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猿飛日斬拜訪,以及山中亥一窺探各個人士的同時。
木葉村里。
有著巨大變化的,不僅僅是猿飛日斬而已。
就連佐助也是如此。
那一天,在瀑布內發泄完情緒后,到了次日一早,也就是猿飛日斬拜訪他的那個早上,佐助便有著明顯的變化。
他不再進行他那有規律的鍛煉生活。
反而一大早就來到了鳴人家里,冷酷冷酷的說了一句:“怎樣,鳴人?不是說要聚會嗎?走吧,咱們一起去找雛田。”
原本還被猿飛日斬搞得有些懵圈的鳴人。
這下子,當場樂壞了。
直接把猿飛日斬的事情,給拋至九霄云外。
然后就是兩人在行走去尋找雛田的期間,各自訴說自己這幾年來的經歷。鳴人滔滔不絕的將這幾年來,發生在他身上的有趣事情,一五一十的分享給他這個基友知道。
佐助同樣時不時訴說著一些自身的趣事。
好比實力強大了多少。
極限到了哪里。
制伏敵人的速度,有多快等等。
雙方的關系就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宇智波一族還沒被滅時的那般融洽。
走著走著。
兩人就來到了日向一族駐地。
也很順利的見到了雛田。
當雛田看到佐助那久違的笑容后,也是微微有些詫異。對于兩人的邀約,雛田當然沒有拒絕了。
畢竟佐助本就是她的隊友。
因為鳴人而拒絕這次的邀約?
那再怎么說,也說不過去吧。
幾年不見,如今對待鳴人的態度不咸不淡,或許還可以用少不更事,多年不見,感情淡了這些理由來搪塞過去。
可真要因為有鳴人在,而拒絕邀約,那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就不是不咸不淡,而是到了厭惡的地步了。
這未免就會讓人感到太過突兀。
于是乎。
木葉村便重現了久違的一副場景。
幾年前,那三個幾乎每天都黏在一起的小家伙,終于重新聚集在了一起,走在木葉的街頭上。
這一幕場景,使得周圍看到的村民,不禁都有些感慨萬分。
時間過得還真快。
一轉眼,幾年前那幾個小家伙,就已經長得那么高了。
而且感情依舊那般的好。
令人感到緬懷不少。
只可惜,他們只注意到了表面,卻沒發現幾人的關系,相比于幾年前,還是有著明顯的不同。
當年,萌萌噠雛田被鳴人牽著小手,在街上滿街跑的畫面,早已不復存在。
如今只剩下一個亭亭玉立。
表現得高貴端莊的雛田。
在兩人之間,更是隔著一個佐助。
整個聚會的過程里,鳴人一直有意無意的想要跟雛田打好關系。可雛田仍然是對他保持著一副不咸不淡的態度。
甚至還一直避開鳴人的眼神。
這讓鳴人不禁感到些許失落。
但他很快又恢復了充滿活力的模樣。
雖說無法回歸以前的關系,但能夠像以前那般,三人一直相處在一起,那就已經足夠了。鳴人離開的這幾年,最期待的,就是眼前這一幕畫面。
三人重聚在一起。
而接下來,猿飛日斬在等待山中亥一消息的這幾天里。
佐助依舊是一改反常,每一天都會過來找鳴人出去。
雙方的關系,也因此回歸到了當年的模樣。
這種平淡且安穩的日子,直到猿飛日斬從山中亥一口中得知了消息后的第二天,這才宣告正式結束。
這一天。
佐助同樣約了鳴人出來。
來到了一樂拉面館用餐。
雛田也同樣有參加這次的聚會。
原本雛田還想依葫蘆畫瓢,利用佐助來跟鳴人相隔一個位置,可今天的鳴人卻很醒目,硬是要佐助坐在最旁邊的位置。
雛田來到現場。
看到這副畫面。
無奈之下,只好坐在鳴人隔壁。
緊接著,就是三人各自點了一碗拉面。
在用餐的過程里…
鳴人:“雛田,這個好吃,我吃不完,給你好不好?”
鳴人:“雛田,夠飽嗎?要不我再幫你點一碗?”
鳴人:“雛田,我想再點一碗,但我吃不完,分一半給你如何?”
