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海一死,庸城守軍竟然沒有一個愿意為他報仇的,反而一個個都露出了解恨的表情。
他們紛紛丟下兵刃,跪地乞求投降,他們這樣的舉動著實是讓太史慈大吃了一驚。
他沒想到這個敵將,竟然如此不得人心。
接受了他們的投降以后,太史慈很輕易的就拿下了庸城,至此安州城外圍再無屏障。
………
筆直的官道之上,有一支綿延不絕的隊伍,正在緩慢而又堅定的向,江寧府的府城安州進發。
寒風呼嘯,但卻獨有一面紅底赤龍旗,迎風飄揚。
“將軍,前線傳來消息,庸城已經被我軍拿下,我們可以加快行軍速度了。”
一名身著棉甲的青年軍士此時正單膝跪在雪地里,大聲的向夏侯淵匯報著,前線最新的軍情。
“你去通知一下徐軍師,看他怎么說。”
騎在一匹棗紅色駿馬上的夏侯淵面容冷峻的吩咐道。
“是,將軍!”
青年軍士應了一聲后,便翻身上馬,向隊伍的最末尾狂奔而去。
夏侯淵看了一眼青年軍士的背影,眼睛里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神色。
他是真的搞不懂自己,究竟那里比徐盛、太史慈等人差。
每次率軍出征都沒有他的份,這次好不容易不坐冷板凳了,當了一回大軍的主將。
他還沒有興奮多久,李慎的一紙命令又將他打入了冰窟窿,命令上赫然寫著,此次出征,大軍皆由徐庶節制。
如有敢抗命者,徐庶有先斬后奏之權。
有了徐庶以后,他的主將位置就顯得很尷尬了,說是主將吧,卻沒有指揮權,只能乖乖的聽從,徐庶節制。
想到此處,夏侯淵狠狠的用鞭子,抽打了一下自己座下的那匹,棗紅色駿馬。
駿馬吃痛之下,不禁發出了一陣陣凄厲的馬嘶聲。
在隊伍的末尾,一身儒將打扮的徐庶,聽見那凄厲的馬嘶聲后,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思索之色。
就在徐庶沉思之時,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在一聲急促的馬嘶聲后,一個身材矯健的青年軍士,翻身下馬。
“軍師,夏侯將軍,讓我來請示下您,是否可以加快行軍速度。”
徐庶輕笑一聲后,臉上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神色,然后他對著那名軍士沉聲說道:“此戰,全權交由夏侯將軍指揮,以后類似這種事,可直接交于夏侯將軍處置。”
“可是,君上的命令,是讓您全權指揮啊。”
青年軍士聽到徐庶的話后,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的神色。
“誒!難道你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
徐庶故作嚴肅的說道。
青年軍士還是滿臉狐疑,不過他也沒有糾結多久,低頭行了一禮后,便飛速的騎馬離開了。
徐庶輕輕一笑,然后自顧自的說了一句:“不平則鳴啊,這是夏侯淵在向我鳴不平啊。”
而此時的夏侯淵,正滿臉興奮的盯著那名青年軍士。
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徐軍師,真是這么說的。”
青年軍士有些無奈,只好在次重復了一下剛剛的話語。
夏侯淵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后,不禁仰天長嘯,在這平靜的官道上,他的嘯聲,不亞于平地驚雷。
“全軍奔襲安州城”。
夏侯淵此時頗有些意氣風發的味道,手里的馬鞭一指遠方,對著全軍下令道。
隨著他的話語落地后,他的背后似乎傳出了一陣陣的狼吼聲。
只是這聲音極其微弱,如果不仔細聽,則根本就聽不到。
如果有玄級王國的人在此,就能一眼看出,這是將魂覺醒的征兆。
全力奔襲之下,夏侯淵的四千大軍,終于在第二天的中午,到達了安州城下。
此時的安州城防衛森嚴,幾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當城中的趙世英得知,庸城和武藏城相繼失陷后,他就不免變得有些風聲鶴唳了起來。
他開始大規模的擴招軍隊,并且在短短的時間內,又重新修繕了一下安州的城墻。
他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還不夠,這個一向以強硬面目示人的鐵血大都督,竟然向朱國大軍服軟了。
為了得到朱國大軍的幫助,他甚至答應放棄手中的兵權,只做一個閑散的官員。
趙世英站在安州城,城頭上面目有些憔悴的看著,城下夏侯淵率領的四千大軍。
然后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這些人,到底是從那冒出來的,怎么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身旁一位面白無須的公子哥有些鄙夷的看著他,同時心里也不禁禁暗暗失望,原來縱橫江寧府的趙世英,竟然是一個這樣的貨色。
區區幾千人就將他嚇成了這樣,真是廢物。
“世伯,你也不必太過驚慌,我們手中還足足有兩萬大軍,并且還有一座固若金湯的安州城為依靠。”
面白無須的青年男子出聲寬慰道。
聽了他的話以后,趙世英才稍稍放下心來,然后語氣有些討好的說道:“世侄啊,您父親承諾的援軍什么時候能到啊。”
“世伯,請把心放到肚子里,我父親既然承諾了,會派兵支援與你,就一定會有援兵的,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面白無須的男子心里雖然不屑至極,但是面目上還是保持著一幅晚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