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首戰“魔我”
大宇宙界壁邊緣，江旭正和摩羅殺得難分難解，都紅了眼！
僅是片刻，兩人便交手上千回合，打得天崩地裂，時光都仿佛倒流了，最后他們又殺入天地中心。
江旭滿身是血，白骨森森，吃了大虧。
他與摩羅交手，處于下風，對方不僅戰斗經驗豐富，而且占盡地利，兼手段也凌厲，似乎專門克制他。
雖然經過了萬載修行，江旭已經徹底掌控了這具肉身，但終究不如自己身體靈活，不能做到心身合一。
這種細微破綻，常人捕捉不到，但卻瞞不過老辣的摩羅。
他對江旭了如指掌，就連他的秘術、神通，都早已知曉，甚至比江旭更精通。
這場大戰從一開始就不公平。
伴著怒吼聲，那里有血灑落，江旭吃大虧了，被對方抓住機會，抽取了灰色物質，導致戰力下跌，險些被活劈。
“誅仙訣！”
璀璨神光綻放，太刺目了，似仙焰燃燒，要貫穿古今，橫掃諸天。若隱若無間，有神魔哀嚎，仙靈隕落，真龍喋血，歲月長河斷開，一種種恐怖、滅世的畫面浮現。
這是秦奇初創，經過江旭完善，儼然成為舉世無雙的神術，可壓蓋古今。
“用這招對付我？你忘了，我也會。”摩羅嗤笑，眼神充滿嘲諷。
鏘鏘鏘！
他抬手間，虛空浮現無窮劍光，血色劍芒凄艷，亦是誅仙訣，威力剛猛霸烈，絕世犀利，可以劈碎諸天，絲毫不遜色江旭。
轟隆！
天地大動蕩，宇宙爆炸，兩種同樣的劍決，卻釋放出不同的劍氣，劍意浩大，洶涌澎湃，簡直要毀滅乾坤。
“乖兒子，你偷學父親的絕招，真是不孝啊。”
江旭目光冷冽，咬牙切齒，有些恨意道。
“哼！妄語，瘋瘋癲癲！”摩羅目光冷漠，手捏法訣，殺氣濃烈，驚世駭俗。
“給你一個機會，臣服于我，獻出所有的一切，我放你真靈去投胎。”
又是一道神虹飛出，讓大道崩潰，萬千法則，秩序被斬斷，有鬼哭神嚎，萬靈哀怨，有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絕望，黑色劍光浩浩蕩蕩。
“絕仙訣！”
江旭咬牙切齒，目呲欲裂，這亦是秦奇所開出的絕學。
當初，秦奇從昆侖落入古路，被殘破的世界孕育，之后發生了什么，他無從得知。但可以想象，秦奇必然也曾接觸過其他生靈，否則怎會有此成就？
換言而之，秦奇可能在古路上，找到過有生命的殘界，以此證道。
但后來又返回了那片廢墟，可能是想回歸九天十地，但還未成功，便被不詳腐蝕，處于生死兩難。
在這個過程中，秦奇應該經歷了很多。具體情形，江旭并不知曉，他得到的記憶中沒有這一部分，被遺失了。
但秦奇的絕學，卻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單是仙經便有三、四部。
而最強大的，便是秦奇開創的圣帝經，其內著有六大絕學，誅，戮，陷，絕，弒，斬，都是為滅仙而創的無上神術。
不過尚未完善，處于草創狀態，是江旭隱藏的殺手锏，但卻沒想到，被摩羅盡數盜走。
其中絕仙決，號稱窮盡宇宙奧義，可破解世間萬法，斬斷天道輪回，磨滅一切生機，讓仙道生靈絕望。
“混蛋！”
江旭掌指發光，雙手捏印，陷仙訣適時而出。
頓時，風起云涌，天地變幻，時空混淆，他身前浮現出一個時空漩渦，將所有打過來的劍氣全部吞噬，而后原封不斷地返還。
陷仙決，操控時空大道，先天立于不敗之地，萬法不侵，可攻可守，兼速度第一！
“陷仙訣？我也會，還可給你加點料！”摩羅冷漠，居高臨下譏笑道。
“戮仙訣！”
又是他的絕學，黑色劍光滔滔，封鎖四面八方，讓他無處可逃，而且還夾雜戮仙的劍氣，專門針對元神。
摩羅窺視了他的道果，學會他的六大絕學，不僅在施展陷仙訣，絕仙訣，戮仙訣，誅仙誅，同時也在施展斬仙訣，與弒仙訣。
這兩套絕學，亦是無敵術，一種蘊含命運大道，擊者必中，中若必死。一種專斬道行，擦中一下，便會削去萬載的道行，一旦被籠罩，一身戰力最多只能發揮三成。
六種神訣同時施展，絕對駭人聽聞！
江旭咬牙，也同時施展這六種絕學，當場便有仙光縱橫，激蕩。
一剎那，天地失色！
星域枯寂，山河崩塌，宇宙劇震，出現了無數大裂痕與蜂巢，混沌氣彌漫。
整個宇宙都在哀鳴，天心意志匍匐，被洞穿，被撕裂，萬道法則垂落，氤氳蒸騰。乾坤被毀了一大片，到處都是廢墟，犁痕，還有無上法道殘留。
最終，還是江旭落入下風，吃了大虧，渾身浴血。
雖然摩羅也不好過，但他占據主場，隨時能得到灰色物質的補充，不懼傷害。
“不如你也見識一下我的天賦神通！”摩羅傲然道，很自負，他是天生的魔仙，有自己獨特的傳承，對此很自傲。
