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黑化再度狂飆
“你騙人！就算是開玩笑也不可原諒！”
聞訊后的艾斯，第一個反應就是沖上前去揍這名海賊。
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海賊沒有還手：“既不是玩笑，也不是說謊，這…這對我來說也是很突然…甚至懷疑這雙眼睛！還說是不是做夢或者看到幻覺！”
海賊推開艾斯，讓艾斯冷靜，先聽他說完：“薩博被貴族父母帶回去了，路飛是這樣說的吧？像我們這種混混也有不想回去的地方！如果那家伙真的幸福的話，又怎么可能會出海！怎么會掛上海賊旗一個人出海呢！！”
路飛激動得全身顫抖，跪倒在地：“薩…薩博原來沒有幸福嗎？”
艾斯狂抓自己頭發：“為什么？為什么我們沒有去把他奪回來？！”
兩個孩子，誤以為薩博只要回到父母身邊就可以得到幸福。
所以這段時間就強忍著分離的痛苦，不去尋找路飛。
現在兩人都是懊悔不已。
艾斯再次沖過去揪起那名海賊的衣領：“殺死薩博的家伙在哪？！！我要去宰了他！！我要為薩博報仇！！”
說罷艾斯撿起武器，就要往門外沖出去。
可惜卻被卡利達旦率先一步沖上前去把他的頭部給摁倒在地，連地板都給砸爛了：“臭小子！還不停下嗎？！”
“滾開！混蛋！”
“明明連力氣都沒有了，氣勢倒是很囂張！你去能做什么？！你這只會送死！死了就會被遺忘！你現在這是這種程度的人！！”
“殺了薩博的是這個國家！！這個世界！！你能做什么？！！”
“你父親用死改變了這個世界！當你成為那種程度的男人，到時候要死要活隨便你！！”
“快！幫我把這個白癡給綁起來！”
山賊們合伙收拾艾斯。
場面十分混亂。
而整個過程，路飛卻處于一種獨特的狀態。周圍很吵，他卻感覺很安靜。無論身邊的人在說什么，做什么，他都感受不到。
眼神空洞。
腦海里一片空白。
一動不動的跪倒在那里。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身邊的人會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李耀翔：“因為你沒用。”
“我沒用？”
“對！如果你夠強，之前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你夠強，當初薩博就不會被帶走。不被帶走，他就不會被殺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薩博，害死了你的母親！”
“原來…原來…都是我的錯么…”
“是的，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不夠強，沒有辦法保護他們，他們就不會死…薩博和母親都是我害死的…”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路飛依舊跪在那，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忽然開始喃喃自語。
“報仇…報仇…我要報仇…”
“我要報仇！！！大哥哥！借我武器！我要為薩博報仇！我要殺死他們！！我要殺光他們！！”
原本的意識交流，忽然變成在現實中大吼大叫。
路飛眼睛變得通紅！
猙獰！
癲狂！
對著周圍的空氣不停的狂吼！
突如其來的一幕，當下就把在場的所有人給嚇傻了眼。就連原本還處于癲狂狀態的艾斯，也同樣是沒了動靜。
李耀翔：“我不會幫你。”
“為什么？！為什么！！大哥哥！為什么！！為什么你不幫我！我要報仇！我要為薩博報仇！！”
李耀翔：“我說過了，從今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我不會再幫你。”
“我不需要你幫我！你借我武器！你借我武器就行了！我要去殺死他們！殺光他們！”
“路飛…”被壓倒在地的艾斯，忍不住痛苦的呢喃了一聲。
醒悟過來的卡利達旦，當即大喊：“快！快去壓制他！”
原本壓制艾斯的一眾海賊，瞬間轉移目標，朝路飛撲了過去，把路飛給壓得死死的。
艾斯帶著愧疚的神色看向路飛，反而沒有動靜了。
可即便如此，路飛的情緒依舊沒有平復下來。
經歷過一次親人死亡的他，情緒遠比原著中來得更加激動！
更加瘋狂！
甚至連牙齒都被他給咬出了血。
卡利達旦連忙勸阻：“路飛！醒醒！你給我醒醒！這不是你的錯！冷靜！你先冷靜！”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就是因為我不夠強！所以薩博才會死的！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不！不是你的錯！冷靜！路飛，你給我冷靜！”
路飛被一眾山賊給壓得死死的。
即便他使勁所有的力氣，也動彈不了分毫。
當他用盡最后一分力氣也反抗不了后，他的信念瞬間崩塌。仇恨無法帶給他更多的力量。他終于壓抑不住心情的情緒，徹底奔潰了。
淚水直流。
哭得撕心裂肺。
在場的眾人見狀，也同樣被路飛那痛苦的樣子給感染得流出了淚水。
這一天，達旦家里的所有人，全都在悲傷中度過。
時光匆匆，歲月如梭。
又過去了好一段日子。
向來活潑開朗的路飛，在這段時間改變了不少。
吃少了、喝少了、笑容也變得少了。
大家都知道他還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
這一天。
他跟艾斯來到了懸崖處，一起遙望著遠方的大海。
同樣是沉默已久的艾斯，終于開口說話：“這就是你想要當的海軍嗎？”
路飛心中一動，咬著下唇，沒有回答。
“薩博就是被你口中所謂的海軍給殺死的。”
“如果你以后也變成了那種海軍，那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說罷，艾斯轉身就走。
留下路飛一人看著那緩緩落下的夕陽。
路飛咬緊紅唇，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海軍不是應該只對付壞人嗎…”
他的信念開始動搖了。
內心非常復雜。
他已經分不出到底誰是好，誰是壞。
他想要成為海軍的這個念頭，還有必要堅持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臉上的淚痕都干了。
路飛忽然抹了抹淚痕，站起身，重新打起精神道：“大哥哥，我要變強！”
李耀翔沒有回應。
“教我變強！”
同樣是沒有回應，不過路飛身前卻多出了一扇空氣門。
路飛神色一喜，會心一笑，然后毫不猶豫地踏入空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