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無名的武道之意,我意即天意
“保護陛下，誓死不退！”
就在上方輪回者備戰之際，逆劍五老以赤金劍老為首，已經出手。
逆劍宗是皇族最后的底牌，其成員也大多擁有皇族血統，既然天子都有勇氣直面死亡的威脅，他們又豈能一退再退？
頓時間，五人化作五道驚世劍芒，向著大魔女刺去。
人劍合一是基本操作，不值得浪費筆墨，值得一提的是，伴隨著鋒銳絕倫的劍氣斬出，此處天地元氣也發生相應的變化，被蒼茫劍氣侵襲。
原本清晰濃郁的天地元氣，變得似有非有，似虛非虛。
這正是逆劍宗的風格。
劍宗的劍法，是納天地元氣，轉為最精純的劍氣，逆劍宗恰恰相反，是將自己凝煉的精純劍意，散入天地之中，無跡可尋，無力可應，令敵人避無可避。
逆劍五老無疑是練到了巔峰，血十境對應五星級，確實也都是開啟了劍道領域的強者，五人合力的威勢，任何人都要鄭重以待。
但注意，是任何人。
不包括半神。
大魔女無動于衷，右手五指處于舒展的狀態，瀟灑地揮了出去。
無論劍氣如何極盡挪移變幻，始終逃不過那五根粗若蘿卜的手指。
一連五次，準確的點在五柄劍的劍尖上。
叮！叮！叮！叮！叮！
五道交擊聲不分先后地響起，逆劍五老面容巨變。
不是因為他們手持的實劍，被準確至極的尋找到，而是那輕描淡寫的碰撞后，渾天四絕的真氣，如漣漪般蕩漾沖刷過來。
所過之處，周遭的天地元氣再度發生改變，其內的劍氣消散一空，恢復成本來面貌。
所受的“污染”，消失了。
于是乎，此處天地頓時產生偏向，向大魔女示好，對于逆劍五老產生了排斥。
主場優勢變化。
就在一招之間。
而第二招很快來了。
五指彈劍后，大魔女缽盂般大小的右手，往后一收。
一股仿佛劍鳴般的風聲刮起，如余音繞梁般繚繞不散，引導著周遭的天地元氣，化作無數無形的劍索橫空，向著逆劍五老周身纏繞過去。
“萬法化一劍，她怎么會我們的逆劍宗絕學？”
“是從第一招中，推導出了劍法精髓！”
“嘆為觀止，與這等對手一戰，是生平幸事，死而無憾了！”
來不及說話，五老對視，從彼此的眼中，看到濃濃的戰意。
朝聞道夕可死矣，作為一名劍客，能與如此強者放手一戰，是何等幸事，哪怕敗陣身死，也沒有遺憾。
五人心意相通，挺劍再刺。
既要追求劍道極致，又要守護皇朝最后的尊嚴，在種種刺激下，他們的劍勢灌注了全部功力，每招每式都是進無可進的畢生巔峰。
大魔女依舊是右手，擺來擺去，間不容發地接下每一劍。
勁氣余波隆隆爆發，一時方圓數里的空氣仿佛沸騰的開水，此起彼伏地炸了開來，遠遠聽上去，就像是爆竹連響。
由于禁軍的封堵，皇城前早就空出一大塊區域，百姓無法接近，自然也看不到這一戰。
遠遠聽到那巨大聲響，還以為天子要與民同樂，紛紛拜個早年，紅紅火火，喜氣洋洋。
真相卻與之截然相反，在一片愁云慘淡的氣氛中，皇城中的五道劍光合而為一，逆劍五老結出了最強的劍陣。
短短數招之間，他們就被壓迫到了極限，放聲大吼：“五行無道，逆劍為宗，乾坤五行倒逆劍陣，起！”
相比起那長長的劍陣名字，還是炫火老祖比較直接：“我就是火！”
一聲震天爆喝，無窮無盡的酷熱氣勁飚射，如同火山爆發，氣貫蒼穹，石破天驚。
雄霸退出老遠，依舊感到眼前仿佛有一輪光芒萬丈的烈陽，飛上九霄云端，將皇城內外映照得一片紅光，如同亙古不滅的極地白晝，再也不會出現黑夜。
這不是炫火老祖一人之力，而是劍陣之威。
集合了五名血十境巔峰強者的劍氣，再以五行相生之法，將火行之力推至極致，所打出的驚世一劍。
