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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請叫我張局

“張總!”肅  “蔣總!!”

  “這么巧啊。”

  劍拔弩張之際。

  伴隨著腳步聲,一身常服,頂著個大光頭的魯局打破了沉寂。

  “魯局,是好巧。”

  蔣總上前主動握手:“都不知道您要來,知道的話,我一定去門口迎接。”

“不至于,不至于。”肅  魯局哈哈大笑。

  他與蔣總之間不是外人,要是沒有他插手,蔣總的強龍集團早就被莊氏集團給鏟平了。

  當然。

  嚴格來說,蔣總并不算他的手下,準確說應該是同事。

  “張總...”

  跟蔣總寒暄了幾句。

魯局上前與張恒握手:“非常感謝你對警署的捐助,本來這場商業聚會我是不方便參與的,但是聽說張總你在,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肅  說著。

  魯局看看左右:“這里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張總,咱們還沒有好好聊過,找個雅間,喝一杯怎么樣。”

  看看魯局,再看看蔣總。

  張恒明悟。

  今天蔣總與他爭鋒相對,除了兩大集團的利益矛盾外,恐怕也跟魯局來找他這件事有關。

  都是千年的狐貍。

魯局想跟他聊,聊什么,怎么聊。肅  更有甚者,魯局想要說的話,真的是他說的么,還是說,他也只是個傳話筒呢?

  “客隨主便,我奉陪。”

  張恒一語雙關。

  今天的聚會是商業聚會,作為本市龍頭企業的董事長,張恒不說是這次商業聚會的主人,起碼也是帶頭的那頭。

  魯局呢。

  主管警署方面,跟商業不挨邊,怎么看都是客人。

為什么說客隨主便。肅  原因在于。

  于這場商業聚會來說,張恒算是半個主人。

  可放眼整個陽江與漢東地區。

  張恒只是客人。

  “張總是聰明人。”

  “我相信,咱們的談話會很愉快。”

魯局臉上的笑容更盛。肅  端著杯酒,輕車熟路的往包房走。

  到了包房。

  二人各自坐下。

  魯局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其實跟老莊很熟,都說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我與莊總斗了三十年,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但是他沒有你這樣的格局,就在今天上午,我還在想,你要是知道柴明,也就是柴局重傷的消息,會用什么手段來反擊。

  我甚至想過,你會借假成真,人為制造靈異事件,讓整個陽江亂起來,鬧的人心惶惶。”

頓了頓。肅  魯局再道:“可我真沒想到你會捐贈警車,直升機,讓你的手下幫助維穩治安,在大街上巡邏,為我們減輕壓力。”

  聽到這話。

  張恒笑道:“魯局,你搞錯了一點,我或許不是個好人,可有一點,陽江是我的家鄉,我也不希望它亂起來。

  你想秉公執法,鏟除我的集團,抓捕我這個壞人。

  那是你我兩人間的私事,是兩個集團的較量,這都不妨礙你,或者我,希望陽江安穩的決心。”

  沉默。

魯局想了想,突然問道:“你既然希望家鄉更好,為什么做不法生意?”肅  “是需求。”

  張恒如實回答:“這幾樣生意,不是由我決定做與不做,而是由民間的需求決定。

  我可以不做,但是我相信,一定會有其他人做。

  就我自身而言,我有信心管理好這攤事,讓一切處于可控之內,不會逼的人去跳樓,如果給其他人做,那就很難保證了。”

  安全與穩定。

  二者并不沖突。

魯局深吸一口氣,非常正式的伸出右手:“柴局的情況不是很好,短時間內很難再回來主持工作,上面也沒有另外委派的人手,為穩妥起見,我代表陽江三百萬群眾,正式邀請張總加盟,全面接手柴局的工作。”肅  張恒想了想。

  權利在別人手中,不如由他掌握,于是笑道:“很高興見到你,魯局。”

  魯局重重的搖晃了兩下手:“我也歡迎你,張局...”

  夜...

