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少小離家老大歸,安能辨我是雄雌
“果然術業有專攻。”
皇宮大殿，黃尚睜開眼睛，感到渾身上下一陣舒爽。
神魂的傷勢沒有完全恢復，但已經緩和了許多。
也就在短短一夜過后，抵得上他正常溫養一個月的苦功。
“如此一來，二十天左右，就能恢復了。”
黃尚起身，運轉神魂，呼應血肉意志，舒展四肢，破而后立的活力，涌動四肢百骸。
輪回者的溫暖，他收到了。
請加大力度。
第二日夜晚，太素又來了。
黃尚：“…”
太素：“…”
不需要言語交流，雙方的神魂開始互相包容，進行著修煉。
不要誤會，沒有什么別的，就是彼此分享神魂的心得。
從某種意義上，這是一種更高級別的交流方式。
剝離了表象和偽裝，黃尚能夠感到，太素是一個心靈很純粹，天賦異常強大的輪回者。
那片天蟬靈葉，擁有隱蔽氣息、守護神魂、逆流時光三大神效，是六星級橙色級法寶，戰狂替補成員中，以她的這件隨身寶物價值最高。
而這不是靠推敲什么用品得到的，完全是她本人的價值，值得這樣的投入。
因為她可以觀天之道。
又名，上體天心。
探查世界意志的動向，這對于高星級輪回者而言，實在太過重要了。
想象一下，癌細胞軍團可以查看到這具身體什么時候進行化療，什么時候服用針對性藥物，再加以規避，敵進我退，敵退我擾，那簡直無往不利。
當然，以太素的能耐，也僅僅是摸到世界意志的皮毛，在它和主神殿之力大戰之時，小小的窺視一下。
哪怕世界意志發現，也有主神殿之力保護，安全系數不高，但也絕對不是九死一生的搏命。
這讓黃尚深受啟發。
黃尚如果按照原本無名的路線走下去，天劍之路，也是上體天心。
但就在之前，他對于這條路線，產生了懷疑。
因為有了笑三笑的前車之鑒。
笑三笑被照心鏡誤導，正是由于照心鏡查看命數之痕，同樣是接天之力，檔次太高，就容易被正在強強碰撞的主神殿之力和世界意志波及。
笑三笑對預言深信不疑，卻不知道，被主神殿玩弄于股掌之間。
既然笑三笑被坑，那么黃尚如果延續天劍的原有路線，會不會也受到波及？
這就是高星級世界的又一個特色了。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實力太強，也有危險。
哪怕是半神，面對主神諸天，也完全沒有自保之力。
與其將自身置于險境之中，還不如退而求其次，就在世界之內踏踏實實。
外面交給世界意志，里面交給我，分工明確。
不過黃尚很快意識到，避是避不過的。
到了半神的級別，無論怎么練，都是與規則之力深入接觸。
來到這個層次，就必然會受到主神殿之力的關注。
所以避其鋒芒的想法要不得，還是應該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太素給了黃尚提示，既然輪回者可以觀天之力，查看世界意志的動向，用來規避自身的危險，那么他為什么不能以劇情人物的身份，查看主神殿之力的動向呢？
世界意志和主神殿之力，現在處于糾纏不清的情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負距離接觸，黃尚有世界意志的絕對支持，比起太素僅僅是主神殿手下的兵，地位要高了太多，他有充足的條件做到這一點。
所以黃尚將神魂包裹住太素，在展示部分神魂玄妙的同時，也從她身上孜孜不倦地學習著。
兩人每每夜間，在九空無界內相會，輕車熟路的修煉。
第五天。
黃尚確定，太素觀天之行的第一步，不是接天之力，恰恰是怎么避天之力。
她要先做到隱蔽自己，才能探查世界意志的動向。
第十一天。
黃尚自己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
核心還是萬物波動。
既然有波動，那就有頻率。
世上每個存在，都有其獨特的頻率，包括世界意志，包括命數之痕。
那些波動頻率不僅隱蔽，更極為難以接觸，所以算命者和觀天者的人數也那么稀少。
黃尚做不了一個算命者和觀天者，卻可以改變隱蔽自己的波動頻率，不被別人算到。
如此一來，預言占卜類的能力，就會對無名失效。
換個通俗易懂的話，這就是隱蔽天機。
第二十天。
經過不斷的嘗試，他終于隱蔽了自己的頻率。
然后與世界意志接觸后，開始初步窺視主神殿之力。
