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劇場,名叫人心
歐洲，瑞士。
一個珠寶展會場之中。
陰云籠罩，月光暗淡，如若不是那街道上的燈光，幾乎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正值夜深人靜之時，正常人一般來說都已經進入了睡夢之中…但這也正是竊賊動手的大好時機。
珠寶展會場內，安保按照規定的路線巡邏著，警戒可能存在的竊賊。
“困死了。”一個保安向另一個保安抱怨道。
“誰不是呢…”另一個保安回道。
一來二去，兩人便聊了起來。
“你說，真的有人會來偷這些珠寶嗎？”
“當然不可能了！”
“為什么？”
“那個保險柜可是世界上最頂級的保險柜制造商打造的！他們以他們的名譽保證過，絕對不可能被人破解出密碼！”
“這么厲害？”
“那當然了！”
“我總覺得不相信。”
“該死，你怎么可以這么固執？那可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保險柜制造商！”
兩人壓低聲音吵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道幾乎完全融于黑暗之中的靚影如同一只貓一樣靈巧無聲（首先排除橘貓）地越過他們的看守路線，進入會場之中。
窈窕的身形靈活地躲開沿途所有安保人員的探查，并且最終潛入到保存珠寶的那個保險柜那里。
一番操作之后，保險柜被打開，里面的珠寶被盜走。
“我也不是很相信。”魅影自言自語著，攜帶珠寶，故技重施，沒有被任何一個安保發現，離開了會場。
魅影離開之時，那兩個保安已經停止了爭吵，沉默無比，顯然是被警告過，不過并未達成共識。
她顯然不可能好心地給他們證明一下到底誰對誰錯。
“又是一次完美的行動！”她心想著。
“可是總覺得有些無聊，好像少了些什么。”心底里一個小人說。
“該死，你怎么能這么想？難道你很想被人抓住？”她暗自啐了一口自己。
“但只有那個男人可以次次逮住你…”心底里的小人仿佛專門要和她對著干。
“該死，我知道！但是他走了！明白嗎？走了！”她又暗想。
“你在期待他回來，期待他再次抓住你。”心底里的小人很不服氣。
“我沒有！絕對沒有！騙人我就是狗！”她心想，很有底氣的樣子，終于成功地將自己心底里的小人說服。
不知是因為和心里小人吵架勝利而高興還是成功完成了偷盜而高興的她，總之就是很高興地來到了一個小巷子里。
正當她準備換裝離開之時，一聲咳嗽忽然響起，讓她渾身下意識僵住，還沒來得及換裝的身體，由于穿著黑色緊身衣，在現在這種黑暗的小巷子之中，幾乎完全看不出。
但是，對于發出聲音的那人而言，卻像是聚光燈打在身上那么明顯，曼妙身材一覽無余。
再搭配上那個有兩只小耳朵的頭罩…場景瞬間就開始變得限制級起來。
“對于保險柜，除了打開之外，還有一種方法，直接拖走其實也不錯。”黑暗之中，那個聲音接著說道。
“…周？”貓女聞言，轉過身，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又被我抓到咯？”周逸走出來，笑著伸出手。
貓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優雅地將手交到周逸的手里，湊上前，媚眼如絲，聲音略微沙啞，更是顯得誘惑人心：“那…警官大人準備怎么處置我呢？”
“小狗。”心里小人得意洋洋。
“我喜歡小狗。”貓女理直氣壯心里說道。
兩百萬字并不重要的劇情過后。
“裝備升級？”
貓女躺在周逸胸膛上，抬起頭來，好奇問道：“什么升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周逸選擇賣個關子。
“那我現在就要知道呢？”
“…你可以選擇說服我？”
周逸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中文。
貓女雖然聽不懂，但是她還是能夠清楚感知到周逸的狀態的。
“等等！我錯了！”
“晚了！”
“等等，你壓到我頭發了！”
一個星期之后，周逸接到了布魯斯的電話。
“遇到麻煩了？”周逸說道。
他在清單上列出的東西很多，而且有很大的一部分屬于管制品。
即使韋恩集團權財通天，想要一時半會就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弄齊還是有些難的。
