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讓我們首先排除正確答案
在確定周逸口中的正常和常人所理解的正常完全不是一個東西之后托尼選擇不再去細想。
要是能夠想通一個不正常的人的思維方式，那就意味著問題很嚴重…什么人能夠和精神病有共同語言？
反正，視頻確實是真的就沒錯了！
托尼看著賈維斯投影出來播放的那一段奧巴代亞和光頭佬談話的視頻，臉色越發陰沉，提前有所猜測是一回事，但當事情真的被證實了又是另一回事，好在之前托尼就已經不是很信任奧巴代亞了，所以心里好受很多。
“看來奧巴代亞先生并不是很蠢。”托尼看著視頻上定格的那一幕——奧巴代亞的手在殘破的，被勉強拼起來的馬克一號戰甲胸口的那個空洞處輕輕拂過，冷笑兩聲，倒是說不上后悔之前將自己胸前的冷核反應堆展示給奧巴代亞看的行為，反正一切都還來得及！
“先生，需要為您報警嗎？”賈維斯問。
“不，給我撥通羅德的電話，并且將這個視頻發送給他。”托尼說。
“正在為您呼叫詹姆斯·羅德上校。”賈維斯說。
過了一會電話接通，傳來羅德的聲音，“托尼？現在你還有空給我打電話？我猜應該還有一大堆麻煩事正在等著你處理吧。”
“那些合同是有點麻煩，但不過也就是簽字賠錢的事情而已。”托尼一邊操作著3d投影出來的馬克戰甲，著手改造，一邊說，“我給你發了一個視頻，你看一下。”
“什么視頻？”
“看了就知道了。”托尼掛斷電話。
又過了一會電話打來。
“沃特法克！這個視頻是真的嗎？你從哪里弄到的？他們說的事情是真的？”羅德的聲音聽得出明顯的震驚與懊惱，“我之前把你逃出來的辦法告訴了他！我以為…該死！我真的沒想到！”
“冷靜，那并不重要，在收到這個視頻之前我也不知道這一點，”托尼說，“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這就聯系人去把他逮捕！”羅德說，“只要他一落地，等待他的就是軍事法庭！”
“不，羅德，我不希望這件事讓其他人知道。”托尼說。
“什么？”羅德一愣。
“戰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胸口的這個能源，這個才是未來，但是我絕對不會將這個技術交出去，我不想和那些軍方的人扯皮，武器…我已經造的足夠多了，而在被襲擊關押的這段時間里，我親眼看到了我制造出來的武器被利用所帶來的破壞，這讓我…所以我才會關閉斯塔克工業的武器部，我認為我有更好的選擇，讓我的生命…不至于被我浪費，在過去的幾十年我已經浪費了很多，現在我胸口少的那塊肉就是教訓，而現在，我想要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知道嗎？這聽起來很酷。”羅德沉默一會之后說道，“你以前不是說這么多話的人。”
“是嗎？”
“是啊，以前你從來不會解釋這么多…這讓我開始有點真的相信你是真的想要改變而不是一時之下做出的沖動決定了。”
“是嗎？你之前就是這么想的嗎？”托尼問。
“好吧，無論你想要做什么，你總是能夠說服我讓我覺得你是對的…所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聽你剛才的話我還我以為我在看什么超級英雄自我介紹，你明白嗎？就像是…蝙蝠俠、超人那樣的。”
“我不像任何人，我就是我。”托尼擺弄著投影模型。
“是啊，花花公子億萬富翁，和大名鼎鼎的蝙蝠俠也就差一個超級英雄了。”羅德說，“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說過了，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這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在于我回答你了。”
