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代表我。挑戰你們全部!”
一聲鏗鏘如戰鼓的話音霎時宛如驚雷一樣回旋在天地間,一時竟獨剩這一聲,將豪邁一詞詮釋得淋漓盡致。
何為慨然豪情,何為凌天膽魄,何為磅礴吞天之膽,皆在這一句當 一聲隆隆回旋,除卻此音,再是無人發聲。
人人幾欲懷疑自己耳朵,是否聽得有些偏差。怎有人敢挑戰這許多,壽有人敢挑戰上百位同階魂修士,莫非是想送死,莫非此人狂妄至 便是自古以來。亦是從未有人行此狂妄之舉,欲以一己之力大戰百名同階魂修士。就是最傳奇的古君臨也不敢,也未曾這般做過。
分明就是開天辟地以來,最是不可思議,最是狂妄的舉動。須知,莫說是同為武尊。縱使是魂武君也絕計不敵這百位武尊一道上。
愈狂,愈顯豪氣干云。
只憑一語,竟瞬時造就恢弘氣勢!
一時人人駭然動容,竟是死寂一片!
左無舟龍行虎步。向前一步步走出。舉止渾然一體,自然天成。竟無一絲一毫破綻,
每是一步,皆是踏得大地震顫,恰似一座移動的山脈,雄偉無邊。每一步踏出。氣勢和戰意更增一分。雙目堅如鋼鐵。眼中再無萬物,渾然好似只得自己與敵人獨存天地,專注而心無旁鶩。
左無舟氣勢迅疾直攀顛峰,儼然戰神凌天,他眼中爆耀一團星芒,迅速燃燒成烈焰,戰意如狂。
心中惟有一念反復回響,激揚斗志:“來吧,與我一戰。且容我借你們為磨刀石,容我磨礪如何面臨絕對逆境,再做我突破的磨刀 “擂臺之戰。我非但要勝,還要贏得流東城與天下人無話可說!”
一聲縱情暢懷之笑,自左無舟口中崩出,盡是彰顯豪情萬丈,熱血激昂。所有思緒已然忘懷。只得熱血催動,戰意沸盈,再無他念,獨剩一字徘徊不去!
“我六人迎戰你們全部!可敢與我一戰!”左無舟冷眉如刀,殺心若狂。一聲詣天長嘯:“你們一并上來!”
厲嘯長空,戰意無邊,豪情無邊。余者無不惶惶動容!
群雄勾起戰栗感,驚惶不已:“他是個自大瘋狂的瘋子!”
“他一定是失心瘋了,難道他真的不怕死。”流東城震撼欲絕。幾欲不敢相信。以一敵百,縱然是流東城亦不知能否全身而退,他是武帝。左無舟是武尊!
索性是要打。不如就徹頭徹尾的,爽爽利利的打一通。打到天下人無話可說,打到天下震驚。打到天地動容。
既然是要殺,不如就痛痛快快的戰斗與殺戮,殺到血流成河,殺到赤地千里,殺到血染長空,殺得天地傾覆。
“慷慨激昂。一瀉汪洋。天地同悠。蕩氣回腸。”
一言震撼群雄。令群雄束手,且不論此戰勝負,左無舟必將風流千古。
如此,方稱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絕世壯舉,非絕世之豪情而不能不敢為!
“殺!”
左無舟搖身一幻。身法烈如疾火,一動竟有幾許赤地千里之感。身形一晃,宛如猛虎出閘,雙拳起落。
首當其沖的二位魂武尊此時才是反應過來,瞬時面如土色,倉促招架。只見一抓一拳,一人狂噴鮮血,頓矮了三尺之高,赫然正是被左無舟一拳擂得此人腦袋都轟入了胸腔當中。
另一人眨眼被掐住喉嚨,發力擲往天空,轟的一聲狂爆,頓炸成漫天血肉之雨,實是驚悚可怖之極。
“來呀,與我一戰!”左無舟如虎嘯山林一聲。連續二人斃命,終于是令得這些徹底震撼,呆若木雞的大尊們醒悟過來。
實是左無舟的壯舉可稱前無古人,須知,一名魂武尊能敵得過十名同階,便已是極其震撼了。自古以來,絕計無人行此形同自殺的壯舉。
這給大尊們的沖擊力和震撼實是太過強烈,一時竟是胸中波濤四起,茫然無措,腦中一片空白。所有人見得兩位大尊舉手即被殺,才終是回過神來,愈是胸中怒浪酒天:“這人實在是狂得無邊無際 “簡直就是將我們當做了豬狗一樣,難道我們這許多大尊,還打不過他一個。人。
無數大尊震怒,才是終于被徹底激怒:”我就不信他真有以一敵百的強橫實力!就是魂武帝都未必做得到,何況他區區一個武尊!”
