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世界意識啟動,開啟最強狀態
飛馬牧場。
不再是邊緣地帶，而是真正的核心區域。
在一望無際，充滿原諒色彩的大草原上，十多個大小不一的湖泊，像珍珠般點綴其中。
蔚藍的湖水與翠綠的牧草爭相競艷，一派生機勃勃的美好景象。
不過那些羊兒牛兒馬兒不會想到，它們飲水的最大湖泊內，正隱藏著一座水下基地。
“前輩請！”
三人一根木頭當先引路，來到湖邊，左右站好，輕輕彎腰伸手。
迎賓小姐看了，都會贊他們姿勢標準。
邪王分身往前走去，踏上升降板，一層屏障出現，隔絕湖水，往下沉去。
一副現代潛水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水流排開，魚兒爭先恐后地向著四周游走，又有好奇的過來靠過來，圍著屏障繞圈。
而不遠處，是連綿龐大的輪廓。
實際上如果出現在地面，這根本談不上龐然大物，也就差不多數棟別墅的規模。
但水下就很震撼，再加上一條條管道四通八達，曲折蜿蜒，向著遠方蔓延，更顯得驚人。
四人一木飛速接近。
近了后，黃尚發現這座水下基地，有著大量的拼接痕跡。
顯然建造者并沒有將完整的基地帶進來，而是通過拼接和就地的資源收集，組成了這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基地。
艙門開啟，邪王分身邁入其中，銀白色為主的基調下，是各種未來科幻的設備。
單論逼格，比起黑鳥戰機都要高。
而通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那些四通八達的管道中，有不少酷似深海迷航世界海蛾號的單人潛艇，將各種礦物源源不斷地往基地里運送，一個個機器人還在外部建設，不斷擴充管道的范圍，似乎能夠無限延伸。
飛馬牧場的湖泊都不是死水，通向漳水和沮水，都是長江的支流。
也即是說，如果真的不斷開拓，延伸管道，這里甚至可以直達長江。
“前輩，這就是我們的基地，您還滿意嗎？我們什么時候動身，去解決那群大惡人啊？”
見邪王負手觀看，林奕看著自家基地，眉宇間露出驕傲。
之前畏畏縮縮的墨菲金剛木頭，表情也發生了變化。
那是到了自家地盤的感覺，腰桿頓時挺了起來，有了幾分刺破蒼穹之勢。
林奕所言，邪王若真能助他們完成任務，那真是再好不過，可他們也不會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邪王的善良人格上。
所求的，是暫時穩住對方。
哪怕邪王故意戲耍他們，只要保住性命，回到水下基地，就可能逆轉局勢。
然而四人萬萬沒想到，邪王來到操縱臺前，撫摸著渾然一體冰冷臺面，居然問道：“指紋開啟還是聲紋開啟？”
林奕愣住，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一個古人怎么會知道這個？
不應該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進來瞎轉轉，連連驚嘆，倒吸幾口涼氣么？
不對…
有一種可能！
第一批輪回者不會做得這么絕吧？
林奕與墨菲兩人交換了眼神，覺得不值得為了這件事刺激邪王，齊齊開口：“聲紋開啟——海王，醒來！”
隨著他們的呼喊聲響起，在最前方的巨大透明玻璃上，一張人臉浮現出來。
那是一張威風凜凜的面孔，竟是正義聯盟中的海王，但由于在玻璃上難免顯得幾分失真，就更像香港著名動作巨星徐錦江了，粗獷的聲線響起：“海王為您服務，四位主人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一切都好。”
邪王化身看著，林奕試探著介紹道：“前輩，這是人工智能，我們世界的一種發明，這張臉看上去像人，其實他不是人，而是一種輔助人類的工具…”