第二十一天。
嘗試全部失敗。
第三十天。
嘗試全部失敗。
第四十三天。
經歷了不知多少次失敗后，黃尚反復總結思路，改變戰術，終于有了第一次成功。
他感到了一絲頻率波動，降入世界，連接到某位輪回者的星紋中，對其完成任務，進行了獎勵。
成了。
看起來，這是個沒什么用處的能力，但在關鍵時刻，卻能派上大用。
第四十四天。
接下來，就是鞏固之路。
兩個月后。
夜間相會，終于停下。
黃尚目送太素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對她揮了揮手。
“實名羨慕！”
裂隙基地內，牛頓看著太素又在畫無名，晃了晃腦袋，蘋果掉下來，又嗖的一下飛回去。
真實的牛頓面無表情地癱著，一副你高興就好的樣子。
牛頓不是對牛頓不尊重，沒辦法，日子太無聊了。
在京城里，他們至少是在為沉錨之點做出努力，雖然單調，但依舊充實。
現在每天就是等待，無名賴在皇城里，就是不出來。
文隆和武昌二胡都快吹成專業八級了，無名還在教。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食髓知味了…
不可能！
牛頓失笑著搖了搖頭。
那是無名啊！
無可奈何之下，戰狂只能把九空無界內的預言，反反復復播放，心里安慰，這就是未來。
望梅止渴，在低星級或許有用，但他們作為高星級輪回者，至少得嗅一嗅梅子的香氣啊！
所以牛頓對于太素就很羨慕。
每個晚上，都能看到無名。
以后等入了隊，肯定也對她格外關照。
唉，開掛的人生，羨慕不來。
她自覺心態很好，但某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功績管理者，心態顯然就不太對。
游樂看著太素，覺得自己高看了無名的人品。
天蟬靈葉那么好的法寶，沒道理要治療這么久啊！
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正琢磨是不是去問問，就見那邊忽然傳來歡呼：“無名離京了！”
“真的？”
牛頓大喜過望，游樂大喜過望，撲了過去，就見京城城門口，一群人依依惜別。
文隆和武昌親自把黃尚送了出來，很是不舍。
他們很清楚，是這位改變了整個皇朝的命運，尤其是文隆，懷念這段江湖之行，只是接下來，他不能再那么隨心所欲，要真正當一個好皇帝了。
黃尚也有些感慨，將自己親至的胡琴，送給兩位天子作為禮物，帶著笑三笑和笑景甜父女離開。
離開京城沒多久，麒麟出現，先是疑惑地看了笑氏父女后，親熱地挨了過來。
黃尚翻身而上，笑景甜見怪不怪，笑三笑目光微微閃爍，垂下頭去，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一行人往南而行，返回凌云窟。
在去東瀛之前，黃尚要帶上一個人。
徐福。
此行東瀛，有三個目標，笑傲世、神龍和鳳凰。
笑傲世是笑三笑的次子，蛇的另一半，關系到玄龜的完整；
神龍在東海附近，黃尚能通過人道龍氣，大致把握住它的動向；
最后的鳳凰蹤跡，就比較難尋了。
當年徐福據說是帶著大秦的將士，在東瀛之地殺死了鳳凰，取得鳳血，但具體真相是什么，還要去實地看一看。
麒麟坐騎，一隊半神，那風馳電掣的速度，讓后方追著的龍行戰狂都有些吃力。
僅僅一天一夜，樂山大佛就遙遙在望。
凌云窟，又回來了。
第一次來這里，確定了天門基地的位置。
第二次回歸，確定了天門基地的建設方向。
如今第三次，印入黃尚眼中的，已經是一座風格獨特，既有著未來科技冰冷質感，又有本世界特色的奇異基地。
然后，一群曠工迎了出來。
黃尚第一眼，都沒敢認。
哎呀呀呀呀，這是啥造型啊？
荊蠱、蔡瑤、小雅、化石和明劫，五人已經足夠賣力，但與前面站著的五位一比，頓時相形見絀。
他們那就跟瘋狂的石頭里的黃渤，在下水道餓了一個星期，出來搶面包時的造型一樣，明明滿面笑容，偏偏有一種呆愣感。
那是裝不出來的。
當黃尚進入直達地底的地心電梯，看著所有部門的敞開展示時，發現真的是一分汗水一分收獲。
進度太快了。
框架依舊是上一次走時定下的，沒有改變，但如果不是他很清楚，自己只是出去了幾個月，簡直好像已經十多年沒有回來一樣。
