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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男兒當殺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男兒當殺人  激戰不絕。左無舟無悲無喜,冷然肅殺,且縱容殺心翱翔。就如同一顆滾燙的心,在身體里游來蕩去,令得通體鮮血都沸騰起來。

“這人很強,我之前大戰,魂力消耗不少,未必能以最佳狀態迎敵。”左無舟神態冷然。淡漠生死,思量:“不過,這一戰斗非為磨礪為戰斗而戰。是為滅門而戰。所以  大長老前所未有的凝重對待一個魂武尊,以魂武君境界,竟是如此慎重對待一位魂武尊。真要傳開,必成笑柄。可大長老到底是身經百戰,怎敢怠慢。怎敢掉以輕心。

  尤其他親眼目睹左無舟一招轟殺兩名武尊,轟殺一人成渣。虐殺一人至死。這幾百年來幾乎從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大長老。私心中竟自有幾分驚懼。

  “夜叉!該你了。”左無舟驟的厲嘯!

  夜叉一直沒有離左無舟太遠,親眼看見左無舟是如何掀掉武尊臉骨。那一刻,他只感到通體冰寒刺骨,難以自制的產生了巨大恐懼:“幸虧不是我。金炎說的對,這人看似外表是人,其實內心根本不是人。”

  虐殺,夜叉不是沒有做過不是沒有見過。但他從未見過。有人如此隨意的虐殺一人,還能泰然處之,無動于衷。即無那種變態的刺激,也沒有殺敵的喜悅,就好象很平常一樣。

  聞得左無舟一聲嘯。夜叉眼中流轉一絲恐懼,顫了一下。知其心意,化風迎戰大長老:“交給我!”

  夜叉是繼承喬迷的修為,中路出家的魂武君,算不的正牌魂武君。他亦知不是大長老敵手。以為左無舟是要他纏住大長老,方便左無舟下手殺光云霄宗。

  所以,只是以纏字訣,夜叉倒是一時能糾纏住。

  倒是大長老越戰越驚。愈打愈怒:“這左無舟是在溪林揚名,想來是成名不久。怎的就有魂武君幫手了。難道他走出身某個大宗派?而且這左無舟怎的這么厲害。”

  大長老此時大戰。無暇多想。若他能定下神來回想左無舟成武尊后一路走來的戰績。才會感到更大的恐懼。

  從在火原第一戰對服藥提升的原霸,左無舟一時未能適應,險些被原霸所傷。但也是施展了魂戰技,才擊斃了原霸。

  等到得溪林,又是前后兩戰,大敗武尊中的強者唐笑天和溫如玉,再斃溫如玉。

  再來,便是獨闖紅瞻皇宮,大敗三大武尊,擊殺徐彩云。設擂十日,先殺藍衫武尊。再殺四大武尊。隨后天生谷,擒殺喬迷,戰平古一意,圍殺云霄宗劉夫君。重返溪林,生裂一名武尊,再斃江幾何。

  如果知曉左無舟的全部戰績,有心人必能看出,左無舟是伴住每一次戰斗,每一次殺戮而飛變強。從兩年半前擊殺原霸,到現在,每一戰都成為向上臺階的墊腳石。

  令大長老更加憤怒的是,云霄宗山下,竟也傳來了臨死前的慘絕厲呼。一動起手來,氣息就較難遮掩了。大長老頓有感應。驚怒交集:“山下還有一個魂武君和一個魂武尊,難道左無舟真的不光是溪林大尊這么簡單。真是來自一個。大宗派。此處是處心積慮要滅我云霄宗!”

  古一意和張洞天在山下攔截動起手來,這等動靜之大,令左無舟放懷暢聲大笑:“殺的好。你們云霄宗想要我左家雞大不留。這四個字,我原封不動的送還你們。”

  大長老老臉鐵青。暴怒之余。更是想到江幾何一行人,心神劇震,狂怒不堪:“我云卑宗幾千年屹立不倒,就憑你們也想滅本宗,先問過老夫答不答應!”

