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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孝悌信義,誓殺左賊

  天是六月的抖數第二天有沒有緊迫感?有沒有灰心感?原來前六于我如浮云,三千塊獎勵于我如咫尺又天涯。

  曾為一腔熱血,滿懷豪情,轉頭皆成四大皆空。人生何其悲,何其悲壯啊。

第一百六十二章孝悅信義。誓殺左賊  烈日炎炎。人人心思焦躁不安。

  一言既發。頓令群雄大駭左無舟的殺心活天,竟是一心要屠滅九崖使節團。流東城出言喝止,殺機凌厲。一時,氣氛緊張得猶如行將爆炸的火藥桶。

  陸續已有許多武尊和武君趕來,目睹得這一幕。頓呆若木雞。原來堂堂第一強國九崖,原來也有這么不堪一擊的時候。也有被登門造訪殺絕的時候。

  群雄皆是震驚:“左無舟這人當真狂妄得不可一世。卻偏偏被他做到。”

  左無舟心志極堅,堅決頑強得太過可怕。

  但如果有人想激怒他,只需向他的親人朋友下手,必將成功。因為親人朋友委實是他唯一的珍惜了,除他們,再無外物能入他心懷。

  左無舟是一只漫無邊際的自由風箏,隨風而動。家人和朋友,是唯一的線。不論如何飛,只要線在,總有回家的一天。這一條看似不起眼,甚至是累贅的線,卻是唯一維系有情的獨一無二的線。

  如無這一條線。即是割斷他唯一的牽掛,失卻唯一的牽掛,唯一的寶貴。等若是徹底割絕他的情感,割絕他的人性!

  孝、梯、忠、信、禮、義、廉、恥!

  余幸的一生,為家人博命而死又何妨,此為孝梯。為生死之交一死,又如何。此為信義。一生,但求做得這四字,便已縱死無憾!

  左無舟一言不發,垂首,眼中一絲烈焰燃燒。雙瞳墨黑,流灑無邊森寒。

  他胸中只反復想起無晚:“那一晚,若非我在。無晚在九崖的襲擊下,會如何。”

  不必說。絕計必死無疑。三十三皇孫派來的,赫然是一群魂武將,漫說一群。就是一個,也足已殺了二品的左無晚和六品的左如樹!

  “錯非我當日及時趕回,錯非我在街頭相遇無晚。無晚必死,他是我的親弟弟。他若喪生,我就是屠盡百萬,也難挽回他的性命。”若非別有安排,當日他就要殺上九崖,一直以來,不過是為謀萬全,而克制住胸中殺心!

“無晚是我的親人,就是百萬個三十三皇孫。百萬武君武帝,也是不及他一根寒毛。若有人想傷害他,我這個做哥哥的,該當如何  “我一生。已是僅存親人與朋友,及魂修三物。若有人意欲本走,我又當如何!”

  “當殺!若不能捍衛家人,何以為人子,何以為人兄長!”

  “當殺!縱是血流成河,縱是赤地千里,也絕計再所不惜。”

  “當殺!九崖想殺他,我就殺九崖。武帝想殺他,我就殺武帝。便是諸天。我也照殺!”

  左無舟徐徐抬首,雙眼流溢血色,那鮮紅的血色竟自漫溢出來。宛如實質一樣徐徐流淌在他臉上,身上,雙手雙足。鮮紅色刺眼。耀眼得可怕。

  氣息如魔。目光如魔!

  語音低海有力,徐徐而發,卻似戰鼓密集:“流東城,你敢阻我!”

  自左無舟抬首,無數武尊武君倒吸一口森森寒氣。頓覺目光銳如刀。通體透徹。

  流東城油然驚悚,不自覺的大駭,攝于其氣勢,一時啞然無聲!

  如非要一詞來描述,除可怕一詞外,再無物能形容此情此景!鋪天蓋地的血腥氣,直沖云霄的煞氣!實是演化為絕代兇煞之氣!

  但憑這等絕代兇煞氣勢,就已震懾群雄,如此聲威。古今難尋!

  “誰敢阻我!”左無舟神情冷漠得不帶一絲情感。

  “夜叉!”左無舟徐徐森然吐出一字:“殺!”