既然東西沒有到齊，那么布魯斯打電話過來，肯定因為其他的事情，再結合小丑的存在來看——肯定是事情已經嚴重到布魯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完美解決的程度。
被周逸“調教”過后的這個蝙蝠俠顯然和原著之中的蝙蝠俠有了一些偏差，不過無論怎么看，這些偏差改變都是良好方面的。
“是的，那個小丑，”布魯斯沉聲道，“他鬧得很大，但是我失誤了…沒能逮住他。”
“失誤了？”周逸皺眉，“你追捕他的時候，他一心想讓你殺了他，所以你不敢動手？”
原著之中，布魯斯也是這樣失敗的，
“差不多。”布魯斯倒也沒有奇怪，顯然他已經從周逸之前的提醒之中誤會周逸是知道小丑這個人以及行事方式的，所以知道小丑會怎樣做也沒毛病。
在周逸的要求下，布魯斯將事情娓娓道來。
現在，布魯斯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布魯斯，他是會魔法的！
雖然目前而言他只有一個類似于“天賦技能”的存在——恐懼領域拿得出手，但也相當于是質的變化了。
只要開啟這個領域，布魯斯的戰斗力起碼可以上升一倍！
恐懼領域可以讓那些布魯斯的敵人陷入恐懼之中，達到和恐懼毒氣差不多的效果，只不過就是一個是精神一個是物理的影響，絕大多數的人都不能抵擋住這個領域的侵襲，所以基本都會進入恐懼狀態而戰斗力直線下跌。
根據——“敵人減速我加速”、“敵人一直控制我窩控制住了敵人”等著名的峽谷相對論而言，說布魯斯在開啟恐懼領域之后戰斗力上升一倍，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是問題來了。
小丑他不怕嚇啊！
本身他就是一個意識混沌的瘋子，怎么可能還會陷入恐懼這種狀態呢？
別人可是能夠把恐懼毒氣當空氣吸，吸了半點事都沒有的存在！
于是，布魯斯這段時間無往不利的恐懼領域，這一次失效了。
失效了就失效了，布魯斯也不是那種只依靠一種手段的人，恐懼領域失效之后，他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格斗能力解決問題。
問題就出在，小丑不知是從哪里知道了他的情報，然后在布魯斯張開了恐懼領域之后，裝作了陷入恐慌的狀態！
可能是太多的輕松勝利讓布魯斯有些粗心大意，或者小丑實在是偽裝的太好——總之布魯斯沒有發現不對，然后就被小丑偷襲成功，暈了過去。
在之后，小丑綁架了警察局局長戈登和法官瑞秋，用來要挾布魯斯！要讓布魯斯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開他的身份！
當時的布魯斯是用自己蝙蝠俠的身份去追人的。
“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我當時明明已經被他偷襲暈了過去，按道理來說，他沒道理不查看我的容貌。”布魯斯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疑惑，顯然對此不是很明白，“這也就意味著，他明明可以直接公布我的身份…可是為什么一定要讓我自己來公開？”
“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嗎？”周逸說道，“不要以常理來推測這個人會怎樣做事，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他會如何去做下一件事，那么首先你就需要將自己代入到一個瘋子的思考角度，相信我，那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但是？”布魯斯知道周逸還未說完的話下面肯定還有但是。
“但是，就像我說過的那樣，想要應對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瘋子，如果不想把自己變成瘋子從而理解他的想法，那么就只需要用另一種辦法來解決問題就好了。”
周逸說道：“用實力來碾壓…實力有很多種，小丑的陰謀詭計利用人心是實力，你的家庭背景是實力，而我的，個人實力，也是實力，哪個更強，能夠達到碾壓的級別，那么誰就會獲得勝利，就是這么簡單。”
“我會搭乘最近的一趟班機回去…對了，他的原話是怎么說的？”
“他說，想要和我玩一局游戲。”布魯斯想了想，說道，“他說，如果我不參加他的游戲，他就會對瑞秋和戈登下死手。”
