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身形優雅的踏雪鹿,緩緩的跟隨在大部隊的后方。
它每一步踏出,都會有大量的積雪,被狠狠的拋灑于半空之上。
一絲絲藍色的雷電,閃耀在它那龐大無比的身軀之上。
蒼勁的鹿角,筆直的斜刺于湛藍色的天空。
“戾!”
一道清脆浩大的鳴叫聲,從李慎的頭頂之上傳來。
然后便見一只,渾身浴火的赤色鳳凰,盤旋與李慎的頭頂之處。
一股股尊貴而又神圣的氣息,從鳳凰的身上散發出來。
身著青色長袍的徐庶,臉色淡漠的立于鳳凰脖頸之上。
這只渾身浴火的鳳凰,正是徐庶封印在八卦里的兇獸之一。
這次為了彰顯李慎的威勢,他特意釋放了這只代表著神圣的鳳凰。
“神荼在此,諸神退避!”
面色冷峻的神荼,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金黃色閃爍著雷光的長矛,顫抖鳴叫著,漂浮于神荼的頭頂之上。
恐怖的雷光縈繞,在神荼的周身之外。
神荼所留下足跡的地方,無一不飄灑著,尊貴而又古老的神圣氣息。
“天吶,東夏王竟然,真的有神靈庇佑!”
道路兩旁的普通百姓,目睹了李慎那堪稱豪華的陣容之后,無一不留下了敬畏萬分的目光。
“這是自然,我聽說東夏王出生的時候,就有五色神光遍地,諸天神靈現身于他家的周圍。”
一個面色有些蠟黃的中年人,面露自得的開口說道。
“這是真的,當時我就在場!”
一道信誓旦旦的聲音,從一個身著素衣的少年嘴里說出。
總之各種傳說神跡,仿佛突然之間,就流傳于東夏百姓之間了。
在百姓們驚異的目光之中,這只龐大的隊伍,緩緩的駛向了王都羽陽。
混在人群之中一個白袍人,面色變換了一陣之后,便快速的向豐寧府的方向走去。
豐寧府,白蓮城。
一座幽深而又恐怖的宮殿里,傳出了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
“李慎這小兒,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面色惶恐的白袍人,此時正單膝跪于宮殿之上。
他正是前日混在百姓人群之中的人。
“是的門主,屬下還看到了鳳凰和天神。”
“鳳凰!?”
“天神!?”
“一派胡言,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宮殿深處里的白蓮門門主,發出了震怒的聲音。
一道恐怖的白色氣流,驟然撲向了跪于宮殿之上的白袍人。
“啊!”
白袍人悶哼一聲,身形一陣晃動,殷紅的鮮血,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嘴邊。
“門主明見,屬下絕不敢欺騙門主。”
有些驚恐的聲音,從白袍人嘴里發了出來。
想起關于白蓮門門主,種種恐怖的傳聞,他的身體就止不住的顫動了起來。
“哼,如果我發現,你有半點虛言,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陰森恐怖的聲音,從宮殿深處傳了出來。
“門主明見,門主明見!”
白袍人如同磕頭蟲一樣戰戰兢兢。
“神族和獸族怎么會出現在東域,難道李慎這小子,真是什么天命之子不成。”
端坐與宮殿主位之上的白蓮門門主,目光閃爍不停。
良久,他才從袖口摸出一枚,白色紋飾著白色蓮花的令牌。
“咻!”
手掌微微用力,這白色蓮花令牌,便飛向了白袍人。
“你拿著此令牌,去太玄圣地求援,到了自會有人接引于你。”
接到令牌的白袍人,再次跪拜之后,才敢低著頭緩緩的離開了,這讓他恐怖無比的宮殿。
“君上,這就是羽陽城!”
將銀龍畫戟重重,砸到積雪之上的孫策,目漏神光的開口說道。
“好…好!”
望著這雄壯的城池,李慎激動無比的開口說道。
他此時的內心,不由自主的激蕩起了一股爭霸天下的豪情。
“踏,踏,踏。”
一道整齊無比的腳步聲,從羽陽城內傳了過來。
然后便見鎧甲在身的徐盛,帶著數百名橫江死士迎了出來。
“拜見,君上!”
“嘩啦啦!”
一陣鐵甲碰撞聲之后,便見數百名橫江死士,齊齊的跪在了李慎面前。
徐盛也面色狂熱的跪于李慎面前。
“文向,快快起身!”
李慎的聲音,平淡之中帶著一絲威嚴。
“君上,城中的雜物,末將已經清理完畢,只等元夕之日,君上您榮登大寶。”
說這話的時候,一股狠辣而又冷酷的氣息,不由自主的從徐盛的身上散發出來。
“文向,你很不錯!”
李慎看向徐盛的眼光之中,帶著罕見的親近之色。
他并不是一個很容易接納別人的人,可以說李慎是一個很刻薄寡恩的人,但他是真的從徐盛的身上。
看到了哪種狂熱的忠誠,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的忠誠。
雖然說徐盛的實力,已經退居二線了,但是要說到李慎最親近,那個系統將領,那一定是徐盛莫屬。
“為君上辦事,末將死而無憾!”
徐盛的聲音冷若寒鐵敲擊,就正如他對,李慎的忠誠一樣堅若鐵石。
“孤,必不忘卿!”
說完這句之后,李慎便翻身上馬,向羽陽城內而去。
“進城!”
孫策緊跟著暴喝了一聲,然后便緩緩的跟在李慎的后邊。
“給君上,讓開道路!”
徐盛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他讓橫江死士讓出了,進入羽陽城的道路之后,便安靜的立于大軍的旁邊。
此刻,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這個被世人稱為李慎座下,“第一忠犬”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身軀龐大的踏雪鹿,無法進入羽陽城,只能默默的站立于,寬厚而又古老的城墻之下。
而那只渾身浴火的鳳凰,則撲騰著他那巨大的火焰色翅膀,飛向了羽陽城的高空。
然后便不停的盤旋鳴叫著。
“不愧是東夏王,竟然有神鳳庇佑!”
一道不知是悲還是喜的聲音,從身著布衣的柳山嘴里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