  錯身一動。赫然已是現身在三十三皇孫前。擒下驚恐欲絕的三十三皇孫。手起刀落,三十三皇孫的首級骨碌骨碌滾到戰栗灰敗的太子腳下!

  “還有你!你心機深沉。”左無舟籽身一動。氣勢癲狂:“你是不是想回九崖。再喚人將我鏗骨揚灰!”

  太子神情灰敗之極,腿軟一時,以武尊之修為,竟自大駭得撲通跪在左無舟身前。卻是這一席話說中了他心中所思所想。非但如此,還是比左無舟以為的要狠毒,存心滅左無舟九族。

  “左夫君。我錯了,我錯了,您饒我一命,九崖絕對不和您作對!我是未來的皇帝。我一言九鼎。”太子發狂的胡言亂語嘶吼起來,竟是已然嚇的太過恐懼了。

  左無舟一言不發,冷殺一刀斬下,太子的首級個碌落地,與三十三皇孫的首級大小眼互望!

  夜叉對待弱者的暴戾一面,始至此時,才是終于重新煥發出來。其獰笑著搖身百變,招招直取要害,一邊殺戮,一邊得意狂笑,心想:“都怪左無舟這家伙,老是喜歡挑戰強者,如此多沒滋味,又有危險。我卻許久都沒嘗過這等快意了。”

  “夠了!”流東城搖身一擺,赫然攔口泣丹舟的尖路。冷冷呵斥!“你莫非想要重云與十崖開颯,切是如愿嗎!”

  群雄震撼無語。此人殺心之重,絕計是無與倫比。

  左無舟神情冷漠:“你想殺我,我也想殺你。如果你想現在交手,我絕對奉陪。

  “就不知流武帝有沒有自信殺我,而不受傷!”

  一語出。流東城顏色微變,聲冷無比:“你什么意思!我堂堂魂武帝,莫非還殺不了你一個小小的魂武君。”

  左無舟看著他,放肆大笑不已:“流武帝,被我說中了,你沒有自信對我完勝。”

許多人以為他戰法暴烈網猛,就以為他性情暴躁如火,缺心眼少根心弦。往往如斯想的人,絕計是想差了,正是天差地遠。有智也是深埋在心底。不需時時擺在臉上的,他喜歡網猛戰法,絕不等于他無  錯非如此,他怎能一眼看穿流東城的心事與顧忌。

  流東城心中自有一番算計:“憑左無舟這家伙的兇悍打法,受傷是難免的。如果加上超魂戰技。那就不好說是多大的傷了。”

  群雄恍然,流東城怎愿在夫君會前受傷。左無舟憑意志,受傷可以渾然不覺的繼續戰斗,直到流完最后一滴血,喘完最后一口氣,不等于旁人也能。

  流東城神情冷酷無比:“我道我就不舍得拼住受傷取你性命嗎。”

  “你敢,你當然敢。”左無舟笑得當真放肆,令武尊和武君們膽戰心驚。他們可沒膽在武帝面前如此放肆。一身錚錚傲骨:“你就算殺了我,你也必死。”

  流東城神色大變,驚疑不定,雜念橫生。

  “今日我來,只為殺九崖報仇。”左無舟斂住心神。若是獨自一人,流東城若出手,他九成會身死。但有夜叉,他自信有一半的幾率能逃的一生:“你想打,隨時我都奉陪。但你不妨看看這個!”

  信手撕下一塊布,隨意在自己身上沾了一點血,在布上描下幾字,飄飄射給流東城。流東城一眼看去,頓時神情大變,竟有些慌亂:“真的?”

  “你以為呢!”左無舟冷笑:“你如果再阻我,那不必改天再戰了。索性是能拖住武帝去死,也值了。”

  “這人到底是寫了什么,憑仗什么認為能與流東城同歸于盡呢?”群雄心癢難接。

  流東城臉色陰晴不定,揮手一動,布化灰燼。群雄大感失望。

  其實。布上只得劍拔弩張的一行字:“淡水國有三到五名武帝!”

