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鏖戰,SB社里縱橫的復蘇死者都再度化為了一縷縷黃泉之氣沉入那浩瀚的沼澤之中。
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數量優勢也頂不上太大的用處。
掌握金蘋果鎖種之力的楚讓,大將軍形態的紘汰,霸主之姿的驅紋戒斗,還有爆裂Faiz的乾巧與地帝木場。
堪稱史詩級的頂尖戰力規模,根本不是那些復蘇的死者可以抗衡的,哪怕他們在復蘇之后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實力增強,可不提思維被局限于死前的時候,有的差距本來也是沒法被輕易彌合的。
“看來不會再有新的死者誕生了”,站在泥濘的沼澤之中,楚讓望向四周已經不再有變化的景色松了一口氣。
不過戰斗的問題解決了,另一個問題自然而然地浮現。
場面上隱約形成了三個團體,分別以楚讓,戒斗和木場三人為首。
其中戒斗與木場身邊都只是孤零零的多了一個湊耀子與海堂,而楚讓這邊無論是在人數上還是實力上都是居于領先地位。
無人率先開口,驅紋戒斗用他那一雙孤狼般的眼眸冷冷瞥了一眼眾人,一掀衣擺果斷轉身就要離去。
“戒斗!你先別走!”,紘汰不出意料地向著欲要離去的戒斗發出挽留。
“葛葉,你難道還要我留下來和你們繼續商討合作嗎?你我根本不是一路人”,驅紋戒斗淡淡的陳述著一個事實。
而且不只是他,木場也懷著同樣的想法。
剛才他和海堂會參與戰斗并不代表他倆就和楚讓是一伙的了,能共同戰斗一會兒基本上都是乾巧的功勞。
“的確如此”,木場跟著戒斗將自己的態度說了出來,略帶歉意的望向楚讓道:
“抱歉了,楚讓先生。我已經無法再像之前那樣和你站在一起了,另外...請代我轉告真理,草加的死我很抱歉。”
草加的死算是命中注定,隨著他不斷地使用凱撒腰帶的力量,體內的奧菲印記本也會在某一天消失殆盡,而木場只是加快了這一進程,但終究也脫不了干系。
一時之間,原本還算和諧的局面剎那就將分崩離析,而楚讓也終于開口說話了。
“你們想走,我不會攔著你們。”
楚讓還沒說完,紘汰已經緊張起來,好在乾巧一把按住了他才讓楚讓的話沒有被打斷。
“不過有一個事實我也希望你們都能夠認清楚,不管我們之間的理念有何不同,但至少在現在我們應該取得共識的是魔蛇將會是你我共同的障礙。”
道理相當簡單,這會兒的功夫眾人都還能夠清晰回憶起那些從幽冥歸來的死者身上所散發的獨特氣息。
生者與死者之間的道路無關理念差異,就是單純的天然對立。
因為這些死者根本就不是什么另一種形式上的生命,它們通通都是被魔蛇復蘇的只擁有一定執念的工具人罷了。
“呵,那又如何?”,戒斗嗤笑一聲,“不管是那個叫魔蛇的家伙還是你們,我都會打倒。”
依舊是那熟悉的無比自信。
楚讓報之以友好的微笑,“我相信你說的話,但你的實力...”
話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知道剩下的內容是什么。
對于魔蛇的實力,到目前還沒有人有清晰的認識,因為從始至終這兒待著的人對魔蛇的了解就只有那兩次驚動赫爾海姆之森的咆哮與不久前的亡者們。
魔蛇自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實力級別,沒有誰能說得清。
除了,楚讓。
擁有獨特身份的他掌握著冥界天堂世界土著都不可能擁有的情報。
在魔蛇登場的舞臺劇里,這家伙的力量甚至能剝奪已經是起源之男的紘汰的力量與記憶,之后一直以暗鎧武的身份活躍。
魔蛇在舞臺劇之中的死也有著劇情殺的意思。
“我可以告訴你們,魔蛇的實力就算不如白亞,也無限接近他。
“而你們有誰有自信單打獨斗戰勝白亞?”
白亞的實力對眾人而言就比較清晰了,因此楚讓說完,沒有一個人吱聲反駁他,哪怕是驅紋戒斗也保持住了沉默。
“可按你說的,魔蛇要是有那樣強大的實力,我們聯合起來就能戰勝他了?”,湊耀子靠在戒斗身上懶散地說道。
“至少這是成功幾率最大的一個辦法。”,楚讓并不否認湊耀子的話,“或者,用什么方法讓白亞加入我們。”
所有人頓時互相望了望,心里不約而同的更加傾向于第一個方法了。
有的時候所謂的選擇題給出來本就是暗含了傾向的,這正是楚讓多補充了一個方案的原因。
相比于尋求白亞的幫助,每一個人都堅定的相信不如依靠他們自己。
“不過...我們要不然去試試?”,紘汰憨憨笑了兩聲,“再怎么說,白亞也是生者對吧?”
紘汰的提議沒什么毛病,就算從白亞那兒無法得到實質性的幫助,萬一能拿到一些關于魔蛇的情報也是不錯的。
眼見眾人的目標暫時統一,楚讓露出一抹滿意地微笑: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
一眾由此方世界頂尖強者所組成的極致豪華陣容便立馬向著世界最強者的居所啟程。
在已經是霸主奧菲的海堂的幫助下,通過拉鏈裂縫眾人眨眼間便抵達了目的地——白亞的城堡。
剛一抵達,一股濃烈的不對勁就從楚讓等人的內心浮現。
“為何,這么安靜?”,楚讓眉頭緊皺,全然想不到他們要尋找的白亞早已去到了幽冥黃泉。
白亞那強悍的實力,自然地給所有人都設置了一個思維盲區。
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他可以被擊敗。
“難不成像原劇里一樣被翡翠給背刺了?”,楚讓猛地想起原劇那為人所詬病的情節,也是白亞的劇情殺。
但這個世界與白亞的幾次接觸里,楚讓相當確定以翡翠的攻擊力估計都無法實現對白亞的破防。
這種可能性完全是無稽之談。
踏踏!
前方也皺著眉頭的驅紋戒斗就沒什么顧慮,直接大步跨過城堡的大門!
剩下的人連忙跟了上去,城堡之內轉眼就站滿了人。
“嘶!”
分不清是誰在吸冷氣,因為呈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景象略顯詭異。
白亞的王座上此刻端坐著一個綠色的身影,那雙往日里散發著刺目紅光的眼眸無比的黯淡,胸膛上是一把將其整個人都貫穿直至穿透石椅的長戟,往下的腹部處還有著一條猙獰的豁口。
那是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