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兄,還請留步!”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徹在正準備,動身離開羽陽城的孫策耳邊。
孫策心里微微有些驚訝,他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面目含笑的曹仁,正朝他走來。
“子孝!”
孫策拱手回禮,同時也面露疑惑的,看向了曹仁。
雖然二人同殿為臣,但私下里并沒有多少交情,他有些疑惑曹仁,為什么要叫住他。
“伯符,陛下命你即日出征,收復京西、北御二府!”
曹仁收斂起臉上笑意之后,便將李慎的命令傳達給了孫策。
聞言,孫策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為難之色,他和太史慈麾下士卒,滿打滿算也就才一萬出頭。
堅守小梅關已是不易,那還有力量支持他,收復其余失地啊。
“子孝,你有所不知啊!”
想到此處孫策不由,面帶苦笑的開口道。
可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曹仁含笑打斷。
“伯符兄,你看此物!”
隨后曹仁,便從他的袖口之中,摸出了一枚造型古樸的虎符。
這虎符呈漆黑之色,四四方方的表面之上,雕刻著一只齜牙咧嘴的惡犬。
這正是李慎特意,為那只降兵打造的虎符。
“這是?”
作為常年征伐的名將,孫策自然認得曹仁手上的虎符。
可是現在大唐王國的情況,孫策那是心知肚明,那還有軍隊可以調派啊。
“這是當年陛下收攏的東夏降卒,雖然戰力堪憂,但是人數眾多,應該能發揮一些作用!”
看到孫策臉上的疑惑的表情之后,曹仁便沉聲解釋了起來。
“降卒?”
聽到這兩個字后,孫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失望之色,身為將軍,他很清楚這些二五仔的戰斗力。
打順風仗的時候估計還行,一旦要是逆風,這些人跑的比兔子都快。
“伯符,現在國內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于孫策臉上的嫌棄表情,曹仁心里也很理解,畢竟他自己也看不上,這股降兵。
“既然是陛下下的命令,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孫策緩緩出聲之后,便伸手接過了那枚雕刻著,齜牙咧嘴惡犬的虎符。
“踏,踏,踏!”
第二日清晨,沉悶的馬蹄轟鳴聲,伴隨著煙塵鼓蕩之聲,響徹在此時,還沒有蘇醒過來的羽陽城內。
一股股全副武裝的士卒,似大海里的浪花一般,源源不斷的從城內沖出。
領頭的將領,手持一桿銀龍戟,胯下是一匹,純黑色不帶一絲雜毛的戰馬。
他身著的銀白色的銀龍鎧,在清晨并不刺眼的日光中,閃爍著令人著迷的光暈。
一桿書寫著孫字的大旗,標明了他的身份,他正是領命出征的孫策孫伯符。
“唉!”
看著身后似長龍一般的隊伍,素來以勇猛著稱于世的孫策,也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雖然在接收這支隊伍之前,他就有了一些心里準備,可當他真正接手之后,他才知道這支隊伍有多廢。
整整七萬人中,武道修為達到先天境界的,不超過百人,甚至還有將近一半都是,豪無武道修為的普通人。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嶄新而又明亮的鎧甲,孫策都覺得這是曹仁,隨便找的一幫農民。
其實這支軍隊,如果放到普通的黃級國度中,那也算得上是精銳之師了。
之所以孫策,曹仁覺得這些人廢柴,是因為他們手下的士卒,清一色都是先天境界以上的。
“將軍,你看我們是不是要休息一下!”
正當孫策胡思亂想之際,一名軍中偏將,從隊伍的末尾處,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啪!”
孫策抄起手中馬鞭,對著那名偏將臉上揮去。
瞬間一道殷紅的血印子,出現在那名偏將的臉上。
孫策本來就脾氣暴烈,在加上這支隊伍的情況,實在是另人無語,他的心情就更加的惡劣了。
現在居然有人,跑到他的面前說要休息,開什么玩笑,難道這群蠢貨,不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嗎?
“將軍,饒命啊?”
孫策手中馬鞭揮舞不斷,一道道血印子,不斷浮現在那名偏將的身上。
雖然孫策沒有動用體內真氣,但是他下意識的用力,也不是這些先天境界的偏將可以承受的。
“哼!”
“給我通知下去,在敢言休息者,一律處斬!”
孫策冷哼一聲,收回手中的長鞭,同時也對這些降卒,下了死命令。
“諾!”
那名挨打的偏將,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之后,便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孫策的眼前。
自這之后,大軍之中果然再無一人,敢提及休息二字。
孫策的想法也很簡單,這些人就是賤皮子,不抽他們幾下,他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在說了孫策也沒準備,長久帶領這支大軍,在他心中這支魚腩軍隊,就是消耗品,這仗打完之后,他們就可以解甲歸田了。
就這樣這支軍隊,行軍到了深夜的時候,孫策才下令扎營休整。
一堆堆溫暖的篝火,在雪地里點燃,一頂頂軍帳也在篝火的周圍矗立。
飄灑著香味的湯飯味道,也蔓延到了寒風之中。
此時行軍了一天的士兵們,紛紛坐在雪地中,大笑著交談著一些趣事。
與此同時,身為這支軍隊統帥的孫策,卻是臉色難看至極。
他看著軍帳中的大唐地圖,不由深深的嘆息了起來。
這支魚腩軍隊走了一天,居然還特么沒進入京西府境內,要知道孫策當時率領的東吳龍衛,平定京西府,也不過就用了兩天。
“將軍!”
一名腰中攜帶著利劍的將領,從帳外走了進來,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臉色也是相當難看。
“什么事?”
位于主位的孫策,緩緩將目光轉向了那名偏將。
“將軍,末將清點人數時發現,大軍少了近三千之眾?!”
那名偏將臉色難看,語氣也是十分激動。
“什么!?”
“少了這么多!”
聽聞這名偏將的話后,孫策一下子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行軍打仗士卒逃亡,并不是一個稀罕事,可是一下子少這么多,那事情就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