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幻境?!”
徐瑞震驚之余,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念頭。
就在這時,懷中的卸嶺令牌突然震動起來。
石虎的聲音從中響了起來。
“拿到卸嶺黑令的人可以出來了,你們通過考驗,以后就是我卸嶺的正式弟子了。”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看了眼倒地昏睡的眾人后,轉身朝亂葬崗外走去。
石虎滿面笑容的迎向眾人。
“恭喜各位,通過了我們卸嶺的幻境考驗,以后你們就是我卸嶺的一員了。”
聽到這句話,包括徐瑞在內,誰臉上都看不到絲毫喜色。
先前的幻境實在是太真實。
他們仍然沉浸在那場殘酷的廝殺中難以自拔。
石虎多少能體會道他們的心情,一揮手,幾個捧著銀元的卸嶺幫中走了過來。
“少把頭有令,每個通過的人,先發五十塊銀元的安家費。”
看到現錢,眾人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在這個兩塊銀元就能滿足五口之家一月之需的時代,五十塊銀元可是一筆實打實的巨款。
“另外,我已吩咐幫眾在城中為各位預備好了熱水,換洗的衣物,以及住處。各位可以先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當然,受傷的人也會有郎中醫治。”
說著,目光從徐瑞的傷腿上掃過。
“多謝石舵主。”
高高低低,稀稀拉拉的謝聲響起。
雖然被那極為真實的幻境整治的不輕,但好歹賞賜還算豐厚,眾人心中的不滿也消去了大半。
石虎微笑頷首后,揮了揮手。
周圍的黑衣幫眾走上來,引導眾人離開。
徐瑞這邊也有人過來攙扶。
道了聲謝后,在對方的攙扶下朝山下走去,右手摸了摸懷里,從王七懷里得來的東西還在,心中不由松了口氣。
石虎的聲音遠遠傳來。
“來人,去里面把人都叫醒。打發他們離開。”
“是。”
眾弟子轟然應聲,打著火把朝亂葬崗中走去。
石虎從懷中掏出‘玄鬼八卦令’,不知為何,原本沉重的令牌,變得輕了不少。
星城外卸嶺山莊。
這是三湘省綠林魁首卸嶺的總舵所在。
現任總把頭陳云天執掌卸嶺三十年,兢兢業業,在他的領導下,卸嶺實力不斷擴張,而今已然成為雄霸三湘,輻射周圍數省,門下弟子十萬的頂尖豪強。
便是執掌三湘的民國軍閥,也不敢輕易得罪這位‘半截天’陳九爺。
“爹,白無雙、馬世榮他們一直對我成為‘少把頭’有意見,您怎么能答應他們把門人安插進血堂?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
陳玉樓不滿道。
“我知道血堂是你的心血,不希望有人破壞。但想要馬兒跑,就要先給它們吃草。如果不答應他們的條件,虎堂、豹堂,以及各大分舵,憑什么給你選拔血堂弟子?”陳云天道。
“可這樣一來,那些出身平凡的人就算能通過考驗,在后面的競爭中,也比不上白無雙、馬世榮他們家中從小練武的子弟,最后的好處豈不是全落到了他們手里?我組建血堂還有什么意義?”
“先別急著氣餒。數萬人中總有英才,到時你多加拉攏,我再從卸嶺寶庫中調集一批丹藥支持你,總不會看你被架空就是。”
陳玉樓剛要開口,被陳云天打斷了。
“這次血堂的組建,也是對你的考驗。這世上,不管什么事都不是一帆風順,你要學會克服困難,盡可能把事情做到圓滿。否則,日后我怎么放心把偌大的卸嶺交到你手里?”
看到父親眼中的期盼,陳玉樓深吸了口氣,躬身一禮。
“爹,我知道了。”
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手去做吧,爹就是你最大的后盾。”
“謝謝爹。”
卸嶺湘陰分舵。
自從成功通過考驗,徐瑞的生活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僅有了獨立的院子,一日三餐更是肉食不缺。
衣服也不再是乞丐裝,雖不華麗卻也體面。
腿上的傷也有郎中定期前來檢查換藥。
而且石虎還安排了一個使喚丫頭照顧他的生活。
“三丫,下去休息吧,我這里不用你侍候了。”
十八九歲,身材干瘦,膚色黝黑的小丫頭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對她這么和善的主子。
房門關閉。
徐瑞拿起旁邊的拐杖,拄著回到臥房。
為了免于懷疑,他并沒用洗髓點醫治自己的腿傷。
檢查了一下窗戶,確定沒有盯梢后,從懷里拿出一個青色碎花布包。
小心展開后,露出了一個卷軸。
觸手清涼,仿佛某種動物的皮。
顏色是那種經歷了歲月后舊黃色,顯然已經不少年頭。
緩緩展開。
七寸寬,四尺長的皮卷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蠅頭小字。
雖然大部分都是繁體字,但字跡工整,辨認不難。
難的是當這些字組合在一起后,他看得云里霧里,不知所謂。
其中還有些字,看著格外復雜,仿佛是道家符箓,玄奧晦澀之極。
很顯然,這是用密言寫成的功法,沒有師長傳授,就算你得到也不明白里面到底說的是什么,更何論修煉了。
“王七怎么會有如此珍貴的東西?”
若非當初他從對方懷里拿令牌時,無意碰觸到,勾動了自己的金手指,恐怕他就跟這篇傳承失之交臂了。
緩緩把手覆蓋到皮卷上。
虛擬顯示屏再次出現在面前。
“是否提煉其中功法?”
心中默念‘是’后。
一股無形的波動從體內傳出,快速掃過皮卷。
光屏中無數文字不斷組合,很快一篇玄奧的功法呈現在面前。
“靈寶傀儡術,殘篇,八品上等(五品上等)。”
迫不及待的去看后面的功法。
很快,一陣陣明悟涌上心頭,在金手指的輔助下,很快懂得了修煉方法。
“可惜了。”
心里一陣遺憾。
這靈寶傀儡術確實奧妙精深,可惜只是一篇法術,并非練氣增功的根本法。
練不成法力,他頂多畫兩張黃符,只是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