“是啊，我還真是對此感到非常榮幸，感謝您的回答！不知道什么時候再給我來一張簽名合照？我以后要是退休了好拿去賣錢，未來的超級英雄先生！”
“哈哈…”托尼被逗樂了，“辦好這件事想要多少張要多少張。”
“喂喂，這是違法的事情！不向上級報告的情況下直接逮捕他們算是非法拘禁！”羅德說。
“得了吧，要是軍隊真的那么守法就奇了怪了。”托尼說，“飛機航班號我已經發給你了，這么簡單的事情你可別給我搞砸。”
“我遲早有一天得因為你被辭退！”羅德憤憤然地掛斷電話，沒有明說答應，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他看到這個東西你覺得他還會這么說嗎賈維斯？”托尼看著那投影中已經被修改得初具規模的馬克二號模擬投影模型。
“我認為羅德先生會想要一具，先生。”賈維斯說。
“他想得美！”托尼嗤笑一聲。
至于到底是不是想得美？
或許現在是，但在未來…就不知道了。
飛機上的奧巴代亞有些不太安心。
他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在那個聊天軟件上溝通的人的身份，只知道對方的黑客技術好像非常強大，有著很多機密消息，其他的基本上就相當于完全不了解了。
至于什么強大的組織…也只是聽對方說而已，他又沒有見到過！
正當奧巴代亞開始有點后悔那么激動之下就做出了決定，說不定回去能夠趁著托尼可能還沒有收到消息就把他干掉奪取技術然后自己制造出鋼鐵戰甲成為既具有財力又具有實力的一方霸主的時候，忽然聽到飛機頂部傳來了一些聲音。
剛開始奧巴代亞還沒怎么注意，可是過了一會那聲音持續不斷甚至開始越來越大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私人飛機是有很好的隔音的，那么能夠制造出這種異常響動的…實際應該是多大的動靜？
旋即，四條紅色的印子同時在飛機中部的機艙頂部浮現，在下一秒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四條印子直接融化了…之前的紅色是高溫燒紅的！
一個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作戰服之中的人直接踹破那塊艙蓋跳了下來，連續幾槍直接將奧巴代亞的所有保鏢全部干掉！
“你…你是誰？！”奧巴代亞滿臉震驚地問。
“砍下一個頭，長出兩個頭，歡迎加入九頭蛇，奧巴代亞·斯坦先生。”那個士兵呵呵一笑，低沉的聲音，“我們已經劫持了這座飛機，在運走您和東西之后這架飛機將會‘因為駕駛員操縱問題’而墜毀，您將消失，死無對證。”
“那…我的保鏢…”奧巴代亞想要說些什么。
“您加入了九頭蛇，可他們并沒有。”士兵冷冷有些不耐煩地說，“現在，東西在哪里？”
奧巴代亞如墜冰窖。
從這語氣和態度，他大概猜到，對方對于戰甲的感興趣程度明顯要遠遠大于自己。
這種感覺讓他很熟悉——要是換做他自己來對別人做出這種選擇的話他肯定也會選擇戰甲。
商人本性，選擇價值更大的東西。
這樣一來，自己的價值…在哪？
一個微不足道的契約和加入組織嗎？
自己，是不是上了賊船了？
“不用擔心這件事，”士兵似乎看出了奧巴代亞的擔憂，像是對這私人飛機非常熟悉一般，直接走到一個地方拿出了一個降落傘包，對著奧巴代亞揚了揚，“只是為了避避風頭，在托尼消失之后的合適時機，你就可以復活，到時候，整個斯塔克工業，都是你的！”
奧巴代亞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可也只是微微，因為他明白，所謂的完全屬于自己…還不如說完全屬于這個明顯很強大的，名為九頭蛇的組織！
不過…總比什么都得不到好，至少對方還需要自己這個人在前面打掩護！自己依舊能夠享受到想要的一切！
奧巴代亞如是心想。