是的。
鳴人幾乎把所有注意力,都關注在雛田身上。
佐助這被他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而不管鳴人說些什么,雛田都會一一拒絕就是了。
就在三人快要用餐完畢之際,一樂拉面館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猿飛日斬!猿飛日斬撥開了高掛在門梁的門簾,露出慈祥的微笑。
光線的忽明忽暗,讓三人不由自主地往身后一看。
隨即,就是肅然起立。
佐助:“三代。”
鳴人:“老頭子。”
雛田:“老師。”
不得不說。
猿飛日斬先前的行為,還是起到不少效果的。至少那些從小就被火之意志洗禮過的人,好比眼前這三人,面對他時的態度,也明顯好上了不少。
猿飛日斬‘嗯’了一聲,滿意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就是一樂拉面館的老板,看到三代火影的到來,顯得有些驚慌失措,連忙招呼道:“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哈哈,沒想到火影大人您今天會來。
早知火影大人您今天會大駕光臨,那我就先收拾一下店面好了。”
“沒事,隨意就好。”猿飛日斬擺了擺手,目光從老板那里,轉移到鳴人幾人身上,“怎樣?你們三個不介意陪老頭子我吃一碗拉面吧?”
三人也沒說什么。
然后就是猿飛日斬加入了這個小團體里,一起吃拉面。
邊吃邊閑聊。
鳴人終于問到了話題的重點:“老頭子,你今天怎么有空來這里?”
猿飛日斬也就順勢說道:“我這里有一個任務,需要佐助的幫忙,所以來找佐助之余,也就順便看看你們。”
一聽到這句話。
不僅是鳴人的表情,變得凝重。
就連雛田的身子也微微一顫。
他們可不會因為猿飛日斬前幾天的突然拜訪,就忘記幾年前,好友佐助家族被滅的那起殘忍事件。
雛田倒也還好些,勉強按耐住了自己緊張的情緒。
鳴人則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了他對猿飛日斬口中這個任務的擔憂。
鳴人道:“老頭子,到底是怎么樣的任務,需要你親自找佐助幫忙?其他人不行嗎?還有,我能不能也參與這次的任務?”
猿飛日斬搖了搖頭道:“這個任務我們需要借助到佐助寫輪眼的能力。而且較為隱秘,也有著一定的危險,不適合讓太多人參與。
不過你們放心,我會讓人確保佐助的安全。
而且也僅僅是借助他寫輪眼的能力,不會讓他陷入危險當中。”
還想說些什么的鳴人。
這才剛張嘴。
就被一旁的佐助,拉了拉他肩膀打斷道:“不必說了。三代,我愿意接受這次的任務。”
猿飛日斬略微感到詫異。
原以為事情需要多費唇舌的他,卻不想佐助那么輕易便答應。
不過這終歸是件好事。
至少他的謀劃,可以順利進行了。
三天后。
同樣是雛田、鳴人、佐助的一場小聚會。
只不過,這也算是為佐助準備的歡送儀式了。據猿飛日斬所說,佐助這次所實行的任務,需要費時一個月之久,所以他們也就在臨別前,再來一場小聚會。
時間來到了聚會尾聲。
兩名暗部忍者,就驟然出現在三人面前:“宇智波佐助,是時候出發了。”
佐助朝兩名暗部忍者點點頭,然后再向鳴人以及雛田,流露出開朗的微笑:“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可別忘記我了啊。”
就這樣。
佐助就在兩人揮手告別當中,緩緩地離開了兩人的視線里。
鳴人扭頭:“雛田,我們…”
雛田:“鳴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佐助回來,我們再來小聚吧。”
鳴人默默注視雛田離去的背影。
內心很是失落。
而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沒了佐助這根紅線,即便鳴人再怎么嘗試,也沒辦法相約雛田出來單獨會面。
離開木葉后。
佐助跟隨著兩個暗部忍者,來到了距離木葉也有好一段距離的荒郊野外。這里極為隱秘。前來的路上,佐助沒有看到任何人類的蹤跡。
而兩名暗部忍者,則把他帶到這片荒野中的唯一一間木屋內。
門口剛被打開。
吱呀聲響起。
映入眼簾的,則是早已在木屋內等候多時的猿飛日斬。猿飛日斬抿了一口熱茶的同時,瞇眼微笑道:“佐助,你來啦。”
佐助點點頭:“三代,我這次的任務是什么?”
