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虛空一陣顫抖,然后便見一股猩紅的刀芒,長嘯著向劉元劈砍而去。
“給勁!”
巨錘似撼天之手,牢牢抵擋住了,那股猩紅色的刀芒。
洶涌湃澎的戰意不斷的從,劉元的身上噴發而出,他揮錘抵擋,激起一陣陣跳躍著的火花。
“這廝雙臂,怕有數十萬斤之力!”
橫刀與胸前的顏良,看著硬憾自己刀芒的劉元,不禁心下駭然無比。
“賊將,輪到我了!”
刀芒被震散之后,劉元面色狂熱的,掄捶向顏良砸去。
一股股空氣爆裂聲,不斷響起,似乎空氣都承受不了,這巨錘之上攜帶著的沛然巨力。
“嗚!”
塵土飛揚之后,便見顏良坐下的馬匹,不禁悲鳴一聲,然后半跪于雪地之上。
顏良則面色通紅的,舉刀死死的抵住那不斷下壓的巨錘。
“給老子趴下!”
劉元暴喝一聲,手上氣力陡然加大,一股極強的風壓,驟然施加到了顏良的身上。
“潑賊,休得傷我哥哥!”
就在這時,一道粗豪無比的聲音,凌空在劉元頭頂炸響。
然后便見一柄,碩大的龍頭吞金斧,帶著暴烈的殺意,向他腦袋劈砍而來。
“鐺!”
劉元心下大驚,一身氣力走了七八,勉強撤出巨錘,招架了一下之后,便身形閃向了一旁。
“哥哥,你沒事吧!”
文丑面色冷峻,一手持斧橫于胸前,一手扶起,面色蒼白無比的顏良。
“先撤回關內!”
有些虛弱的聲音,自顏良嘴里發出。
“撤軍!”
文丑應了一聲之后,便向還活著的銳士,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他則單手持斧,面色冷冽的為其殿后,一股股兇殘的殺意,自文丑的周身,散發而出。
一時被震懾住的扶余軍軍士,還真就沒去阻攔,那些要撤軍的燕趙銳士。
寒風呼嘯而過,氣氛也愈加的凝重了下來。
文丑緩步后退,一雙虎目如電似的,掃向那些慢慢,包圍過來的扶余軍軍士。
“怕什么,他只有一個人!”
“對,我們這么多人,堆也堆也能堆死他!”
扶余軍的軍士,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皆面露狠色的拔刀向文丑沖去。
手持巨錘的劉元,則好似在獵物身旁,徘徊的鬣狗一樣,等待著時機。
“幽月劈!”
暴烈的吼聲傳出之后,便見一道深紫色的氣浪,猛然向四周擴散而去。
“噗呲,噗呲!”
令人牙酸的聲音不斷響起,四散的殘肢被氣浪卷向半空,殷紅的血液灑的到處都是。
而文丑則面色猙獰的,沐浴在這血雨腥風之中,渾像是來自地獄里的魔神一般可怖。
“我看你們那個敢來!”
文丑厲聲暴喝,龍頭吞金斧轟然砸于雪地之上。
一道丑陋的龜裂,赫然就出現在了大地之上。
“咕嘟,咕嘟!”
扶余軍軍士面露恐懼之色,皆不敢在上前半步,這血淋淋的場景,讓他們倍感壓力。
就連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劉元,都目露驚疑之色,他有點看不透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壯漢。
“無膽匹夫,既不敢上前,那就讓開道路!”
文丑虎目橫掃,語氣輕蔑,視扶余萬軍如無物一般。
“嘩啦啦!”
他虎目所及之處,扶余軍士不禁,驚恐倒退,不敢直視于他,
“哼!”
文丑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然后大踏步的向虎魄關內走去。
沿途軍士皆不敢橫加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文丑離去。
將軍,就這樣放他走嗎?
面露不甘的扶余軍偏將,恨聲說道。
“剛才,怎么不見你去阻攔!”
劉元暼了他一眼,便面色高傲的,騎馬離開了此地。
“這匹夫,竟敢辱我!”
那偏將瞬間羞紅了臉,同時心里不可抑制的,生起了一股怨毒之意。
思考良久之后,那名偏將臉上閃過了一絲狠色。
他抬頭看向劉元離去的方向,然后怨毒的說道:“我方宗,定讓你這匹夫,死無葬身之地。”
入夜,燕趙軍營的帥帳之內。
一臉凝重的顏良,正在低聲向,坐于主位之上的張郃,匯報白天的守城情況。
“統帥,我部殺傷敵將數名,普通軍士不可勝數,我部陣亡約兩千銳士,大部分都是死于投石機之下。”
顏良說到這里的時候,不禁面露一絲痛苦的神色。
燕趙軍團的主力,總共一萬銳士出頭,其中文丑部越有兩千,高覽部約兩千,剩余的大部分銳士都歸他節制。
“本帥,知道了!”
張郃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后讓顏良,坐回了他自己的席位。
“何不讓,左府主用術法,破了他這投石車!”
面色沉穩的高覽,起身行禮之后,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投石機對守城一方的威脅太大了,不但殺傷力巨大,而且對城墻的破壞也相當嚴重。
“不行,左府主現在正在關鍵時刻,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擾他。”
張郃聽聞高覽的想法之后,便斷然拒絕了他。
前兩天左慈親自跟他說過,他要喚醒體內神靈,進階通神之境,在他閉關期間,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擾他。
“統帥,那我們只能干看著,被投石車砸嗎?”
性格張揚的鞠義,面露不快的起身說道。
燕趙諸將之中,以他脾氣最為古怪,性情也最為跋扈張揚。
“報,統帥有人求見!”
還沒等張郃回話,便見一名燕趙銳士,大踏步的來到了軍帳之內。
“有人求見?!”
張郃古井無波的臉上,閃過詫異之色,在這虎魄關內,認識他并且能和他說上話的,大概也都在軍帳之內了。
其余諸將也面色驚訝不已,同時也不由交頭接耳了起來。
“那人什么來歷!”
張郃疑惑萬分的,開口詢問道。
“稟統帥,那人面目用黑布遮掩,看不清是何來歷,不過他說他可以,救將軍您一命!”
燕趙銳士面色沉靜的,出聲向張郃回稟。
“救我一命,有些意思!?”
張郃面露訝色,同時也不禁打心眼里,對著人升起了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