“玩一局游戲…”周逸笑了笑，“這就像是一局象棋博弈游戲…知道最簡單地結束一局這種游戲的辦法是什么嗎？布魯斯·韋恩先生？”
“碾壓過去？”布魯斯挑眉。
“不，是直接將棋盤掀翻！”周逸正說話間，忽然頓住。
他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怎么了？”布魯斯問道。
“我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周逸想了想，說道，“將這場博弈的棋局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中，變成一出全部由自己操控的舞臺劇，同樣是一個解決的辦法。”
“什么？”布魯斯明顯沒有聽懂。
周逸說道：“稍候你可以發表一個聲明，就說，你已經和蝙蝠俠溝通過，并且確認他會在三天后的韋恩集團發布會上公布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不就達成他的目的了嗎？”瑞秋被抓，布魯斯現在有些關心則亂。
“不，在沒有公布之前，對于他來說，游戲的結果就還沒有揭曉，所以他不會對瑞秋和戈登下手的，”周逸說道，“為了保險，我會隱秘到達，并且快速搜索他們的位置，保證他們的安全，但是并不將他救出來，你懂了嗎？”
“這就是你說的，一出…舞臺劇？”布魯斯總算是聽懂了周逸的意思。
“瘋子喜歡游戲，而我更喜歡當一個藝術家，盡管好像有人說過藝術家都是瘋子，”周逸看著遠方的海面，站起身，“藝術家，就應該將一場游戲，變成徹底由自己掌控的劇場！
小丑的游戲，是利用人心，而我的劇場，名叫人心！”
“…”布魯斯想了想，說道，“但我總覺得你好像還是靠著實力碾壓的…他的游戲利用人心這一點我無法否認，但是你的這個劇場和人心有什么關系嗎？”
“…”周逸瞬間破防。
本來就只是裝個逼，甩幾句看上去一看就很有逼格的臺詞而已（作家的抄那能叫抄嗎？那叫借鑒！），沒想到迎來的居然不是贊揚，而是來自隊友的捅刀？
這小子真不會做人！
“你還想不想救人了！”
“想！當然想了！你的劇場就叫人心！”布魯斯連忙試圖彌補自己的失誤。
“晚了！等死吧！”周逸氣沖沖吼道。
“別啊周哥！不要啊周哥！”
“嗯…對了，問你個問題。”周逸與其認真說道。
剛剛說的也是調侃而已，本來就是朋友之間互相開玩笑，要是他生氣，那才是搞笑了，他可不是什么開不起玩笑的人，布魯斯也是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如此配合的。
什么？什么時候成為朋友的？
當布魯斯給周逸韋恩集團干股的那一刻就是了，而且是鐵鐵的！
“什么？”一番調侃開玩笑過后，布魯斯也總算是放松了下來，聽到周逸語氣如此認真，頓時自己也嚴肅了起來。
“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周逸說道，“如果你想要徹底脫去蝙蝠俠的身份的話，我可以幫助你。”
“…現在，我還沒有這樣的想法，哥譚還沒有徹底被我們拯救成功，小丑的存在就是證明，”布魯斯沉默一會，顯然也是認真思考了一番之后說道，“或許，等到事情全部解決了，我會考慮的。”
“那，三天之后的發布會上，你就不要說出你的身份，到時候，這場舞臺劇也就到了讓唯一的觀眾——那位小丑，看傻眼的時候了。”周逸笑道。
“我明白了。”布魯斯答應下來，“謝謝。”
“還用說這些？”周逸說道，故意用上司對下屬說話的語氣，“幫我辦好事，好處總少不了你的！”
“那就拜托了。”布魯斯輕笑幾聲，鄭重說道。
“你見我什么時候會說出我做不到的事情？”
掛斷電話，周逸看向一旁旁聽許久已經無聊到開始把玩一個沙灘球的貓女。
“我發現你越來越像貓了。”周逸故作思索一會之后說道。
“是嗎？”貓女挑眉，將沙灘球扔開，起身，趴到周逸身上，纖手捏拳，“你的意思是…這樣？”
“喵”(ω)
“妖精！”周逸腦海之中不由得閃過這個詞。
身為一個正義的主角，周逸表示降妖除魔乃是自己的責任與義務，義不容辭的事情，于是他和貓妖立刻進行了長達三百萬字的辛苦戰斗，最終總算是降服了此妖！
鑒于戰斗過程比較繁瑣，盡管姿勢很多但是重復性動作也很多，就不一一詳述了。
ps：還有一更…不過顯然今天是寫不完了，晚點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