猿飛日斬:“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這件木屋里吧。待目標人物經過這一帶時,我們就需要你用寫輪眼的能力,幫我們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
吃喝方面,你不需要擔心。
我會派人定時送過來給你。
避免打草驚蛇,在這段時間,你盡量待在屋子里,別隨意亂走就行了。”
見佐助點頭應承了自己的要求。
猿飛日斬這才滿意的離開木屋。
待他出現在木屋外時,原本慈祥的模樣,消失不見。
轉變而來的,是一副欣喜的神色!
計劃中,最關鍵的一個環節,已經辦妥了。那接下來,只待他回到木葉,等待時機的成熟,就可以實行下一步計劃!
沒錯。
猿飛日斬這次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解決木葉的隱患,也就是宇智波鼬!
讓佐助來這荒郊野外的所謂任務,當然是假的。
他只不過是想將宇智波鼬給吸引出來!
倘若事情進展得順利的話,那他回到木葉后,再等一段時間,就是開始主動散播出佐助的死訊,以此來達到他的目的。
他要讓宇智波鼬崩潰。
讓宇智波鼬癲狂。
讓他失去理智的來襲擊木葉!
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在大家的注視下,跟這個木葉叛忍同歸于盡!只要計劃成功,那他不但可以保留著自己的名譽,名正言順地成為一個為了木葉犧牲的好火影!
更是可以真正地為木葉解決這個隱患!
這對他這個年邁且身體依舊逐漸衰弱的火影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至于鳴人那…
也很好解釋。
如無意外。
只要村子里開始傳播出佐助的死訊,鳴人一定會發了狂來詢問自己,那只要自己告訴他,這個消息只不過是個誤會,佐助并沒有死,只不過是受了些傷,需要在外面靜養一段時間。
那鳴人也就不會對自己,對村子產生怨恨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猿飛日斬心神氣爽的踏上回歸木葉的路途。
但猿飛日斬不知道的是,當他離開木屋后,當木屋內只剩下佐助一人后,佐助這幾天里,努力維持著的開朗臉容,瞬間褪去!
變回了一副冷酷,且帶有些許狠辣的神色。
兩天后。
佐助在木屋內乖乖待了兩天。
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可就在第三天的一個早上,佐助打開了木屋門口,來到了戶外。
剛一出現。
跟他一起接了這趟任務的兩名暗部忍者,也同樣‘恰好’經過這里:“咦?怎么出來了?怎么了嗎?”
佐助神色自若道:“沒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想出來走走。”
由始至終。
猿飛日斬的目的都很明確。
就是解決宇智波鼬這個隱患,跟他同歸于盡,成為木葉英雄之余,也不能讓新生一代對他或木葉產生新的仇恨,成為另一個隱患。
所以在佐助這里。
猿飛日斬有著一個硬性要求。
那就是不能讓佐助發現異常,從而引起他的反感。因此他也就對這兩名暗部忍者下達一個非常寬松的監視命令。
也因為如此。
這兩名暗部忍者聽到佐助的解釋后,僅僅是提示了一句:“嗯,那別走太遠就是了,以免被目標發現端倪。”
佐助答應了一聲,就離開兩名暗部忍者的視野里。
避免被佐助發現他們的監視,這兩名暗部忍者也沒有跟蹤佐助的打算,就這樣看著佐助離去。
可等著等著。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
也不見佐助回來的蹤影。
兩名暗部忍者這才察覺出不對勁,連忙朝著離去的方向,分開查探。
片刻后。
兩人再次會合在一起。
雙方見面皆搖了搖頭。
“該死!回去匯報給三代!”
在兩名暗部忍者趕著回去,將佐助失蹤的消息,匯報給猿飛日斬的同時。
木葉村里。
一名眼神有些空洞的孩子,懵懵懂懂地來到了鳴人面前:“哥哥,村外有一個哥哥,讓我把紙條交給你。”
接過紙條。
往紙條上的訊息一看。
鳴人略感疑惑,心中腹誹道:“奇怪了。佐助不是出去接任務了嗎?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怎么又會搞得那么神秘?”
鳴人沒想太多。
先看個究竟再說。
不多時。
他來到了紙條上的約定地點。
那是一處懸崖。
懸崖旁則有著一個大瀑布。
鳴人剛來到這里,就已經看到一個穿著斗篷的家伙,站在懸崖邊。背影有些熟悉,鳴人不太確定道:“佐助?”
穿著斗篷的家伙,慢慢轉過身。
緩緩地褪去斗篷。
鳴人猛地一驚,隨即驚呼:“佐助!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