  連流東城這位本地龍都好象被震懾,因而撒手不理了。負手傲立一旁。疑思半晌。忽然轉身化虹而去。心中大是驚懼:“淡水三到五名武帝。到底有何目的,古一意去探消息,至今未歸。必是與此有關。”

  “淡水何處來的三五名武帝,此次必有所圖,必須要嚴陣以待。”流東城此時無暇顧及左無舟了。沒受傷,對上武帝,自然不成問題。可一旦受傷,那就難說得緊。

  覽無舟,我想殺你,大把的機會在等著我,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飛掠遠去的時節。流東城驀的回首一眼,冰冷殘酷。

  其余七國,絕無理冉和緣故這樣去做。姑且不論九崖死多少人,九崖都絕計遷怒不到他們頭上,死得越多。他們越是快意。

  “想逃。給我把性命留下來!”一位武尊倉皇飛掠逃竄,左無舟一抓破空。頓將此武尊隔空撕做血霧!

  自此一戰,左無舟才是知曉比以往是強大了多少。連半系的魂力都不必施展。一拳起落,啪的一聲爆裂,頓將一名武尊轟做了肉泥一般。

  以往還是武尊之時,殺同階之人雖也算容易,但到底還是需要費點手腳。如今,卻已是強大到舉手投足皆能殺武尊了,實是一次飛躍性的突破。

  殺的一陣,左無舟就甚感索然無味了。戰強者有樂趣,有挑戰,有磨礪。戰弱者就比較乏味了。當然,這是為報仇,再是乏味也要殺的。信手擲出十盡刀,取下一人首級。再將十盡吸回來,淡淡沉喝:“夜叉。交給你了!逃掉的就不理。”

  “哈哈哈,最合我意了。”夜叉才理不得這么多。

  “三弟。二哥替你報仇了。”左無舟頜首,謙出一絲溫暖,想念:“如果二哥這次得磨礪而不死,二哥再回來好好陪陪你們!”

  如巨鯨級水,一語鏗鏘如戰鼓:“告訴談怒,想報仇,我左無舟隨時恭候!”

  九崖使節團,六大武君悉數喪命。約三十位武尊。有七八名得以僥幸逃生。九崖舉國的武力,有大半都已喪失在此,在左無舟身上。

  各國武君武尊內心震撼,不知是何等仇恨,令得左無舟甘冒奇險亦要與九崖為敵。總歸是,各武君們心中觀完此戰,只得二念,一是趁機殺了左無舟,一是莫要得罪。

  九崖為第一強國,左無舟都敢為敵。殺戮其六大武君,獨戰三大武君冉且勝之。可見此人一敵百的傳聞,絕不摻水。膽大包天,狂妄肆意。

連九崖都不怕。莫非還怕他們來的。敢登門殺戮九崖使節團,難道還怕殺了他們。最震撼的是實力,一個左無舟和一個夜叉,連流武帝都  比膽色,左無舟當是他們生平所僅見。論實力,左無舟與夜叉攜手擊殺六大武君。武君們自是看得清楚。

  “絕代兇神之名,果然一絲不假。”各武君心中膽寒,又懼意,又有絲絲殺意。

  崔安語一直恍惚,像是看見了當日叢林里那只黑色的鬼魅,那墨黑的殺神。幾欲恐得心神欲裂,顫聲:“爺爺,我認識他,他不是人,他都不是人。林家就是被他殺光的。”

  裴弦和崔少白滿心震撼,怎介懷這一句話。但崔安語卻真的認出了,想起了那永遠的噩夢,語音激顫:“是他,就是他。”

  等崔安語反復提起過往的噩夢,裴弦和崔少白終于凝重的回過神來,聞言心中一動:“你說什么?”環顧一眼,頓聲:“回去再說。”

  返回去,崔安語慘白的翻起血淋淋的過去,將那一段原本湮沒的過去掀出來。崔安語當年乃是林家的媳婦,左無舟和林家的仇恨是為何,她大抵還是知道一二的,如此娓娓道來。

  崔少白和裴弦瞬時汗毛都炸立了。戰栗不已,失聲脫口:“這豈不是說,這左無舟的兄弟姐妹都還活著,那他年紀到底多少?”

