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云沒有表態正式加入麒麟,但以他強勢斬殺火山龍、救下各國首腦所展現出的實力和功績,這點名義上的小問題并不影響國家對他的看重。
別說只是一座郊外別墅,就算劉云想要一整座山,只要有正當的理由,上面應該也會酌情同意。
此前劉云一直努力維持著身為普通人的生活,但如今危機近在眼前,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不裝了,攤牌了,爺就不是普通人。
“哈…總算弄好了。”
魔都南郊的大型別墅。
不光是劉云帶著根源式一起搬了過來,魏羽柔也順勢跟了過來,理由是為了避免劉云和美少女同居時犯原則性錯誤。
更重要的事情就擺在眼前,劉云懶得吐槽魏羽柔找的爛借口。
剛剛轉到劉云名下的這棟別墅據說是收繳自某個大老虎,擺在房市上拍賣好幾個月了,一直沒有人出手競標。
反正也沒人敢要,麒麟總部干脆做了個順水人情,將別墅直接送給劉云。
別墅周圍依山傍水,風景非常不錯,而且周圍好幾里范圍內看不到人煙,正好符合劉云的要求。
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個口號也就騙騙不懂行的內地人,真正住在海邊的居民還怕被海風搞出老寒腿呢。
在根源式的幫助下,劉云開始嘗試著探尋根源所在。
由于本世界并非根源式的主場,她無法像在型月世界一樣開掛,只能通過常規的方式對劉云進行引導。
“這樣不行。”
一個月后,南山別墅后院,根源式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還沒有正確理解根源的概念,就像是沒有對準方向的賽車一樣,繼續開下去也是徒勞無功,反而會離終點越走越遠。”
“呃…”
劉云尷尬的撓了撓頭:“是我悟性太差了嗎?”
“不,不是悟性的問題。”
根源式手托下巴整理了一下思路:“應該是固有觀念的問題。”
“你的修煉體系講究通過天人合一來感悟天道。”
“這是與探尋根源看起來相似,其實差別較大的一條登頂途經。”
“仙人之道的終點,用你們的話來說是混元圣人,是通過與世界本源平行的方式,協助本該存在的抑制力…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天道管理整個世界。”
“通過這種修煉方式,仙人們會與根源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克服修煉之路上的諸多誘惑,通過提純神識來提升境界,增強實力。”
“我不是說這種方式不好,但它并不適合你們眼下面對的困局。”
根源式鄭重的看著劉云提醒道:“你必須改變自己的固有觀念,放棄在外圍游蕩的習慣,嘗試著深入根源之中。”
“就算你這么說…”
劉云的表情十分苦惱:“習慣這種東西一旦形成是很難改變的,我持續這條修煉之道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不是光靠言語就能輕易調頭的啊。”
“這樣嗎…”根源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就沒辦法了。”
“你跟我回一趟型月世界吧。”
劉云:“…哈?”
作為身體與型月根源直接相連的稀有個體,兩儀式在自己的主場幾乎無所不能,世間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唾手可得。
兩儀式與沙條愛歌,這兩人的情況很相似。
她們的身體依然是人類,但直接與根源相連的靈魂卻已經脫離了人類的范疇,更趨近于神性,甚至…還要在此之上。
以人類的軀體駕馭神性人格,理所當然會引發一系列的問題。
被譽為根源皇女的沙條愛歌就是如此。
沙條愛歌本來是一張白紙,對人性善惡沒有任何概念,可以趨向善,也可以偏向惡。
用陣營九宮格來劃分,與某人相遇前的沙條愛歌是絕對中立。
與亞瑟(舊劍)相遇,受到他那自相矛盾的愿望影響,沙條愛歌才開始偏向邪惡的一方。
但她自己對此毫無自覺,只是單純的想要完成亞瑟的愿望。
亞瑟的愿望是拯救故國,但他又不想因為一己之私而推翻現存的人理。
世界上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不想付出卻想收獲回報,這不就是白嫖嗎?
但偏偏白嫖黨亞瑟的愿望被根源皇女沙條愛歌認可了,沙條愛歌費盡心思想要為亞瑟達成理想,但這個過程必然會顛覆現存的人理。
于是悲劇發生了,從白嫖幻想中醒悟過來的亞瑟選擇了背刺沙條愛歌。
與沙條愛歌不同,根源式可以通過式和織兩個人格感受凡人的生活,體會凡人的道德觀與價值觀。
雖然她本人還是無法理解凡人為何要進行這些毫無意義的自我約束,但式和織的存在至少給了她深入理解俗世的契機,不至于像沙條愛歌一樣無自覺的走向惡之路。
吩咐魏羽柔在家留守,劉云在根源式的邀請下跟隨她一起穿梭世界,來到了1996年的觀布子市。
劉云本以為其他群友穿梭世界時,他們自己的故鄉世界時間也會暫時凍結。
但事實卻給了他一耳光。
兩儀式穿越到劉云的世界停留了一個多月,由于不同的時間流速,當她回到型月世界時,距離兩儀大小姐失蹤已經過去了大半年。
“阿這…”
劉云這下感覺有些尷尬了。
由于兩儀式經常做出一些違反常理的事,她的失蹤雖然讓兩儀家上下有些擔心,但也沒有做出諸如報警之類的舉動。
“唔”
回到兩儀家的日式豪宅大門前,怕麻煩的根源式將身體控制權暫時交了出來。
“大小姐,歡迎回來。”
一名身穿西裝的青年男子恭敬的站在大門前向一臉懵逼的兩儀式鞠躬行禮,他的眼神不時瞟向自家大小姐身旁的陌生男人。
兩儀式揉了揉太陽穴,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劉云,她回憶起了之前那短暫的奇異經歷。
‘穿越世界嗎。’
整理好情緒,兩儀式面無表情的向面前的管家問道:“秋隆,我離開了多久?”
“9個月零13天。”
“…什么?”
兩儀式無法共享到根源式的記憶,在她的主觀記憶中,自己穿越世界只過去了幾分鐘,又不知為何突然莫名其妙的帶著另一個世界的人回到了家門口。
“9個月?你沒開玩笑?”
硯木秋隆的態度依舊一絲不茍:“當然沒有,大小姐,請先入內吧,家主和主母一直很擔心你,還有…”
將目光轉向兩儀式身旁的劉云,硯木秋隆眼中露出明顯的審視之色。
“這位是?”
“嗯…”兩儀式頗為頭疼的想了想借口:“朋友,帶他一起進來吧,我還有事想問他。”
“是。”
硯木秋隆目光有些凌厲的看著劉云:“這位先生,請問您的名字是?”
劉云對根源式突然撂挑子跑路也感到有些無語,但眼下他也只能先將兩儀式的家人應付過去。
“我叫劉云,硯木管家,請多關照。”