么會錯呢?”令狐沖喃喃自語。
葉君搖了搖頭,淡然道:“我交朋友,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因為好人可以變壞,壞人也可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但有一點,那就是做人一定要有底線。”
說著,葉君低下頭看著田伯光,一字一句道:“想女人很正常,天下各處都有青樓,可以任由你花天酒地,可你卻偏偏要做采花賊,這就是沒有底線,說難聽點,你連個人都算不上。”
“哼,哪有那么多大道理,這世界,無非就是弱肉強食,拳頭大的說的算。”田伯光自知今日恐怕難逃一死,冷哼道:“你實力比我強,所以你才能把我踩在腳下。我武功比那些人強,為什么不能搶他們的老婆和女兒?要是我武功比你強,我連你老婆,你妹子一起搶了!”
什么義氣,什么豪爽,全都是裝的。這才是一個采花賊的本來面目。
“放肆!”雨化田勃然變色,怒叱道:“你這混賬東西,罪該萬死!”
對于田伯光的咒罵,葉君也不以為意,漠然道:“你猜猜,若是你沒有了武功,成了一個普通人之后,那些曾經被你欺辱過的良家女子,會不會把你給活生生的給吃了?”
說話間,田伯光仿佛遇到了什么極為驚恐的事情。渾身的肌肉,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片刻之間,田伯光整個人就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雙目無神,失聲道:“我的武功…我的功力全沒了,你好狠毒的功夫,難道是吸星大法…”
吸星大法!
四個字一出,頓時四周響起陣陣驚呼之聲。
十多年前,吸星大法可是震驚了整個武林。當時的魔教教主任我行使用這門狠毒的功夫,不知道吸光了多少正道人士的功力,差點稱霸武林。
難道此人是任我行?
不對,年齡對不上!
而且,魔教教主現在是東方不敗,據說任我行早就死了。難道是任我行的傳人重現江湖?如此一來,豈不是說,魔教也來到了衡山?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有人恍然大悟,心道,這小子如此年輕功力如此深厚,原來是吸星大法這門邪功,果真恐怖。也有人暗中溜走,要趕緊把這里的消息傳給師門。吸星大法重現江湖,魔教來了衡山,一定要從長計議。
在二樓一座雅間,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女子聽到“吸星大法”四個字,眸中一絲凌厲的殺意一閃而過,起身推開房門,徐徐走下樓來。
吸功大法被誤認為吸星大法,葉君也是微微一愣。不得不說,這兩門武功確實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不過吸功大法更為高級而且沒有弊端。相比之下,吸星大法就是縮減版的吸功大法。倒是有點類似于葵花和辟邪。
難道,吸星大法就是殘缺版的吸功大法?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任我行出名于二十年前,正是朱無視得到吸功大法的時候。不排除朱無視為了掩蓋吸功大法,故意傳出了殘缺版的吸星大法的可能。
不過,對此葉君沒有太過在意。
一旁的雨化田知道葉君修煉的是吸功大法,眼見田伯光的功力盡失,已經沒有了作用,便出言道:“公子,這家伙死不足惜,還是讓我來殺了吧,免得臟了您的手!”
話音未落,卻見葉君陡然板起了臉。
“瞧你說的,別忘了我們的身份。怎么能隨便殺人呢?”
只見葉君一本正經的說道:“一切都要依照法律辦事,他犯了什么罪,我們就怎么處置他,要秉公執法知道嗎?怎么能胡亂殺人!”
眾人聽得迷惑。
這家伙不是魔教的嗎?怎么跟官府一樣,還要秉公執法?什么時候,魔教也這么專業了?
岳靈珊和林平之倒是知道葉君是朝廷的人,只是不知道,葉君要如何審判田伯光,都癡癡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判決。
只見葉君煞有其事地數了數手指,面帶苦惱道:“說他殺人吧,我們也沒看見。現在只能告他一個擄掠民女,采花之罪。既然是采花,罪不至死,那就先沒收作案工具吧。至于殺人之罪,回頭收集證據再還那些死者一個公道。”
沒收作案工具!
不少人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之后,整棟樓都轟然爆笑。
岳靈珊有些不解,悄聲問道:“林平之,葉…大人什么意思啊?什么作案工具啊?”
林平之縮了縮脖子,覺得胯下有些涼,連退了幾步才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不說就不說,有什么了不起的!”
岳靈珊轉過頭,恰見雨化田手中長劍揮落。
劍光閃過,旋即,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就滾到了地上。
田伯光痛徹入骨,滿地打滾,一雙桃花眼如死魚一般惡狠狠的瞪出,指著葉君喉嚨里不斷發出嘶吼:“你好狠…好狠…不如殺了我…殺了我…”
對于一個采花賊來說,沒有什么,比被人閹了更痛苦了!這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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