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以果然是為了錢吧
布魯斯向來雷厲風行，第二天一早，就前往了福克斯那里。
韋恩集團，應用科學部。
“韋恩先生？”福克斯看到前來的布魯斯，笑了笑問道，“你的洞潛行動如何？”
之前，布魯斯從福克斯這里拿走那些制服之類的裝備的時候，用的借口就是——自己要去玩洞穴探險和潛水之類的冒險活動。
當然，過程之中，他還詢問了這制服防彈的功能，瞬間讓福克斯看穿了布魯斯隱瞞起來的意圖，不過福克斯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果斷將制服交給了布魯斯。
反正這里的東西全部都是布魯斯的，就算是布魯斯直接拿走什么都不說，福克斯也不會說半句話。
當然，再一次見到的時候，打趣是肯定要有的。
“額…效果還算不錯，”布魯斯略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可以問你一些事情嗎？”
“當然，”福克斯看了看周圍，“你也看到了，韋恩先生，我現在可以說是閑得很，要不是為了那份工資，說不定我就直接不來了呢。”
“不來可不行，”布魯斯說道，“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想要徹底改變哥譚市的現狀的話，要怎么做才好？”
“徹底改變？”福克斯瞬間眼神一凝，“這就是你拿走那些武器和制服的原因嗎？”
“不，不，當然不是…”布魯斯下意識就想要隱瞞。
“韋恩先生，如果你不想說，就可以不說，這樣，厄爾先生如果問起來的時候，我也完全沒必要撒謊，”福克斯打斷道，“但是別把我當傻子，相信我，我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好吧，”布魯斯猶豫一會，又想起阿爾弗雷德曾經說過的關于福克斯的能力很強的話，開口說道，“我是想要做這件事情，改變哥譚市的現狀。”
“你拿走了那些武器和裝備…你想要改變哥譚市的現狀…你要打擊犯罪？”福克斯聯想到布魯斯的父母所經歷的事情，頓時有了結論，“憑借武力？”
“是的，”布魯斯點頭道，“我想要成為一個象征，讓那些黑幫、混混們感受到恐懼，讓他們看到那個象征的存在，就害怕，不敢動手。”
“這…聽起來很是困難，”福克斯皺眉道，“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想要達成的話，太困難了，韋恩先生，你需要付出太多…你是打算一個人嗎？你一個人？”
“差不多。”布魯斯點頭，并沒有選擇將自己現在已經獲得的另一種方法說出來，他打算先聽一聽福克斯對于自己原先計劃的評價。
“你確定你想好了嗎？”福克斯問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大致上的計劃，但是對于哥譚那些黑幫以及混混的作風以及他們的勢力，我都有所耳聞和了解，如果你想要一個人解決這些事情…你需要付出太多。
無論是時間精力，還是危險程度，都是你需要注意的，尤其是你可是哥譚市最有錢的富豪，而且還這么年輕，要是常年久居不出，很難有人不注意到你的古怪行動。
如果你打算做你的“象征”的話，就很有可能會發生沖突，你會在這樣反復的折磨之中消耗自己的人生，最終還有很大的幾率一事無成。”
“你也這樣覺得嗎？”布魯斯喃喃自語道。
之前，阿爾弗雷德一直隱藏的很好，畢竟身為管家，他不應該干涉主人的決定，但是身為從小看著布魯斯長大的人，阿爾弗雷德其實是不想看到布魯斯走上這種道路的，他更加愿意看到布魯斯娶妻生子，即使是當一個花花公子肆意揮霍錢財都可以，反正韋恩集團不缺錢。
從阿爾弗雷德的話語之中聽出了隱晦的不贊同之后，布魯斯更加猶豫起來，這才又來尋找福克斯，詢問答案。
無論是陌生人，還是自己最親近的管家，亦或者是公司內的元老級別成員，都不贊同自己的計劃的時候，布魯斯自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的計劃是不是正確的了。