一臺臺變形金剛來回巡邏，步伐整齊，威嚴煞氣，一件件兵刃盔甲裝箱，運往北原，研發、斗戰、裝配、指揮、后勤等等各大部門，全部進入了高速運轉的狀態中，天門的武者參與進去，融入到新的角色中…
一切有條不紊，迎來了穩定繁榮的發展。
這就是態度的改變。
原本戰狂龍行的目的，是借雞生蛋，趁機脫困。
畢竟他們是階下囚，都被冰皇擺成門主好了，主要目的還是逃出去。
如果還能借著天門開采出來的地心火炎石，制造出一批機甲，給各自的團隊武裝，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現在，他們變成了安家落戶。
既然無名注定要被契約，那這些就都是籌碼，都是家當。
押下去，等到比賽結束，贏家就可以通吃。
這不是做夢，高星級契約劇情強者時，也能將其身家一并帶走。
這點有別于低星級，低星級帶走的只是人和隨身裝備，比如黃裳的諸葛筆，石之軒的紫雷劍、仙門，其麾下的勢力大小都是無關了。
高星級同樣帶不走勢力，但可以用種種手段，將麾下勢力的裝備大批量的帶走。
比如李心明和月神，就將陰陽家的許多寶物融入陣法中，而戰狂團隊，則有改良自龍珠世界的微縮膠囊，可以將大量的機甲裝備統統收入。
這也是提升駐地的不二法門，否則駐地里面的建筑資源全部自己打造，那要到什么時候？
由于輪回者是分批進入的，第一批先埋下種子，等到開花結果后，第二第三批再進來收割，融入駐地內，是極為正常的操作。
而那還伴有不小的風險，畢竟輪回者進入的時間是有較大間隔的，幾十年的時間內，發生什么意外，誰都不能肯定，世界意志也會引導破壞。
可現在將這個樹苗種在天門里，又有一位注定要進入主神殿的園丁無名，這筆賬就很劃算了。
二分之一的概率，對于兩隊來說，值得為之大規模投入。
“門主！”
所以在繼易水四人黃渤式傻笑后，于岳出現，帶著小鳳舞，展示出了圣衣。
鳳凰座圣衣。
看著那沐浴在火焰中，背后隱隱有鳳凰升騰的圣衣，易水四人眉頭直跳，游樂目光冷冽，卻都沒有辦法。
“很好！”
同樣通過秀才的共享視角，看著這一幕，煉無鑄一拍手掌。
這是龍行的功勞。
相比起龐大的機甲軍團，秀才的龍神號、戰神號、劍神號和幻神號，就顯得很薄弱了，哪怕加上眼影和猛虎的邪虎號，也是如此。
但圣衣卻是不可取代的。
因為它和渾天寶鑒關系極為密切。
李心明點頭：“無名修煉了渾天寶鑒，這是我們如今在全面落后戰狂的情況下，唯一的大優勢，要保持下去。”
無心插柳柳成蔭，晶柱內的五套圣衣，是他們拉近與無名身邊人關系的最佳手段。
想要攻略目標，拉攏身邊人也是一個很好的途徑。
曲萌這段時間沒打架，劉海又茂密起來，聞言嘿嘿笑道：“沈鴻全那個大柱子，看著自己的晶柱和圣衣統統沒了，肯定會躲在被子里面痛哭的。”
煉無鑄搖頭：“一位半神，相比起殘缺的渾天寶鑒，孰優孰劣一眼可見，何況無名入了隊，依舊可以傳授神功，渾天寶鑒修煉大成后，晶柱是可以重復利用的。”
一想到這點，眾人的心也不禁火熱起來。
那可是最為擅長開啟領域，接觸規則的神級功法，哪怕不學，從中領悟一些精髓，都是巨大的回報。
之前龍行主隊成員沈鴻全，一心想要補全渾天寶鑒，團隊給予他那么大力度的支持，正是因為一旦成功，受益的是所有人。
只可惜渾天寶鑒的晶柱太難恢復，就連沈鴻全自己，都沒有多少信心。
直到現在…
這么一想，無名渾身上下都是寶。
黃尚不知道，自己在兩隊眼中，已經成了渾身上下都是寶，他看著鳳凰座圣衣，倒是感應到體內的三根晶柱，傳來了呼應。
渾天寶鑒的真氣一動，三根顏色各異的晶柱，從體內現出。
首先是晶柱土昆侖，其內探出條條鎖鏈，然后一件很娘的圣衣出現。
仙女座圣衣。
想當年這件圣衣主人瞬的性別，讓許多人詬病，后來多年過去，等到新世紀的女裝大佬們紛紛出現，大家才發現，瞬已經很男人了。
時代變了。
其后是晶柱紫星河，在璀璨的星河中，天龍座圣衣浮現，有著凌駕于鉆石之上的光輝與硬度。
紫龍的圣衣，在絕對的攻防上，應該是最強的了，鳳凰座則強在恢復。
最后則是晶柱白云煙內，出場的天馬座圣衣。
單看圣衣的強度，天馬座圣衣是五件中最弱的，它厲害的是一股氣運，總能創造出不可能的奇跡。
如此一來，再加上之前碧雪冰的白鳥座和玟霞蕩的鳳凰座，渾天寶鑒的前五層，分別融入的五套圣衣，已經全部出現。
小五強齊了。
“好！好！”
于岳見了不驚反喜，摩拳擦掌，就要繼續打造。