須知,武尊和武君的最大分別是魂力屬性轉化,單從表面固然看不出來。但氣息卻可以感應得出來。是武尊就是武尊,武君就是武君,氣息是不一樣的。這沒法描述,但每個人都知道這中間的差別。
所以,左無舟的氣息絕計是武尊的氣息,這一點是絕然沒法隱瞞的。漫說武尊,縱是武君,以一敵百,他們何懼之有!
正是猛虎入了羊群一樣,左無舟目光流轉血煞,飛身化光飛掠,連續出拳!一拳網似一拳,一拳猛過一拳!
啪啪啪數聲沉雷。兩名武尊連退。竟自犁出兩道深溝。二人驚慌失措。一眨眼竟是被逼退數十米,一口血涌入喉頭,又被網烈無比的拳法逼回。
一拳一退,再是一拳再退。一拳又一拳。霎時只聞愕拳轟出一陣陣狂雷驚炸,二人竟自活生生被左無舟連續十余拳轟得骨折肉綻,氣息全無!
“狂徒受死!”怒吼聲自四面八方擠壓而來,單只憑這百人的恐怖精神壓力。就足以教人崩潰!
但左無舟渾然不覺,沉浸在自己的殺戮戰斗中,憑超卓感應力,及時感應每一方的突襲匕他無限亢奮,剎那時拔刀回轉一圈。刷的一聲,宛如金布一樣的金輝色刀芒洋洋灑灑,呼嘯劈斬一周!
“好。好,好!戰斗原本就該是這樣的。”左無舟熱血,通體滾燙:“原就該是這么的痛快,這么的酣暢!”
從戰起。左無舟就恰到好處的選擇了應對以一敵眾的最佳方法。
混戰的最佳應付戰法,就是混淆入其中,絕不給敵人有秩序有步驟的圍攻的機會。
百位大尊震怒,臉色鐵青的圍將過來,意欲圍殺這位黑衣狂徒。看似將左無舟困在一張網,一個浪潮當中,但須知大尊們層層疊疊,實是難以人人都攻擊到左無舟。
尤其左無舟深喑混戰之道,以寡敵眾之道。眼見戰況一變,立時將戰場所悟的一套戰法,悉數貫通為武尊級別的戰法。迅速應用巧妙。
當左無舟施展以火系身法,直來直去,果真是非但其勢暴烈無比,還迅疾如火。配合以網猛如濤的拳法,更是勢不可當。
如果百位武尊是將左無舟當做磨心,意欲磨殺圍殺他。那么,在左無舟的戰法下,就變做了一張網,他即是網心。他往何處,就牽動這一張網往何處!
此消彼漲,戰況竟是往有利左無舟的方向發展。
“我須動起來。必須動起來,否則等得他們一時想通,便是我死了。”
左無舟冷酷無比的一拳擂中一人胸膛。啵的一聲砸入其中。僅憑這一拳之余威,竟將此人心臟轟得從后心崩出,砸在一人臉上!
動起來。他必須要動起來。動起來的好處是極大的,這令愕百位武尊悉數跟住他打轉。被他占據了一時的主動。他這一主動起來。隨時就的以殺入數量龐大的武尊當中,施展以他極擅長的近身肉搏戰法!
