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短刀冷卻定型之后,方小悅就拎了一只公雞過來。
刀是造好了,但想要讓這法器與自身緊密結合溝通,運用自如,就必須開器。
開器的方法有很多種。
什么用萬年冷泉之水淬火,什么將法器丟入頂級妖獸精血之中浸泡七七四十一日等等。
可方小悅壓根就沒有那些珍稀無比的材料,他能夠做的就是用公雞來開器。
左手將公雞抓牢,右手抓起短刀,禪氣緩緩注入短刀之中,刀背上的符文隨即便一一發光發亮,整把短刀隨之開始發紅。
到了這時,方小悅將短刀朝著公雞脖子上輕輕一拉。
公雞脖子隨即被割出一條血口,雞血驟然噴射而出澆在短刀之上。
短刀隨即便是一陣火光閃耀。
待到那火光褪去之后,他隨即能夠感受到手中這把短刀與自己產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
開器成功!
方小悅抓著短刀就朝院子里那棵桃樹劈了過去。
轟!一聲輕響,體內禪氣流入短刀之上,注入符文之中,轉瞬之間,一道長長的火光就從短刀里射出,瞬間便將那桃樹從頭到尾劈成兩半,同時劈開的傷口處一陣火光升騰而起,將桃樹包裹燃燒。
前后不到十秒時間,那桃樹就被燒成了一堆隨風而散的灰燼。
不錯,方小悅點了點頭。
雖說短刀上銘刻的符文比較簡單,但這一刀的威力較之他手持普通刀具提升了一倍以上,并且刀光里附帶的火光,更是將威力增強了五成。
這就是法器的妙處所在了。
當然,這也是方小悅那精通制造物品特長加成之后的效果。
如果換一個人來鍛造這把短刀,同樣的材料,同樣的符文,短刀鍛造出來之后,所能夠增強的威力大概只有三成,加上流焰金帶來的一成威力,最多四成,不能再多了。
由此可見,這精通制造物品特長的確強悍,只要與制造有關,它都能夠將制造出來的物品加成。
如果不是楊飛鶴記憶里壓根就沒有半點煉丹知識的話,他都想要試試煉丹了。
按照楊飛鶴的記憶,這把短刀在經過精通物品制造加成之后,其威力差不多與那些器鼎里煉制出來的法器相等了。
唯一讓方小悅有些遺憾的是,由于符文簡單的關系,這短刀沒有那些法器所擁有的特異能力。
當然,即便這樣,也讓方小悅很滿足了。
可以這么說,僅僅這點煉器知識,他感覺自己降臨這個位面都不算白來。
至于劈削刀這些內功心法,招式,倒是小道了。
畢竟他即便不依靠這些內功心法,招式,其實力也是能夠碾壓先天低階的,甚至于先天中階,只要被他近身,都很難說有沒有逃生的機會。
時間在方小悅煉礦打鐵的日子里一點一滴的過去。
一個月過去,冷木城突然之間就變得風聲鶴唳,以往蹲在兵營里喝酒打牌耍樂子的武者也被統統趕上了城墻。
城墻上那些笨重無比的巨型床弩,火罐等等守城機械也紛紛重新擦拭保養。
城門也不再供人隨意進出。
那些原本還想待上一段時間的外來商隊,一個個嚇得連忙離開。
原因很簡單,二月初二快到了!
冷木城還好,距離南翠地域與泊藍國交界處不算太遠,那些外來商隊運氣比較好的話,還是能夠及時撤離出南翠地域。
但其它城池里的外來商隊就沒有這個好運了,他們只能待在城池里,如果離開的話,或許沒等他們撤出南翠地域,獸潮就爆發了。
一隊隊從附近城鎮里撤離出來的村民在大批武者的保護下,進入冷木城。
冷木城里很快就變得人滿為患。
大街小巷上一個個帳篷依靠著大車搭建起來,大群的小孩就好似遇上了什么盛大節日一般,在巷子里發瘋似的追逐打鬧著。
就連雜貨鋪門口的街道上都搭建了不少帳篷,更有大量的雜物堆積在街道兩旁。
為此,這條街上的門店老板與那些外來的城鎮流民可是發生了不少爭執。
只不過,相對于人多勢眾的外來城鎮流民而言,這些門店老板總歸有點勢弱,因而多次爭執失敗之后,外來城鎮流民的氣焰也隨之高漲。
這倒不是說他們就是壞人。
只不過在很多時候,人就這樣,很喜歡得理不饒人,仗勢欺人等等之類。
就連方小悅的雜貨鋪都被人盯上了。
這并不奇怪,店里雖說有掌柜,有幾個伙計幫忙,但雜貨鋪的主人就只是一老一少。
那些外來城鎮流民里的壞種在打聽清楚之后,隨即便慫恿起其他有些貪心的同鄉。
大意就是自己住在帳篷里,這刮風下雨的多難受啊。
那一老一少就兩個人,竟然占著后面那么大個院子,難道不應該拿出來共享嗎?
說這話的壞種全然沒有想到人家的雜貨鋪,人家的院子,憑什么拿出來共享?
就憑自己因為獸潮逃入了冷木城嗎?
不過說話的壞種沒有想到這里,那些聽到這話的流民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們所想到的只是這段時間里,自己連同家人在路上顛沛流離,來到冷木城后住在帳篷里,連個做飯生火的地方都不好找。
那么反正對方也住不了那么大的院子,自己住進去,也不影響什么吧?
在這樣的想法驅使下,二十多個流民就壯著膽子涌進雜貨鋪。
那負責招攬客人的小伙計一看這些家伙就不是上門的客人,當即就想要將他們攔住。
可這些流民是下了鐵心想要住進院子,哪里會理會小伙計,走在最前面的壯漢是個武者,一甩手就是一耳光將小伙計打得連連倒退,撞在墻上。
“各位各位,有什么事嗎?”
那掌柜見狀也不得不壯著膽子上前阻攔。
“什么事?你讓你們老板出來。”
那武者倒是想要點顏面,想要找點茬,直接對上老板,總之,對方如果有半點不敬,不好意思,這院子自己就住定了。
可其他流民哪里知道他的用意,想著反正有武者撐腰,他們以往在城鎮上也稱得上是上流階層,橫行霸道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