雖然他近來被蛟妻揮動的次數過多，有些腰肌勞損的感覺，但相比起熱愛的鍛造事業，這點小小的挫折，不算什么。
“這些圣衣的主人，就看緣分吧！”
圣衣兩件有主，還有三件沒有主人，黃尚準備將之交給鳳舞和于岳，去天下尋找合適的主人。
交代好這點，繼續往下，來到最底層。
一個個開采機器人來去，將剛剛采集下來的地心火炎石，運輸上去。
這并不輕松。
不時響起爆炸聲，有機器人無緣無故的癱倒在地，發生故障，有些干脆就直接炸開了，碎片灑得到處都是。
空氣也變得酷熱，越往里面深入，渾身上下越是燥熱難當。
這一切都是地心火炎的影響。
當麒麟長時間離開，這股力量又開始興風作浪。
只是程度比起黃尚預料的，要激烈得多。
“主神殿么？”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察覺到什么，但此刻卻感到空氣中隱隱縈繞著某種頻率波動。
“你們停下！”
冰皇不在，黃尚直接開口，其他人立刻停步，只剩下他、笑三笑和笑景甜三人，繼續深入。
到了距離地面的數千米下，環境變得與外界截然不同，放眼望去，不僅是石壁上的紋路，就連空氣中都蔓延著一種奇異的火焰流光。
那種夢幻迷離的色澤，好像已經不屬于人世。
笑三笑一路無話，直到這里，突然開口：“大劫爆發后，這里又是一處九空無界。”
黃尚側目。
不愧是老烏龜，一語中的。
當他踏足此地，也發現了，這里正向著一種異空間過度，將從主位面中分離出去。
重點不是凌云窟，而是其中的軒轅陵墓。
如果軒轅陵墓被分離出去，受到影響最大的是什么？
人道龍氣！真龍天子！
在這個世界，軒轅是人道帝皇的始祖，尸骨尾脊化成實質性的龍脈，他的骸骨如果連著陵墓一起離開主位面，被封于異空間內，那天下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原劇情里，千秋大劫被推遲了千年，爆發后正是封建時代結束，倒也正合了軒轅陵墓離開的節點。”
“地心火炎如此劇烈的波動，確實是主神殿按捺不住，開始出招了。”
黃尚確定了波動的頻率。
世界意志想要讓四靈歸位，主神殿當然不能干看著。
凌云窟內的地心火炎爆發是一環，更加直接的，恐怕還是輪回者的動向。
“這是第一次正式的實踐。”
念頭一起，黃尚先隱蔽了自己的波動頻率，然后根據眼前的波動，小心謹慎地開始查看天地間，頻率類似的波動。
很快，他把握住了道道波動。
在東瀛的方向。
位于那里的輪回者，應該是收到隱藏任務了。
東瀛。
簡陋的都道府縣，勉強成型的街道上，最為氣派的不是武道宗門，而是一間商鋪。
門匾上寫著宣化號三字，里面人來人往，熱鬧不凡。
后堂處，一人手捧茶杯，正聽著手下報賬。
他身形高大，一身藍衣，背部結有八條衣帶，上面印了卦象，似八卦非八卦，圓臉上有著和氣溫吞，而無武者四四方方的氣質，就像一個真正的商人。
但包括許多親近的掌柜手下，都不知道，這位宣化號的大當家，正是當世最頂尖的強者，半神強者之一，笑三笑的次子，笑傲世。
笑傲世看似是商人，其實是東瀛所有勢力的幕后主使，三百多年的時光中，東瀛是他的巢穴，所謂天皇，早就淪為他手中的提線木偶，更可怕的是，天皇對此絲毫不知。
只是此刻笑傲世面容雖然平靜，卻頗有些心神不寧。
畢竟他的哥哥笑驚天，一去兩年多，至今未歸。
他知道，論武功，笑驚天在他之上，哪怕白天不能運功，也該沒有敵手。
除非…
遇到了老家伙，遭遇不測！
他心頭一悲。
笑傲世對世上其他，都是視如螻蟻，唯獨大哥不同。
母親死后，父親不在，都是兩人相依為命，互相取暖。
大哥的胸膛是那么寬闊，雖然經脈暴起，有些硌得慌，但都是小節。
那時他就勸大哥，不要貿然前去，現在可好…
正在想著，另一位掌柜進來，先是九十度大鞠躬，然后雙手舉過頭頂：“大當家，有一封專門呈給您的信！”
大當家眉頭一揚，并沒有接，直接道：“你打開。”
這是防止中毒。
堂堂半神，小心謹慎到讓一個普通的掌柜為他試毒，和徐福是同道中人。
那掌柜不明就已，恭敬地打開信封，看了看，露出不明覺厲的神色：“大當家，是神州的文字，我不認得。”
大當家靜靜地看著他，確定上面沒毒后，才接了過來，就見上面寫著一句意味深長的詩：“少小離家老大歸，安能辨我是雄雌。”
大當家：？？？
（后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