很快，馬克一號戰甲殘骸、奧巴代亞，以及那個士兵，都順著那個被打通的機艙頂部的洞口進入到另一架飛機內，奧巴代亞本來還在奇怪為什么飛機破了個洞還沒有感受到失壓之類的現象，警報聲也沒有響起，自己連風聲都沒有聽到，直到經過那個洞口的時候他才駭然發現，一個密封的寬大四方管道正好將那個地方遮得嚴嚴實實！
而這管道，連接的正是另一架飛機！
或許是奧巴代亞的疑惑和震驚太過明顯，士兵給他解釋：“我們早就鎖定了這架飛機并且安裝了控制器，在高空飛行的時候我們就解除了飛行員的操縱權限，所有的都被我們遙控控制，也正是這樣我們將兩架飛機調整成協同同步的狀態，然后再通過一些外部助力突入…很簡單的辦法。”
奧巴代亞聞言卻是暗暗心驚。
可怕的不是他們的行動，而是他們的效率，以及他們的熟練程度。
你們到底是曾經做過多少次才會有這么熟練啊！
而這一切…
同樣被某位不知名的攝影師拍攝了下來。
作為一個攝影師，出現在這么像電影場面的實際場地，完成一次完全不為人知的拍攝，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吧？
周逸美滋滋地，熟練地給視頻剪了個開頭，然后就給托尼發了過去，視屏標題一如既往的具有震驚部風格——震驚！傳說中的金蟬脫殼！
剪輯的視頻只有三秒，不長，但最主要的賣點——奧巴代亞是露臉了的。
這次托尼都懶得打電話過來詢問了，直接就是一百萬美元到賬！
“好，爽快！”周逸給出評價，隨后也爽快地將視頻發了過去。
托尼也果不其然地再次被這個震驚部特產震驚標題震驚視頻給震驚到了。
倒不是震驚于那樣的逃脫手段，這種計劃要是讓托尼來做只會做的更好，托尼震驚的是周逸之前所說的大組織要對付自己是真的！
九頭蛇？
這個組織…托尼有些耳熟！
很久以前，托尼的老爸霍華德·斯塔克還在的時候，托尼從他那里聽到過！
“賈維斯，搜索九頭蛇的資料，網上的，還有我們斯塔克集團內部的。”托尼皺眉說，“注意屏蔽搜索痕跡。”
“如您所愿，先生。”賈維斯溫和地說，過了片刻之后將一些結果陳列出來，“在網上的搜索中，九頭蛇又稱海德拉，是希臘神話中的怪物，有一百顆頭顱，只要被砍掉一顆，就會立刻長出兩顆來。”
“我們的資料庫里面的呢？”
“九頭蛇、海德拉，二戰時期德國成立的組織，擁有極其強大的技術和各種科技，在二戰結束之后被消滅。”賈維斯說。
“被消滅？”托尼看了眼視頻，“那這個又是什么東西？”
“先生，已知的資料并沒有相應更多記載，不過這份資料來自于您的父親，或許研究當時他留下的紙質資料能夠有所收獲，那部分資料并未被錄入。”賈維斯提示，“還有一個辦法，詢問周逸先生。”
“存放資料的地方在哪？”托尼皺了皺眉，“算了，先打周逸的電話。”
說實話托尼現在不是很愿意和周逸接觸，他總覺得周逸這人很邪乎，如果說他是友方吧…這么明顯的拍攝，怎么可能不被那些人干掉？如果他不是吧…那這些和懟在臉上拍沒區別的視頻又是怎么弄出來的？
總不能真的隱身拍攝吧？！
這其實才是托尼看完視頻之后最大的疑惑，什么曾有耳聞的九頭蛇，什么強大的組織盯上了自己…那都是可以理解的，有原因的事情，解決就是了。
可周逸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視頻他到底是怎么拍出來的！如果真的是對方的人…那么他發這些視頻給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總不能真的只是為了那點小錢吧？！
成功連著兩次進行了讓我們首先排除正確答案的托尼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來了，越是聰明的人好奇心就會越重！
當然，要是沒有本事的話，好奇心越重往往也死得越快。
“你是怎么拍到那些視頻的？”電話一接通托尼直接問，“告訴我，我給你一千萬美元！”
ps：越來越亂了！蕪湖！就是亂，就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