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還是一個大國中的中等規模城鎮,是何其恐怖的一場災難…
其中數以十萬計的詭異,大半都是原來城鎮的居民所化…
到了現在,那里方圓幾百公里內,都已經被劃為禁地,仍舊無人敢靠近,也不敢讓人靠近。
這個事實一旦傳出去,整個社會都會震動,陷入恐慌。
撇開一切感情道德因素,這個地方,才是最適合刷愿力的地方。
將那些無辜遇難之人超度,足以讓陳亦得到一筆龐大的愿力。
但陳亦卻不想。
不是不想去。
不知道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陳亦無論如何都要走這一趟。
但他不想為了愿力而去,只想單純地去超度那些亡魂。
所以,這次他不能去。
這理由對別人來說或許有些可笑,但在陳亦這里,只是這樣。
第三個,就是許多零零碎碎的詭異了,在現世、神州界都有。
雖然數量不少,卻太過分散,想要刷到大量的愿力,非得跑斷腿不可。
所以…
最終還是只能去神州界了…
不得不說,這個濃眉大眼的老王,老奸巨滑!
“砰!”
陳亦心中老奸巨滑的王釗,此時正一改往日的沉穩淡定,雙手猛地拍在桌上,一臉怒意:“你說什么?你把那兩個檔案也拿了過去?你知不知道,那是…x檔案!”
黃沙里,關于覺醒種、以及覺醒種事件的檔案,一樣是有等級的,從e級到a級,分別對應相應等級覺醒種。
但在此之外,還有一個x級。
代表著未知、和極度危險。
王釗本來讓送過去的資料,都是b級以下的。
雖然他知道陳亦的實力絕對在a級之上,但是詭異這種事,誰也說不準。
那都是不能以常理來推斷的。
稍有大意,就算a級,也有可能栽在b級詭異手上,甚至是更低級詭異。
他不知道陳亦要找詭異干什么,但他不想冒險。
無論是因為陳亦這個人,還是因為當前這個緊要的特殊關頭。
所以他只讓人準備了一些b級以下的資料。
以陳亦的實力,都能平趟過去,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才對。
可現在…
別人沒出問題,但問題卻偏偏出現在了黃沙內部。
令他震怒的,不僅是因為這兩具檔案所代表的地方有多危險。
還因為這些地方,有一種存在…
一種令整個地星所有知情人、也是令整個神州界,都恐懼的存在…
除此之外,還可能有個令他無法接受的原因。
他實在不相信,這種低級的錯誤,會出現在黃沙中。
元嘉銳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吞吞吐吐道:“那個…我、我也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
雷王讓他去檔案室拿要送給佛爺的東西,他就去了。
他從檔案管理手中拿到東西,就沒有經第二人的手…
元嘉銳猛地抬起頭,滿臉驚愕:“隊長…!”
不用他說,王釗已經想到了,臉色一片黑沉,極為難看。
“給我查!”
森冷的聲音從牙關擠出,室內的屋頂一道道電蛇游走。
事實上,以大華現在科技水平,和黃沙的資源,根本就不需要用紙質文檔這種落后的方式來記錄。
只是有人認為,落后的方式雖然麻煩,卻更安全。
所以,黃沙只用紙記錄重要的東西。
管理檔案的人員,自然不可能隨意作用。
哪怕只是一個港市分部。
王釗絕不相信那人會有問題。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去。
過了不久,一個黃制服滿臉驚惶和不可思議地跑了回來。
“雷、雷王!牧字人…死了!”
“轟!”
晴空萬里,卻有雷霆轟鳴,讓許多人抬起頭看天。
黃沙老干部樓底下的地底空間,有一個極寬敞的房間。
里面擺滿了幾米高的巨大書架。
兩個書架之間,趴著一具尸體。
王釗面如濃墨,沉聲道:“他怎么死的?”
驗尸的兩人面面相覷,臉色古怪。
尸體已經被他們翻了過來,左胸心口處有一把匕首,血液還沒有干。
驗尸官看著王釗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照目前看來,牧字人…確實是自殺,但還要解剖后才能確定。”
“自殺?”
王釗雙眼微瞇。
剛才回來匯報的黃制服,也確實是這么說的。
他親眼看到牧字人對著他詭異地笑了笑,然后拿起一把匕首就往自己胸口扎進去。
所以,他才會那么不可思議。
“不可能!”元嘉銳喊道。
了解牧字人的人,都不相信他會是自殺的人,更不可能是背叛黃沙的人。
王釗沒說話,目光在尸體上來回掃視。
忽然在一個驗尸官的手上停了下來。
驗尸官的手正托著尸體的腦袋,感受到他的目光,愣了愣,慢慢地放下了尸體的頭部。
“托起來。”王釗卻忽然道。
“啊?”
“托起來。”他又重復了一遍。
驗尸官雖然奇怪,還是照著托起尸體頭部,然后抬頭露出問詢的目光。
“重嗎?”王釗又莫名其妙地問道。
驗尸官一愣,然后又是一驚,低頭看向尸體。
另一名驗尸官道:“怎么了?”
“他的頭…太輕了。”
“輕?”
還沒能問清,已聽王釗道:“開顱。”
“啊?現在?”
“就現在,就在這里。”
兩名驗尸官對視一眼,只好各自掏出了幾件輕巧的工具。
在尸體頭部輕輕比劃了幾下,堅硬的顱骨竟然像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就劃開了。
“這、這…!”
兩名驗尸官一陣驚愕。
“怎么會這樣?!”元嘉銳也是雙眼圓瞪。
王釗看向洞開的頭顱,雙目之中雷光激蕩。
那具尸體的顱腔中,竟然是一片空空,整個大腦都不見了…
這時,王釗懷中的通訊器響起。
看到顯示的來電,雷光微斂,眉頭卻微微皺起。
“喂,老王施主,我要去神州界一趟,什么時候方便,安排一下?”
接通通訊,就聽到那個頗讓人頭疼的聲音。
王釗深吸了一口氣:“不行。”
“嗯?”
陳亦在電話那頭一愣,拿開手機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沒打錯電話啊?
“喂,老王施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暗戳戳地攛掇小僧去神州界,如今小僧如你所愿,你倒拿捏上了?信不信出家人也會發飆啊?”
王釗捏著額頭,疼…
“佛爺,你是想去米尸山?”
“沒錯啊。”
王釗又吸了口氣,斷然道:“界域你可以去,但神州界,你不能去。”
“你最好給我個能讓我接受的理由,要不然…用不著你們幫忙,我自己也一樣能去。”
說完,陳亦便直接掛了電話。
光禿禿的眉弓皺起。
以他的了解,王釗不是個變化無常的人。
這突然間態度180度轉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