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點名邀戰,這宋千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當即知道這是自己叫人散播謠言的事情被夏墨查到了。
他自然不想迎戰,至少不想這么快上場。
他也不過是眀勁巔峰的修為,上去了未必打得過夏墨,本想著夏墨體力不足再上場去,沒想到竟然被點名。
“哼,你要打便打,亂說什么?”
宋千跳下了擂臺,語氣卻不是很好,站定之后,便是向夏墨沖了過來。
天鷹武館其實也就是練得鷹爪功,他化手為爪,狠戾地向著夏墨抓了過來,想要先下手為強。
夏墨則是形意起手,迎身上去,好似一桿比直的槍桿。
鷹爪功抓向了夏墨肩頭,夏墨身形一滑,躲開這一抓,形意鉆拳向著他的手肘窩打去。
那宋千色變想要躲閃,但是夏墨的速度比起他可是快多了。
他剛想要抽身,夏墨便是凌厲打上去,手一折便失了力氣,夏墨一個反手壓住,便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那宋千疼的得臉色煞白,夏墨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后窩,直接將他打的跪地,然后一個肘擊打在脖子上。
那宋千都還沒來得及吭一聲,便是昏倒過去。
“下一個”
夏墨沒有客氣,直接喊著下一個上場,凌厲的手段,出手即傷叫一般人不敢上場。
他挨個點名,那張紙條上的名字,他可是一個都不想放過。
梅花拳館、查拳.......
他一個個打過去,下場的后輩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他手里頭討的了好的,不是手斷就是腳斷,所有人都看出了只怕這個第二個宮若梅。
下手夠狠。
場上再無一人,忽然螳螂門的王橫站了出來,主動道:“我來做你對手。”
王橫跳到了臺上,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他道:“夏兄弟出手太狠了,有傷和氣。”
王橫倒是想搏個好名聲,出來便是想說公道話。
夏墨卻是笑道:“王兄要打便打,這拳腳無眼,我剛學武不久可比不上各位兄弟把握的精細。”
夏墨的話就像是灑在傷口上的鹽,宮寶森收他不過月余,出手就有這么厲害,還說自己學藝不精,那他們這些學了好些年的豈不是廢物?
話到此處,王橫倒是不好接話了,捧夏墨他不想,順著夏墨說的話,便會得罪人,索性螳螂拳起手。
“請!”
王橫是小人,等了夏墨這么久,便是等他體力消耗。
夏墨見他動作,也是形意作拳,口中喝道:“請。”
那王橫一個沖步,兩手好像是螳螂一樣彈射而出,直奔夏墨的胸口。
夏墨形意鉆拳上打,迎了上去,拳頭一碰,神色一變。
一股勁道自王橫的拳頭上傳來,猛然向夏墨的身體里鉆去,沿路好似橫行的洪水,開始破壞。
“暗勁?!”
這股勁道夏墨可不陌生,正是暗勁武者的暗勁,沒想到這王橫竟然突破了暗勁。
夏墨拳勁猛然一逼,將這王橫逼退,兩手微麻,卻是不小心著了道。
好在他身上有鐵布衫護體,要不然這勁道完全傳來,兩臂只怕沒幾次就要廢了。
那王橫見到夏墨兩臂微微顫抖,面露得逞的笑容,你眀勁再厲害,怎么比得過我暗勁?
一招占了上風,這王橫便是接連不斷的向著夏墨攻擊過來,兩手好似幻影,又是似刀器,直逼夏墨肩頭。
夏墨臉色一凜,勁氣一股,全力催動鐵布衫,身上的力氣更是毫無保留迎了上去。
“砰砰砰”
兩人交手好似擂鼓,拳頭碰撞之聲響起,王橫與夏墨竟然是戰做了一團。
“嘶!這王橫好像是暗勁,夏兄弟這次不妙啊!”
臺上臺下,有些眼力勁的人已經看出了王橫已經突破了暗勁,對上夏墨這個眀勁巔峰那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但是臺上的王橫卻是打的憋屈,他雖然是初入暗勁,勁道還未達到那暗中碎石面無傷的本事。
他雖然是個暗勁,可是今天與夏墨對上,不管幾拳打過去,這勁道都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夏墨受到的影響竟然微乎其微。
“你竟然還有橫煉功夫。”
王橫不是什么沒見識的家伙,拳頭打在了夏墨的身上,便覺得好似打在了鐵皮上,硬邦邦的,便猜到夏墨竟然還會橫煉。
“見笑了,橫煉小成,你猜今日我們誰先倒下”
夏墨回了一句,手上卻是趁著王橫分心的功夫,半步崩拳狠狠的砸在了王橫的身前。
王橫臉色一變,兩手立即回攔身前。
“中計了”
夏墨這時候卻是忽然一笑,這打出的半步崩拳生生翻手為掌。
“葉里藏花!”
他使出的是八卦掌的絕招,兩手竟然如同靈蛇一般,繞過了這王橫橫欄的雙手,掌壓鎖骨。
“咔嚓”
夏墨渾身力氣出,這一掌便將他的鎖骨打斷了。
方才打斗夏墨只用形意,更是只用了七分力氣,現在突然爆發,直接讓這王橫措手不及。
他倒飛出去,鎖骨斷裂的他額頭滲出冷汗,跌在地上,已經輸了。
“好一個葉底藏花,宮家六十四手果然名不虛傳。”
李重山目中陰沉,但還是假意帶笑,站起身與宮寶森拱手稱贊。
其他眾人也是沒想到夏墨竟然能有這般的實力,竟然一手葉底藏花擊敗了暗勁。
眀勁敗暗勁,這宮家六十四手的威名只怕更上一層樓了,難怪李重山會這么陰沉,今日所做盡是做了嫁衣。
揚名的是夏墨以及宮寶森。
宮寶森面露笑容,說道:“小徒剛學這八卦掌不久,失手傷人,是宮某沒教好,還望諸位同道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好說好說,宮大哥收了個好徒弟,改日常來我這走動。”
說話的周仝,他與宮寶森交好,賀場的話可不是什么套話,而是看出了幾分門道。
宮家三個弟子,馬三學形意,宮二學的八卦掌,但是今天的夏墨卻是兩樣兼學,這只怕是真的接班人了,所以周仝第一時間站出來交好與他。
其他館主除非與夏墨和宮寶森有了嫌惡,要不然這時候全都是出聲恭賀,打擂臺到了這時候也沒什么人敢上場比武了。
李重山見到這場面倒是想要甩手就走,但是自己卻是設宴的人,走也走不脫,只好強忍著留下。
他命人收拾好擂臺之后,便是開宴行酒,散臺觥籌交錯,議論聲不斷,好生熱鬧。
二樓之上,這你來我往的聲音也是吵雜繁多,唯獨他李重山臉色沉沉,掩蓋不住。
好在宴會不長,入夜便是散了。
滿堂狼藉無人收拾,李重山臉色陰翳,目中閃爍著冷光。
“接班人,我到要看看接班人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