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劉士郎客套了一會后,便緩步走向了,反朱國同盟大會的會場。
看著李慎和太史慈遠去的背影,剛剛還笑臉迎人的劉士郎,面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陳儼,這個人不會破壞我們的計劃吧。”
他身邊的一個青衣幕僚低聲回答道:“大人放心吧,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此人定然翻不起什么大的風浪。”
“可是李慎身邊的那個人,總給我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劉士郎微微皺眉,有些擔憂的向幕僚說道。
“大人多慮了,這次有大小姐請來的白蓮門高徒在,任這個小子在怎么滑溜,也的乖乖的向大人低頭。”
青衣幕僚在一旁信誓旦旦的說道。
當青衣幕僚提起白蓮門后,劉士郎仿佛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剛剛還緊皺的眉頭,此時也舒展了開來,口中還不停的念道:“有白蓮門給我撐腰,小小的東夏國里,還有誰敢和我作對。”
走在太史慈前面的李慎,覺得漣方城有些意外的荒涼,雖說召開同盟大會可能會戒嚴,但是漣方城冷清的有些離譜了。
李慎在走了好幾條街道,除了來回巡邏的甲士以外,愣是一個活人沒見到。
正當他有些發愣的時候,他背后的太史慈沉聲道:“君上,這城池不對勁啊,自從進了城我就感覺,有人在暗處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李慎腳步一頓,淡淡的出聲道:“子義,一切小心為上,我們恐怕都有些小看了這個傀儡知府了。”
他身后的太史慈聽到李慎的話后,緊緊的握住了懸掛在腰間的兩條短鞭。
反朱國同盟大會的會場,處于一個巨大的軍營校場里,當李慎二人進來的時候,會場里已經有幾名勢力首領落座于此了。
當他們看到李慎二人進入會場時,各自目光里都閃過了一絲詫異。
靜靜的找到淶水城的坐席后,李慎便坐了下來,太史慈也緊跟著站到了他的身后,至于那些向自己投來的詫異目光,他根本就毫不在乎。
會場處于一個的校場里,校場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軍中擂臺,而各個勢力首領們的座位,則分布在擂臺的兩側。
看清楚這個會場的全貌后,李慎不禁在心里暗道:“看來這次大會不僅僅是動動嘴皮子那么簡單了。”
很顯然劉士郎選擇校場這個地方,就是為了一會可能要發生的戰斗準備的。
這時,一位身穿青袍中年男子快步向他走來,來到李慎的面前后,語氣有些驚恐的說道:“我們都被劉士郎騙了,這個老狐貍準備將我們一網打盡,我看見了埋伏在城內的大量刀斧手。”
李慎剛要說話之時,一個粗魯的聲音便在會場里響了起來:“我說周老鬼,你怎么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啊,成天疑神疑鬼的。”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鎧甲的中年人,此時他正一臉鄙視的看著那個神情慌張的青袍人。
其他的勢力首領雖然沒說話,但大多也都認為青袍人是杞人憂天,畢竟在他們心里劉士郎只是個傀儡,而且還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大的野心,將在場所有人一口吞下。
李慎心里雖然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露,反而做出了同鎧甲中年人一樣的表情。
青袍人中年人看到李慎這幅神色后,長嘆了一聲,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閉口不再言語。
“君上,我們還是謹慎為妙,我總覺得那個青袍人沒有騙我們。”
太史慈在他身后,有些擔憂的說道。
“他當然沒有騙我們,結合那個他的話語,我現在有八成把握確定,劉士郎居心叵測。”
李慎靜靜的坐在座位上,臉色平靜的回答道。
“那君上,您剛才為什么不站出來揭穿這個陰謀啊?”
太史慈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李慎并沒有在回答他,而是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太史慈先是一愣,然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點了點頭。
沒有多久,剩余的幾方勢力便盡皆到齊,一名名或冷漠,或溫和,或微笑的勢力首領,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之上。
八大勢力盡皆到齊后,劉士郎才出現在大家的眼前,此時的他滿臉紅光,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的身后是一名青年男子,身穿一身白袍,白袍之上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
李慎看到白色蓮花的一瞬間,眼神驟然一縮,然后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白蓮門。”
其他勢力首領看見青年人衣服上,繡的白色蓮花后,也一個個面色大變,驚恐萬分。
唯有那個身穿鎧甲的中年人,仿佛早就料到了此事一般,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白蓮門!
這是在整個東夏國中都赫赫有名的邪道門派,門人們行事毫無顧忌,殺人屠城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白蓮門的實力,遠不是江寧府的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這群白蓮門的瘋子,曾經為了祭祀所謂的無生老母,竟然血祭了整整三十萬人。
此事一出,整個東夏國都為之嘩然,在當時皇帝的盛怒之下,全國大半的軍隊直接開到了白蓮門。
在軍隊的一陣屠殺后,整個白蓮門便銷聲匿跡了幾十年,最近幾年才有活躍在江寧和豐秀兩府之間。
李慎是真的沒料到,劉士郎敢和這些瘋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