  “我要做的事。不需要旁人來應允!”左無舟雙目怒睜。想起了爹娘險些遇害,一時怒火燃起,殺心滾滾,如火一樣迅疾,橫臂如鋼鐵掃將出去!

  咔嚓一聲脆爆。一名武尊被掃中胸膛,胸骨齊胸塌下,狂噴件血到飛撞塌兩堵青墻才倒懸于瓦片屋檐,赫然奄奄一息。

  “十盡,去斬!”

十盡化身血龍。騰云駕霧直取一名倉皇欲逃的武尊。眨眼之間,哧啦和啵的先后兩聲。逃走的武尊被十盡透胸而過,轟轟的連續釘穿兩名逃走的九品。一道轟塌一面結實青墻,才跟串糖葫蘆似的釘在石柱  “給我留下來!”左無舟神色若狂虎,威猛兇悍,凡是見者,無不驚恐逃竄,沿途殺去,竟是所向無敵。

  騰挪縱躍。信手抓住一個九品高手的腦袋,倒舉送往天際。啪的一聲懸空炸成一團血霧,瞬時里,連抓二人躍起,鋼鞭般的腿連掃。啪啪兩聲,又是一掃成四截,徒自殘留無數殘破肢體。

  一時,才是血流如河。

  卻沒人注意到。他看似殺戮不斷,其實魂力消耗無幾,反是悄悄握住法晶汲取能量。加之“五行天地”不斷自誕魂力,竟是在快恢復魂力當中。

  “黑流”出手。兩枚級飛上天,無頭尸摔下,硼書才噴泉般的流出鮮得云霄宗處處赤紅,處處是鄉舊,沒有一具是完好的,宛如血殺地獄。

  “痛快,痛快,如此殺人才是最痛快淋漓不過”。左無舟當真身心愉悅無比,沒有比戰斗和殺戮更能令他放松自己了。尤其胸中有仇恨千千萬萬,殺將起來。更是爽利快活。

  一時大感快意無窮。竟是一邊殺人,一邊渾然不覺的隨口吟將出來:

  “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黑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愿與野草青。”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冉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世界億萬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如斯,才是真豪情,真快意。

  一時。山上山下的慘聲不絕,亦不知有多少人喪生于此。

  親眼目睹宗派的人被左無舟當豬狗一樣屠戮,大長老睚眥欲裂,嘶吼:“左無舟,你敢!我絕不饒你。”

  話音未落,左無舟沒入夜色中,一路傳來凄厲的慘呼!大長老悲涼狂怒,全力對付夜叉。

  “嗯,想來暫時可以瞞得住這人。”左無舟重又動恢復一些魄力的“藏龍魄”追趕逃走的人一陣,等人喊出鬼哭狼嚎的喊聲,他才重又兜回去。

  趁夜色兜回轉去。左無舟輕伏身子潛過去,神情冷然惋惜:“可惜,這人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戰斗敵手,如果是尋常時候,必要和他好生較量一番。可我不是為戰斗而來,是為殺人而來。”

  愈是想,就愈是清醒理智,克制住充裕的戰意,隱匿住身形悄然潛去!憑住“藏龍魄。的奇效。大長老并未感應到他又兜回來了。

  越來越近,左無舟靈臺就愈是清明,看清楚了戰團。眼中漾住一絲森然:“我以五魂瞬爆,輔以偷襲,必能擊敗此人!”

  當看見夜叉連戰連退,他心如磐石:“就是現在”。

  五魂瞬爆!

  “翻天印!”

