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五衰的的修行,使楊壽一身戰力,再次消失。
現在的他,真的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而全新的性格,也順利誕生了,并且占據了他的意志,成為了主導。
楊壽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么,但是事到如今,他必須要增強自己的實力。
實在不行,就把許牧給放出來。
在這個世界,楊壽降臨時,便查探過最高戰力。
并非一個完全超凡的世界,最高戰力已經被他鎮壓于因果深淵。
照理來說,只要不被靈祖發現,他便可以順利地在這個世界完成天人五衰。
只是,事情的發展讓楊壽完全沒有預料到。
在他失去修為的第二天,便被張雨桐給綁架了。
她是個富二代。
請了十余個保鏢,把楊壽從家里拖出,強行綁上了一輛豪車之中。
“哼,今天的婚禮,你必須要參加!”
豪車里,張雨桐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格外驚艷,氣鼓鼓地說道。
楊壽冷冷看著她,沒有說話。
如今控制他身體的性格,可以說是變態了。
而楊壽的主性格,則在大千世界里,皺著眉頭,與許牧一起,望著外界的自己。
“師尊,這是殺戮型人格啊…”
許牧不無擔憂地說道。
他與師尊認識時間不長,并不知道一個殺戮的楊壽有多可怕。
但楊壽卻知道。
演化世界的時候,他心硬如鐵,毀滅在他手下的生靈不計其數。
而天人五衰,便是把某一方面的性格極端化。
偏偏不巧,在修為衰竭后,出現的是殺戮型人格。
“恐怕這場婚禮,要變成葬禮了。”
楊壽半瞇著眼,搖了搖頭。
他現在在摸索,該如何才能度過天人五衰。
關于度過天人五衰的方法,白衣并未講得太透徹。
因為…她也沒有徹底研究透。
只知道,最后若是度過五衰而不死,便能算作度過了天人五衰。
但楊壽覺得若是放任殺戮型人格亂搞沒有修為情況下,他遲早要被殺死。
果然在楊壽和許牧商量的時候外界殺戮型人格已經趕到了婚禮現場,在夫妻雙方共同走紅毯進入婚姻殿堂的時候,突然…
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狠狠的捅入了張雨桐的小腹處。
張雨桐帶著痛苦和不解倒在了血泊里。
“為…為什么?”
她眉頭緊鎖在昏死前,艱難的問道。
楊壽冷冷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我平生,最討厭別人讓我干我討厭的事。”
張雨桐氣絕而死原本的婚禮變成了葬禮。
熱鬧的露天婚禮,因為這一幕,所有人都嚇傻了。
好在他們沒有招惹楊壽,所以楊壽簡單地脫下了新郎服,便準備慢悠悠地離開婚禮現場。
可是張雨桐的父親見到女兒倒地早已報了警。
楊壽就這樣,因犯了故意殺人罪鋃鐺入獄。
大千世界里,楊壽看著殺戮型人格這么快就把自己玩脫了眉頭再次緊鎖。
這樣下去,恐怕渡過不了百年啊。
沒錯天人五衰的度過方法每一衰百年如果度不過…
失去了修為狀態下的楊壽,只有死亡一條路。
其實在這個地球上,哪怕是尋常熱武器,都能要了楊壽的命。
但在坐牢期間,殺戮型人格不知悔改,因為一個獄友踩了他的鞋子,便怒而殺人,差點把那人給掐死。
好在被及時發現,及時制止。
不過也因此…被判刑期延長三年。
“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三十年加上三年,也就是三十三年,還有六十七年就可以順利度過了。”
在大千世界里的楊壽沉吟著,許牧聞言后嘴角抽了抽。
“師尊,我覺得天人五衰不會這么簡單。”
許牧繼續說著自己的看法:“依弟子看,天人五衰的真正意義,恐怕是放任五種不同情緒完全掌控身體,從而判斷五條道路的可能性。”
“任意五種性格,不加約束,在沒有修為的情況下,最后的下場都是死路一條。”
“所以…師尊,我覺得最關鍵的,是收服這五種性格。”
聽到許牧的分析,楊壽微微頷首,的確說的有道理。
但在天人五衰期間,他根本無法回歸本體,殺戮型人格占據了主導,并且不斷排斥他重新掌控意志。
在兩人思考期間,果不其然,外界的楊壽…又殺人了。
最后,考慮到情況惡劣,無法改造,被改判人道毀滅。
楊壽:“…”
他完全沒想到,這個殺戮型人格這么坑。
這才多久,就把他給玩到人道毀滅了。
“怎么辦,能不能救人?”