這一幕已是相當了得，但對比更加強烈的，是在這樣的劍陣下，大魔女依舊興致缺缺，伸手一甩。
炫火老祖的火行神劍倒飛出去，洶涌澎湃的力量令他有種四分五裂之感，所幸另外四老逆轉五行，分散力量，才險之又險地承擔下來。
“拼了！”
在絕對力量上，他們已是窮盡了一切努力，依舊有鴻溝般的差距，五人也不自取其辱，直接跳過另外的金木水火四式，保留著最大力量，展開最后的殺招。
下一刻，赤火、黑水、白金、青木、黃土，五色五行的劍光結成一座漆黑劍輪，冉冉升起。
整座劍輪乍一看起來，與萬劍歸宗很是相似，只是呈逆時針旋轉，沒有萬道劍氣放出，反倒是化作一團氤氳黑氣，吞噬一切。
大魔女的勁氣轟入其中，竟如泥牛入海消失無蹤不說，從高空俯瞰，皇城中央還仿佛倒扣了一個黑沉沉的大碗，那黯然無光的邊緣，還在飛速擴充。
“有點意思了，可惜針對性太強！”
大魔女終于做出了點評。
不是因為這個劍陣，而是由此想起了那個黑衣小子。
以她現在的武學境界，一眼就能看出，逆劍五老施展的劍陣，最針對的正是劍宗的萬劍歸宗。
無雙城中，她曾經以混天四絕，三拳轟碎萬劍歸宗，卻終究沒有取得勝利。
自從認清真面目，刻骨的仇恨已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遺憾。
沒有徹底將其擊敗的遺憾。
這一年間，她走遍許多地方，希望能與之相遇，真真正正再戰一場。
現在卻在京城看到了相關的逆劍宗。
只可惜…
“嗯？”
這個念頭剛剛浮起，大魔女心頭突然一動，目光如電，望向城頭，露出喜色。
“唔！”
于此同時，看到逆劍五老和大魔女的戰斗，武昌才知道自己之前的倔強，是多么的可笑。
這要是上去，挨著就傷，碰著就死。
但即便如此，他也直直地迎上大魔女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寸步不退。
眼見著他要無畏一戰，一位頭戴鳳冠，溫婉動人的女子出現，來到武昌身邊，握住他的左手：“你不能去！”
武昌微微搖頭：“毋須多言，現在的我，是天子，就該盡一位天子應盡的責任！”
他深吸一口氣，催動功力，運起龍拳。
可正在這時，另一只有力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右肩上。
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陌生的力度，武昌一震，轉過了頭。
“哥哥！”
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出現在身后。
“陛下！”
看著這道突然出現的身影，皇后也是又驚又喜，不著痕跡地松開了手。
“弟弟！”
所幸兄弟倆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千言萬語只在眼神交匯之間。
下一刻，他們擁抱在一起，狠狠拍打對方的肩膀。
“哈哈，哥哥的身體好了，太好了！”
當自己被拍得險些吐血，武昌終于確定了自己的哥哥文隆，再也不是體弱多病的病秧子，生出由衷的喜悅。
黃尚立于文隆身后，看著這一幕，微微點頭。
皇室無親情，文隆和武昌能有如此兄弟情誼，實在難能可貴。
換成別的兄弟，為了保住九五之尊的位置，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哪里會像他們如此謙讓，有福同享。