介紹之后，林奕又展示了部分功能。
邪王化身點點頭：“和‘陳世美’是一樣的，既如此，添上我的管理員權限，需要你們四個人同時首肯嗎？”
三人的臉色頓時劇變，木頭則旋轉起來。
陳世美是什么鬼？
還有為什么你連管理員都知道？
不光是知道，還一上來就要管理權限？
開什么玩笑！
這個水下基地，是復仇者團隊的報酬。
無論他們能否毀滅后門團隊，那支團隊承諾，這都是他們的了。
不僅是承諾，已經完成了交接。
能在古武世界，都能建成基地，到了其他絕大部分世界更是不成問題，這種將來的立身之本，怎能被邪王操縱？
頓時間，他們的眼神就危險起來。
包括林奕在內，三人一木腳下的位置都發生改變，把邪王化身圍在當中。
林奕握住魔方大廈，墨菲和金剛扣住各自底牌，木頭頭頂上的兩朵小花也合在一起。
這里不比野外突然遭遇了。
這里是他們的主場！
這間整體銀白的房間，看似人畜無害，實則能放出激光聲波，高溫真空，又有重力改變，機器戰士，種種手段，對于闖入的敵人，施以毀滅性的打擊。
幸福來敲門，如果幸福化作死神，那就把死神趕走！
邪王化身平靜地看著四人：“所以你們之前都是欺瞞，妖星終究還是為惡？”
林奕的聲音變得硬氣：“前輩，我們無意與您為敵，可這里是我們的家，您進來就要管理權限，不覺得過分了嗎？”
邪王化身看著他：“你們偷入此界，偷建此地，覺得天經地義？”
林奕不禁語塞，但交出管理權是萬萬不行的，便昂起脖子道：“前輩請諒解，我們也是有苦衷的，既然前輩不愿助我們滅了惡敵，那就請便吧，海王，送客！”
命令一下，本就不大的內艙，頓時分成數個空間。
四個棱形的能量護罩從地面升起，保護住四位復仇者，同時邪王化身下方的地面，化作可移動的升降板，將他往外送去。
如果說這個姿態仍舊算是客氣的話，當邪王化身長袖一拂，升降板直接被巨力壓下時，強大的吸力就出現了，要將他直接送走。
依舊巋然不動。
請神容易送神難。
“警報！警報！”
“敵人入侵，敵人入侵！”
“生命能量偵測，敵人等級為特級，火力全面開啟！”
頓時間，艙頂向左右劃開，七八個通體修長的機器人輕靈地落下，都是雙手持激光刀，四面八方，跳劈而來。
同時正反重力扭曲，聲波音殺，毒氣彌漫，激光網落，七八種配合嚴密卻又互不干擾的手段，呈天羅地網般招呼過來。
目睹這一幕，林奕三人呼吸急促，木頭緊張地開裂。
如果有的選擇，他們不想這樣。
但石之軒出乎意料地索要管理員權限，這就突破了舔狗的底線。
特么的什么好處都沒看到呢，家都要沒了，這就太過分！
舔狗也要摸摸頭的！
而且這個基地的建造者告訴他們，當內部火力全開，絕對有滅殺三星級巔峰的強度，即便是四星級，也能造成傷害。
可下一刻，他們的臉色慘變。
因為面對圍攻，邪王所做的應對很簡單。
他出掌。
看似普通的一掌，但那掌心凝聚出若有若無的一個小點，然后竅穴經脈內儲存的天地精元倏然而出，通過小點千萬倍地膨脹開來。
一掌推出。
在這個簡單清晰的動作下，一切好似放慢。
三人一木眼睜睜地看著，所有沖向邪王分身的攻擊，無論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在接觸的瞬間，都被壓扁、粉碎、反沖出去。
于是乎，爆炸的火焰、閃過的電光，斷裂的機器肢體混雜成一團。
有的往上飛，有的被扭曲，還有的碎片在空中翻騰，折射出炫目的光芒，照出他們驚駭的眼睛。
這一幕著實震撼人心。
你有科學，我有神功。
實際上，這與科學神功無關，純粹是能量的運用，實力的高下。
科學是對能量的運用，神功同樣是能量的運用，前者還要講究基本法，后者到了吸納天地精元的程度，就有些不講道理了。
林奕四位并不是三星級巔峰強者，他們對于邪王的強大，其實是有些模糊的。
初入四星級也是強大，四星級中的強者，也是強大。
反正對于他們而言，都是碾壓。
