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周逸和蓋烏斯他們所猜測的那樣。
一位審判員來到大陸酒店的事情,包括相應的照片,很快就被鷹眼組織所查證,向高臺桌相關人員報告。
于是,他們也很快得到了來自高臺桌的消息反饋——
那個審判員,是假的!
羅馬大陸酒店。
前臺帶著一隊殺手,來到了陳列室的門口。
他們接到了來自高臺桌的傳訊,身為蓋烏斯的死忠,他們自然也是最為心急的,于是,直接帶著人,來到了這里。
“咚咚。”
前臺敲了敲門,盡量以最為正常的語氣說道,“先生,巴蒂烏斯先生找您。”
“先生?”
“先生?”
全程寂靜,屋內就好像沒有人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回應。
“…”前臺沉默著,看向周圍的幾人,點了點頭。
過了幾秒鐘,幾人一同上前,一腳踹開大門,端著槍,沖了進去!
“先生!”
前臺急忙沖了進去,她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蓋烏斯!
其余人戒備著,一個一個的,開始向著各處搜索而去,想要找到那個假冒的審判員。
實際上,他們現在都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來刺殺蓋烏斯的圣殿騎士!
殺手一個個的涌入到被用作會議室的陳列室之中,寂靜無聲的,開始尋找那個圣殿騎士的蹤跡。
一般來說,在這樣的氣氛下,會突然的出現一個人,打破寂靜,擊殺殺手,刺激觀影者的心臟。
只可惜,這是小說,不是電影。
所以…
毛都沒有。
直到最后,殺手們幾乎將會議室占滿,到處翻來覆去的搜索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找到那個假冒的審判員的身影。
殺手們面面相覷著,不敢相信。
門口一直都是有人的,而會議室內可沒有什么密道,周圍的玻璃也沒有被損壞。
那么,這個人,是怎么消失的?
直到最后,動用了各種高科技儀器,他們也還是一無所獲!
“呃啊…”
發出一聲呻吟聲,蓋烏斯從昏迷之中醒來,只覺得后腦勺依舊不時的傳來一陣疼痛。
“先生?你醒了?”前臺一直守候在蓋烏斯的身邊,連忙拿起一杯水,“先喝點水…”
“咕嚕,咕嚕。”蓋烏斯下意識的喝了幾口,眼神茫然地看了前臺好一會,這才逐漸的變得有神起來。
“佩爾斯利…”蓋烏斯掙扎著,問道,“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會在這里?現在是什么時候?我暈了多久?”
“先生,不要激動,”佩爾斯利安撫道,“您只是昏迷了一個多小時而已,都過去了…”
“告訴我發生了什么!”蓋烏斯說道。
“您…那個審判員,是假冒的,”佩爾斯利說道,“我們接到高臺桌的消息時,就去營救您,但是卻發現,會議室內只有您一個人,而那個假的審判員已經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了?”蓋烏斯緊皺著眉頭,也不知是因為腦袋的生理疼痛還是記憶上面的問題。
“這怎么可能?會議室只有那一個出口,門口有人守著,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那人是怎么離開的,那人怎么可能消失不見?”
“這件事,就要問你了,蓋烏斯先生,”一名男子推門而入,身后跟著的數人直接放倒了蓋烏斯守在門口的手下,“我是審判員,專程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審判員?”蓋烏斯呵呵一笑,“我現在對于這個詞有些恐懼。”
“你本來就應該對此而感到畏懼,之前的那個人,只不過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小偷而已。”
審判員語氣冰冷,來到蓋烏斯的病床前,俯視著他,“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蓋烏斯先生。”
說罷,不等蓋烏斯回答,審判員便一句接一句的,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為什么那個人會消失?”
“那個人是不是圣殿騎士?”
“在你們在會議室內獨處的二十分三十二秒之中,他和你交談了什么內容?”
“最后一個問題,他為什么沒有徹底殺了你,而只是用鈍器敲擊了你的頭部?”
會議室內是沒有監控和錄音器的。
蓋烏斯沉默一會,冷眼,看向審判員。
“你在懷疑我?”
“這是來自高臺桌的疑問。”審判員絲毫不辯解,臉色依舊冰冷。
這就是審判員的態度,也是高臺桌的態度。
只需要問責,這就夠了。
“我不知道。”蓋烏斯微微瞇眼,緩慢說道,“那位假冒的審判員,只不過是瞬間打暈了我,隨后,我就不知道任何事情了。”
“也就是說,一個圣殿騎士,假冒成為審判員,來到羅馬酒店內部見到你,只不過是為了將你打暈過去?”
審判員反問一句。
隨后,他站起身來:“蓋烏斯先生,鑒于您的行為可能存在違反以高臺桌為絕對服從的主旨,所以,我限令你在三個小時之內回到羅馬大陸酒店,我將暫時取消您的大陸酒店代理資格,并且指令新的代理者。”
“代理者?”蓋烏斯氣極反問,“我是大陸酒店的主人!”
“在高臺桌之下的。”審判員不管不顧,轉身,準備離開。
“你有沒有想過,他的目的可能就是想要留著我,然后讓你們懷疑我?”
待到審判員走到門口處之時,蓋烏斯冷冷問道。
“這就是我們要取消您的位置的原因。”
審判員腳步未曾停留,直接離去,這一次,連“暫時”二字都懶得說了。
也可能是忘了…可能嗎?
“先生…”佩爾斯利憂心忡忡的看著臉色冰冷的蓋烏斯。
“佩爾斯利,從這里到羅馬大陸酒店需要多久?”蓋烏斯開口,問了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問題。
“先生…半小時左右。”佩爾斯利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道。
“讓周圍的所有人離開,我需要清靜一個小時。”蓋烏斯說道。
“先生,您不要這樣…”
“做就是了!”蓋烏斯怒氣沖沖的看向佩爾斯利,把佩爾斯利嚇了好大一跳。
“…是的。”佩爾斯利輕聲應道,“我馬上吩咐下去。”
“等等!”
待到佩爾斯利走到門口的時候,蓋烏斯又叫住她,半響,問道:“佩爾斯利,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要做一些可能會導致我們死亡的事情的話,你會跟著我嗎?”
“其他人,我不敢保證,先生,”佩爾斯利轉身,莞爾一笑,“但是我一定會一直跟隨您的腳步,直至死亡的,先生。”
“…嗯,”蓋烏斯沉默一會,點點頭,“你出去吧。”
佩爾斯利出門,關上,開始執行蓋烏斯的命令。
而蓋烏斯則是后仰,長嘆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
“如您所愿,周逸先生。”
只剩下蓋烏斯的特級病房內,蓋烏斯睜眼,眼神冰冷,聲音低沉。
“我同意和您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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