  突然暴起,近在咫尺的突襲,實是突然到極點。

  尤其大長老還以為左無舟已是追殺云霄宗的人下去了。怎料得左無舟有“藏龍魄”這等奇魄,回轉來潛伏于一旁突襲。

  一拳起落,牽動靈氣凝為威能,竟好似黑云壓城城欲摧一樣的威勢,更有天崩地裂的剛烈兇猛。

  拳起拳落,恰似將天都捅破,將大地翻轉。一時天地易位。一剛剛猛無邊,樸實無華,卻威猛絕倫。

  大長老眼中充滿驚恐。看著這一拳化做天上山脈墜下,轟隆一聲驚爆,將他死死壓住。一時。渾身骨髏寸寸爆響,爆出嘎嘣嘎嘣之聲,凄聲尖嘯,更是驚駭欲絕:“怎么可能有這等拳法!怎可能是魂武尊施展出來,又怎可能有這么強大的魂力。”

  “難道天欲亡我!”

  深夜一聲宛如雷擊的霹靂。大長老哀鳴,面如土色的迎住這驚天動地的一拳,全身骨折肉綻。爆出一團血霧,宛如血人一樣。

  霎時,天翻地覆。大的沸揚,大長老眼耳口鼻崩血。雙足彎曲跪到在地。搖搖欲墜,集鳴無窮:“這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怪,魂武尊怎會有這等恐怖的魂力。”

  不提“翻天印”之威,單是五魂瞬爆的魂力,就遠遠過了魂武尊,甚至連許多魂武君都未必有這如許龐大的魂力。而這,正是五行魂的優勢。

  時至今日,左無舟單系魂力就只遜尋常魂武尊一線。雙系魂力對戰魂武尊穩勝許多。一旦五魂瞬爆,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今時今日的左無舟,魂武尊絕然不是他的敵手了。

“你想殺光我家人。我就好好的整治你們!看清楚我是如何殺你  左無舟聲線宛如地獄傳來,幽森無比,搖身一晃,赫然憑著新生魂力靠近顧然的大長老,鐵臂驟雅如鋼棍,呈爪狀擒住大長老雙肩鎖骨!

  “你如此兇殘,必遭天譴!”大長老雙目怒睜,狂噴鮮血凄厲尖叫!霎時,鎖骨咯嚓數斷。被生生從身體中拔將出來,頓作血流如注,徹底失去最后反擊之力,口頭掙扎狂嘶:“你就是殺了我,也殺不絕本宗!幾千年傳承。豈會因你而廢。”

  左無舟漠然以待,眼中殺意燃燒如火,神情淡漠:“死到臨頭,何必廢話。”頓了頓,他漾出一絲冷然:“江幾何他們,都死了,江幾何是我親手所殺。”

  “所以,沒有人能為你們報仇了。只要我活著一天,云霄宗就是有萬般能耐,也休想存活。”他聲冷如冰。眼中肅殺之色,更攝人之極:“今日縱是走了一些云霄宗余孽,只要我知曉他們的消息,也必絕后患。”

  大長老氣極,張口又是一道血柱活活被激出來,奄奄一息怒道:“你到底是什么宗派。為什么苦苦跟本宗過不去!”

  “你真的想知道?”左無舟第一次這么廢話,卻是存心想氣死大長老,非是如此不足以報復心頭之恨。

夜叉徐徐走過來。左無舟指著他:“他聽命于我,下面是古一意和張洞天“我什么派都不是,今年我二十二歲。”左無舟眼中血光漾出,字字如刀:“我甚至不必追殺云霄宗,等我成為魂武帝,你以為云霄宗還有人能活嗎  大長老眼睛瞬時快要爆出來,渾身顫抖起來,他是真的恐懼戰栗了。二十二歲的魂武尊,甚至不輸魂武君的武尊,那潛力就太大了,大得太恐怖,大到大長老這一生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大長老面色死灰。喉頭出嗬嗬聲,心口一股血在喉頭又被咽下,幾欲窒息。驟然靈光一閃,老臉縮成一團。顫抖不已:“我知道了,你修煉的是五行魂。”