“滅世！”摩羅披散著灰發，瞳孔熾盛，璀璨如神燈，他轟隆一聲，直接轟出一拳。
烏光爍爍，拳意磅礴大氣，如同一個滅世大磨，碾碎一切，毀滅氣息如潮水般洶涌，世界哀鳴，崩潰的更快了，這種絕學針對天地，有極可怖的殺傷力。
江旭心中凜然，果斷倒退，身形變幻，躲避著這種攻伐。
“躲得了么？”
摩羅極端自負，化成一道灰色的閃電，緊追而來，要強勢轟殺江旭。
“轟隆！”
他再次揮拳，擊斷山河，破碎天穹，時空塌陷，宇宙仿佛走向大破滅，這一拳擁有戰仙都難以抵御的威勢。
毀滅氣息澎湃，從四面八方涌來，讓江旭避無可避，將他逼入了絕境。
“嗯！”
退無可退，那就只有迎戰，江旭再次展開絕仙決，要極盡升華，演化出破解滅世拳的法道。
這一刻，他無喜無憂，心無雜念，只有純粹的戰斗本能，絕仙決不斷推演，衍生出無窮奧妙。
生長在紅旗下，活在法制社會中，江旭就算天賦再高，也終究缺少了一份鐵血，與不畏生死的戰斗意志。
認真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生死戰，初時還不適應，畏首畏尾，屢次失手，險些被摩羅重創。但隨著時間推移，他逐漸進入狀態，被戰斗帶入了情緒，深深入迷。
就好像是烈火煅精金，以戰斗為水火，神通秘術為材薪，生死為神錘，鍛煉他的精神，磨礪他的意志，徹底激發了他的潛力與本能。
“轟隆！”
一連遭創數次，血染長空，他終于有所領悟。
霍然，江旭眼眸開闔，精光暴漲，雙手劃動間，大道氣息澎湃，無數秩序神鏈溝通高天，交織出莫名軌跡，有璀璨仙光迸射，犀利無比，似開天辟地，以此對抗滅世拳法。
有些人，天生便是斗戰圣者，可在戰斗中悟道，絕境中翻盤，是最不可預測的存在。
無疑，江旭便是如此！
鏘鏘！鏘鏘！
一縷縷仙光迸射，如龍似鳳，炫燦而圣潔，有光雨伴隨，縈繞著混沌氣，凌厲無匹，漫天飛舞，劃出玄妙的軌跡，劈碎星辰，掃蕩滅世拳法，有一股太初氣息擴散。
黑暗與光明對決！開天與滅世較量！
這是一場大碰撞，天毀地滅，到處都是黑洞，慘烈氣息彌漫，無遠弗屆。
“不錯！不過還差得遠，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開天式！”摩羅黑發飛舞，面容冷酷，嘴角露出一絲殘忍，口中斷喝道。
他渾身噴薄魔氣，與灰色物質共鳴，在那里施展神通，攪亂了整片天地的秩序，時間長河都被截斷了。
一柄繚繞著混沌氣的戰斧，充塞天地，高不可攀，比日月還大，斧刃閃爍寒光，鋒利無比，疑似可切開一個大宇宙。
這是開天巨斧！
乃法則秩序所化，但卻真實無比，宛若一柄無上仙器，斧刃直指王博那里，鋒利的氣息肆虐，虛空崩塌，大王博心頭發寒。
開天式，比那滅世拳術，更加霸道！
“我看你怎么擋？”摩羅傲然而立，睥睨天下，化出法相天地，整個身軀擠滿了大宇宙，發絲飄舞，切斷日月，壓碎星辰，他雙手握斧柄，怒而立劈。
“咚！”
江旭身軀劇震，躲閃不及，整片虛空凝固，他被斧刃鎖定了，一道鋒利的寒光，突破了時光的束縛，開天辟地，摧毀大宇宙，要將他一斧子劈碎。
“咳…”
斧刃還未臨近，但那種鋒利的氣息，已然讓他受創，江旭不斷咳血，身軀鬼裂，似精致的瓷器即將破碎。
開天式霸道絕倫，比滅世拳法更可怖，讓他心神欲裂，有一種末日將來臨的不祥之感。
危險！極端的危險！
若無法破解此式，他極有可能隕落于此，在這生死剎那，江旭心神突然安靜了下來，回思一生的過往，從幼年到昆侖，再到這百年經歷，時光匆匆，似乎彈指間…
接著畫面一轉，便是秦奇的一生，朦朦朧朧，點點滴滴，有懵懂天真，愛恨情仇，最后只余一縷執念…
兩種不同的人生，相互交錯，讓他有種時光混亂之感。
“你…我…你…”
“法…道……仙…”
江旭排除雜念，心靜空靈，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
驀地，他眉心光芒一閃，輪回樹顫動、搖轉，一縷璀璨神光劃破他的心海，刺破黑暗，兩種不同的人生，相互融合，不分彼此。
他就是秦奇，秦奇就是他。
輪回！
“諸天輪回！”江旭雙目射出璀璨神光，身軀屹立，面對即將劈到面門的神斧，面不改色。
他雙手締結法印，快速變化，如星辰般繁復，流轉道之氣息，擴散開來，無遠弗屆。
頓時，時光混淆，空間凝固，一切都被定格，剎那永恒，斧刃劈至他的額骨前，卻再也進不了分毫了。
毫厘之差，生死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