  臨海的威風帶著些許咸味。

  從會場離開時,張恒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

入眼。肅  梧桐樹下,蔣總正摟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二十五六。

  一身紅色旗袍,臉上的妝容很濃。

  四目相對。

  蔣總的嘴角微微抽搐。

  很顯然,來之前他就知道出于安穩考慮,背后的大老板要拉張恒上船。

他很不滿。肅  但是沒辦法。

  柴明遭受重創,正在組建的陽江特勤分局只得停擺,目前在這個靈異事件頻發,邪修開始嶄露頭角的時代,陽江必須有根定海神針。

  而他。

  沒有能力做這件事。

  “強龍集團的能力,本就不如我們集團,要不是大人物撐腰,陽江早就沒他說話的地方了。”

  “現在大人物請我們上船,張總,你說咱們處理了他,上面應該也沒話講吧。”

開著車。肅  劉秘書看著倒車鏡:“張總,交給我去辦吧。”

  “你不行。”

  張恒瞇著眼睛:“那個旗袍女有問題。”

  一道燈光閃過,照在旗袍女身上。

  入眼。

  在強光的照射下,旗袍女的手臂,大腿,還有眉心上都出現了淡紅色的痕跡,看著就像線條狀的紋身一樣。

當然。肅  張恒知道這不是紋身,而是一種法術:‘換皮術。’

  有邪道術士盯上了蔣天。

  或者說,蔣天正與邪道術士合作。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邪道術士應該初出茅廬不久,不算很厲害,起碼沒有頂替柴明,平掉子母尸,帶領444局的實力。

  無話。

  第二天。

張恒今天起的很早。肅  眼下陽江由他負責,該有的樣子肯定是要有的。

  這不。

  一大早張恒就走馬上任,來到了四四四局。

  “張局...”

  魯局明顯打過招呼。

  張恒一進來,里面的幾名辦事員就趕忙起立,一副歡迎領導視察的樣子。

“誰是這邊的臨時負責人?”肅  張恒開門見山。

  “是我。”

  一名中年人敬禮道:“張局您好,我叫孫科,原漢東省,情報調查科三科副科長,現任陽江四四四分局,機要科科長。”

  張恒看了孫科一眼,問道:“這怎么就五個人,其他人呢?”

  孫科苦道:“陽江分局只是初建,總共就下來兩批人,一批是以我為首的機要科科員,另一批則是由地方駐軍調派,劃給我們借用的行動科特戰隊員。”

  說著。

孫科又往張恒臉上看了看,低語道:“在圍剿子母尸的行動中,柴局身受重傷,隨行的作戰隊員們也集體犧牲了。”肅  陽江分局只是初建。

  一共就兩個部門。

  現在可好。

  一次行動,直接沒了一個部門。

  難怪魯局這么急著找他上任,感情這邊已經是空架子了。

行吧。肅  張恒本就沒報太大希望,知道柴明不會給他留什么家底,于是開口道:“將子母尸的情況,與這次的圍剿行動和我說說。”

  “是,張局。”

  孫科如數家珍:“我們調查出,子母尸的受害者名叫宋蕊,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是學校的三好學生,也是領取補助的特困生。

  有個叫周正生的老師,三十出頭,家庭條件很好。

  他私底下找到了宋蕊,以資助她上學為名,對她進行了誘導。

  后來周正生真給了宋蕊幾筆錢。

于是,宋蕊就成了周正生的女朋友,每個月從他那拿一萬塊的生活費。肅  后來嘛。

  也就是今年開春,在家里的安排下,周正生跟一個在水利部門工作的女人結婚了。

  婚后。

  周正生的妻子挺厲害的,而且家里有點背景。

  周正生想跟宋蕊斷了。

  宋蕊不答應,就以割腕自殺為威脅,誰成想周正生沒當回事,導致宋蕊搶救無效死亡。”

講到這。肅  孫科繼續道:“柴局那邊,覺得宋蕊一定非常恨周正生,于是想用他引宋蕊出來,結果宋蕊來是來了,卻沒想到實力超乎想象,除了柴局和周正生..”

  “等等!”

  張恒提問道:“周正生沒死?”