只是這幅畫面中，有個人不太和諧。
皇后：(ノへ￣、)
明明是三個人的故事，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武昌很快反應過來，急切地道：“哥哥，你不該回來！”
他之所以視死如歸，不是不關心皇朝的命數，恰恰相反，是因為有文隆在，天下就不會亂。
可現在文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豈不是被一網打盡？
文隆卻笑了笑，信心滿滿。
是真正的信心。
武昌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就見一位黑衣青年，手持胡琴。
這就是哥哥的信心所在？
他莫名其妙，因為接下來，文隆更是搬來了一張凳子。
黃尚坐下。
就在皇城城頭，拉開絕世好胡。
一曲《千秋》。
請欣賞！
這是一首用琴曲反應人類崛起的宏大史詩，最初得大劍師啟發，隨后在這個世界的旅途見聞中，逐漸加以完善。
之前，《千秋》只有一位聽眾，麒麟，從上古存活至今的神獸。
聆聽的過程中，滄海桑田的意境彼此交融，在這個基礎上，終于輪到了第二位聽眾。
龍脈。
人道龍氣，國運龍脈！
悠悠千載，歲月蒼茫，如果說還能有什么，可以與千秋歲月形成最默契的伴奏，那就是神州中最為古樸滄桑的龍脈了。
如今，積蓄了許久許久，一直得不到抒發的龍脈之力，在琴音的引動下，終于噴涌而出。
劍氣與音符交織，此起彼伏，演奏出一首千秋萬代的恢宏樂章，瞬息之間，逆劍宗倒逆乾坤五行的黑碗就消失了，無數金龍劍氣開始游走，仿佛脫出牢籠的飛鳥一般，歡快的顫振共鳴，直接將之取代。
而那些金龍歡暢之后，齊齊向著外敵撲去，目標正是大魔女和運起風神腿，一溜煙逃跑的雄霸。
“無名運用起人道龍氣，為什么這么熟練啊？”
“到底誰才是九五之尊？”
別說逆劍五老怔然地看著，這無比華麗無比震撼的一幕上演，龍行眾人都滴起了眼藥水。
他們設想過許多無名的登場方式，萬劍歸宗、無上劍道乃至龍神號，唯獨沒有這一曲千秋運龍脈，博納四海，威臨九州的一幕。
這個世界的人道皇朝，對于龍氣的運用微乎其微，反倒是一位跟九五之尊完全無關的人，把龍氣玩出花來，這是什么道理？
“不對，不是完全無關，無名和文隆體內都有渾天晶柱，那是傳遞龍氣的通道！”
下一刻，煉無鑄反應過來。
他們為了完善渾天寶鑒，誘文隆去始皇陵墓，以十根晶柱吞噬人道龍氣，結果撞上了無名，晶柱被其抽走部分，偏偏文隆體內還留下了一部分，這不就是關聯？
事實確實如此，倘若黃尚把文隆體內的渾天晶柱收走，是達不到目前這一步了。
即便文隆信任，也滿足不了條件，唯有以一顆對待神功的平常心走來，才會有此因緣際會。
這在事前誰也不會想到，黃尚也不會料到，自己在皇城內，可以能引動國運龍氣。
“慕英名，來了結你我未完的一戰！”
這一刻，大魔女只為遇到真正的對手感到喜悅，將逆劍五老瞬間拋之腦后，聲音隆隆，響徹四方。
黃尚沒有開口，但上揚的琴音，表示出了明確的戰意。
罕見的戰意。
當源源不斷的龍氣之力涌入四肢百骸，他看向與金龍廝殺的大魔女，同樣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收服的想法。
無雙城一戰，他改變了這位原劇情里最強的大反派。
現在京城一戰，可以嘗試收服這位世間絕頂的半神強者。