“也？”福克斯目光閃動，“聽起來像是還有其他人告訴了你這件事想要實現的困難程度，是誰，阿爾弗雷德嗎？”
“你知道阿爾弗雷德？”布魯斯一愣。
“當然，我和他是老朋友，當年和你父親一起共事的時候，我經常見到他。”福克斯趁機將自己的資歷拋出來。
福克斯從一開始就想要抓住這個機會了。
想要離開這個應用科學部門，重新掌管權力，借助韋恩集團的真正擁有著——布魯斯·韋恩的力量，自然是最有效的！
當然，之前，他同樣還需要考察布魯斯的能力如何，要是布魯斯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花花公子，被厄爾忽悠的暈頭轉向的話，福克斯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現在，考察完畢，發現布魯斯不僅達到了智商標準，甚至還遠遠超出的時候，在這個適當的時機，福克斯才選擇了說出自己的資歷。
“你和我的父親共事過？”布魯斯又是一愣。
“當然，遍布全城的軌道列車，就是我和你父親的共同努力的結果，”福克斯微笑道，“這是一個絕佳的主意，雖然前期的投入很是絕大，但是也將韋恩集團的地址變為了哥譚的中心，帶來的收益要遠比投入多得多。”
“不過，也都是一些往事了…”福克斯主動將話題轉回到原來的正軌上，“說說吧，韋恩先生，你到底想要問我一些什么？我想你是不會忽然無緣無故的就來找我這個沒事干的老頭子說你的偉大計劃的吧？”
“不是…”布魯斯搖頭，“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洗耳恭聽。”福克斯道。
“之前，也有一個人知道了我的計劃，然后，他直接說，我的計劃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言辭很是鋒利，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韋恩先生，這句話和我之前所說的并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勸阻你進行那個計劃，我是分析利弊，而他是直接嘲諷，但是目的都是一樣的。”
“是的，我知道，然后，我就詢問他，應該如何解決，”布魯斯說道，“他說，我有最強大的資本，但是卻沒有有效的利用起來。”
說到這里，布魯斯停住，看向福克斯。
“想要考考我？”福克斯立刻明白了布魯斯的意思。
“我只是想要從你這里，獲得一些更好的建議，然后再和他的做對比。”布魯斯說道。
“我知道，擔心我抄襲那個人的建議，這是很正確的辦法，因為目前只有你，韋恩先生才知道他說了什么，而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你說出來，那我也就知道了，”福克斯笑道，“在我看來，他說的對。”
“嗯哼？”布魯斯示意福克斯詳細說說。
“想要解決這種違法的事情，就需要加強法律的管控，”福克斯說道，“而想要加強法律的管控，則是需要保證，當那些人違法的時候，會受到應得的懲罰，這也就是哥譚市現在最缺少的事情。”
“這也就是我想要做的。”布魯斯點頭。
“是的，但是一個人，遠遠不夠，”福克斯道，“之前，你說的，一個恐懼的象征，是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沒錯，但是對于你而言，你有更簡單的辦法來達到同樣的效果，而且是合法且輕松的。”
“那就是，利用韋恩集團的勢力。”
“只要將韋恩集團的能力輻射到全哥譚，形成徹底的管控局勢，或者，吸引那些大財團進駐哥譚，讓哥譚市成為一個排的上號的經濟中心，各國都會在此進行交易的那種，那么，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一切都是利益的問題，因為黑幫混混給警察和法官、醫生等人輸送了利益，所以他們得到了保護，但是當這里成為經濟中心，哥譚成為了最大的資本企業，甚至擁有著影響官員任命的權力的時候，只要您一聲令下，他們便不會那樣去做，因為，相對比起那些違法的利益來說，他們更害怕丟了屁股下面的位置。”