  “沒死。”

  孫科很肯定:“他第一時間就跑了,可能宋蕊因為在跟柴局對峙,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不對。

一支滿編的13人作戰小隊都全軍覆沒了。肅  一個普通人居然能跑掉,他是怎么跑的。

  想到這。

  張恒微微點頭:“有意思。”

  兩小時后。

  審訊室內。

  周正生畏縮在椅子上,看著昏暗的審訊室,哆哆嗦嗦的說著:“我,我都說了,學校體育館的倉庫,圖書館大樓的三層閣樓,新陽小區三單元702,還有宋蕊的老家大公嶺老宅,我真不知道宋蕊在哪,我就這知道這幾個地方。”

聽到這話。肅  張恒明白孫科之前肯定審問過周正生,甚至對他動過私刑。

  可他不在意這些,而是低語道:“宋蕊早就找到過你,對不對,但是她沒殺你,就像兩天前那樣。”

  說完。

  張恒親切的笑道:“你怎么做到的,另外,我聽說子尸與父母之間有很強的感應,你那個詭兒子是不是能找到你,還有你,你是不是也能感應到你兒子,更有甚者,你是不是能在心底跟他對話?”

  一臉茫然...

  周正生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的樣子。

張恒也不著急,向孫科吩咐道:“讓銀行那邊查查周正生和周家,是不是與宋蕊家還有金錢往來。”肅  聽到這話。

  孫科低語道:“您是說,宋蕊之所以沒殺周正生,是因為她想讓周正生幫她照顧父母?”

  “不一定。”

  張恒開口道:“宋蕊很特殊,她雖然心中充滿了怨恨,可她是擁有智慧的,而且誰規定,宋蕊恨的是周正生呢?”

  看著不明所以的孫科。

  張恒樂道:“你知道,宋蕊是怎么詐的尸嗎?”

孫科回答:“不是怨恨嗎?”肅  “是怨恨。”

  張恒指了指周正生:“是對誰的怨恨,他的嗎?”

  “不是。”

  “我聽說子母尸的第一個受害者,是火葬場的保安,他死時褲子都沒穿,你說他在做什么?”

  說著。

  張恒再道:“宋蕊起尸,不是因為對周正生的恨,而是那個保安驚醒了她。

對周正生呢,說不準還有眷戀呢。肅  她這輩子,就跟過這么一個男人,她能用割腕的方式來讓周正生跟她好,你說,她跟周正生之間難道只是金錢與欲望的交易?

  一開始或許是。

  但是到了后面,我相信宋蕊是真將自己當成周正生的女朋友了,想要嫁給他的那種。

  你想啊,周正生會哄女孩,有錢,工作也體面,家里也都是做生意的。

  宋蕊有什么?

  學習好,長得好,在有錢面前不顯得很脆弱嗎。

如果你在學生時期,有個開著奔馳,出手大方,關心你,照顧你,對你好,天天給你錢花,還會哄你開心的女老師,你會不會淪陷?”肅  呃...

  孫科快四十了。

  他已經過了喜歡幻想的年紀,苦道:“做夢我也夢不到這種好事啊。”

  “張局...”

  稍許后。

  下面有辦事員來匯報:“銀行那邊說在宋蕊死后,周正生的母親給宋家轉過三筆錢,第一筆是六十萬,周正生跟宋蕊好的時候,給她分期購買了一套小平米的公寓樓,這六十萬是尾款。

此外還有兩筆,一筆是十萬,上面的備注是喪葬費。肅  一筆是兩萬,是不久前給的,備注是贍養費。”

  “這就對了。”

  張恒扭頭看向弱雞一樣的周正生:“周老師,你泡妞真下血本啊,宋蕊活著的時候,你吊著她,現在她死了,你還吊著她...”

  講到這。

  張恒又向孫科說道:“讓魯局那邊查查,這兩個月,死的這上百人中,有多少人跟周正生,或者跟周家有關,這個有關,包括商業往來,行業競爭,甚至三五年前,幾十年前,跟周家人有過摩擦與仇恨的。”

  孫科一聽就精神了:“張局,您是說...”

“沒什么不可能的。”肅  “熙熙攘攘,利來利往。”

  張恒幫周正生整理了一下衣領:“一個人的價值,不在于他是人是詭,而在于她能否為我們創造價值,你說對吧,周老師。”

  自子母尸的事情發生后。

  周正生整天東躲西藏,都快被嚇出精神病來了。

  大家都以為。

  周正生也是受害者,充其量就是個渣男,玩弄女人感情的人渣。

現在嘛。肅  誰是人。

  誰是詭...

  你看得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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