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砍下一個頭,長出兩個頭
“先生，您的私人賬號收到了一份陌生人郵件。”賈維斯提醒。
“陌生人有我的私人賬號？”托尼喝了口水問道，“叫什么名字？”
“對方的名字叫周逸。”賈維斯回答。
“噗嗤！”托尼一口水噴出來，“他不是我們的員工嗎？”
“先生，在已知的在職、離職，或者是待入職斯塔克職員表中并未查詢到這個名字，亦或者是對應的身份證件。”賈維斯回答。
“…我忘了。”托尼想了想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有給周逸辦理入職…回來之后的事情有點多，以至于他都忘記了這件事，也沒有和賈維斯或者是佩珀說。
“先生，需要將對方的信息納入到斯塔克工業職員名單之中嗎？”賈維斯詢問。
“納入吧，職位是…攝影師。”托尼說，“他給我發了個什么郵件？投影出來看看。”
“郵件名有些令人擔憂。”賈維斯給出評語的同時將郵件界面全息投影出來，那震驚！只需要一百萬美元，就能夠救你的命！的一行標題很是醒目。
托尼：“…”
這個家伙就是和一百萬過不去了是吧！
哦對，這么一說上次的一百萬還沒給他…托尼又想起來，這倒也不怪他，主要一百萬美元對于托尼而言大概就相當于普通人的一百塊，記不住也很正常。
“郵件內容只有這個視頻？”托尼點開視頻播放。
“是的，先生。”賈維斯回答。
視頻很短，只有三秒，然而只有三秒的時間就已經足以讓托尼面部鐵青了——因為在視頻之中他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一個是他的叔叔奧巴代亞·斯坦，一個是那個恐怖分子組織里面見到的光頭佬。
為什么這兩個人會出現在同一個視頻里面？
他們兩人到底達成了什么交易？
托尼幾乎是一瞬間就直接認定了奧巴代亞·斯坦就是那個將自己的消息出賣給恐怖分子的內鬼！
作為一個億萬富翁和國內軍工武器研發天才，托尼的行程一般來說都是有保密機制的，絕對不會被輕易泄露，更別說是這種來阿富汗美國空軍基地展示新型武器的事情了…不知道多少大佬都在這里，這樣的行動能夠知情的人絕對是少之又少，能夠知道托尼的行蹤軌跡的，只有那么一些人。
可正是因為這件事知道的就是那么一些人所以才更加難以查下去…全部都是大佬，誰手底下沒有幾件不能曝光的事情？怎么可能放任調查？
就算是沒有不干凈的事情，也不可能放任調查，面子不要的？而且萬一別人抱著栽贓陷害的心思呢？
能夠身居高位的沒有一個是傻子，所以調查托尼行蹤泄密的事情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僵局…由于周逸之前說的那番話和賈維斯都受到攻擊出現那么多漏洞托尼對此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居然又是來自周逸的一個三秒的視頻就打破了僵局！
這個攝影師實在是雇傭得值！就是…
托尼忽然意識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周逸是怎么拍到這些視頻的呢？
偷拍？
疑惑之間他接到了來自周逸的第二封郵件——“看完了？看完了就付錢吧！付錢就有后續視頻！我的賬號是…”
托尼略微沉默：“這個人有這么缺錢嗎？”
看上去完全不像的樣子…畢竟長著一張即便是刷臉也能過的很好的高顏值面孔啊！
“需要我為您調查這位先生的存款記錄嗎？先生？”賈維斯聞言體貼詢問。
“不用了，這樣有些不禮貌。”托尼說完頓了頓。
“好吧還是讓我看看吧。”下一秒他就改口了。
“先生，已經為您投放出來了。”賈維斯瞬間投放出來，這么快的速度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在之前問要不要的時候它就開始查了。
果然最懂托尼的還是賈維斯！
“這不是還有一點嗎？”托尼看了眼賬戶上的數字，“三百萬。”
等等，三百萬？
陷入沉思…
那不就是賣自己的視頻得來的三百萬嗎！
賈維斯貼心的在那三百萬美元下面標注了每一筆轉入的錢的來源，各種中獎或者房屋直售之類，看上去天衣無縫一般，就連托尼一眼都沒有看出什么破綻，然而這個三百萬再加上周逸做的事實在是太容易聯想起來了。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
