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就在洪康朝前踏了一步。
使長槍男子轉身便逃。
此人不可力敵,我還是先保存有用之身。
此人身法也不慢,不到兩個呼吸,就竄出了快三十米。
“呵呵!”洪康嗤笑道,“你以為你能逃得了?!”
洪康的做人做事原則,不喜歡無端的惹是生非。
但若是被人打到了頭上,他還能任由對方完好離去,那他就不是洪康了。
腳尖一挑,幾塊破碎的刀片入手。
“嗖!嗖!嗖!”
洪康以飛花摘葉的手法擲出,頓時后發先至地射中了那男子。
隔著三十米遠,他都聽到了刀片插入身體的聲音。
那男子應聲而倒。
因為有一枚刀片削斷了他的小腿肌腱。
洪康回過頭看了眼彭乾吾的屋子的方向,隔著兩三堵墻。
這里發生這么大的聲響,他不信彭乾吾聽不到。
洪康轉了個身,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推開門,發現彭乾吾就站在屋門口。
洪康看著他,他也看著洪康。
誰都沒有先開口。
“嗬!”
洪康忽然失笑一下,他已經拿到了《九龍合璧》,完全可以先去靜心鉆研一番。
但看來,待在太極門的話,彭乾吾一定不會讓他過的安生。
他倒不是畏懼彭乾吾,只是覺得麻煩。
真要是生死仇敵的話,他一掌斃了彭乾吾就行了。
但彭乾吾對自己算是有傳藝之恩,而且他做的事,在洪康眼里,也就這樣,還不夠成為自己取他性命的理由。
就像那些來圍殺他的人,洪康只是下重手廢了他們,并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
“師兄,等我再回來的時候,這太極門的掌門也就該換人了。”
說完這一句,洪康轉身就走。
他不是周西宇。
雖然不殺彭乾吾,但是洪康也沒了半點和其交談的興趣了。
對于以后要做的事情,洪康也就放下了心里的負擔了。
望著洪康這幅姿態。
彭乾吾背在身后的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節都捏的青白了。
到了自己的住所。
洪康聽到屋內那均勻的呼吸聲,微微一笑。
推門進去,躺在床上的是一跟彭七子差不多年紀的小男孩。
洪康叫醒了小男孩:“小川,收拾一下,我們走了。”
小男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走?師父,我們要去哪兒啊??”
“大江南北,五湖四海,都可以。”
“啊??!”
“哈哈,別發懵了,先起來了。”
小男孩名叫趙心川,今年七歲,是洪康收的弟子。
太極門會定期的收養一些機靈的孤兒,以作儲備弟子;本來他只是其中的普通一員,但有一次被洪康碰見了。
在知道他叫趙心川后,洪康就決定收他為徒了。
因為洪康想起原本軌跡里,彭乾吾有個徒弟叫趙心川,年紀不到三十歲,就打敗了彭乾吾,資質可謂奇佳。
雖然有偷學功夫的污點,但是想想他是從小在彭乾吾手下長大的,也就稍微可以理解了。
現在嘛,趙心川還小。
洪康相信,在自己調教下,肯定會成長的不一樣。
洪康走后。
彭乾吾沒有像對周西宇一樣,宣布洪康叛門。
只是說其外出游歷了。
不然,短短幾年里,太極門兩個天才弟子叛門,誰都會知道其中有蹊蹺,而且對太極門的名聲也不利。
總是出叛徒,誰還敢加入太極門學藝啊!!
洪康在太極門的人緣,沒好到有人為之發聲。
只有彭七子找過自己父親。
“爹,小師叔真的是去游歷了嗎?”
“…當然。”
“那小師叔他還會回來嗎??”
“…他說過,他會回來的。”
洪康帶上趙心川,離開太極門后。
一邊教導趙心川修行《太極拳》和《金鐘罩》;一邊自己研究琢磨《九龍合璧》。
本來在趙心川這個年紀,教他《雷音樁》鍛體是最好的。
但是修行《雷音樁》的最低要求,是對自身的勁力把控入微。
達到“一羽不能加,一蠅不能落”的境地。
趙心川可不像洪康,有著兩世的武道經驗在,能夠幾日間跨過易骨、易筋,進行易髓!!
所以,還是只能修行由淺入深的《金鐘罩》,而且《金鐘罩》修行深了,也能強化肉身。
趙心川的天資真的很好。
起碼,比洪康最初學武的時候好多了。
對于《太極拳》的所有招式套路,已經練熟。
只是對勁力的掌握還很粗淺。
趙心川身微下蹲,兩肘微屈,兩掌心朝下,兩手有合勁之意,眼向前平視。
“金剛搗碓。”
他身體微左轉;同時兩手左逆、右順纏,向左前斜角抬至高與肩平。
同時,趙心川的左腳腳尖翹起,以腳跟內側貼地向左前方鏟出。
隨著重心前移,漸至左腳踏實;同時兩掌仍以左逆、右順纏,屈肘向前擠出。
洪康在一旁觀看其動作要領。
口中同時說道:“《太極拳》講究運勁如抽絲,蓄勁如張弓,發勁似放箭。”
“所有,這“纏絲勁”就是構成《太極拳》的核心。它是由兩個對立的基本纏絲統一起來的。整套《太極拳》的任何動作,始終不可離開纏絲勁。”
“因此,順逆纏絲是屬于普遍性的基本纏絲。”
“而這招金剛搗碓為太極拳十三勢的第一勢,中間經過了五對纏勁的運用,學好了的話,對小川你體會“纏絲勁”很有好處。”
伴隨著洪康的講述。
趙心川右掌變拳,由外向上順纏,左掌由內向下逆纏,同時右腳提回。
但不知是站麻了,還是沒保持好重心,趙心川的身體輕微一晃。
洪康注意到了,手探上趙心川的肩膀,手上發出釘勁,
趙心川頓時如釘子般立在地上。
洪康說道:“任何拳法發勁要有根源,《太極拳》勁起于腳跟,主于腰間,形成手指,發于背。”
“現在,搗碓!!”
洪康話音一下。
趙心川左掌落至前,右拳隨即落于左掌心內,同時右腳向左腳旁猛一蹬地震腳。
“咄!”
這一震腳搗碓,趙心川的感覺完全與往日里不同。
洪康說道:“記住這個感覺。”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