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城堡喊殺聲四起,血族和狼人戰作一團,雙方都死傷慘重,但是總體上還是血族占了上風,盡管維克多的死讓血族士氣大降,但是有了天使城這支生力軍的加入,勝利的天平已經慢慢向血族這一邊傾斜了。
“呼~”
盧西恩劇烈的喘息著,原本威風凜凜的模樣已經不見了,他的身上都出都是刀劍切割出的傷口,特別是在左胸的上方,一把斷裂的劍刃狠狠的插在里面,鮮血向泉水一樣,不停的往外冒,在他腳下形成了一個小血泊。
“塞西爾…!”
盧西恩的從沒有這么的憤怒,他有些開始理解維克多了,被人背叛的滋味非常的不好受,如同一根燒紅的鐵鉆深深的鉆進自己的胸口。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塞西爾會背叛他,應該說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他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塞西爾玩弄于鼓掌之間。
“盧西恩,你罪大惡極,竟敢帶領著狼人叛亂,更加嚴重的竟然殺死維克多長老。”陳洪正氣凌然的站在盧西恩對面,手一揮動,就會有幾把地上的兵器從地上浮起,然后向盧西恩射去。
“這是魔法嗎?”盧西恩匆忙左躲右閃,他從沒有見過那個血族有這種能力,這就和傳說中的魔法一樣,更讓他不明白的是,前一段時間塞西爾明明殺個狼人都那么困難,他是從哪里獲得這個魔法的?
陳洪此時異常的輕松,盧西恩已經翻不出什么浪花了,他很快就要死了,如果不是為了把戲演得更逼真,以他的實力盧西恩早就死了,但是英雄擊敗大反派太過容易的話就難以取得效果了,可是也不能太過艱難,否則會讓人覺得自己勝利只是僥幸,所以這其中尺寸就要自己把握了。
盧西恩避過一波“飛劍”后,他徹底的憤怒了,決定和塞西爾這個卑鄙的家伙拼了,用手握住胸口的斷劍,眼色一狠,劍斷劍用力拔出,鮮血頓時飆得老高。
但是盧西恩大吼一聲,傷口周圍居然肉眼可見的愈合了,到最后甚至長出粉嫩的新肉,除了掉落的狼毛,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盧西恩雙眼露出深深的疲憊之色,愈合傷口不是沒有代價的,新陳代謝的加快,會讓他的體力透支嚴重,但是到了現在的情況下,他再不這么做,他以后就沒有機會做了。
“你還打算負隅頑抗嗎?現在投降我可以向議會求情,給你一個更加體面的死法,畢竟你也替黑山城堡貢獻了許多,還是有些苦勞的。”陳洪對盧西恩的異狀不以為意,愈合傷口的再快,如果頭都掉了,還能夠再生嗎?真當頭掉了就是一個碗口大的疤?
“我要你死!”
盧西恩四腳著地,從地上飛快的奔跑,一個跳躍竟然在城墻邊上跑動,極快的向陳洪沖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留情了。”陳洪緩緩的從劍鞘抽出長劍,劍身映著陳洪的半張臉,上面照著的一只眼睛,冰冷的如同死神。
“啊~”
盧西恩離陳洪越來越近了,甚至他都聞到了陳洪身上,那令人厭惡的氣味,看到陳洪竟然無動于衷,依舊不往這邊看他一眼,盧西恩開始興奮起來了“近了,近了。”
“馬上我就可以撕開他的喉嚨,痛飲他那滾熱的鮮血…”
盧西恩從城墻邊上,一躍而下,張開滿是鋒利的尖牙的大嘴,要將陳洪一口吞下。
就在這時,陳洪動了。
“錚”
陳洪拔出長劍,一個自下而上的斜劈,在念力的加持下,一道無形的劍芒帶起地上的鮮血,形成了一道浩大的血龍,向盧西恩掃去。
“轟”
一道彎月形,長二三十米,半米寬,數米深的劍痕從地上一直延伸到城墻上,強大的力量讓黑山城堡堅固的城墻,都為之顫抖不已。
盧西恩從陳洪身旁一躍而過落在他的身后,然后身形開始起了變化,身體一陣蠕動,盧西恩重新變回了人類的形態。
只是他臉色蒼白如紙,“嘣”跪倒在了地上,然后一道血痕開始從他的左肩膀到有腹浮現,最后“咔嚓”一聲既然裂開成了兩半,上半身滑到了地上,里面的內臟混合著鮮血流了一地。
“噠噠噠”
盧西恩強悍的生命力,讓他深下一口氣,他勉強撐著雙眼,看見陳洪走到他的身邊。
“為…為什么?”
陳洪嘆了一口氣,看著這個悲劇人物“沒有為什么,不過是勝利者和失敗者的事情,硬要說為什么的話。”
“或許我比你幸運那么一點,有時候人幸運那么一點,那他的命運就會有截然不同的軌跡。”
“另外”陳洪揪住盧西恩的頭發,在他耳邊說道“我會照顧好索尼婭的,你就安心去吧!”說完手起劍落,斬下了盧西恩的頭顱。
戰斗結束了,在盧西恩死亡后,狼人徹底沒了斗志,事后剩下的血族士兵和天使城的軍隊開始打掃戰場。
而議會的其他成員現在才姍姍來遲,每個人都一臉的驚魂未定,對陳洪更是感激涕零,大加贊賞。
但是現在陳洪沒空理會他們,他現在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在城堡的一處大廳里,索妮婭正在一個黑鐵棺材旁邊,靜靜的站著。
“不要太過悲傷,這一切都是盧西恩的錯誤,誰也想不到,他會背叛議會,背叛整個血族。”陳洪將索妮婭拉入懷中,輕身安慰道。
“幾個小時前,我們還吵了一架,想不到…”索妮婭說著說著眼淚慢慢流了下來,緊緊地抱著陳洪的肩膀抽泣不已。
“好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雖然維克多長老的去世,是一件讓所有人都感受到悲傷的事情,但我們應該積極地面對美好的明天,好好的活著。”
不知道什么原因,陳洪擁著索尼婭,看著棺材里死不瞑目的維克多竟然有種莫名的快感,
“我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這絕對不是我!這一定是血族的黑暗屬性侵蝕了我的大腦。”他剩下的為數不多的道德,馬上將他陰暗的想法鎮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