算了…怎么說也是救了自己而且現在還帶給自己這么重要的信息，托尼心想，“把兩百萬美元給他轉過去。”
看到經驗值又成功多了兩百，作為一個良心商人周逸當然是直接把貨物發了過去，下一秒托尼就收到了完整的視頻！
不過，賣完之后——
“我記得我好像沒有和托尼說這個是買斷的…好像沒有吧？”周逸心想，“對，肯定沒有！”
于是下一秒。
坐在車子里手持一杯紅酒面色陰沉的奧巴代亞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里是奧巴代亞·斯坦。”奧巴代亞皺著眉頭看了眼那個不認識的電話號碼，選擇接通。
這是他的私人號碼，陌生人本來不應該知道才對。
“我是一個攝影師，想和你談一個交易…”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加粗的音調和磁性一聽就知道不是。
“攝影師？”奧巴代亞一下子想到狗仔隊之類，“怎么？難道你手上有我的花邊新聞？”
“花邊新聞自然是沒有的，不過其他的視頻倒是有一份。”那邊的聲音笑了笑，“不知道奧巴代亞先生是否還記得前些天的那一份視頻呢？”
“你說什么？”奧巴代亞由原來的靠坐坐直，神情嚴肅起來。
“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打啞謎，所以就直接說了，我就是那個視頻的拍攝者。”那邊的聲音說，“而現在，我的手上又多了一份視頻，我想奧巴代亞先生您應該是自認為很聰明的人，那么不如來猜測一下那份視頻的內容是什么如何？”
奧巴代亞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暗道果然，之前詢問光頭佬的時候他打死都不說那個視頻的拍攝者是誰，一直都在說不知情，就算是自己威脅要殺了他（哪怕后來真的殺了）也一直不說，當時奧巴代亞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能夠讓這樣的人連被干掉都不愿意供出來的人…會是怎樣的存在？怎樣的地位？
是那個光頭佬所在恐怖組織的上級還差不多！
奧巴代亞很快就將“攝影師”的身份給腦補了出來，沉著聲音說：“我不是很清楚。”
奧巴代亞自認為也是商業巨鱷，對于這種類似于談判的場面還是很有經驗的，比如絕對不能提前表現出自己坐不住的傾向，而且一定要穩住，無論是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穩若泰山，就算是內心很震驚或者是心動什么的表面上也要表現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有這樣才能夠在談判桌上掌握有利的地位，然后才可以更好地爭取利益！
“其實內容也很簡單，不過就是兩個光頭在一個帳篷里面討論著戰甲之類的事情，這么聽上去是不是很熱血？”電話那邊的聲音說，“當然我想對于您這樣的人來說只是聽到完全沒有什么作用，所以一小部分的視頻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上了，不如看看視頻內容，再談價錢？”
電話被掛斷了。
奧巴代亞瞳孔巨震，差點直呼“這不可能”，難道之前的一切都被拍了下來？
正思索間手機提示收到一份郵件，
他立刻點開手機查看，流量速度很快將視頻內容加載了出來——只有三秒，可是已經將他的臉和光頭佬的臉都錄了進去。
在他呆住的時候電話響起，還是之前的那個號碼。
“相信你已經看到了，我保證作為一個攝影師我的攝影技術絕對是很好的，這一點你應該已經了解了對么？”接通之后電話那邊的人呵呵笑著說。
“該死！你他么的到底是什么人！”奧巴代亞繃不住了，什么談判桌精神直接被他扔到了九霄云外去，即便他再大心臟也沒辦法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冷靜下來，那個視頻很短，只有三秒，可是清晰得一批，簡直就和直接懟在臉上拍沒有什么區別，清晰得絕對不會把奧巴代亞或者是光頭佬認成其他的人！
這么短的一段視頻，在此時對于奧巴代亞而言卻像是一柄豎立在心臟上方的利劍，要是這個人把這個視頻發送給托尼的話，那么奧巴代亞所努力的一切瞬間都會化作流水，飛回到美國之后等待著他的就是警察的逮捕！