所以這個主場優勢，確實可以對普通四星級造成威脅，但不包括在破碎虛空走了長足道路，全面超凡的邪王。
“饒命！饒命！”
這份錯誤的判斷，導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人工智能海王剛猛的聲音變成了嚶嚶嚶。
人工智能都嚶嚶嚶了，在火花爆射中，邪王化身一閃。
慘叫四起。
林奕看到自己的沙漠之鷹被直接捏碎，槍斗術就如笑話，想要逃入魔方大廈中，上半身剛剛進去，就被腰斬，下半身留在了外面，那股鋒銳至極的真氣還蔓延上來，將他的心臟和大腦攪成肉泥。
金剛看到石之軒駢指如劍，直刺心房，破了大金剛拳后，又在最強一點破了他的金剛不壞神功，然后輕描淡寫的一拍，就將他整個人按成肉泥，黃油流了一地，遺物盒就落在油中。
木頭則發現自己的風墻被瞬間突破，長棍被那只修長的手掌輕描淡寫地一探，然后從兩邊往內一壓，木屑橫飛中，磨成一根針，再咔擦一下斷成兩截。
墨菲則如流水般滲入地面，順著縫隙向下溜去，可整塊鋼板掀起，無可抗拒的力量將他抓出，經過千回百轉的力道，被磨滅了意識。
死亡的瞬間，三人一木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
但下一刻，他們又發現自己好好地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褲子有些濕潤，連木棍上都有了一條清晰的水漬。
生死間有大恐怖。
只是…
剛剛的擊殺是幻覺？
一切還沒有發生？
他們仰起頭，就看到石之軒俯視他們，眼中沒有那種如看螻蟻的玩味與冷漠，而是思索與等待。
這是裴矩人格的仁慈。
留了一線生機。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嗚哇哇哇！”
這下可好，哭的不是林奕一個人了。
連木頭都留下了淚水，將之前的水漬沖刷，林奕三人更是哭得稀里嘩啦：“前輩/爸爸，我們愿意給管理員，什么都愿意給！”
他們其實依舊能反抗一下，畢竟石之軒真的將他們殺光，那也得不到水下基地的權限。
但體驗過那種成盒的幻覺后，誰愛反抗誰去反抗。
換下來的褲子不要洗啊？
“主控人員增加，列為第一序列。”
當三人一木同時使用權限，將石之軒列為管理員，并且排名第一后，海王的雙目中射出兩道射線，在邪王分身的瞳孔指紋上掃過，語調很快改變，大臉露出層次豐富的討好：“歡迎您，我的爸爸。”
看著那一分敬畏不已、三分熱情洋溢、五分喜不自禁和七分得償所愿，三人一木哭得更兇了。
人工智能舔得比我們厲害！
可太智能了…
“觸屏開啟。”
“資料庫查閱。”
邪王分身不理會這些，在身前拉出觸屏，閱覽了資料庫，然后很快上手，開始查看水下基地各個部件，深入了解它們的用途。
四個輪回者哭聲逐漸停歇，涌起滿腔的荒謬感。
你為什么這么熟練啊？
不過結合之前的只言片語，三人一木視線交互，胸膛起伏，有了肯定。
第一批輪回者！
肯定是那些殺千刀的，給邪王接觸過未來科技產品！
超凡脫俗的存在，學習能力都是極強的，如果邪王以前沒有接觸，那不可能無師自通，可一旦給他接觸過未來科技，再上手另外一臺就簡單了。
不錯，這就是從柳下惠智腦“陳世美”得來的“經驗”。
否則為了維持人設，還真要裝作陌生，不能這么熟練。
現在隨著操作，黃尚愈發肯定，復仇者團隊是一把刀。
林奕、金剛、木頭、墨菲，這四個人都是三星級輪回者，實力并不弱。
但若說他們去跟賞金公會的大佬，后門團隊斗，那就是笑話了。
這就相當于派黑寡婦、鷹眼、獵鷹和戰爭機器四個復仇者，去圍攻滅霸一樣。
當然，實力差距雖然極為懸殊，但輪回者之間以弱勝強的情況確實也有不少，準備妥當，有心算無心，是會發生奇跡的。
可這座水下基地，就不是奇跡了，而是財富，是資源。
之前的攻勢，換成一位大宗師來都絕對扛不住，剛剛破碎虛空的存在都要狼狽不已。