  崔安語絞盡腦汁的回憶一番,當日在林家,她是嬌嬌媳婦。瑣碎事,自然是不需她來辦,做大小姐就走了。饒是如此,仍是想起了許多閑言碎語中所提及的。

  如此三番四次的追問西來,崔少白和裴弦縱是腦子再缺根弦,亦是震撼無比的猜到了真相。兩大武君一個踉蹌,慘白顫聲:“他,他”如此說來,年紀絕計不到五十。”

  “四五年前,他還不是武尊。如今,卻已經是武君了。”裴弦和崔少白幾欲驚駭得癲狂。

  以武君的修為,能令其動容的事。絕然沒有多少。但此刻的發現,實是太過震撼了,簡直就是顛覆了自古以來魂修界的常識。

  漫說是修煉,就是服藥,都絕計不可能在短短數年,連續跨越武尊和武君。須知,縱是對許許多多的天才,短短四五年,修煉甚至不見得有什么進展。

  “年僅不到五十的武君!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裴弦和崔少白惶恐驚悚。

  古一意八十余歲成為武君。已被公認為天才中的天才。古君臨六十成武君,更是萬年來絕無僅有的天才。與他們相比,年紀不到五十,可能更小許多的左無舟,又是什么!

  陸武帝名為陸閑,不復悠閑懶散神色,已然成了呆若木雞狀!

  年紀不到五十的武君,意味什么那意味成為武帝幾乎是指日可待,意味左無舟有極大潛力成為“真魂天”的強者。甚至超越古君臨!

  以陸閑二百年來的見聞與修為,竟仍自震撼余波始終不退。此消息,可謂是陸閑自修煉以來,所知曉的最恐怖最震撼的消息。

  以至于陸閑坐立不安,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還是為了一個武君而凝重。

  急驟的來回踱步,可見陸閑的震動有多么強烈,驀的定住:“他前途無限,將來必成“真魂天。強者。不惜一切代價籠絡他,縱使籠絡不來,也絕不要與此人為敵。”

  裴弦和崔少白慘然,誰敢啊。但憑九崖一戰,但憑左無舟與夜叉攜手之能,除非有許多武君一道出手,亦或有武帝出手,否則誰有自信必殺左無舟。

  一旦成為武君,就可縱橫天下。因為很少很少有人能聚許多武君,甚至武帝出手滅殺。

  反復思量,陸閑坐不住了:“你們留下來照看好,打聽他的事,不要泄露出去。我去辦一件事。”

  陸閑焦急無比。克是說走就走。一邊趕路,一邊思緒起伏:“此乃頭等大事,君忘閣下親自下來,必須要知會她。”

  谷有德武君觀完九崖之戰。滿臉陰霾的匆匆離去。

  在城中某一地,鉆入宅中。已有一些人在等待著他。一見這群人,谷有德失聲痛苦不已:“左賊太強了,我們冬宗這剩下來的人,不是他的對手,絕計殺不了他。”

  是的,冬宗只得兩大武君了。莫說還有夜叉,但憑左無舟一人。谷有德就知絕計殺不了。

  冬宗和云霄宗被滅的消息,不過是逐漸傳來。冬宗派人回去探察,才是剛剛證實不久,頓將左無舟恨之入骨了。

  “此仇怎可不報。”冬宗弟子大慟哀呼。

谷有德將自己所見娓娓道來:“這左賊,有以一敵三大武君的實  再加一個武君同伴,我們殺不了他們。連流武帝都不敢對他們出手,任他們殺光了九崖的人。”

  冬宗弟子們頓沒了主意,其實冬宗這一次帶下山來的是一半人馬。但余者又有何用,左無舟一敵百的戰績赫赫在目。

  谷有德恨之入骨,滿是冰霜:“請援兵!”

  “范師弟,你去鳳尾宗,我去炎宗。”谷有德咬牙切齒:“縱是付出本宗所有,也必須請強看來,殺了左賊。我就不信。憑冬宗之寶,還請不來炎宗的嚴武帝。”

  “此次,我們誓殺左賊。為我冬宗報仇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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