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房間內。
安娜趴在一個年輕男子的身上,嚎啕大哭,而塞西爾正一臉歉意的站在一旁。
當范海辛和卡爾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看見這么一副場景。
“這到底怎么了?”卡爾一臉疑惑的看著維克多。
倒是范海辛看到這里,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塞西爾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個狼人想要傷害安娜小姐,所以我就殺死了他,沒想到他居然是安娜的哥哥。”
“什么?你說這就是安娜的哥哥,威肯王子?”卡爾大吃一驚,沒想到威肯王子居然變成了一個狼人。
“…是的。”塞西爾一臉苦笑。
“我認為這不是你的錯,相反你做的很對,塞西爾,只要一個人成為了狼人,那他就再也不是我們熟悉的人了,而是一個怪物,我們有義務殺死他們。”
范海辛倒是非常贊賞塞西爾的行為,在他的觀念里怪物就是怪物,所有的怪物都必須死,然后他們的靈魂才能從惡魔手里解脫,重新回到上帝面前。
“不,他不是什么怪物,他我是的親哥哥!”安娜轉過頭,流著眼淚,紅著眼睛,朝范海辛和塞西爾大吼道。
“他已經不是你的哥哥了。”范海辛沉聲對安娜說道。
“你這么能這么無情?”安娜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范海辛,她雖然早已聽過范海辛的傳聞,但也只是以為,那些什么“比惡魔更像惡魔”之類的不過是傳聞,沒想到真人并傳聞更加的冷血。
“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將威肯王子安葬吧!這也好讓他的靈魂得以解脫。”卡爾趕忙出來救場。
于是安娜收斂起了悲傷,所有人一起找了一副棺材,將威肯裝了進去,來到離鎮上不遠的一處公墓里。
墓地里的墳墓非常多,比附近任何一個地方都多,這是因為特蘭西瓦尼亞常年遭到德古來手下的吸血鬼以及狼人飛的攻擊,讓這里的居民大量的死亡。
當然大部分的墳墓里面其實是沒有尸體的,因為死的人不是被吸血鬼或者狼人吃的尸骨無存,就是自己本身變成了狼人或者吸血鬼。
而一旦有人變成吸血鬼或者狼人,大家也都默契的當他們死去了。
因為一旦變成狼人或者吸血鬼,即使家人再如何的悲傷,都已經無可挽回了,而狼人和吸血鬼都不能拒絕德古拉的命令。
曾經發生過德古拉指示狼人變回人類形態回到自己的家中,然后悲劇就發生了,在月亮出來的時候,受害者不可抑制的變成狼人,失去理智將自己的家人屠殺干凈。
為了避免這種悲劇發生,以后被狼人咬中或者抓傷的人,都會被當成已經死去了,甚至是敵人。
眾人來到公墓東邊的一角,這里密密麻麻一片的墓碑,都刻著維勒利斯家族的名字,這些都是維勒利斯家族在與吸血鬼戰斗中,死去的成員。
他們大多數都結局悲慘,甚至連一小截尸體都沒留下。
所有人中,只有卡爾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神父,所以自然由他主持威肯的安葬儀式。
“慈悲的天父,今日我們在此,要為威肯·維勒利斯弟兄獻上禱告,他已經走完了世上的路程,被主接去。我們深信,由于主耶穌基督救贖的大功,凡一切相信主,接受主,照主真道而行的人,他的靈魂必蒙主救贖,在天家得享安息。正如主所教導我們的:‘從今以后,在主里面而死的人有福了。’圣靈說:‘是的,他們息了自己的勞苦,作工的果效也隨著他們。’所以,求安慰人心的主,安慰我們,更安慰他的家屬,使他們內心的力量剛強起來,更好的奔前面的路程。這都是靠著我主耶穌基督的名而求。阿們。”
卡爾一臉肅目的站在棺材前禱告著,而其他三人也在站在后面,默默的祈禱著,但是塞西爾只是隨意的畫了幾下,嘟噥了幾下,混了過去。
塞西爾還是非常的謹慎的,上帝在這個世界,存不存在他不知道,但是天使貌似還是存在的,如果隨意向神靈祈禱,會不會引來神靈的注意,這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脫下帽子在嚴肅的祈禱著的范海辛。
整個安葬儀式結束后,范海辛或許也為之前自己的態度,感到不對,所以一邊向安娜道歉,一邊安慰著她。
當所有人都準備離開了的時候,塞西爾突然對大家說道,他想一個人在這里靜靜。
“你也不要太難為自己了,你做了你應當做的,盡管結果讓所有人感到遺憾。”范海辛拍了拍塞西爾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自責。
他現在對這個年輕人有了非常大的改觀,他對怪物無疑是毫不留情的,這點對獵魔人來說是很好的,但另一方面他也有著常人的悲憫之心,從這點上看去,他是一個善良的人,這同樣是一種高尚的品質。
“我沒有,只是感到有點難受,我聽說維勒利斯家族,世代對抗著德古拉,到頭來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家族所有人幾乎死絕,只留下安娜小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個世界上。”
“你說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塞西爾困惑的望著范海辛,像是希望這位經驗豐富的獵魔人給予他啟示。
“年輕人不要動搖你的內心,你應該堅定你的信仰,上帝創造我們是莫大的恩典,他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考驗我們,是為了讓我們洗清自己的罪孽,最后得以升天回到那至高的天堂。”
范海辛虔誠的又在胸前化了一個十字架,虔誠的向塞西爾告誡道。
“真是虔誠啊!”塞西爾看著范海辛的舉動,內心暗自冷笑,他剛才的那句話其實是說給范海辛聽的,目的是為了試探范海辛到底是真的對上帝信服,還是在隱藏真實的自己。
目前看來范海辛被教廷洗腦的很深,對于自己以前的事沒有任何的記憶了,不過也許是那群和尚在救他的時候,遵照教廷的指示,秘密動了手腳也說不定,
范海辛在安慰了一下塞西爾,就離開了,留下塞西爾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墳墓前。
這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塞西爾的身體,不一會兒就被淋濕了,但是他卻一點也不在乎。
塞西爾等了一會兒確定范海辛他們走遠了,周圍也沒有了其他人,悲傷的表情立刻收了起來,恢復到了以往的冷淡。
“威肯~”一道讓人渾身不寒而栗的低沉聲音從塞西爾嘴里發出,他看著墓碑,突然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