楊壽看向許牧,因為許牧一直臥底在圣族,對圣族了解頗多。
哪知道許牧卻搖了搖頭,苦笑道:“師尊,此界乃是9號世界,受到靈祖的嚴密監控,我無法現身,一旦被靈祖發現,恐怕我們的計劃都將失敗!”
楊壽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看著自己…即將被人道毀滅,心情一陣復雜。
這個天人五衰,是真的難度。
和人心劫完全不一樣。
“若我利用詛咒之力呢?詛咒自己,讓所有觸碰到我的人,全部遭殃?”
楊壽轉變了觀念,反問道。
許牧聽后,連連點頭:“這個沒有問題,詛咒之力十分神奇,而且也是這個世界演化的力量之一,靈祖不會懷疑。”
最后,許牧在大千世界開了個口子,引導詛咒之力向著本體蔓延。
無數詛咒全部散發兒出。
在行刑的時候,所有人都忽然倒霉了起來。
監獄跳閘停電,無數人越獄,甚至還有地震這些。
所有人都懵了。
最后無奈,暫時放棄了對楊壽進行人道毀滅。
許牧才收斂了裂口,收回了詛咒之力。
楊壽本體沒有了修為,他只能以這種方式來求生。
隨后,關押楊壽的人發現各種倒霉的事消失了,準備再次行刑。
可人道毀滅剛剛進行,再次出現了各種變故。
針頭堵塞,藥物失效,無法注射等情況陸續發生。
人道毀滅,再次被迫中斷。
如此反復,這群人嘗試了無數次,終于得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只要試圖殺死楊壽,便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這樣,楊壽勉強保住了性命,不過…鑒于這是有嚴重破壞傾向,還有數起犯罪前科記錄的犯罪分子,他還是被單獨隔離了。
“用這種方法,應該可以順利度過第一衰。”
見到局勢穩定了下來,楊壽這才微微放松。
但還沒放松太久,便感應到了一個恐怖的氣息從天而降,出現在了楊壽本體的面前。
監獄里,楊壽冷冷盯著降臨的這個人,冷哼道:“你是何人?”
大千世界里,許牧咽了口口水,低聲道:“靈祖。”
他身側的楊壽瞳孔一縮,沒想到靈祖這么快就來了。
在他共享的視野里,靈祖十分普通。
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中年人。
目光平靜,神情從容,就像是一個中年教師。
但卻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其實是所有世界的幕后主宰。
外界,靈祖和殺戮型人格的對話已經開始了。
“你怎么搞成了這副樣子?”
靈祖望著楊壽,看了眼四周,忍不住皺眉道。
楊壽卻并不買賬,冷哼道:“靈祖?我想殺你很久了!”
隨后,他殺意畢露,直接朝著靈祖撲上去,就要用牙齒撕咬。
殺戮型人格同樣享有楊壽以往的所有記憶。
但是,身體本能,卻只剩殺戮。
除此之外,類似理智,善良,誠實這些,都沒有,所以見到了靈祖,他直接動手。
然而…
隨著靈祖一聲冷哼,楊壽便直接倒飛,狠狠地撞擊在墻壁上。
“楊壽殺了嗎?我要的東西呢?”
靈祖沉聲盯著他,對他異常的動作毫不在意,然后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腕表中。
這才露出了滿意之色。
“這一次你做的不錯,時間樞紐便先寄存在你這里。”
隨后,靈祖轉身,離開了關押楊壽的房間。
大千世界內。
楊壽匆匆一瞥,對靈祖只有大概的印象。
但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這個靈祖,對他也太寬待了一些。
試圖殺死他,居然都能被放過?
或者…他已經知道自己并非這個世界的“楊壽”,所以干脆將計就計,準備布一個大網?
“還是不對勁,我總感覺這十個世界得楊壽都有古怪,靈祖不可能對他們如此優待!”
楊壽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人第一衰,目前來看,只要楊壽不作死,應該就死不了。
而且就算他作死,有許牧隨時關注背書,他也死不了。
超凡的力量對這個世界而言,依舊擁有著強大的主宰力。
“我所在的是二號世界,尚且誕生了連我在內的三個反叛者,那么一號世界呢?”
突然間,楊壽十分想去一號世界。
他總感覺,事情的真相,全部在一號世界里。
而詢問許牧,許牧卻回答道:“傳說中的一號世界,除了三祖,誰也沒有見到過。”
“以前的前十世界,從2號到10號,乃是由圣族三祖分別掌管,但一號世界,卻是三祖聯合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