“哈哈哈！好！”
感到黃尚的戰意，大魔女大笑，面對那股令蒼生臣服，令萬民匯聚的國運龍氣，身形如沖天之鵬，竟然硬生生撕裂金龍的攻勢，掠空而起，直取墻頭。
她之前一直隨時擺動的五指，這回終于緊握，成了一個拳頭。
曾經的他，武學叫做混天四絕，現在的她，武學變為渾天四絕。
兩字之差，天地之別。
反應到這一拳，不再是洞破蒼穹，毀滅一切，而是容納萬物，聚集天地偉力于一點。
真正造成的破壞力卻更加可怕。
因為沒有半點外泄，完完全全轟入目標體內，然后爆發。
所以除了黃尚，就算是近在咫尺的文隆武昌皇后三人組，都一無所覺，只看到了一個莽金剛跳了上來，一拳向著正在拉二胡的己方最強者轟了過來。
千秋不亂，琴音成劍，一道沖天寒潮驟然而起。
黃尚身后隱隱流轉出四色光輝，然后融合匯聚成一種冰藍色澤，無數冰晶于虛空中出現，一化為百，百化為萬，絕對零度的寒風攜著無數淬利冰刺，層層疊疊，向大魔女射去。
碧雪冰！死亡規則！
這是真正的規則之力，再加上國運龍氣的加成，威力絕對不遜于混天四絕的爆發。
大魔女的速度也不禁變得緩慢，那股艱難前行的勢頭，仿佛無雙城內被絕對力量打得毫無辦法的黃尚。
風水輪流轉。
“這才有意思！”
大魔女的眼中露出欣然與戰意，右拳一擺，劃過一道奪天地之玄妙，完美無缺的弧線。
寒風撕裂，冰刺化開，成了無數雨滴，針尖對麥芒地轟了過去。
飄零劍雨！雨之規則！
單以兩個規則比較，死亡規則自然完暴前者，但論掌控程度，黃尚是借助渾天寶鑒的精妙，以四色神光衍化出規則之力，與大魔女渾元四絕的真正掌控，就差了許多。
因此單就這一招，雙方斗了個旗鼓相當。
不過大魔女變招極快，拳頭化作漫天冰雹中的一朵飄雪，飄渺不定，變幻無方，看似毫不起眼，但直指寒潮正中，成為了真正的殺機所在。
以最強對最強，絕對零度的核心一點，居然被撕開了一條縫隙，大魔女身形暴起，仿佛瞬移般瞬間撲至黃尚身前。
九天玄風！風之規則！
文隆三人組變色。
這個時候，要換劍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黃尚依舊泰然，身后四色神光再轉，一股輕靈飄渺的意境出現。
金晨曦！天清規則！
清氣上升為天，他飄了起來！
牛頓見怪不怪，自己伸出一只手，壓住棺材板，順便把天窗關閉。
他并不想看到，黃尚連一個借力飛蹦的姿勢都沒有，就這么直接飄上半空。
可事實確實如此，漂浮的身姿是那般的自在，那般的無拘無束。
而飄在空中，黃尚還在拉著絕世好胡。
千秋之音半點不亂，道道飄渺劍氣劃過天宇，向著大魔女刺去。
那無窮無盡的劍氣，像空氣一樣籠罩四周，變得無所不在，亦無所存在。
就連大魔女一時間都避之不及，周身現出道道血跡，被劃破了不少傷口。
顯然，相比起死亡規則，天清規則的運用更上了一層樓，正是拜強敵所賜。
“好！好！好！”
大魔女不驚反喜，放聲狂嘯，拳法再變，直上九天，再往下落。
五雷轟頂！雷之規則！
轟隆！轟隆！
隨著拳頭落下，一道道雷霆真的隨之降下。
雷水翻騰，雷海狂暴，九天神雷如驚濤駭浪般，一波波向黃尚壓去。
黃尚身后四色再轉，身形下落，連帶著屁股底下的凳子，穩穩地落在地上，面色恬淡，繼續拉琴，沉浸在千秋一曲里。
而他腳踏實地后，正是轉天清為地濁，下方的地面開始翻騰。
比起無序的地龍翻身，這地濁規則的土昆侖運用，清晰分明，道道土墻升起，將戰場開始分割。
黃尚的周圍看似被道道雷霆包裹，如怒海中的一葉孤舟，隨時可能被淹沒，實際上卻是閑庭信步，借助大地的力量，與漫天的雷霆相對峙，看似不斷被浪濤淹沒，卻又不斷化險為夷，凌駕于海浪之上。