人愈多,就愈是混亂,愈是混亂,就愈是容易渾水摸魚。這道理,左無舟在上戰場的第三天就真切的領悟了。
魂力外放是分水嶺,魂武尊以下,近身肉搏為主,以上,則往往很愈來愈是少有近身戰法。是以,絕大多數魂修士并不擅長近身戰法,尤其是像左無舟這么拼命這么兇悍的近身大戰。
箱脖。踢腿。肩靠,肘擺,無所不用其極,身體每一處皆可化做最恐怖的致命殺招。左無舟施展來的。分明就是一整套的近身戰法,堪稱近身戰法的百科全書和人形秘籍。
每一處皆是殺招的他,殺入武尊當中。真正是狼入羊群,任他宰割了。
“殺!”
爾等犯我,犯我當殺!
且做龍吟之嘯,嘯動九天九道,道不完心頭豪壯,數不清滿腔慷慨。
左無舟忘我忘懷,沉浸在殺戮空靈之境中,既是一腔熱血傾灑,又是鎮靜如許,置身空靈之境,洞察戰局的每一絲細微變化,及時捕捉每一轉瞬的戰機。
天生一顆好鐵膽,殺盡仇寇萬萬千。
慘烈兇悍的拳法。每每揮灑得淋漓盡致,豁然所得前所未有的戰斗快感。左無舟幾欲在這等殺戮中亢奮欲絕,以往因為苦修而繃緊的心神與神經,竟自油然舒坦得飄然欲仙一樣的痛快!
魂修士大多以琴棋書畫為派婁孤獨空寂之道,為舒緩內心之法。殊不知。左無舟乃是天地間絕少的異類,竟將戰斗與殺戮請注意,戰斗排第一。殺戮只不過是戰斗的附屬品。他不是殺人狂當中舒緩之法,排遣之道。
竟是沉迷入戰斗之中,享受著這份獨一無二的快樂。
拳起拳落,鮮血淋淋的一顆心,竟自被活活掏將出來捏爆。
在旁人眼里,左無舟簡直就是殺戮機器一般的恐怖。如瘋虎如羊群,舉手投足皆是血淋淋的死亡。
左無舟氣勢直攀顛峰。一路戰將下來。一路氣勢更是直沖云霄。勢無可擋。
慘烈。無比之慘烈的氣息。左無舟以狂暴無比的火系身法配合之,氣勢睥睨天下,拳法網猛兇悍得無邊無際,便是每一拳都好似好將天都擂塌掉一樣可怖。
恭恭皆是風雷灌耳,恭恭皆是摧天之兇蠻。一拳往往地動山搖,往往天地動容。恭恭連綿無窮,將水意融入其中。得以將這等恐怖的網猛拳法持之以恒的施展出來。
一拳起落。天空竟自風云色變,油然間一記雷鳴狂擊,更增這一拳聲勢!
所向無敵,不可匹敵之威,不過如斯。
轟轟轟!
雷聲交加,烏云密布,州江天都不忍再目睹過等慘烈點戰,淅淅瀝瀝的落下漫天的刪爪 拳勁聲聲如驚雷,與天上驚雷交錯,竟自聲震蒼野。
余者無不戰栗惶惶:“此人到底是何處冒出來的強者,竟是強大如斯,同為魂武尊,他怎能強大至此。”
群雄受左無舟多次沉痛打擊。心靈早已種下恐懼的種子。此時一時眼見左無舟那等無可匹敵之威,種子終是發芽了。
群雄無不相顧顫抖,面如土色的看著那絕代殺神激狂表演:“此人到底是人還是妖魔鬼怪,這許許多多的攻擊打在他身上,他竟紋絲不動,好比鋼鐵之軀。難道他當真是鋼鐵之身,不畏痛楚。不受傷勢所影 “這人比之當年的古一意還要恐怖十倍!”無不驚恐,無不色變,無不驚悚。
古一意縱然是再強,卻沒有左無舟這等從戰斗與殺戮中磨礪出來的戰斗本領,更沒有左無舟這等鋼鐵意志。
無悲無喜,無驚無懼。如此說來簡單。行之甚難的八字!是左無舟仗之以橫行,屢次以弱克強的緣故之一。不論對手多強,不論敵人如何。總不受其影響,自能發揮自身最大實力。
更有一顆鋼鐵之心,更有滿強渴望戰斗的不屈斗志,有那等絕不屈服的拼搏精神,這又是極重要的武器。