  “你居然猜得到。”著無舟詫異。

  大長老震撼欲絕。生平次痛不欲生。一個修煉五行魂,又才二十二歲的魂武尊,潛力豈是大,簡直大到古來今往第一人的的步。

  他那一口心頭血。終于抑不住,強噴出來,轟然帶著不甘氣絕到下。果真是被左無舟活活激死,死不瞑目。

  想來就是在九泉之下。他亦必然痛悔不已。

  割下大長老的級,再轟的一聲把大長老尸體轟成血霧。

  卻不是因為左無舟殘忍,他的秘密說了一個,被大長老猜出一個。不論是真死還是詐死。都必須要死透,絕不能泄露。

  左無舟做完了。才是心想:“難怪許多人吉歡廢話。原來是有另一番快感。不過,說多錯多,這樣的廢話,我試過一次就夠了。”

  冷漠而不含感情的目光掃往夜叉,夜叉得知左無舟除年紀外又一個。大秘密,駭得呆住。被這一道冷含殺心的目光掃來,夜叉面如土色,心念疾動:“殺人滅口”。

  “不如趁現在反了他,脫了他的控制。可他深不可測,我根本不是他的敵手!”霎時桀驁殺心一動,想及左無舟的可怕,想起命魂之火,殺心頓斂。

  夜叉一時汗如雨下。瞬時間,竟是思緒萬千:“我原本只道他年紀二十二就很可怕了。原來他還修煉了最難修煉的五行魂。就有此神。難怪他能擊敗我,我又怎是五魂之敵手。”

“他突破是指日可待。以他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天資和根骨,只要不提前隕落。必能成為魂武帝。如此,我臣服未來魂武帝,也不算丟  自奪舍以來。所見所聞,種種流過思緒當中。左無舟的天資根骨,還有狠辣冷漠,悉數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戰栗。

  夜叉自問打不過左無舟這個戰斗狂人,見得多了,內心早存幾分驚懼。可如果沒有命魂之火,他大可逃走,天下之大。處處都可躲避左無舟。可有命魂之火。他注定沒資格跟左無舟斗下去。

  如果夜叉原本還存有一絲與左無舟賭斗,一較高下之心,那此刻得知第二個秘密。就徹底絕了這一念頭。萬念俱灰。面露慘然,心中絕望掙扎:“看來。我是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夜叉神色變幻。也是他一絲桀驁天性作祟,換做旁人早是臣服了,或者,死了。

  終于,夜叉頹然慘淡,徐徐單膝跪下:“我服了!”

  “諸天在上。我阮夜,即夜叉,從此聽命左無舟,絕無二話,絕不背叛離棄。否則。必教我粉身碎骨而死。”

  左無舟殺心斂去。頜淡淡:“誓言就不必了,我不信。人和事,都是做出來的。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你第一個跟我。將來建功立業也罷,功成名就也罷。你只要把持本分,該你的總少不了。”

  云霄宗七大武君,原本已去其四。這一晚,紀小墨先刺殺一個。大長老再被左無舟所殺。剩下一個三長老卻已是云游而去。

  大長老敗亡。云霄宗再無人能敵左無舟和夜叉。

  尤其夜叉為求表現。施展渾身解數,只盼能混個好印象出來。暫時來說,撈個好前程倒沒有這類想法。不過是想做好一些。博一點印象分,免得什么時候左無舟就對他動了殺心。

  左無舟和夜叉一番殺進殺出,無人匹敵,處處被殺得血流成河。雖沒有放火,卻也是令的云霄宗上上下下凋零如斯,一夜從風光無限,便做凄切無限。

  原本堂堂一大宗派,竟被血洗。往往血洗一詞不過是形容,但落在此時,其實是最正宗不過的血洗。

  要知,左無舟手下往往從無活口之余,還有一大特點,那就是絕無全尸。那潺潺鮮血流灑得滿地,再和住雨絲匯流起來,竟真是形成一道道血色小溪流。沿山而下,將大地染得腥紅無比。

  此為酣暢淋漓,快意恩仇。

  一番痛快廝殺。下得山來,果然如左無舟所料,云霄宗還是走脫不了少人。

  左無舟也不太在意,只要有絕對的實力,就是走漏了一些人,也掀不起天來。只要他修為越來越強,云霄宗余孽縱有萬般能耐,也只有被踩在腳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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