眼見拳落如雨，還是無法奈何對方，大魔女雙拳一并，一股煊赫火焰升騰，環繞周身，令她猶如一個巨大的隕石，攜帶著長長的尾焰，轟向大地。
明夷天火！火之規則！
四色神光早已先一步轉動，黃尚周身的氣血激蕩，化作一道沖天光柱，直面隕石，將其火焰沖刷平息。
血蒼穹！生命規則！
這是一場別開生面的交鋒。
不僅是因為雙方都運用了六星級才能接觸的規則之力，更是那激斗不似平常戰斗，拳拳交鋒，沒了刀光劍影和金鐵交擊，但懾人心魄的氣勢卻半點不少。
尤其是兩人的風格。
忽而毫無煙火氣，平淡內斂。
劍來，如行云流水。
拳起，如天馬行空。
忽而又絢麗多彩，氣勢磅礴！
劍出，如天崩地裂！
拳落，如疾光乍閃！
“出神入化！”
觀戰的眾人，無論是境界高深的逆劍五老，還是實力低微的禁衛，都升起一個由衷的念頭。
“痛快！痛快！”
大魔女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
她不在乎黃尚是不是得到了人道龍氣的加成，她只不甘心自己由于功法缺陷，在無雙城內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而這一回，她彌補了混天四絕的缺陷，將之晉升為渾天四絕，展現出了最強的姿態，無論勝負，都沒有遺憾了。
當然，她不認為自己會敗。
因為她更強。
確實，哪怕有人道龍氣的支持，面對這個進化版的大魔女，黃尚依舊只有四分攻，六分守。
別小瞧這兩分差距，此消彼長，巔峰對決中，足以決定最終的結局。
只是大魔女氣勢高漲，戰意如虹，卻沒思考過，她真的沒有破綻么？
她有！
伴隨著千秋的琴音裊裊，無孔不入的滲透進天地萬物的核心，自然也包括大魔女的武道精髓中，黃尚的雙眸深處現出篤定。
混天四絕變為渾天四絕后，改變了與天地元氣之間的關系，不再是一味的吞噬吸收，而是變成了合作守護，大魔女的性情隨之發生轉變的同時，白天功力流逝的缺陷就沒有了。
但同樣的，這樣與天地元氣合作守護的神功，原本的武道之意無所不為，就與之不是絕對的匹配。
這就是破綻。
當確定了這一點，黃尚對于自身的武道之意，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晰認識。
每一次劇情歷練，每一個分身，都有其特點，都有其核心。
黃裳的核心是“勢”，石之軒的核心是“變”，無名的則是“意”。
意與神合，神與天合。
既契合了這個世界的風格，又代表著無名可以企及的真正成就。
“天劍為萬劍之尊，受萬劍尊崇，對于天下的劍來說，天劍之意，就是不容違逆的天意。”
只要無名劍意一動，哪怕功力只剩下一成，萬劍也會應命而來，協助于他。
這是原劇情里的天劍。
“而我承襲女媧大神的救世之命，修煉渾天寶鑒，當以劍為主，輻射天地，代天行之！”
“無上天意，我意即天意，便是我需要為之努力的武道之意！”
當目標變得無比清晰，自然而然之間，五成血肉意志蘇醒。
比起之前的四次晉升，這回無半點波瀾，水到渠成。
而在五十成功力的催動下，錚然一聲，英雄劍自動出鞘，劍尖一揚，直刺大魔女，同樣一道碩大的英雄劍影，斬過半空云層！
世界之內，入我門下，護法神州！
世界之外，圖謀不軌，下來受死！
（平安夜快樂，后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