里面所需花費的資源，絕不是林奕四人能夠承受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四人如果真的這么富有，那會不會跟賞金公會死磕，都是未知數。
光腳的才不怕穿鞋的。
所以如果說原本是猜測，現在親手控制這座水下基地，就是實錘。
只是讓黃尚感到奇怪的是，既然是刀，幕后之人為什么把這個基地交給這四個家伙呢？
是幕后之人比起副會長還要富有，不在乎這點花費？
還是下了暗門，隨時可以收回？
也不對，真下暗門，肯定不會放任自己成為管理員。
黃尚覺得其中必有蹊蹺，可惜身邊沒有問的人，再看了一遍資料和區域。
這個基地并不大，共分六個區域，除了專門為輪回者準備的生活區、休息區、訓練區以外，就只有資源區、軍備區和毒液區。
資源區就是那些個人潛艇采集來的資源堆積的地方，軍備區就是存放剛剛那些機器人同時加以維修的地方，至于毒液區…
“展示毒液區。”
黃尚進行操作。
頓時間，屏幕中出現了一個并不寬敞的房間，空間被充分利用起來，錯落有致地擺放著一個個培養槽，里面活動著一團團大小不一的血肉。
毒液！
黃尚目光微凝。
出自漫威世界的外星生命共生體，以液體狀的形式生存，來到地球后需要與宿主結合，才能自如活動。
這種共生體可以放大宿主性格中最突出一面，使之更加極端。
如果宿主是好人，面對邪惡勢力，就會越戰越勇，成為超級英雄，如果宿主是壞人，那邪惡的一面就會徹底誘發，成為超級反派。
而毒液區出現在屏幕上的一剎那，林奕三人心中狂跳，木頭也挺直起來。
“石之軒發現了毒液，這可怎么辦？這玩意在原本的計劃里，就是用來奪舍石之軒的啊！”
“不怕，石之軒又不認識毒液，哪里知道這個的作用…臥槽，他怎么把它拿出來了。”
四名輪回者正在團隊頻道中交流，就見邪王已經使用管理員權限，命海王伸出兩個爪子，抓出了一大一小兩個培養槽。
當培養槽出現在眼前，邪王看著里面那團液體狀的血肉，里面的血肉也感應到了生命體的氣息，飛速爬了過來，貼在玻璃邊上，不斷挺動身子，跟泰迪犬一樣。
看著槽內張牙舞爪的毒液，邪王分身探出手，將大的那條抓了出來。
毒液一被抓入手中，馬上要往毛孔里鉆，但超凡脫俗后的生命形態改變，早已是渾然一體，毛孔可以閉合，更能遍布真氣。
毒液鉆不進去，就要順著胳膊往上爬。
但黃尚五指一捏，天一真氣已經鉆入那攤液體中，開始撕裂。
毒液分離掙扎，兇性強烈到了極致，明明只有三星級的生命強度，竟是絲毫不讓。
黃尚很欣賞這份斗志，在持續了大致半刻鐘的沖擊后，就見這攤毒液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它死了。
細胞徹底被殺死，死得不能再死。
但死亡后，液體不再蠕動，卻開始蔓延起來，竟有種飛速擴散之勢。
邪王分身微微皺眉，運動真氣將這攤液體重新收起，放回培養槽中，又抓起另一個小的。
這個就比較懂事了，直接瑟瑟發抖起來。
黃尚看著這個毒液，覺得有些奇怪。
首先，這兩個毒液顯然沒有原劇情里強大，而且思維極其簡單，不像是智慧生命。
偏偏水下基地又特意劃分一個區域的毒液，重視程度甚至要超出之前的機器人。
誠然，毒液能夠附身生命，加重偏執的性情，如果用來針對劇情人物，是一招很好的殺手锏，但這種重視和死亡后的擴散，令黃尚十分在意。
他想了想，看了下毒液區的數目，把這個懂事的毒液也給碾死。
然后任由其擴散。
下一刻，冥冥之中，一股浩大的意念涌來，露出無比的警惕。
世界意識！
世界意識對于這個已經死亡的小小毒液，在厭惡，在警惕！
“我明白了，這種毒液對單體威脅小，但對整個世界威脅大，這不光是寄身體，更是病毒！”
黃尚終于確定了，輪回者培育這種毒液的用意。
磨滅了自身意識，實力下降得厲害，但增加了分化污染的能力。
別看手中這小小一坨，現在是封閉空間內，如果死亡后放入水中，那可以迅速污染一片水域，且無可挽回。
