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判抬頭一看,此處正是香火鼎盛十王殿,其中陸判的神像就在其中。
“大人,不知帶我來此可以要找陸判?”
“不找他,而是帶你看看他即將做的事情。”
夏墨在知道黑判的上司是陸判之后,四下探查一番,忽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京城當中有一戶人家,朱姓,有一子名曰朱爾旦,生性愚笨,有一妻子少容貌丑但甚為賢淑。
夏墨探查到了這些事情,便想起了那個流傳甚廣的故事——換頭。
他手一指十王殿前一個算卦攤位,攤位之上坐著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看上去頗為愚鈍。
“我帶你來看他。”
“他?大人,那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
“他雖然是凡人,但卻是你家上司陸判的賭注。”
黑判面露疑色,不解地問道:“大人何解?”
夏墨看了一眼那十王殿中,說道:“你家陸判不久前與司徒元君打了賭,就賭這愚鈍的人,變聰明之后會不會變壞,而他就是陸判選中的人。”
夏墨說著,手輕輕一揮,時間回溯,竟然是出現當時陸判和司徒元君打賭的畫面。
此時已經是施展咒語隱匿了兩人身形,因此在這人來人往十王殿,倒也不怕被人察覺。
黑判看著眼前出現的畫面,臉色不大好看,雖然鬼神比普通人厲害,但是這種將人作為的賭注的事情,他看著也不舒服。
“你的上司看起來可沒有你說的這么公務繁忙。”
黑判默然,他道:“大人,是你贏了。”
夏墨道:“不急,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慢慢看下去便是。”
一連數日,他與黑判都來這十王殿看上了一眼。
第二日時候,那陸判終于動手了。
私塾一個秀才意外身亡,陸判逮住了這個機會,將這秀才的慧心挖了出來,換給了朱爾旦,賭局就此開始。
朱爾旦有了慧心,自然是開了竅,變得聰明起來。
先是幫人的打官司,一連勝訴,闖下了好大的名聲,也是賺了許多錢財。
朱家老父與他的妻子少容都覺得是上天開恩,讓朱爾旦生了慧根喜得不行,就連擺攤賣臭豆腐都開始買一送一。
“老板,來兩份臭豆腐。”
夏墨來到了少容的臭豆腐小攤邊上,點了兩碗臭豆腐。
少容一臉喜色,她道:“客官稍等,這就來的。”
臭豆腐臭不可聞,不過賣相卻是不錯,很快就放在了兩人面前。
“大人,不知看了這么久,您是想要我看什么?”
“你覺得這朱爾旦妻子如何?”
“模樣不佳,動作粗鄙,不過卻是賢妻。”
黑判老老實實地回答,夏墨則是道:“我說朱爾旦想要換妻你信不信?”
“這......不太可能吧?”
“人心經不起考驗,陸判到時候可會做一件讓你想不到的事情。”
夏墨和黑判這邊說著話,那邊少容忽然吵了起來。
“娘子,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要再出來拋頭露面了。”
黑判看了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朱爾旦,他一臉不耐煩,似乎還帶著某種嫌棄的意味。
少容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一抹情緒,她道:“相公,我臭豆腐賣得好好,怎么就不能出來了。你以前讀書的錢都還是靠我賣臭豆腐換來。”
“哼,現在不一樣,我已經有錢了,不需要這樣了。”
兩人爭執的話,落入了黑判的耳中,黑判眉頭微皺,他道:“這朱爾旦變了,人變聰明之后,難道真的會變壞?”
“人壞不壞與聰不聰明沒有關系,和環境以及本性有關,走吧,跟上去有好戲看了。”
朱爾旦本就是個貪小便宜蠢貨,變聰明本性可不會變。
朱爾旦與妻子爭執不過,氣呼呼地走了,剛剛走了沒多久,就看到張家小姐張小曼向著城外走去,不覺間竟是跟了上去。
張小曼是張家大小姐,模樣貌美,朱爾旦曾在十王殿見過一面,銘記在心。
若是以前,他定然看也不多看一眼,但是現在他越發嫌棄自己的妻子之后,對于這張小曼的容貌則是越發癡迷。
張小曼前往城外,他不知不覺地跟在身后,剛剛出城沒多久,忽然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跟上了張小曼,尾隨而去。
逮到城外一個亭子之后,那暗中尾隨的賊男子見到四下無人,忽然按捺不住自己色心。
他忽然沖出抱住了張小曼,嘴里淫笑著:“張小姐在等誰呢,莫不是白楊公子?”
小曼神色大驚,拼命掙扎,她大喊道:“救命啊,你......你是誰,快放開我!”
“小娘子,別掙扎了,那約你來的人是我,白楊公子還在藥鋪里呢。”
賊男子越發用力,小曼被他拉到了草叢當中,按倒在地,身上的衣裙已經是被撕破了,露出了白皙肌膚。
跟著來到了這里朱爾旦看到了這么一幕,簡直是嚇呆了。
他是喜歡張小曼的容貌不假,但是他更是膽小的鼠輩,見到了這一幕,竟是不敢上前。
他驚慌撥開草叢,快步地跑了,離開了這里,一路跑回了城里。
“無膽書生,呸!”
黑判氣的那是胡子都翹了起來,夏墨一揮手,忽然一只毒蛇出現,竄到那賊人的二弟那里,一口咬了下去。
賊人痛的竄起,僅僅一個呼吸,臉色鐵青,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張小曼掙扎了起來,劫后余生的她看了那賊人一眼,之后慌忙地跑離了這里。
夏墨和黑判顯露身形,他指尖一點用了變形術將賊人的尸身變為了張小曼的模樣。
黑判不解,問道:“大人,您這是?”
“看著吧,好戲開始了。”
夏墨與黑判沒有等多久,夜色將降臨了,然而就是這么大晚上的這里竟然還是來人了。
“陸判,你快點小曼她就在前面。”
“我說朱爾旦,人各有命,這是注定,張小曼死于非命,我不能救他。”
朱爾旦瘋了一樣跑到了這里,看到只有一具張小曼的尸體。
而陸判慢悠悠走了過來,對于這一具尸體無動于衷,甚至無趣地剃了剃自己的牙齒。
“我不,我要你就她活過來。”
“我說朱爾旦,你怎么就這么倔呢,這張小曼和你什么關系,非得讓她復活?”
朱爾旦默然不言,張小曼的確與他沒有關系,不過他垂涎張小曼美色罷了,得不到自然不會甘心。
忽然他抬起頭,目中閃爍著一抹邪光,偏執的道:“我可以不要她復活,但是我要你幫我把她頭換到我娘子身上!”
“什么!朱爾旦你瘋了!”
“我沒瘋,都是你讓我變聰明了,變聰明了的我才知道少容有多丑。以前我蠢,我不知道,我不在乎,但是現在不行。你不答應,我就去死,你的打賭也輸定了。”
“你.....你.....好,我答應你,但是切記不能讓你家娘子再拋頭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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