是以,就是古一意亦承認。在生死戰中,即便一樣的修為,能活下來的一定是左無舟。但古一意還少說了一點。左無舟活下來的時候。必是所有敵人都死了。
一旦戰斗,即是不死不休。正如當初左無舟與紀小墨的第一戰,縱是必死之戰,死到地獄,仍自要爬將出來將敵人活活一道拖入地獄。
這才是左無舟。
此戰必為魂修界最是名傳千古。最是蕩氣回腸的震撼一戰。必將被千古傳誦,必將成為左無舟的傳奇注腳。
抑不住心中豪情。左無舟引頸再是一聲癲狂如許的長嘯。嘯破長空,更增慷慨豪邁。
烏云蓋頂,遮天蔽日。一時,大風起,慘呼和嚎叫凝于風中,慘烈無盡。
暴雨終是嘩嘩傾斜,正是宣告縣季已是全面到來的一場暴風雨,恰恰似足了這一場震天憾地的血性戰斗。
一邊殺戮,一邊在雨中戰斗。一邊挨住來自身后和遠處的攻擊。左無舟縱是移動再快。身法再烈。到底是以一敵百之戰。不過一會,他殺戮許多,亦新添大小傷勢許多。
好在因為他的特異之處。肉身一貫比旁人強大許多。是以,加之他靠感知力來俯觀全局和細微。避重就輕,一時暫時還沒有致命之 感知到一招法魂戰技瘋狂的撲來,左無舟反手一拳,身形交錯,極力閃避和抵擋。砰的一聲,法魂戰技余威在他閃避和反擊中消餌大半,仍有小半余威轟中他。終是此戰中,第一次噴出一口鮮血!
天色昏暗無比,暴雨又是傾盆灑下。
群雄親眼目睹這一幕,竟一時許多人呆住,發自內心的欣喜若狂,悉數尖嘯起來:“他不是妖魔鬼怪,他是人,他一樣會受傷。他已經受傷了,殺了他,殺了他!”
比起之前受傷無數,卻始終無動于衷的左無舟,早已聞風喪膽。此時左無舟一口鮮血噴灑出來。終是令群雄一時膽氣大壯!
原來他再強也是人,再強也會受傷。就算他殺得再多人,也始終是敵不過近百位武尊的。
至此,群雄才終于是誕出一絲膽量!當真可悲可嘆。
左無舟效法紀墨的口頭禪不錯,果真是一群白癡,果真是一群無膽之人。這等人,縱有千千萬萬。又有何可懼!
流東城和葉千心等重云夫君大尊,無不目瞪口呆,震撼欲絕。葉千心臉色蒼白,又掠過三絲陰狠之色:“他當真是武尊?怕是比武君還要強上一些吧。”
流東城怎注意到葉千心,全神貫注于左無舟:“此人修煉水火土三系,魂力竟是如此渾厚,戰至此刻仍未見減弱,難道他天生根骨極佳,魂竅極大。這等天資和根骨的魂修士,潛力無限。”
維道名為“翻天印。的法魂戰技是他自創?”流東城心念一動,就再難拔出:“此人戰法如此網猛兇悍,“翻天印,亦是如此,到有很大可能是他自創。不過區區武尊。就能自創戰技。實在天資過人,可怕之極。”
“難怪他戰法每每以土系為主。深得土性精髓。單憑這等土系精髓,實是媲美武君了。”
“此人既有絕佳天資與根骨。又有過人戰斗天賦,戰法網猛無敵,生就一顆鐵膽。意志頑強兇猛。就是把他與一百名武君放入一地互相廝殺。能活下來的一定是他。”
流東城雙目精光大閃。首次生起狂熱的真正收徒:“如果能收此為人徒,悉心栽培,此人必成一代絕頂強者,也不枉我一身修為。屆時雙雙揚名,未必不能開創一派,自成基業!”
他重又殺心大動:“不過。此人實在太過可怕,如不能得,絕不能 看到此時,流東城已知。即便他贏了賭斗,也是輸了,輸得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