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終于到了出發的時間。
徐瑞、紅姑娘、鷓鴣哨、余素裳、花靈,再加上他的本命傀儡‘昆侖’。
六個人朝滇南而去。
前將軍和左將軍兩頭老虎看守山門,怒晴雞看家。
仍然是兩只海東青跟著。
從湘西去滇南,千里迢迢。
這年頭可沒有直接到‘春城’的火車,好在眾人身上都有徐瑞所畫的甲馬符,雖然是兩只腳趕路,但速度卻不慢。
花了兩天,
便到了這里。
一路跋涉,找了間酒店住下。
“趕了兩天的路,大家都累了,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三天后再出發。”徐瑞修為最高,理所當然成了這支小團隊的領導者。
“另外,為了大家的安全,
不能單獨外出。如果出去,必須兩人同行。另外,晚上的時候,我跟紅姑一個房間,鷓鴣哨和昆侖一個房間,二師姐跟花靈一個房間。”
出門在外,安全是第一位的,尤其這又是個兵荒馬亂的時代。
即便他們是修士也必須小心。
“誰還有異議?”
眾人彼此看了看,盡皆搖頭。
“那就這么說定了。”
叫了些吃的后,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徐瑞身體足夠強悍,到是不累。
等紅姑娘休息后,取出‘七星石盤’。
法力一催,一座金光八卦的投影‘唰’一下浮現出來。
默念獻王墓。
金光八卦快速旋轉,約莫幾個呼吸后。
‘遮龍山’三個金光大字浮現在半空。
徐瑞心中一震,暗道:“果然變了。”
剛開始他用‘七星石盤’推演獻王墓線索的時候,七星石盤顯示的是春城,到了春城后又變成了‘遮龍山’。
“不過這‘遮龍山’到底在哪?”
他可不像胡八一他們有陳玉樓給的地圖。
不過,雖然不知道準確位置,那么大的山頭,
肯定有不少人知道。
放下心事,收起‘七星石盤’,上床摟著紅姑睡去。
第二天一早,徐瑞把眾人召集起來。
“今天我們兩兩一組出去,打聽‘遮龍山’的線索。”
“遮龍山?獻王墓在遮龍山?”鷓鴣哨道。
“不錯。”徐瑞點頭后,“鷓鴣哨,你跟二師姐一組。”
“嘻嘻,太好了。”
余素裳高興道。
“花靈,你跟昆侖一起。收拾一下,各自出發吧。”
帶著紅姑娘下樓。
“我們去哪?”紅姑娘問道。
“消息最靈通的主要有兩種人,一種是開店的,接觸南來北往的行人,消息靈通;另一種是走鏢的,熟知各地地理。咱們先去找那些蒼蠅館子的店主問問。”
紅姑娘點了點頭,兩人隨同離開。
可惜,他們一連問了三四家,都沒人知道遮龍山的線索,甚至聽都沒聽過。
“還去下一家嗎?”紅姑娘道。
徐瑞沉吟片刻,“找一家鏢局問問。”
遮龍山知道的不多,
但春城內最大的鏢局知道的人就多了。
撫遠鏢局。
徐瑞看著面前朱紅色的大門。
“就是這了。”
剛要進去,
突然看到了兩個熟人。
“看來聰明人不止我們兩個。”
紅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鷓鴣哨,二師姐?”
“小師妹,小妹夫。”
余素裳也發現了他們,揮了揮手后,連忙跑了過來。
“小師妹,你們怎么也來這了?”
“我們最開始找了幾家飯館,結果那些店老板都沒聽過遮龍山,我跟相公就來這了。”
“我們也一樣。”余素裳道。
“既然都到了,就一起進去吧。”徐瑞道。
眾人上前敲響了院門。
“奇怪,這大白天的,鏢局不開門做生意,關著門做什么?”余素裳疑惑道。
時間不長,伴隨著連串的腳步聲,院門打開,一個身穿青衣的小廝從門縫里伸出腦袋,審視了徐瑞等人幾眼,看他們衣著不凡,神色倒也柔和了幾分。
“各位,今日我鏢局有事,不接生意,請各位改日再來吧。”
徐瑞屈指一彈,傀儡印融入小廝體內。
“帶我去找你家總鏢頭。”
“是,老爺。”
‘吱呀’,打開院門。
徐瑞邁步而入。
“小妹夫,你還會傀儡術?”余素裳好奇道。
“會一些,但不精通。”
“每次你都這么說。”
徐瑞笑了笑,沒在多說。在那小廝的帶領下,從左側的月亮門繞過影壁后,迎面便是一個大院子。
幾個小廝正在打掃。
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多問。
從旁邊的回廊穿過一座垂花門來到中院。
中間是一座青石鋪就的校場,兩側遍植樹木,邊角處放著一些兵器架子。
相比之下,后院就要雅致很多。
雖然沒有水榭廊亭,曲水流觴,但也堆疊假山,栽培花草,頗有幾分情趣。
但那迎風招展的黃色經幡,煩惱的佛音禪唱,破壞了此地的景致。
看了眼念經的幾個和尚后,徐瑞目光停在了一個身穿紫袍,留著短髯,身材魁梧壯碩的中年人身上。
聽到動靜,那中年人轉過頭,看到徐瑞等人,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臉上露出怒氣。
“阿福,怎么回事,我不是交代你今天不做生意嗎?”
徐瑞淡然道:“不必責怪他,他現在身不由己。”
屈指一彈,散了對方體內的傀儡印。
阿福瞬間恢復了正常,愣了一下后,滿臉恐懼的看著徐瑞,連連后退。
“老…老爺,他會妖法,剛才我被他控制了。”
“妖法?”
姚冠遠聽在耳中,神色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一揮手,周圍嚴陣以待的鏢師們,‘呼啦’把他們圍了起來。
就在這時。
“吼…!”
充滿殺戮的吼聲,從房間里傳來。
姚冠遠臉色大變,閃電般朝房間沖去。
剛要進去,一個黃色的身影沖了出來。
若非姚冠遠機警,雙方險些撞了個滿懷。
黃色身影摔了個大馬趴后,才狼狽的爬起來。
正是個身穿大紅袈裟,留著白色胡須,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大和尚。不過此刻的他著實有些狼狽。
騷氣的大紅袈裟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抓出了一條條裂縫,頗有幾分乞丐裝的風采。
嘴角染血,雙目烏青,顯然挨了不少揍。
周圍的和尚顧不上念經,連忙上前,七手八腳的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