那么如果把毒液區內的毒液，全部殺死，順著管道一路投放，整個長江就完了，長江上下，無數支流，無數城市的人就完了。
因為它保留了誘發邪惡性格的作用。
人有七情六欲，就不可能沒有惡念，平日里惡念可以壓制，可一旦喝下毒液，被共生體污染，思維就會向著戰爭、掠奪、廝殺上一路飛奔，怎么也拉不住。
如果天下太平之時，那倒還好，可別忘了，這個世界是隋末亂世，楊廣將死，各地已經烽煙四起，各方勢力磨刀霍霍，欲角逐那九五之尊之位。
亂世，哪有不死人的？
可加上毒液，就不是單純死人的程度了。
那真是殺紅了眼，不殺得十室十空，蒼生死寂，誓不罷休。
“這個水下基地的最終作用，是在合適的時候，向長江投放毒液病毒。”
“到那時，不僅幕后輪回者可以收獲劇情優勢，更可以借刀殺人？”
黃尚將小毒液的尸體收回培養槽內。
病毒，其實才是科技領域最為可怕的殺招。
不需要到高星級，低星級的生化病毒就可以造成大規模的殺傷力，甚至永久性地讓一片區域變成絕地。
不過如果輪回者敢這么做，世界意識就要暴走。
再非驅逐，直接滅殺。
世界意識真要殺輪回者，絕對可以辦到，但正如兩軍對壘，不去攻擊敵方中軍，擒拿擊殺敵方首腦，專門盯著戰場上的小兵殺，那無疑是下下之策。
可如果某個或某些小兵手持生化武器，那事態就完全不同了，世界意識絕對不會容忍這種輪回者活下去。
所以之前血獅團隊的隊員亞歷克斯，都不敢用黑光病毒感染傳播，這件能力掉落后，主神殿也特意注明。
現在這個水下基地，卻培育著毒液，結合之前的種種疑問，邪王分身再留意了一下三人一木，發現他們雖然緊張，卻沒有多么恐懼，就確定了，這是四個炮灰。
世界意識的擊殺，有其局限性在。
比如輪回者自己不投放病毒，他蠱惑劇情人物，把病毒交給對方投放，那世界意識殺誰？
一起殺。
劇情人物逃不掉，輪回者也逃不掉。
這叫天譴。
屬于因果擊殺，順藤摸瓜，直指源頭。
但關鍵在于，因果的尋找是有限制的，唯有在諸天世界內部發生的因果交互，才能被世界意識查看到，如果輪回者在主神殿內完成計劃，將病毒交給另外一位輪回者投放，那么真正的主使者，世界意識反倒無法針對。
因為主神殿屏蔽了因果之力的搜尋。
所以如果劇毒是從這個基地擴散開來，那么林奕四個人就是首當其沖，會被世界意識碾死。
這就是幕后之人將水下基地交給四位復仇者，連后門都不留的原因了。
因為不能留。
留了就有了因果交互。
唯有這種完全的陌生關系，才能置身事外。
一切都是遙控操作。
而四個炮灰根本不知道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十之八九，還認為這個毒液，是交給他們的殺手锏，用來影響控制劇情人物，得了這個水下基地，還如獲至寶，卻不知道這簡直是把死神請到家里來了，每天摟著睡覺。
這倒也不怪他們，畢竟先入為主，原劇情里的毒液只對個人有影響，黃尚若沒有世界意識的驗證，也發現不了毒液的病毒性質。
不過幕后之人大動干戈，不會單純讓世界意識碾死這四個小卒子。
聯系到之前林奕在雙龍身上動的手腳，副會長原本要吸收雙龍的核心氣運，一切全都串起來了。
嫁禍。
把因果嫁接上去。
讓世界意識認為，搞生化襲擊的輪回者是后門團隊。
副會長太多保命底牌，其他手段或許都無法殺了她，但她絕對沒法抵抗一個世界的天意。
這招嘆為觀止。
別人是借刀殺人。
這是借天意殺之。
絕對的智者！
黃尚看著毒液區，殺心大起。
病毒和天意，本是核武器，作為雙方的威懾，幾乎不會真正使用。
但這位智者布局著實厲害，要用一個世界的生靈，葬送一支團隊。
不過你可曾在使用核武器病毒的同時，可曾考慮過，另一個核武器，也有肆無忌憚落下來的一天？
如果沒有考慮過，那么不好意思，這一刻黃尚溝通世界意識：
“哥們，接下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