“而想要讓韋恩集團達到那樣的位置…”
“就需要讓厄爾下臺？”布魯斯冷不丁開口。
“我可沒這么說。”福克斯笑了笑。
“但是我覺得應該這樣做，你覺得呢？”布魯斯直視福克斯的眼睛，說道，“我覺得你很不錯。”
布魯斯聽完福克斯的說法，下定決定。
周逸可能騙他，福克斯可能騙他，但是阿爾弗雷德絕對不可能騙他。
既然他們都這樣說，而且，布魯斯自己也覺得這個行動方式似乎更加建簡單合理，那么，為什么不嘗試呢？
“嗯…”福克斯環視一圈，然后才看向布魯斯，“在這倉庫里面呆久了，換個辦公室呆一呆，好像也不錯。”
“來了？”周逸悠哉悠哉地躺在沙發上，閉目沉思著，忽的睜開眼說道。
過了一會，窗戶被推開，布魯斯翻了進來，有些郁悶：“我的行動真的那么明顯嗎？”
“在我聽來，就像是有人在大喊著“我來了我來了！”一樣，不過不用沮喪，對于普通人來說，你的實力足以徹底隱匿你的行蹤。”周逸說道，“所以，你決定了？問了誰，福克斯？”
“我問了他，也問了阿爾弗雷德，他們都給了我相同的答案，”布魯斯輕車熟路的來到另一個沙發處坐下，“你可以和我說說詳細的計劃了。”
“不要著急，那是之后的事情，還有一些事情是需要提前解決的，而且，你都已經制作好裝備了，要是不讓你動手，你不覺得浪費嗎？”周逸說道。
“不覺得，只不過是一萬套而已，小錢。”布魯斯道。
“嗯，但是我覺得浪費，”周逸嘴角略微抽搐，總算是見識到了鈔能力的可怕之處，“先挑一個黑幫動手吧，法爾科尼，哥譚市最大的黑幫頭子，把頭頭宰了的話，更加有威懾力。”
“我不殺人。”布魯斯皺眉。
“他們所犯下的罪足夠被殺一百次了，布魯斯先生，當然，既然你非要堅持你的原則，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是對于我而言，我是警察，所以，我有擊殺他們的，合法的權力，”周逸咧嘴一笑，“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沒有。”布魯斯無法反駁。
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說，周逸的話語都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我也不是什么殺人狂魔，”周逸擺擺手，“你想把他們送到監獄里面去，那就那樣去做吧，我不會攔著你，不過，我勸你每次行動的時候都記著，和我配合著來，你抓人，我來負責送給警局。”
“為什么？”布魯斯問道。
“你沒有執法權，所以嚴格的來說，你抓人，即使是幫助警察抓人，也是犯法的，所以名義上由我來抓更好。”周逸解釋道。
“那為什么不直接讓你來抓？”布魯斯表示自己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人。
“因為對于我而言，那沒有什么挑戰性。”周逸道。
“說起這個…”布魯斯聽周逸這么說，瞬間聯想起周逸之前展示的身手，之前的想法又冒了出來，“你的動作技巧…可以教我嗎？”
“你想學啊？我教你啊！”周逸瞬間來了精神，“但是，是要學費的！”
“這是應該的，一千萬夠嗎？”布魯斯松了口氣，他不怕周逸要錢，就怕周逸要的不是錢而是其他的東西或者干脆不教。
只要是要錢的，還沒有我布魯斯·韋恩買不下來的！
“夠了夠了，”周逸眼睛又是一亮，“但是，我想要你用另一種方式給我這筆錢。”
“另一種方式？”布魯斯疑惑了。
“你看，我現在是個警察對吧？”周逸說道。
“嗯？”
“所以，身為一個警察，接外快這種事情不是很好，即使是傳授戰斗技巧，”周逸說道，“不如，我幫你抓人，然后在過程之中順便傳授給你，之后，你將這筆錢作為給見義勇為的好警察的獎金，捐獻給我，如何？”
布魯斯：“…”
是誰剛剛說了沒有挑戰性所以不想主動抓人的啊！
所以果然是為了錢吧，絕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