然后就是一切都全部灰飛煙滅！
顯然，這種事情絕對是奧巴代亞所不能接受的！
“冷靜，冷靜，我不是說了嗎，我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攝影師，就是攝影技術好了那么一點點，總是能夠拍到一些大場面罷了。”電話那邊的人又是輕笑一聲。
“如果我暴露了，你也逃不過！”奧巴代亞威脅。
“我承認你剛剛殺死的那位是我的手下，但是這和我有什么影響嗎？并沒有，因為你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所以…我們本來只是想要多一點的傭金，結果你并不愿意給，所以現在我們只能用另外一個要挾的手段，那就是把你要挾我們的路斬斷。”周逸信口胡來。
管他奧巴代亞會聯想到什么東西上面去，反正隨便亂說又不犯法！
“你們真狠！”
“謝謝夸獎，不過和你相比較起來其實我們還是略遜一二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對看著長大的侄子下手。”周逸說。
“他從來都不聽取我的意見！肆意妄為，隨意揮霍，在他的眼里我什么都不是！”奧巴代亞爆發了。
“好了，我并沒有興趣聽一個壞蛋的自我辯解…雖然嚴格意義上我也不算是什么好人，我們還是來談一談關于交易的事情怎么樣？”周逸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一個億，美元，我可以保證這個視頻絕對不會在賣給你之后再賣給其他人。”
“你這是在癡心妄想！”奧巴代亞怒斥，“就算是我給了你你也不會把視頻毀掉！”
“你要相信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商人的我的誠信，眾所周知做生意要是沒有誠信的話很容易就開不下去的，”周逸頓了頓，聲音在奧巴代亞聽來猶如地獄之中的魔鬼，拿捏人心，“何況…你現在也只能賭一把了不是么？先說好，要是不給的話在你還在飛機上的時候這個視頻的完整版就會到托尼·斯塔克的手上。”
“那我還不如直接離開。”奧巴代亞冷笑。
“如果你真的有那個膽量的話。”周逸表示無所謂，“被通緝，被追捕，后半輩子…不對，后一小小半輩子一直生活在逃亡隱蔽的生活之中？嗯…好像和你一開始的計劃和夢想有那么一點點小小的出入對吧？”
“該死！”奧巴代亞咒罵一聲，“我沒有那么多錢，只能給你一百萬。”
“成交！”周逸爽快答應。
即便是盛怒之中奧巴代亞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明顯的錯愕…這大概就像是去逛地攤碰上一個玉佩問價一萬然后還價一百結果別人貨主直接就答應下來了一樣…雖然直接砍到了百分之一…但還是會讓買貨的人覺得虧啊！
很快一個賬號被發到了奧巴代亞的手機上，奧巴代亞微微瞇眼，將代號發送給一個隱秘聊天軟件里面的人，然后操作著向這個賬戶里面打了一百萬。
“爽快的交易，那么相關視頻和銷毀視頻都發送給你了…下一次合作愉快！”電話那邊周逸說道。
奧巴代亞看了一下視頻，一個是他在帳篷里面和光頭佬談話的，一個是一只手銷毀一張存儲卡的…視頻倒是對的，可是奧巴代亞根本就不相信。
如果奧巴代亞那么容易相信一個陌生人，那就實在是有點太貶低他了。
“我答應你們的條件了，我加入你們的組織，你們給我提供庇護和藏身之地！”奧巴代亞在聊天軟件上給那邊的人發消息，“前提是一定要抓到這個人！就用這個賬號，向我證明你們之前向我吹噓的那些東西！”
現在的奧巴代亞，對這個攝影師的怒氣值甚至要比對托尼的還要高！
“當然可以，歡迎，奧巴代亞·斯坦先生，您的飛機將會在高空墜毀，偽造成您因為墜落死亡尸骨無存的假象，您將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加入我們的組織。”那邊的人說。
“你們組織到底是什么？”奧巴代亞問。
“現在，是‘我們’組織，組織的名字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可以知道我們的口號了，那就是——”聊天軟件那邊的人迅速發來消息，“砍下一個頭，長出兩個頭！”
ps：太難了…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